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紫衫呢?
卻總是冥頑不靈,一次次給他難堪,眼裡心裡更是一點兒沒有他這個父親。
真是氣死他了!
當然,林晏城更多的是一種失望。
這林紫衫明明是一個那麼聰明的女孩子,可是她爲什麼就是不明白,他對她的一片苦心呢?
林紫衫臉頰被林晏城打得偏向一邊,整個左邊臉頰更是一陣火辣辣的痛。
可不知道爲什麼,林紫衫卻笑了。
“哈哈……”到最後,林紫衫乾脆是直接仰頭大笑起來。
看着林紫衫這笑聲,林晏城的心一陣發毛,怒聲質問道:“你笑什麼?”
“你說我笑聲?”林紫衫收斂起笑容,從齒縫中擠出的一字一句都染滿了一種苦澀的味道:“爸爸,我真的很想知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是不是都覺得我是在自作自受。根本不會去想,我是不是被你最信任的枕邊人給害死的!”
“林紫衫,你血口噴人。”何玉芝淡定不了了,立馬驚慌失措的反駁說道。
“我血口噴人嗎?”林紫衫冷笑,“真相只有一個,何玉芝你敢指天誓日的說,你不知道我爲什麼今天早上纔回來嗎?你敢對老天爺說你現在沒有挖空心思的想要害我,怎麼將我從林家趕出去嗎?”
林紫衫步步緊逼,何玉芝不停後退,臉色更是慘白難堪至極。
“我……”
“何玉芝,人在做,天在看。”林紫衫繼續冷冷的說:“小心午夜夢迴的時候,有鬼來找你。”
“那你呢?”
林紫衫聲音一落地,姚漠南的聲音就立馬凌空飄來。
“漠南!”一見到姚漠南,何玉芝眼睛一亮,但下一瞬,她眼角餘光看了看林晏城,隨即暗暗向姚漠南使了一個眼色。然而……姚漠南卻在這時向何玉芝投來一個讓她儘管安心的眼神。
“爸爸,你看一下這個。”
姚漠南將自己的手機遞給林晏城,然後姚漠南昂首挺胸,瞪視着林紫衫,譏諷指責說道:“林紫衫,如果我是你,我現在就挖一條地縫鑽進去,然後躲起來一輩子都不見人。你,真不配姓林!”
聽完姚漠南這話,林紫衫瞬間意識到。
這何玉芝和姚漠南兩母女已經下定決心要找她的麻煩。
所以,她要是再繼續留在這裡,和她們說的話,她林紫衫就真的是天字號第一大傻瓜!
於是,下定決心之後,林紫衫便立即轉身準備回到房間。
“怎麼!心虛了?”一見到林紫衫轉身離開,姚漠南就更加嘚瑟了,儼然一副像是終於逮到了林紫衫的小辮子一樣。一個箭步邁到林紫衫面前,阻止她現在離開。
這一出精彩絕倫的好戲現在纔開始拉開序幕。
林紫衫這個當事人怎麼可以現在就離開呢?
“這是什麼?”這時,林晏城看完姚漠南遞給他的手機上所登載的新聞,整個人怒氣騰騰的走到林紫衫面前,直接將手機屏幕對着林紫衫的眼睛,怒聲質問道:“這個和你摟摟抱抱的男人是誰?”
林紫衫眼眸一緊。
新聞上說,L姓豪門千金,生性豪放,深更半夜和男人出入桃色會所,同時還公然和男人在大街上親密,上演活春宮!而附在新聞上的照片是昨晚流氓欺負她的場景。
從照片上,這是一張偷拍的照片。
原來……林紫衫沉暗了眼神,視線掃向何玉芝和姚漠南,頓時瞭然,昨晚那個流氓出現是爲了做這件事情。
好精妙的佈局。
環環相扣,步步爲營。
“什麼男人!”何玉芝驚呼,也走過來看了手機一眼,然後驚訝萬分的喊道:“哎呀,這麼說示意你昨天晚上真的是和男人廝混了。紫衫,你怎麼能夠做這樣的事情呢?你明明知道,你爸爸爲了你和容徹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操碎了心。結果你現在卻鬧騰出這樣的緋聞來,不但讓你和容徹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會出現變故。甚至還會給我們公司造成影響的。”
這一下,原本就生氣不已的林晏城更加火冒三丈高了。
“林紫衫,你是不是就一定要和我作對?”林晏城大聲質問林紫衫,“你知不知道,你要是能夠成爲容徹的女人,那簡直可以說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可是你……”
“我怎麼樣?”
林紫衫冷冷的打斷林晏城的話,“你永遠都是這樣,在什麼事情都不瞭解的情況下,就一個勁兒的指責我。難道對你來說,只有姚漠南是你的女兒,我林紫衫就不是你的女兒了嗎?”
林紫衫真的很不明白,既然林晏城從小到大都沒有承認她這個女兒,但爲什麼現在他要千方百計的認她。
要是他不認她。
那麼容徹就不會失憶,和她鬧騰得這樣不可開交。
而她現在也不會每天都和何玉芝、姚漠南整天勾心鬥角,活得這麼痛不欲生。
“林紫衫,你這是什麼態度?”林晏城怒不可遏,大聲呵斥道:“你不過是一個私生女而已!”
