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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迎芬擡眸看向吳媽,笑了下說道:“吳媽,怎麼了?”
面上在笑,心底卻有些發沉。
先前就見吳媽想將小蓮和劉媽媽支走,定是有話想要單獨對自己來說,她擔心有些話是自己不想聽卻不得不聽的。
吳媽看了眼窗外,壓低了聲音說道:“小姐,我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說了,怕您不高興,怨我多嘴。不說吧,擱在我這心裡頭又難受。”
“吳媽媽,何話,說吧,你這樣子,要是不說,難受的就該是我了。”方迎芬眉輕蹙了下應道,並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她坐下說話。
吳媽沒有推辭,在椅子上坐下,咬了咬牙道:“小姐,是關於小蓮那丫頭的。”
方迎芬的心一緊,難道吳媽也瞧出什麼來了嗎?
頓覺煩燥起來。
“吳媽,小蓮怎麼了?快一口氣說完吧,你想憋死我啊?”方迎芬催道,語氣開始有些衝,臉上的笑容更是斂了去。
吳媽面色一訕,忙垂頭應了:“是,小姐,不知你有沒有發現,小蓮這小蹄子最近眼珠子亂轉,總是有意無意的向大爺身上瞟。”
方迎芬身子顫了一下,眸子裡射出了寒光,自己果然沒看錯,賤丫頭!
“吳媽媽,那你說該怎麼辦?”方迎芬低聲問道,手中的帕子緊緊的絞在了一起。
吳媽又向窗外瞧了瞧,然後湊到方迎芬的耳邊說道:“找個合適的機會將這賤蹄子給賣了。省得操這份心。”
方迎芬搖搖頭:“小蓮是大爺的救命恩人,要是將她給賣了。大爺定不高興。雖說我不併不俱大爺,卻也不想給他落下一個心狠刻薄的印象,讓他心寒。”
吳媽輕輕頷首,這倒也是。
“那可怎辦?難不成咱們就天天眼瞧着這小賤蹄子在那兒發騷?”吳媽急了。
她一着急,就喜歡在原地打着轉轉,嘴裡還在嘀咕着。
她是方迎芬的奶孃,自是不希望有女人打康宜貴的主意,也沒有女人喜歡有其他的女人來與自己分享一個男人。
若是方迎芬和康宜貴倆人的家世調過來,也許方迎芬爲了討好康宜貴,會將小蓮收了做妾室。
方迎芬撫額。緊皺眉頭道:“吳媽。你就別轉了,轉得我頭暈,這幾日我也正爲此事犯愁呢。不過,大爺眼下倒不敢揹着我與其他女人有勾搭。小賤蹄子想要上大爺的牀一步登天,並非易事。還得經我這一關呢。”
吳媽的心思一直未停,腦子裡突然靈光一現,臉上浮現了笑意。
“小姐,您話雖有理兒,可是將小賤蹄子放在身邊,我這心裡頭就是不踏實。我倒想了個好主意,小姐您看可成?”
“哦,什麼主意?說說看。”方迎芬眸子也閃了閃,有些期待的問道。
吳媽抿嘴神秘一笑道:“小姐。咱們不賣,可以送。”
“送?送給誰?賣掉多少可以掙些錢的。”方迎芬眸中的希望之色褪去,不滿的應了。
吳媽並不急,附在她的耳邊如此這般說了。
方迎芬的臉上終於現了一絲笑容,同意了吳媽的意見。
正巧這時,屋外傳來了震耳的鞭炮聲。她脣畔的笑意漸漸在擴大。初戰告捷,讓她信心倍增。
只是她脣邊的笑意並沒有維持多久,鞭炮聲消失之後,她聽到了方秀琪的哭聲。
“吳媽,趕緊瞧瞧去,誰又欺負了琪兒。”方迎芬趕緊說道。
吳媽應聲去開門,門剛打開,康宜貴就牽着方秀琪進了屋子。
方秀琪正張嘴大聲哭泣着,兩頰掛滿了淚水,鼻涕也流了出來,一進屋,她就掙了康宜貴的手,撲進方迎芬的懷裡。
“娘,娘,有人打我,嗚嗚……”方秀琪邊哭泣邊告着狀。
方迎芬摟了方秀琪,輕拍着她的後背柔聲安慰着:“琪兒乖,別哭了。”
而後眉毛斜挑,怒視康宜貴:“到底是怎麼回事,誰欺負了琪兒?”
康宜貴臉色陰沉着,摸了摸鼻子,輕嘆口氣,搖頭道:“夫人,你別聽琪兒說的,哪有人欺負她。”
“胡說,沒人欺負,她會哭成這樣嗎?”方迎芬聲音又拔高了幾分,眸子裡開始冒火。
“你自己問問琪兒,到底誰欺負了誰。方纔我帶她在門口等爹,恰好遇見熟識的人帶着孩子經過,就與他嘮了幾句。那孩子手上拿了個泥偶在玩,琪兒不由分說上前就去搶,被我們給拉了開來,誰知後來,她竟然趁我們不注意,將人家孩子的泥偶給硬搶了過來,而後給摔壞了,那孩子當時就哭了。我只是數落了她幾句而已,就哭成這般模樣,越來越不像話了,往後要好好管管,不然,咱們後悔的日子還有後頭。”康宜貴一口氣說了原因。
他本來不想在吳媽面前出方秀琪的醜,只是見方迎芬那副樣子,心裡莫名來火,如實抖落了。
方迎芬表情僵了僵,看了眼懷裡的方秀琪,替她辯道:“琪兒還只是個孩子,若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可以人後說說她,何必非要當着人前數落,這不是讓琪兒難堪嗎?”
