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一刻,傅韻如也深深的覺得,她的整個計劃是完美的,所以她在得意,在囂張,但傅韻如越是如此,反而讓她看起來更加得可憐。
“但是我沒有想到……”傅韻如咬牙,力道之大,幾乎是要咬碎了後牙槽一般,憤懣不滿的說:“林紫琦、言琳還有唐驍她們三個人竟然會這麼得沒用。她們竟然白白浪費掉了我精心爲他們所搭建的舞臺,尤其是言琳和林紫琦母女,不但愚蠢的被你林紫衫奪走了所有,現在她們兩個人就連生存下去的能力都沒有,活得連最卑微的螻蟻都不如。”
聞言,林紫衫心一緊,不禁立馬追問傅韻如,“你對她們到底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傅韻如冷冷一笑,挑眉嘲弄不已的看着林紫衫,“怎麼?很擔心她們?很想要去幫助她們?林紫衫,你還真是一個虛僞到骨子裡的噁心女人。之前,我讓林紫琦和言琳來投靠你,本來我想,像你這種一向標榜自己是聖母瑪利亞的女人一定會收留她們的。畢竟,她們和你也算是家人。所以,我特意在她們身上安裝了竊聽器。可誰知道……”
下一瞬,傅韻如看向林紫衫的眼神毒辣而陰狠,“你林紫衫竟然這麼的冷血無情,竟然硬生生的將你的唯一家人給趕了出去。她們兩個從一開始對我而言就是一枚放在你身邊監聽的棋子,既然你不收留下她們,那她們自然就失去了利用價值。所以……她們現在當然是待在畜生地獄裡飽受懲罰了。怎麼樣,林紫衫,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畢竟,我要是不對她們母女倆動手的話,你現在就沒有辦法繼續僞裝成一個聖母瑪利亞了。”
林紫衫氣得臉色大變,“你……”
“紫衫!”
但這個時候南宮墨卻伸手阻止了林紫衫,他漆眸微眯,一雙眼睛緊鎖着傅韻如,涔冷的從齒縫中擠出:“那也是你綁架我了。”
“是!”依舊沒有辯解,傅韻如大大方方的承認,那模樣就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在背地裡到底做了什麼壞事情一樣。
“按照我的計劃……墨哥哥,你是要死的。”傅韻如看着南宮墨的眼睛,十分狠絕的說道,絲毫沒有一點點的人性可言。
“你……”容依依聽了傅韻如這話,一臉震驚,瞳孔更是不自覺的的擴大了幾分,然後搖頭無語的說:“我看你真的是瘋了!”
“對,我瘋了!”傅韻如絲毫不以爲意的說:“我知道墨哥哥喜歡我,從小就喜歡,所以不管我要墨哥哥爲我做什麼。哪怕……我是要墨哥哥爲我付出生命的代價,他也一定會願意的。尤其,只要墨哥哥一死,他就可以成全我和徹哥哥兩人一生的幸福。”
傅韻如說到這裡,她一張美麗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了一種幸福期待的笑容,就好像她此時此刻整個人都沉浸在了獨屬於她的幸福世界中一樣。
“徹哥哥是我所見過最專情的人,對於愛情如此,對於友情更是如此。所以,我要想讓林紫衫這個壞女人和徹哥哥徹底的斷絕關係,那麼我就必須讓徹哥哥對林紫衫徹底的失望、絕望。所以,我要讓林紫衫成爲殺害墨哥哥的兇手。這樣一來,在這個世上就沒有誰可以阻止我和徹哥哥在一起了。你們說,我的這個計劃是不是特完美!”
最後,傅韻如一臉興奮期待的詢問在場衆人。
那模樣就像是一個極度需要別人來肯定的小孩子一樣。
真是讓人看了覺得又可憐,又憎恨。
“我真是聽不下去了。”終於,容依依覺得自己要是再多聽傅韻如在這裡說一個字,她就會整個人噁心得吐出來,“把她給我趕出去,而且,從今以後,絕不要讓她再踏進我們容家一步!”
“是,小姐。”傭人們點頭領命。一個個再次靠近向傅韻如,打算將她趕走。
然而,在傭人們一靠近傅韻如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激動不已的大喊大叫起來。
“你們都給我走開,你們也不看看你們都是個什麼東西,竟然也敢用你們的髒手來碰我。”傅韻如一副高高在上的貶低着那些要靠近她的傭人們說道:“而且,你們剛剛一個個都聾了嗎?我說了,我傅韻如之所以將這一切都說出來,不是因爲我覺得自己走投無路,所以坦白從寬。而是因爲……我手上還有籌碼!”
聲落,傅韻如爲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她伸手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只見裡面竟然裹着一堆的**。
“韻如,你……”容夫人看到這樣的傅韻如,差點兒沒直接氣血上涌,整個人暈厥過去。
這傅韻如真的是瘋了。
而且也太囂張了。
“我實話告訴你們,在我制定這整個計劃的時候,我做了很多完全的準備。比如說在這個家裡,林氏集團,南宮醫院以及……蕭家老宅我都安裝了很多的**,要是你們誰敢強行把我趕出容家,那麼……我就馬上讓這些**給爆炸。”傅韻如說,言語之間,完全就像是一個邪惡的女惡魔,喪心病狂到了一個極致。
“你覺得我會怕嗎?”容徹冷冷的說。
“那就試試看。”傅韻如說:“徹哥哥,如果我得不到你,和你一起死,我也覺得幸福。至少你依舊是我的人!”
