PS【一更到,上架啦,媚兒淚求首訂和粉紅票支持,感激不盡,親們國慶節快樂……康宜文見曉嫺這副模樣,知道不是好事,趕緊悄悄輕拉了下她的衣袖,暗示她要冷靜。
曉嫺心中已然有了計較,不着痕跡的避讓開了。
“婆婆大人,您口口聲聲讓您兒子休了我,我倒想問問,我犯了七出哪一條?”曉嫺雙手端在身前,面色從容淡定,語氣平緩的問道。
她太過平靜,平靜得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且這事還是件好事兒,因她的脣畔還帶着柔柔的笑容。
滿腔怒火的秦氏,也不禁愣了下。
這丫頭是太弱還是太強,爲何會有如此好的隱忍力?她難道不知休妻對她來說意味着什麼嗎,竟然還如此不急不忙的,太不可思議了。
原本以爲曉嫺要麼會橫眉豎鼻子跳起來跟她急,要麼就低聲下氣的向她求饒,誰知會如此安靜,安靜的讓她有點兒心虛。
不過,發愣只是一剎那之間的事兒,秦氏很快斂起心思。
眯起眸子冷聲道:“你還好意思問,七出你已犯了好幾條,其他的不說,首先今兒這事,你就犯了口多言之錯。你在人前數落小姑子的不是,壞小姑子的名聲,挑拔離間你丈夫與父母兄弟之間的關係,你還有臉說你沒過嗎?只要這一條,宜文就休得你,我告訴你沈氏,今兒是一定要休了你。”
曉嫺依然帶着笑容,認真而又耐心的聽秦氏說完,康宜文幾次想要打斷秦氏,都被她給阻止了。
等秦氏話音落了,她纔開口道:“呵呵,婆婆,凡事講求證據。您說我犯了七出的口多言。得拿出證據來,讓我被休得心服口服。否則。您說我殺人了,難不成我還得去蹲大獄嗎?”
秦氏被她的話給堵得窒了下,又拍了下桌子,以此動作來掩飾自己的心虛。同時也替自己助勢子。
“呸,這還要什麼證據,你大嫂都瞧見了你們與那破嘴張氏在說話,你們還想抵賴不成?”秦氏大聲說道。
康宜文也搖頭,好糊塗的娘啊。光憑這一點就咬定是自己說了宜英的壞話,真是……哎,秦氏是他娘,就算是在心裡也不願意說她的不是。
“哦,是嘛。那大嫂可是親耳聽見我們與張嬸說了宜英的不是?”曉嫺脣畔的笑意漸漸淡去,追問着,並對身旁的康宜文軟聲道。“你去將大嫂喊來。我們要當面對質。”
曉嫺現在已經肯定,今天之事又是林氏一手挑拔出來的,既怒林氏的挑拔,更恨秦氏的是非不分和偏見。
MD。姐不希望惹事,可真的事到臨頭。卻也不是怕事的。
眸底有寒意滑過。
康宜文沒有反對她的意見,也認爲林氏太過份,老是在秦氏面前搬弄是非,他也不管秦氏的態度,趕緊出了房間。
“那天發生的事兒,只有你們幾人知道,除了你們倆會說,還有誰去挑嘴。”秦氏的底氣開始不足了。
“婆婆大人,難道您忘了,那天發生的事,除了宜英、我們倆和幾個孩子外,還有大嫂也在場的。您爲何就因大嫂的一句話,不去求證,就認定是我們說了宜英的不是。當時發生了那件事,宜文身爲哥哥是數落了幾句宜英,可我認爲他沒錯,他也是爲了宜英好,不希望她再犯同樣的錯誤,可您不能因此就將所有的髒水就向我們倆人身上潑。婆婆,你是長輩,說話做事,得要公正,不偏不倚,而不是是非不分,讓人心寒。”曉嫺毫不示弱的說道,只是那聲婆婆大人,明顯帶着嘲諷。
她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周身散發着冷冽之氣。
“呸,老孃怎麼樣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打死你這小狐猸子。”秦氏面對曉嫺的質問,怒不可遏,臉色是紅得泛紫,將手邊的茶碗向曉嫺砸去。
曉嫺靈活的向一旁讓了去,茶碗摔在了地上,應聲而裂成了幾片,裡面的水流了出來。
“媳婦怎麼敢教訓婆婆大人,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婆婆大人,這茶碗可是要好幾文錢一個呢,摔破了真可惜啊。”曉嫺一臉恭敬的應道,語氣裡還帶着可惜。
態度真誠的不能再真誠了,又一點兒火氣都沒了。
你生氣時她不生氣,你底氣不足時她再狠狠出擊。
“你……”秦氏胸口劇烈的起伏着,面對曉嫺這樣的時軟時硬的性格,有種無力之感。
“沈氏你現在又犯了七出的不順父母,看你還怎麼得瑟蹦達,就算老頭子再向着你,今兒他也沒法幫你了,你這小娼婦,不要臉的東西。”秦氏氣得開始口不擇言了。
對於這種侮辱人格的話,曉嫺臉一寒,毫不客氣的提醒道:“婆婆大人,我現在還是你兒子的媳婦呢,我是娼婦,你兒子是什麼?你又是什麼?”
