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邵楠以這樣的可憐表情與我說話,我一定心疼,然後自欺欺人。
然而今天,他想打我,並且還撕破臉,這段婚姻無疑已經走到盡頭,我若再不醒悟,那真的是蠢到就是老天都看不過眼。
“別再這樣,我們是不可能回去了的,你已經不知不覺愛上週一賤了,也許你自己不知道而已。”昨晚他緊張週一賤的表情,相信再好的演員都裝不出來。爲了勸他離婚,我只能也緩下語氣,繼續與他周旋。
“不是,我只是緊張她肚裡的孩子啊!”他居然還否認,不死心地急着解釋。
“難道我肚子裡的就不是你孩子?我怎麼沒見你在看見我躺病牀上,關心問候一問?你進來後,你問過我一句身體怎樣了?你問過了沒有?現在的你,眼睛裡已經根本沒有了我這個人的存在,你已經將自己的正室當成了空氣。
那麼一個突然闖進來的二乃,成了你最緊張的角色,就算沒有一紙證書,她都已經賽過我這個正室在你心裡的地位。她直接自己扶正,而你則幫了一把。
你們一個老公,一個親愛的寶貝,叫得多親密啊!
我是女人,還是你的妻子,你居然睡夢都叫她親愛的,結婚三年來,你沒這樣叫過我吧?
她已經完完完全將我從你心裡擠出去了,你的心裡已經沒有了我的地位,她這個小三,說真的,做得很成功了!至少她成功地讓我甘願退出,成全你們。
我們都是成年人,在不撕破臉的情況下,你還是放手吧,你喜歡和誰結婚便和誰結婚,而我,也會過自己的新生活,絕不會來打擾你們夫妻恩愛。孩子我也不打算生了,生他下來你肯定不讓他跟我,如此孩子生下來必定第一沒有媽,二來孩子恐怕會影響你們夫妻感情,到時她不爽虐待我的孩子你叫我於心何忍?後母虐死前妻孩子的事見多了,我不相信你不看新聞?”
這是我第一次和他說了這麼亢長的一段話,就不相信,他到現在還不明白我與他的婚姻走到頭回不去了。
“沈婕,昨晚不是好好的嗎?實際上你可以和佳茗共處啊,你根本沒有必要離婚啊,孩子生下來,依然是你帶他長大,佳茗自己也有孩子,互不衝突啊,而且她也沒有非逼你離婚,她只不過想和我生活在一起,不再擔驚受怕我不理她而已,而且我說過,等她過了十八歲,孩子讓她留下給你帶給你管……”
“誰願意做便宜媽媽?換你,你願意做別人的便宜爸嗎?”我一針見血打斷他無意義的話,甚至堅決地說:“若是你不想跟我去民政局無所謂,我等下自己去申請協議。”
“你……”他的臉色一黯,再度忍不下去了,他一掌拍開我牀尾餐支架上還沒有扔棄的垃圾,衝我吼道:“我看你這麼急着開口閉口都是離婚二字,應該是爲了那個男人吧!你現在想急着擺脫我,一定是想做他女人!你這樣有意思嗎?就算他要你,你也不過是個破瓶,他絕對不會娶你,頂多就是包養你!做我老婆不願,難道想做他的小情人不成?”
“請你說話尊重點!”我不敢相信他居然說出如此畜生的話來,猛地霍地跳下牀,和他面對面對峙,紅了眼睛:“你不想離婚,犯不着將我與別的男人扯在一起!我只是受夠你們一家人。”
“受夠我們一家人?你又好到哪裡去?檢點到哪裡去?早上我眼睛沒瞎,我明明看見他的上身差不多壓你身上,你們想親吻是吧!以爲我不知道嗎?你們到底是什麼時候搞上的?我記得那時你說自己弄髒他一件衣服,可那時我與他握手,我就看出你們在暗送秋波了!有一次你失蹤三天,是不是就是去他那裡住了?你們就是那一次搞上的?”
這男人瞬間化做BT,猛地捉住我的手腕,一下將我拉近他,然後滿面猙獰:“現在不提起,我差點忘記,你受孕日正好在失蹤那幾天前後!肚裡的孩子是不是我的種?”
“放開我!”我被他一個猛力一扯,一下撞進他的懷裡,立即頭暈目眩,並且這個王八蛋捉得我的手好疼,彷彿要捏碎我的手骨一樣。
我想到了沈浩,心驚大喊:“沈浩!快來救我!”
我錯了,我就不應該與這麼一個隨時發癲的野獸呆在一起,他已經完完全全變成了喪心病狂的BT。
“砰……”
沈浩聽到了我的叫喊聲,一下撞開了門進來,下一秒,就又一揮向他揮去。
我本來以爲他會被打得掉一顆門牙,怎麼知道,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這次反應敏捷,一個後退就躲過了一拳。
“又想打我!我不還手你們還真的將我當孬種嗎?”這可恨的男人,躲開後,原形畢露對沈浩惡聲惡氣說道:“怎麼着,我也是在商場摸爬打滾過這麼多年的人,怎能能讓你這個小癟三說打就打!”
“你個死人渣!居然對我姐動手,你還是不是人!”沈浩滿眸猩紅,那目光恨不得將眼前的禽獸戳成蜂窩。
“我對她動手了嗎?我不過好生好氣的叫她別離婚她偏要離,她就是想被人包養是吧?給我戴了綠帽是吧?很好,她想離,我就偏不離,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想我簽字!除非我開心了!”
這禽獸撂完話,就重重地一把推撞開沈浩,然後還無比囂張地將醫院的門當成他家的,重重一甩。
“砰……”一聲巨響,震耳欲聾,聲音彷彿讓整間醫院都震動起來。
“姐,你有沒有事?那人渣有沒有傷你?”沈浩全身青筋暴露,要不是還要顧及到我,我一點不懷疑他會去拿把刀將那禽獸給一刀捅了。
“我沒事,我們立即去民政局!要是他不願意離,走法律途徑,這個畜生,我一點也不想看他醜惡的臉孔一次。”
說完,我立即一下拔掉手中的針管,但由於剛剛與那禽獸對峙過,針頭都被那禽獸扯歪了,我再一拔針管,一道鮮血就這麼飆了出來,然後全射在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