說着,傅韻如就作勢要按下按鈕。
“住手!”
但這時,一道陌生卻又堅定的女人聲音凌空傳來。
“米雪!”
衆人循聲望去,結果赫然發現是米雪,她現在身上包裹着紗布,臉色慘白憔悴,看上去讓人很揪心。
“你怎麼來了?”容徹問,同時不禁走上去。
林紫衫看着這樣的米雪,一顆心陡然劃過一絲濃濃的不舒服。
儘管林紫衫知道,容徹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爲容徹將米雪是做是他的救命恩人。再加上,現在米雪來到容家,她怎麼着也算得上是容家的一個客人,而且還又生着病。容徹對她表現出一絲熱情來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林紫衫看了就是各種的不舒服。
就像是有一根刺一下子卡在了喉嚨裡,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容爺,你看看這個。”米雪將手上的一個東西拿給容徹看,“這是醫生在我給我處理傷口的時候,在我身上發現的。”
容徹從米雪手中接過東西一看,是一個人體監聽器。
頓時,容徹一雙漆眸看向了一旁的傅韻如。
而傅韻如也像是一下子就讀懂了容徹投來這個眼神的意思,立馬驕傲得意的承認說:“沒錯,這也是我的傑作!我已經說了很多次,在這整個陰謀局計劃過程中,我都做了各方面的詳細制定。所以,你們要和我同歸於盡可以,但是你們死後,我的整個計劃也不會失效,更不會停止,它會依舊繼續執行下去。”
聽着傅韻如這一番話,林紫衫一下子像是明白了些什麼,語氣篤定道:“你做了間諜!”
“哈哈……”聞言,傅韻如笑了,眼神之中卻浮現出了一抹釋然輕鬆之色,但傅韻如的嘴上卻依舊一副冷酷無情的模樣,“總算是有個聰明的人聽明白了。不過我真是恨,竟然聽懂這話的人是你林紫衫!”
試想一下,憑藉她區區一個弱女子傅韻如,怎麼可以在不費吹灰之力的情況下。就成功掌控住言琳,讓她煽動林晏城去**一批假的鑽石珠寶;讓偌大的林氏集團一夕之間瀕臨破產的絕境。
又怎麼可以輕輕鬆鬆的掌控住唐驍及她的手下。
所有的一切,說白了,傅韻如也不過是一個棋子。
“你在哪些人的身上安裝了監聽器?”容徹沉聲詢問。
“徹哥哥,雖然我現在一直都在不停地給你坦白。但這個是我手上目前所擁有的唯一王牌籌碼,你覺得我會傻兮兮的跟你說嗎?而且……你的妻子不是很厲害的嗎?你爲什麼不讓她幫你逐一找出來呢?”傅韻如在說這話的時候,眼角餘光十分挑釁的看向林紫衫。
林紫衫脣瓣緊抿,一雙眼睛看着傅韻如。然後她美麗眸底拂過一抹精銳的暗芒,然後開口道:“我累了。”
“累了?”容夫人渾身神經細胞一下子都因爲林紫衫的這一句話給沸騰了起來,“那你趕快上樓去休息。你不要擔心,這裡有阿徹他們在,一定會處理好的。”容夫人柔聲寬慰林紫衫說:“你現在最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安心養胎。”
“嗯。”林紫衫點頭,然後便微笑着,一副絲毫不在意傅韻如接下來要唱什麼大戲的模樣,對衆人說道:“我去休息了。哦,小雅,你也跟米醫生安排一間客房住下來,現在這種情況,我想米醫生也很難順利離開容家了。”
“是,少奶奶。”小雅點頭,但心中卻疑惑不已。
奇怪!
這容家外面又沒有什麼毒蛇猛獸,再說了,米雪剛纔不是都已經堂而皇之的走進來了嗎?那她爲什麼就不能夠順利走出容家呢?
不理解。
但小雅還是按照林紫衫的吩咐,爲米雪安排客房。
“米醫生,請!”小雅走到米雪面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而這時,米雪卻將視線定格在了容徹的身上。
“去吧。”容徹說:“至於其他的事情一會兒再說。”
“好的。”米雪點頭,然後便隨着小雅離開容家大廳,而在米雪路過傅韻如身邊的時候,一直洋洋得意,高高在上的傅韻如竟然很奇怪的渾身僵硬挺直了一下。
就好像是她一不小心看到了什麼很可怕的東西一樣。
只不過,關於傅韻如的這一點兒異樣,在場衆人除了林紫衫之外,其他任何人都沒有在意,他們的思緒都沉浸在傅韻如所製造引發的混亂之中。
於是,林紫衫在心中暗暗想着……看來她真正應該小心的其實是米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