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芸顯然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而一邊的楚老夫人已然被心中的憤怒衝昏了頭腦在加上一邊的劉芸挑撥。此時此刻,這婆媳二人只想着然劉芸顏面掃地原形畢露,日後再無擡頭做人的機會。
劉玥倒是自嘲一笑,這哪裡是什麼賞花宴,分明就是讓她來出醜難堪的。不過已經經過那麼多事情的劉玥已然不把這些人的流言放在心上,她只凝神瞧着坐在一角默不作聲的楚宇軒。
就算到了這個時候,她心心念唸的人還是楚宇軒。可是,她卻失望的闔眼。楚宇軒目光清冷,甚至是沒有任何表情。好像這宴會上發生的事情和他無關,深情淡漠的讓人覺得他周身都透着一股子冷氣。
劉玥收起眸光,轉而冷冷的掃了一眼衆人。還未等她開口,劉芸竟然在度開口:“哼,怎麼樣。被我說中了,劉玥你這個表裡不一的女人,如今還在這裡做什麼。浪費大家的時間,看着都覺得噁心。”
如果說劉芸先前的言論還可以原諒,那此時她就太目中無人了。這可是在皇宮,可是在帝后面前撒潑。她即使是丞相之女,是將軍夫人也大不過帝后。
滿月搖頭,沒想到這真是一個愚蠢的女人。他擡頭瞧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皇上,接下來他倒是要看看這皇帝如何收場。
這司馬勵更是已然惱怒,這劉芸說的可是他峰巒國未來的皇后。這般侮辱也是在侮辱他峰巒國,拍案而起大叫。
“你算個什麼東西,這到底是我峰巒國和安世公主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瘋婦來說話!”
司馬勵一聲喝,下一刻目光直直逼視坐在正位上的皇帝。
皇帝被司勵這一看,有些心虛。他也很氣憤,本來這個賞花宴是爲了楚宇軒和劉玥準備的。沒想到這個劉芸這麼的不長眼,還專門戳劉玥的痛處。這看似女人鬥嘴的話,實際上可是關係國家大事。
衆人議論更加的激烈,矛頭都指向劉玥。
“這種事情,真是丟盡了我楚國的顏面!”
“安世公主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出國的功臣。與國家她都是做了很大的貢獻……”
“這樣下去,要是峰巒國收回和親。那我楚國不是損失慘重?”
……
這些言論,聽在劉芸耳中卻是像美妙的樂章。她嘚瑟的斜睨着劉玥,嘴角抽搐的笑着。
劉玥始終一臉淡然,她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她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一個角落,那個她一直想聽到的聲音。
沒有,楚宇軒沒有說一個字。依然是那麼淡漠的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裡,她暗暗想着。真的是合離了,他對她真的一點也不關心了。
只聞一個聲音,高呼。
“夠了,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爾等又何須勞心!”
未等皇上下令,劉玥擡高聲音叫到。
劉芸與楚老夫人都來勁兒,本來見着劉玥不做聲。他們感覺像是在唱獨角戲,這下終於吭氣了,倒是要好好給這個女人一點顏色看看。
楚宇軒在聽到劉玥的聲音後,手中的握着的酒杯竟然抖動了一下。心中一沉,到底是他傷害了她。剛纔她頻頻看向他這邊,不就是在期待他會站出去爲他說一句話麼?
可是,他什麼都沒有爲她做。就像是一個路人一眼,靜靜看着這這一切在他眼皮底下發生着。
皇帝聞聲也大聲喝令道,“休要在多言,安世公主始終是我最喜歡最在乎的女兒。誰侮辱朕的女兒那就是侮辱朕!”
皇上端出王者的威嚴,衆人皆不敢在言語。
不過,司馬勵和滿月可不會就這麼的草草了事。尤其是滿月,看着劉玥被欺辱恨不得將這婆媳了結了。總有一天,新仇舊恨要好好與這些毒蠍般的人好好算算。
“皇上,難道就這樣饒了這些人。這安世公主不僅是貴國的公主更是日後我峰巒過國的皇后。這些侮辱的可不是你楚國而已?”
司馬勵心裡很清楚,要是自己讓劉玥當着這麼多人受此大辱。那日後,他肯定會被深愛劉玥的皇兄怪罪的不得了。
滿月滿意一笑,縱然他不好出面爲劉玥說話。有司馬勵在,劉玥斷然不會受到半點委屈。滿月向着司馬勵的方向會心一笑,司馬勵點頭。
滿月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眼下他插嘴又很不合適。不插嘴又擔心在這樣下去他會直接的將那些侮辱劉玥的人一個個弄死。他瞧了一眼擰眉的司馬勵,暗想這裡有這賢王在劉玥斷然是吃不了虧的。索性,他喚了雙兒悄然離去。
皇上此時也顧不得滿月爲何離開,只覺得司馬勵這句話算是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方纔司馬勵明明說的很清楚,安世公主也是峰巒國的皇后。這就讓他先前顧慮少了一半,原本擔心楚家這婆媳這麼一鬧會讓司馬勵放棄。
不過,眼下倒是要給人家一個交代。
“都給我退下!”