康宜貴輕輕搖頭,沒有與她爭辯下去,而是轉移話題道:“吳媽,你們趕緊將東西收拾好,夫人,你也準備下,咱們一會兒帶琪兒、瑤兒去向爹孃見禮。”
“嗯,知道了。”方迎芬輕輕點頭,這次沒有再拒絕。
康宜貴鬆了口氣,而後親自動手去拿準備送給康家人的禮物。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康宜貴一家人終於安頓了下來,他帶着妻女向堂屋走去,吳媽抱着康秀瑤。劉媽媽和小蓮倆人拿着禮品跟在後面。
堂屋內,康家所有人都齊聚在一起。包括曉嫺,但也只有曉嫺未見過方迎芬,她心中有點好奇,想瞧瞧這有錢人家的女子到底有何不同。
只是在來之前,她和康宜文倆人深感爲難的在一起商量了一番。康秀瑤是第一次回康家,於情於理,曉嫺他們都該送見面禮給康秀瑤的。這見面禮,大多是值錢些的物事,光送錢者非常少。
可眼下,曉嫺他們捉襟見肘。無論是體面的物事。還是錢,他們都沒有。
康宜貴帶着方秀琪當先邁進了門檻,而後他向一旁讓了讓,隨着環佩之聲響起,重新梳洗打扮過的方迎芬終於出現在衆人的眼前。大家眼睛晃了晃。
圓臉小嘴,鳳眼斜挑,膚色白皙。上穿杏黃緞面底子紅白花卉刺繡交領長襖,着玉色雙喜臨門暗地織金褶裙,耳掛金鑲紅寶石耳環,梳得油光順滑的髮髻上斜插蝴蝶圖案鑲紅寶石花鈿簪。
紅寶石在燈光的映襯下,泛着溫暖而又耀眼的光澤。
長相雖不說多麼的驚豔漂亮,卻也清麗可人,加上華服加身。更是多了種讓人不可忽視的氣場。且她的個子不高,只及康宜貴的肩,身姿又苗條,立在他的身邊,有種小鳥依人的溫柔感。
這是曉嫺對方迎芬的映像,只是她臉上的妝化得太濃。無法得知她真實的容貌到底是怎樣。
一身華服的方迎芬立在堂屋中間,無論是陳舊的牆壁和傢俱,還是曉嫺等人身上的普通裝束,都與她格格不入。
此時的方迎芬,猶如穿着潔白芭蕾裙的舞者突然出現在潮溼全是泥巴的稻田中一樣,顯得很突兀,很扎眼睛。
秦氏看着方迎芬,眼睛都差點兒瞪出血了,暗罵方迎芬不知收斂低調,向誰顯擺呢。
感受到了衆人驚訝的眼神後,方迎芬眸底滑過得色,這正是她要的效果,下巴情不自禁的向上擡了擡。
康宜貴看向康慶昌夫婦,低了身子說道:“爹孃,兒宜貴帶着妻女來給您二老請安了,請受我們一拜。”
話畢,他輕拉了下方迎芬的衣袖,方迎芬既然決定來了,也不再讓他爲難,順從的向康慶昌夫婦深深拜了拜。
“好,好。”康慶昌眼睛笑眯成了一條縫兒,樂呵呵的笑着說道。
然後拿出一個刻着平安二字的銀鎖片,親自掛在了康秀瑤的脖子,並笑着說道:“瑤兒,來,爺爺奶奶沒錢,只能送你一個平安鎖,希望你能平安健康的長大,呵呵。”
“謝謝爹。”康宜貴和方迎芬倆人同時說道。
方迎芬暗暗撇了下嘴,心中罵了句,窮酸!
康秀瑤用小手去把玩銀瑣片,嘴裡發出了開心的‘咯咯’笑聲,惹得其他人都禁不住笑了起來。
秦氏見她這樣,禁不住上前親了她一口,慈愛的說道:“嗯,還是瑤兒乖。”
康秀瑤被她親,沒有表現出反感,反而咧着嘴笑得更歡。秦氏樂不可支,面向其他人笑着說道:“你們瞧,瑤兒可真刁靈,知道爺爺給了她東西,這般高興呢。不愧是我們姓康的孩子,不但懂事聽話,與爺爺奶奶的感情也更親厚些。”又忍不住親了下,並拿眼瞟了瞟一旁的方秀琪。
方迎芬聽出了秦氏話裡的意思,這是在說方秀琪不姓康,因此不懂禮,也與秦氏他們不親厚,這讓她老大不快。
細細打量了一番秦氏,上穿紫色底藍色碎花襖,外罩長度至膝蓋的青緞比甲,下穿藍色暗花棉裙,重新梳理過的頭髮上帶着梅花銀簪,臉上還略施了薄粉,與先前的模樣大相徑庭,判若倆人。
方迎芬這一打量,不但沒有生氣秦氏的變化,反而眸底的笑意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