正說話間,康宜文和林氏走了進來。
康宜文正好聽到了後半句,同時見到地上的碎茶碗,一驚,忙看向曉嫺,見她安然無恙,才放了心。然後眉頭緊緊擰起,非常不滿的看向秦氏,同時感覺無比的煩燥,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然後看向林氏,眸子裡有着怨恨。
林氏的表情訕訕的,陪着笑臉站在一旁,也不說話。
曉嫺見到林氏,也是非常的憎恨,冷冷道:“大嫂,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你可親耳聽見我和宜文與后街張嬸說話的內容?”
林氏尷尬的笑着搖搖頭:“沒,沒。”
“既然沒,那你爲何要和婆婆說,是我們倆人向張嬸說了宜英的不是。”曉嫺向林氏走近了幾步,水眸裡寒光閃閃的盯着她瞧。
林氏立馬一臉委屈道:“三弟妹,你這可就冤枉了我,我怎能和娘說這種話呢。娘,您和三弟妹說說,我有沒有說這種話,不然,三弟和三弟妹可要恨死我了。”
她看向秦氏。嘴裡請求着。
曉嫺和康宜文倆人也看向秦氏,他們知道林氏當着秦氏的面。應該不會說假話的。
同時,曉嫺也事情的緣由猜了七七八八,定是坊間有了關於康宜英不好的傳言,而這傳言正好被秦氏和康慶昌倆人知曉了。而林氏的確沒有明確的說自己說過這些話。只是在秦氏的面前點拔了下,說自己和康宜文曾和張氏說過話。秦氏立馬想當然的就將所有事聯繫在了一起,認爲是自己和康宜文對張氏說了康宜英的不是。
林氏這是捏準了秦氏的軟肋,只需要一句話,立馬激起了千層浪來。
事實也的確是如此。方纔秦氏去雜貨鋪子裡買鹽巴,遠遠的見到幾個相熟的婦人在說話,她就湊了過去。誰知她一去,這些婦人立馬停了話頭,然後表情都有些怪怪的。
秦氏心裡疑惑。立馬悄悄拉了一個關係最好的婦人去一旁問緣由。那婦人扭捏着不肯說,在秦氏的再三要求下,她只得說了。
“二嬸子。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這倆日街坊鄰居們都在說宜英吶。”
“宜英怎麼了?”秦氏疑惑的追問着。
婦人壓低聲音道:“聽人說,你們家宜英吃飯時,見菜不合胃口,竟然向菜碗裡吐了口水。讓其他人也吃不成。哎,這孩子……”婦人搖頭嘆着氣。
秦氏當時臉色就變了。立馬追問是聽何人說的,那婦人說不知道。然後秦氏氣得鹽都沒買,就匆匆向家裡走去,還沒到家門口,又遇到了另一個媒婆,她曾託這媒婆替康宜英留意,可有合適的婆家,替她尋一個先將親事定下來。
這媒婆一見到秦氏,立馬上前說道:“康二嬸子啊,你家宜英的事,日後莫要再來找我了,我是沒這本事替她尋婆家了。”說完話就匆匆走了。
這無異於是向秦氏的傷口上撒鹽,回到家,就見康慶昌也正從鋪子裡回來,臉色黑得怕人,他也聽人說了這事。
夫婦倆人立馬找康宜英來問,康宜英不敢隱瞞,將當日之事一五一十說了。
康慶昌立馬去尋棍子來打康宜英,而林氏則趁機在秦氏耳邊低語道:“娘,昨兒早飯後,我見到三弟和三弟妹在街上與后街的張嬸子在說話,神神秘秘的。”
秦氏立馬認爲是曉嫺夫婦說了康宜英的壞話,幾乎沒有經過大腦考慮,忽略了林氏眼底的笑意與得色。
就是因爲秦氏這種自以爲是的性格,外加林氏的別有用心,而讓曉嫺和康宜文蒙受了莫大的委屈,引起了這場家庭之爭。
現在秦氏得爲自己的自以爲是付出代價,被逼進了死衚衕,自己砌的死衚衕。
“婆婆,大嫂說的話是也不是?”曉嫺昂了昂頭追問着。
林氏的確沒有那樣說,秦氏能說不是嗎?
“沒錯,你大嫂是沒那樣說,但此事就是你們所爲。還有,你沈氏,今日就是說破了天,我也要讓宜文休了你,自從你來了我們家,我們家沒安生過。還有,你剛剛對我說話的態度,根本不像爲人兒媳婦所有的態度,如此不孝順的兒媳婦,我們康家廟小,容不下。”秦氏雖然錯了,但並不想爲自己所犯的錯買單。
她不想買單,曉嫺也並沒有強求,在她開口之前,就已做了打算。
“娘,我再說一遍,曉嫺根本沒有錯,我不會休妻的,爹也不會同意你這樣做的。”康宜文提高了聲音說道,眸子裡是隱忍的怒氣。
此時面對的若不是他親孃,他定會不客氣怒罵的。
曉嫺看了眼康宜文,突然從心底深處涌上一股悲傷來,這男人其實還是不錯的。只可惜,自己與他無緣,眼下該是自己離開的時候了,雖然時機不是很合適,但也無妨了。
沒了自己,這個家也許真的會安生吧!
曉嫺看着一旁興災樂禍害的林氏如此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