皇上凌厲的掃了一眼衆人,尤其是滿臉得意的劉芸。
劉芸被皇上這麼一瞪,嚇的當即低下頭去。看來,她真的有點忘乎所以了。這可是在陛下面前,下意識的拉了一把自己的婆婆。
楚老夫人也不是不長眼的人,也向後退了退。退到自己的座位上,皇上心裡卻是犯難的。
一方面,賞花宴的目的就是要讓楚宇軒勸說劉玥嫁到峰巒國去的。一方面,這楚家婆媳又這麼的不顧管大局還如此的膽大包天。
現在要是針對楚家怕是到時候讓楚宇軒去勸說有點麻煩,可是不處置這對婆媳又難以給一旁等待答案的司馬勵一個交代。
劉芸與楚老夫人都乖乖的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時間大家又都將話題聚集在歌舞佳餚上。有幾個阿諛奉承的臣子,還率先向劉玥敬酒起來。
皇上正好趁機舉杯,邀司馬勵共飲。劉玥瞧着衆人一副善變的嘴臉,心裡當真是寒冷無比。不過,她的目光始終有意無意的在楚宇軒所在的角落徘徊。
這邊,出來後的滿月與雙兒,四處的溜達。滿月對皇宮還算是熟悉的,雙兒還打趣他是不是以前來過皇宮。
滿月嚴重噙滿笑意,旁若無人的攬過雙兒。
“呵呵,你猜。你家相公的本事,你可還有好多不知道的呢?不過,不用擔心,以後有的是時間與你慢慢道來。”
雙兒嬌羞的推開滿月,這可是在皇宮,這滿月也是太大膽了。況且,她現在的身份可是滿月的侍女,這樣子被人看見了可是不好的。
不過說來也讓雙兒奇怪,這滿月挑的路倒是沒有旁人。雙兒一個激靈,怕是這滿月早有打算。是不放過任何一次他們獨處的機會,想到這些雙兒的臉頰更適合緋紅。
滿月在後面一路小跑,不消一會兒就跟上了雙兒。
有些委屈的在拉過雙兒說,“你跑這麼快,我都追不上了。不知道我有傷還沒有好嗎?”
一聽到滿月有傷,雙兒滿臉的歉意。即刻頓住,轉身與滿月對視。
“怎麼樣,沒有事情吧!我……”
滿月佯裝很痛苦的捂着肚子道,“是啊,好難受好難受!”
才一眼,雙兒就看出了端倪。哪裡有中毒的,捂着肚子難受的。不過,雙兒沒有揭穿滿月的謊言,反而是一臉擔憂的道。
“你沒事吧!怎麼辦,我們去找太醫吧!”
雙兒嘴角忍不住的掛着笑意,覺得這滿月爲了獲取她的關心還真是無所不用。
滿月一聽要去找太醫,面露難色,擺手道。
“找太醫還不如回狼谷去找藥老,這普天哪裡還有比藥老更加厲害的醫者了。”
雙兒一聽噗嗤一笑,擰了一把滿月的耳朵。
滿月連連叫痛,然後求饒到。
“嗚嗚,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滿月誇張的表情更是引得雙兒忍俊不禁,別看這個平時威風凜凜的狼谷少主,這個時候在她面前。就像是一個犯錯的小孩子。讓人動容和心疼,雙兒下意識的鬆開了手。
見着滿月耳朵瞬間被她擰出了一條紅痕來,心痛不已。
“沒事吧!我剛纔下手是不是有點重了。”
雙兒伸手,白皙柔嫩的手掌拂過滿月的耳朵。瞬間讓他渾身舒服無比,心中更是美上了天去。哪裡還計較被扭疼的耳朵。
“別動,這樣真的很好耶!”
滿月很享受的握住雙兒的手,怎麼也不肯輕易的放開。雙兒沒有辦法,遇上這麼賴皮的少主,也真是沒有旁的辦法了。索性也就隨了他的意,不過,雙兒到底還是未出閣的少女羞赧的低着頭不敢正眼去瞧握着她手的滿月。
滿月動情萬分,嬉笑道。
“雙兒,別看你平時冷冰冰的。其實,你這是外如冰內如火。看來我滿月的魅力要高於那個不懂風情的司馬昂了,哈哈!”
雙兒只聽又一提起司馬昂,心裡頓時添堵。一個猛推,上一秒還在嘚瑟的滿月,下一刻就摔了一個狗啃泥。
滿月卻不生氣,反而順勢在地上打了一滾。很賴皮揚着臉對雙兒咧嘴一笑。
“哈哈,你在來踢我啊!”
雙兒佯裝生氣的拉下臉來,“你這是耍潑上癮了,也不怕有辱你狼谷少主威名。”
滿月卻不爲意一笑,他向來對這些虛名看的很輕。
“呵呵呵,我纔不在乎那些。現在,你在我心裡最重要。”
雙兒聽了,心裡很是感動。她在他心裡最重要,曾不止一次她羨慕劉玥可以得到司馬昂那麼的專一的愛。如今,沒有想到她一介婢女也能有人如此待她。何其是三生有幸啊!
見雙兒眼中似有晶瑩淚花,滿月連忙切換話題。
“好了,雙兒。你不是好奇我怎麼對皇宮這麼的熟悉嗎?那我就告訴你好了。”
雙兒微微一笑,點頭道,好!
滿月一想起年少輕狂的事情來,嘴角掩不住勾笑。
“你快些說來聽聽,還賣什麼關子,要是騙我看我不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