“我說你是瞎子,是聾子,完全沒有是非判斷,永遠都是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真的很想知道,這林氏集團現在還是不是你的林氏……”
“啪!”
再一次,林晏城揚手狠狠地扇大了林紫衫耳刮子。
對於林紫衫,林晏城同樣是失望透頂。林晏城真的不明白,爲什麼林紫衫就是不瞭解他的一片苦心,還一個勁兒的和他作對,處處頂撞他。
既然如此,林晏城就決定好好打磨一下林紫衫!
“林紫衫,我今天就打死你!”林晏城怒聲道:“鞭子,我的鞭子呢。今天我要打死你這個不孝女!”
“爸,你等着,我馬上就去給你拿鞭子。”一聽說林晏城要鞭打林紫衫,姚漠南開心極了,心中甚至還想着,這林晏城最好是將林紫衫給打得皮開肉綻,毀容變成一個醜八怪,這樣一來的話,那爸爸就再也不會想着將林紫衫這個女人送給容徹了。
到時候,容徹就是她姚漠南的男人!
看着姚漠南那屁顛兒屁顛兒樂呵呵跑去幫林晏城拿鞭子的動作,林紫衫心中寒涼一片,在這個家裡,不管是誰,都只是將她當做是一個仇敵來對待。
就好像他們欺負了她,看着她痛不欲生,他們一個個就可以長生不老,位列仙班一樣!
“爸爸,你的鞭子!”這時,姚漠南獻寶一樣的將鞭子遞給林晏城。
看着姚漠南遞過來的辮子,林晏城眸色一沉,冷聲道:“你好像很希望我打你妹妹?”
林晏城這話一出,姚漠南臉色一僵,原本溢滿在她眼角眉梢的那一份得意更是一下子變成了一種戰戰兢兢的恐懼。
“不是爸爸你……你要鞭子嗎?”姚漠南顫抖着聲音說,同時眼角餘光求救的看向一旁的何玉芝。
何玉芝會意。
“老公,漠南她……”
“你到底打不打?”
然而,就在何玉芝火急火燎要爲姚漠南開脫的時候,林紫衫語氣清冷的傳來,“要是你不打,我就回房去睡覺了。”
一聽這話,原本就沒有消氣的林晏城一下子又怒火中燒。
揚手,揮鞭。
“啪啦”一聲,林紫衫凝脂如雪的肌膚上立馬浮現出一道血紅殘痛的傷痕,看上去觸目驚心極了。
然而,一旁的何玉芝和姚漠南卻只用着一種“活該”的表情看着林紫衫。
人性之醜陋,在這一刻可以說是渲染得淋漓盡致。
只是,善惡終有報。
惡人自有天收拾。
尤其,這會兒她林紫衫還是容徹看中的女人。
她受了折磨。
那麼……林晏城勢必會受到懲罰。
“啪!啪!”
盛怒之下,林晏城又將鞭子狠狠揮打向林紫衫。
每一下,林晏城都用了十足的力道。
很重,很狠,皮開肉綻,似是要將林紫衫打死一樣。
可林紫衫卻始終倔強固執的緊咬脣瓣,不發出一個聲音,將自己包裹在一個嚴嚴實實的驅殼之中。
而何玉芝、姚漠南母女則依舊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看好戲!
“先生!”
不一會兒,一個傭人神色驚恐,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有、有人要找你!”
看着傭人突然的跑來,卻陰差陽錯的救了林紫衫,阻止林晏城再繼續鞭打林紫衫,何玉芝心中那叫一個憤怒,沒好氣的數落傭人說道。
“東興是堂堂林氏集團的董事長,這有人來找他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你慌什麼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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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找先生的人是、是……”傭人牙齒打顫,面如土灰,活像前來找林晏城的人是什麼地獄閻王一樣。
“是我!”
就在傭人支支吾吾,半天都說不出一個所以然的時候,來人自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燈光之下,一位年約五十歲的男人,他雙手捧着一個精緻的大盒子。
“我姓方,是容爺的管家。”在衆人錯愕發懵之際,方叔無視衆人,徑自走到林紫衫面前,微笑着,十分和善尊重的對林紫衫說:“容爺吩咐,昨晚他太粗魯,以至於林小姐昨天的衣服無法修復,所以特意讓我給林小姐你送來這一套衣服。”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姚漠南震驚錯愕,臉色慘白的走向方叔,伸手一把扯過方叔的胳膊,激動吃醋的說:“難道說……昨晚林紫衫這個賤人是和容爺在一起?”
“是!”方叔斂眸,眼底危險慍怒之色盡顯,他擡眸看向一旁的林晏城,涔冷的從齒縫中擠出,“如今,林紫衫小姐是我們容爺的人!”
“咚!”
驟然間,林晏城手中的鞭子猶如千斤巨石一般,從他手中滑落而下。
後悔、懊惱之色佈滿林晏城眼角眉梢。、
他……他剛剛都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