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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宜富早就知道林錫山是爲林氏的事情而來,因此先問了秦氏的意見。
一日夫妻百日恩!
說句心裡話,他自然是希望林氏早些回來的,這些日子她不家,幾個孩子也傷了他不少神。家中無女人,還真不像家。
可秦氏的話他不能不聽,不然,就算是林氏回來了,那往後他們的日子定不會好過的。
因此,他只能遵照秦氏的意見去做。
“大哥,錫花放不下岳父母,想要在他們跟前盡孝一段時間,我身爲人婿,也不能去阻止。就讓她再住段日子,等年後再說吧。”康宜富不溫不火的應了。
林錫山眼睛瞪大,額上的青筋突起,伸手指着康宜富道:“好,你這樣說,那就是不願意接嘍。行,那你今天將話給說清楚,錫花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將她打成那般模樣,而後被你們趕回了孃家。今天,你得給我們一個說法,不然的話,哼,我們林家可也不是好惹的。”
康慶昌上前笑着說道:“有話進屋好好說,外面天冷。”
一來還未正式休林氏,那林氏的幾位哥哥還算是親戚,二來更擔心會被街坊鄰居們聽見,讓人笑話。
林錫山兄弟幾人也知道這話不是一句兩句的事,當下向康慶昌抱了抱拳,然後一起進了堂屋坐下。秦氏也進了堂屋,她擔心康宜富解決不好這件事兒。
康宜富將林氏的所爲詳細說了出來,林家三兄弟沉默着。暫時未說話,臉在發熱。
林氏回孃家後。自然不會說這些糗事的,只說她無意中說錯了一句話,就被康宜富打出了家門。
其實她回家的當天,他們三人就準備來找康宜富算賬的,但林氏讓他們暫時不要來,等她的傷好了再說。她還說,說不定,康家發現少不了她,主動上門來請自己回去呢。
林錫山三兄弟想想也理兒,於是就忍了下來。
誰知。林氏的傷早就養好了。根本沒見康宜富的影子,眼見着就要過年了,出嫁的女兒是不能在孃家過年的。且林氏天天待在家裡,隔壁左右的鄰居們天天打聽她爲何不回家去,村子裡風言風語難聽的話也多了起來。林父林母着急了起來。
於是他們讓三個兒子趕緊來找康宜富,讓他將林氏早日接回家去,林氏更是着急了起來。
現在來了康家,才知道原來林氏挑拔了這些的是非來,讓他們有些難堪。
秦氏在一旁說道:“秀才他舅啊,這些事是大糗事,我們念在錫花是秀才孃的份上,一直沒好意思說。你們是不知道啊,這些日子。家裡被錫花挑拔得不成樣子,天天雞飛狗跳的,人人無法安生,這根本不像過日子的樣子嘛。宜富也實在是忍無可忍,才作如此打算的。”
林錫山清了清嗓子,擡頭說道:“親家母。不知您所說的這些可都是事實?”
秦氏說的話,哪裡容得別人懷疑,當下不滿起來。
臉一沉道:“秀才他舅,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老婆子我幾十歲的人,難道還會憑空捏造這些虛話不成。是也不是,你們自己回去問問林氏她自個兒。”
林錫山乾笑了兩聲道:“親家母,我們肯定要弄清楚,我妹妹在家做姑娘時,是個安分守已,謹言慎語,心地和善之人,與您說的差別太大。”
秦氏斜了他們三兄弟一眼,從鼻孔裡冷哼一聲道:“心地和善?哼,上次,她帶秀才姐弟幾人回家時,帶了兩隻雞吧,那雞就是她親手打死的。你們說說,有這樣做媳婦的嘛。”
這件事是她後來從康秀才的口中問了出來,林氏將倆只死雞帶回了孃家。
一直未說話的林氏三哥林錫河起身站了起來,直截了當的說道:“親家母,如此說來,你們是不會去接錫花了?”
秦氏將頭昂了昂:“年前家裡忙,宜富哪有空去接她,還是等年後再說吧。”
“那好,你們既然都這般說了,那我們也沒啥好猶豫的了。你們給張放妻書吧,讓錫花和離。回去後,我們讓錫花將肚子裡的孩子給落了胎,往後再替她尋個厚道人家嫁了。”林錫河快言快語的說道。
落胎?一直垂頭的康宜富猛的將頭擡了起來,起身緊走幾步到了林錫河面前。
“三哥,你是說錫花又有了身孕?”
