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之後林紫衫便鑽進了浴室,她不得不承認有些逃避的意思,這會兒面對那個男人真是有些尷尬了。
林紫衫不知洗了多久,感覺天已不早,容徹應該已經睡下了她才裹着浴袍走出浴室,推門進了房間。
黯然基調的房間內一片旖旎,窗口矗立着一個高大的身影,筆直且挺拔,淡青色的菸圈裊繞在他身旁,灑進的月光拉長着他的身影。
林紫衫一時間愣在那裡,她沒想到他會一直在這等她。
“洗完了?”容徹依舊是背對着她。
“嗯。”林紫衫只是點點頭,然後問,“你在等我?”
“是。”他緩緩轉過身,許是今晚月光太美,見鬼的他冷峻的臉上多了份柔和。
此刻房間裡淡淡的燈光搖曳,突然變得更濃重,襯得容徹迷人的面部表情說不出地曖昧浪漫,高大的身影慢慢的籠罩過她的小身子,林紫衫這才嗅到那股淡淡的酒精味兒,他竟然喝酒了。
林紫衫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腿碰到了牀邊,一種危機感油然心生,面對這個有幾分醉意的男人她竟然一個心悸。
他走近,那股攙和了酒精和菸草的味道肆意的放大,黑色的眸子被鍍上了一層冰,閃着冰凌的光,讓林紫衫那份心悸愈發的濃重。
“你想幹什麼?”林紫衫輕吟的口氣中竟然有些發顫。
極快的,容徹一手扣住了他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摸上了她的身:“沒記錯的話你已經是我的合法妻子了,領證的那天晚上我出差不在,今天也便算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你說你說我會幹什麼?”
聽到這句話林紫衫渾身一個激靈,沒等她反應,只覺得小腰一緊,雙腳騰空,他竟然把她抱了起來,不禁嚇了林紫衫一跳,這不是隻是一次利用的做戲嗎?
當那件搖搖欲墜的浴袍在他指尖滑落的時候,她才意識到,容徹也不過是個正常的男人!
“容徹,我們只是互相利用而已!”林紫衫連忙提醒了一句,而這句話無疑惹惱了他。
“容太太,你好像混淆了我需要一個妻子和需要一個花瓶的區別。”他的口氣加重,半裸的肌膚暴露在空氣裡,被觸在他的指尖,碰及他單薄襯衣下的性一感緊實的胸膛,林紫衫不得不這個男人的確有太多勾一引女人的資本。
“啊!”他手臂一緊,林紫衫吃痛了一下,她在他寬大的胸膛之下她實在顯得弱小,有些無力的林紫衫乾脆放棄了掙扎,就任由他抱着,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他沒有把她抱上牀,而是到了吧檯邊,就讓她坐到了他的大腿上,雙臂一緊,像是抱一個孩子。
他拿出兩個酒杯,透明的液體在水晶杯裡褶褶發光,一股淡香的酒味溢出,他端起酒杯遞到了她的脣邊,聲音都帶着令人心醉的誘一惑:“上次在酒吧見識過,容太太貌似酒量不錯,今晚陪我喝幾杯,讓我看看我可愛的小嬌妻到底酒量有多少。”
那雙黑色的眸子很迷離,頭微微的一斜,端起酒杯一口將酒喝了下去,酒色染上了他的脣,略有迷醉的意味,有型的肌肉一緊,帶動着林紫衫一個緊張,也莫名的產生了一種恐懼,這個男人到底想幹什麼?
容徹喝完將一杯酒遞給了她,以林紫衫的性格怎麼會讓,她接過酒杯,很乾脆的一飲而盡,林紫衫自認她酒量不錯,什麼酒也都喝的上,但誰知這酒竟是如此的烈。
“咳咳。”立竿見影,紅暈爬上了她的臉,喉結很嗆,心口卻像是在燒。
容徹忙給她倒了杯溫水,捏開她的小嘴灌了進去,手輕拍上了她的後背,那件搖搖欲墜的浴袍徹底滑落,她光滑的身子全然在他大掌下展現。
白皙,嫩,滑。
林紫衫微顫,那股一擁而上的醉意讓她很難受,想說什麼說不出來,想動又動不了。
“就這麼想醉?”他聲音有些低沉,攙和着酒意吐出來帶着幾許曖昧,幾許輕浮,撩人心魂,“因爲那個背叛了你的男人?”
“不是!”這句譏誚帶傷的話讓林紫衫一個機靈,腦子瞬間清醒,腦子像是跟不上嘴,馬上就脫口而出了這句話。
容徹笑,那笑裡帶着薄怒,那雙微暈的眸子看着她:“後天姚漠北就要結婚了,你心情不好,這些天關機也是因爲這個吧?”
被他這樣說出來林紫衫的臉火辣辣的,感覺心虛到了極點,被他質問的又有了一種婚內出軌的錯覺,原來他是在生氣。
“我沒有!”林紫衫還是否認。
猝地,容徹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頭直視着他,眸裡反射出來的光讓林紫衫的心跳越來越快。
“林紫衫,你的嘴到底是有多硬?”
林紫衫不說話,莫名的這會兒也不怕了,上次在酒吧她惹了他就差點死在他的搶下,這一次逃不掉林紫衫也認了,反正她也沒什麼可失去的,在這世上也沒什麼捨不得的。
“林紫衫,告訴我我是誰?”林紫衫已抱了必死之心,可忽的容徹卻放開了她的下巴,問了這麼一問。
林紫衫一愣,意識卻不禁跟着他走,喃喃的喚出:“容徹……”
“容徹!”容徹重複並強調,“記住這兩個字,這纔是你老公的名字,把那個男人給我忘掉,若再提一次我就讓那個男人在這世上永遠的消失。”
聽到這兒林紫衫打了個冷戰,想當初這個男人讓蕭家滅門,何況是現在區區一個姚漠北,他當然做的出來。
“你若是能殺掉那個負心漢我倒是要感激。”林紫衫依舊嘴硬。
容徹破冰的笑,一個用力將她的身子又摟在了自己的懷裡,眼神迷離的看着她:“女人,你嫁給我我就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達到你想達到的一切目的,但我真的很不喜歡只是被利用,更不喜歡在我身下的女人心裡想別的男人,既然你做了我的容太太,你就該知道作爲一個妻子你需要做的是什麼。”
容徹的這些話算是一種警告,但莫名的林紫衫居然被說動了,更準確的說不是被說動,而是想通了。
就像剛纔她連死都不怕一樣,她被姚漠北拋棄,現在嫁給了這個男人,她居然還想着保持清白之身嗎?
那不是單純,那是愚蠢了,也矯情了。
何必。
這具身子原本是要給姚漠北的,但人家不要,難道還要爲他守身到老?
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