林錫河斜了他一眼:“她有無身孕,你心中難道無數?還好意思來問我,要是不信的話,可以找郎中瞧瞧去,哼!”他甩了甩袖子。
這個消息雖然很突然,但林錫河的表情和語氣不似有假,坐在椅子上的秦氏也愣了下,瞬即臉上的表情就變了,眉眼之間有了笑意。
“喲,秀才他三舅,你們怎麼也不早說,錫花有了身子,自是不能再待在孃家讓親家受累。宜富啊,你趕緊的,讓宜武去套個牛車,和三位哥哥一起,去將錫花接回來,好生調養着。”秦氏笑吟吟的說道。
態度轉變之快讓人咋舌。
康宜富自然是欣喜的應了。
林家三兄弟也鬆了口氣,他們看向秦氏,林錫山說道:“親家母,錫花以前若有做得不妥當的地方,這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希望您大人大量,莫要再記恨於她。錫花回來之後,還請親家母平日裡多照應着,我們幾兄弟感激不盡啊。”
“呵呵,瞧你說得哪裡話,錫花是我們康家的兒媳婦,只要她能守本份,我們自然會善待於她的。”秦氏笑着應了。
林家三兄弟點點頭,而後和康宜富一起回去,出門時,林錫河不滿的說道:“大哥,你要是早些說出這話來,不就成了,枉我們聽了那些難堪的話。”
“不枉聽,我們既然來了,自然得打聽清楚錫花被趕回家的緣故,咱們回去得告訴爹孃,讓二老好好教訓她一頓纔是,省得往後再犯這些事,到時丟得可是咱們林家的臉面。”林錫山擺了擺手,說了自己的想法。
他知道,康宜不會無緣無故的將林氏趕回家去,林氏自己又不說實話,只有從康家人的口中得知真相,回去後纔好教訓林氏,讓她以後要安份守已,好好過日子。
不然,林氏要是真被康宜休了,到時他們也跟着丟人。
幸好,林氏正巧有了身孕,不然,她還真得待在家裡過年吶。
林錫河見大哥說得有理,點點頭,一行人回了家,將事情的原本真相告訴了父母。
林父林母倒也是個老實人,聽說這些事情後,認爲林氏丟了他們的臉,將她狠狠罵了一通,而後讓康宜富在林家吃過午飯後帶着林氏回家。
曉嫺從康宜文口中得知此事後,驚訝不已,林氏懷了身孕,被康宜富那樣打,可真是好險啊,同時也佩服林氏結實的好身體。
等林氏回來後,這個院子會加倍的熱鬧了。
曉嫺想道。
曉嫺和康宜文、康慶昌三人去了下街頭的院子。
地面上的雜物和倒塌的碎礫皆已清除,先前的黴味淡了許多,院子裡清爽起來,看起來也不似先前那般窄小和擁擠了。
除了廚房只搭了一大半,其餘壞損的地方均已修葺完畢,臨街的南房也開了寬敞的門洞,康慶昌替他們裝好了可以拆卸的木門。
“爹,我們今兒上午發發力,爭取將廚房蓋好。”康宜文溫聲說道。
康慶昌點點頭:“嗯,是的快點兒,家裡人太多,鬧得慌,你也無法用心讀書。”
曉嫺看着眼前馬上屬於自己的小院子,滿足的彎眸笑了。
康宜文正好向她瞧過來,瞅見她臉上明媚的笑容,心底莫處莫名的跳了跳,脣畔也情不自禁噙了笑容。
曉嫺感覺到了他的眼神,回眸瞪了他一下,而後趕緊跑去幫忙幹活。
康宜文臉熱了熱,但雙脣的弧度卻在加大,有種叫滿足的感覺在心間盪漾着。
“宜文,你一人在傻笑什麼呢,還不幹活,傻小子,呵呵。”康慶昌不經意間瞅見他一人在莫名的發笑,眉擰了下。
只是在順着他的視線瞧過去,發現他是看着曉嫺在發笑時,不禁又樂了,笑着佯罵。
康宜文接受曉嫺爲妻,待曉嫺好,這是康慶昌最樂於見到的事情。一來覺得對得起曉嫺的父親,二則對得住自己的兒子。
“我沒有。”康宜文的雙頰頓時漲得通紅,匆匆跑去搬材料了,真丟人。
不遠處的曉嫺聽到了康慶昌的話,下意識的擡了水眸,看着康宜文挺拔的背影,情不自禁的彎了下眼睛,的確是個傻小子。
一上午,康宜文都覺得渾身似有使不完的勁,心情愉悅的忙碌着,不時的偷偷瞅幾眼曉嫺,不再讓她發現。
特別是想到這個小院子即將只住他們倆人,就有種莫名的激動和期待。
快到午時了,康慶昌帶着曉嫺夫婦一起回家去吃午飯。
“老婆子,我們回來了,可以開飯啦。”康慶昌剛進院子,就大聲喊了起來。
聲音很愉悅。
“爹,宜文,弟妹,你們回來了。”康宜貴也正好從門外進了院子。
“回了,去哪兒了?”康慶昌眯眼笑着說道。
康宜貴沒說話,秦氏從臥房裡走了出來,冷着臉,陰陽怪氣說道:“老頭子,你們想吃飯吶,嚯,還是喝北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