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衫,你!”姚漠北氣急,但此刻還顧不上她,他連忙抱過蘇柔,很是心疼的看着她紅腫起來的腮邊,“柔兒……”
“替你媽教育一下你,告訴你什麼叫廉恥,不-用-謝!”林紫衫強調,隨即對服務員喊道,“服務員,買單!”
林紫衫拿出厚厚的一疊現金砸在了桌子上,幾乎是撞過姚漠北的身子大步走了過去,可剛走了兩步她又停下,回頭,對姚漠北說道:“哦,對了,好心提醒一下,既然都知道她懷孕了就不要再在牀上翻雲覆雨了,小心你的野種流掉!”
話落林紫衫轉身,步伐瀟灑的大步走出了咖啡廳,將抱在一起的兩人完全甩在了身後。
二樓欄杆處,一雙幽暗深邃的冰眸一眯,緊緻的嘴角微微上翹,目光從林紫衫走出去的背影收回來後一笑:“真是精彩,倒也不枉我浪費時間來應付了這場無聊的相親。”
聽了容徹這句話跟在他身後的阿晉心領神會的一笑,眸子也不由得往林紫衫離開的方向看了看,笑意一轉,隨即忙跟着容徹邁步下樓,可容徹剛邁下樓梯沒兩步身後便傳來一個急促綿柔的聲音:“容少爺……”
容徹頓步,回身,看向叫他的女子,只見程倩淺咬着脣片,雙眸泛着亮光,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而面對她這副模樣容徹臉上並沒有絲毫的漣漪,他決然的收回目光大步下樓。
看他下樓程倩也忙要跟上卻被容徹的手下給攔下了,並斥聲命令道:“以後不要再在我們容爺面前出現!”
此刻外面已是雷雨交加,一片黑幕中只有閃電和路燈影影綽綽,雨勢很大,實在是個糟糕的天氣。
“容爺。”容徹一走出咖啡廳他的屬下便立馬迎上給他撐起了傘,走到他的勞斯萊斯旁司機已早爲他開了車門。
應着大雨傾瀉的聲音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容徹跨步上了車同時接起了電話。
“徹兒,相親相的怎麼樣?”不出意外電話是容夫人打來的,“那位程小姐很不錯吧?那丫頭可是我百裡挑一給你選出來的,長得漂亮又是大家閨秀,你一定……”
“已經被我拒絕了。”容徹冷然打斷了容夫人的話。
“你說什麼?”容夫人本來還歡喜的心情聽了這一下子變得氣惱,“你這個臭小子,人家程小姐哪裡配不上你?還有,你是想氣死你爺爺?你也知道你爺爺的病一天比一天重,你總不能因爲兩年前的事跟他置氣完全不顧他身體,他畢竟是你親爺爺!”
他要是不在乎龍老爺子身體能冒着大雨來相親?是那個程倩軟綿服帖的讓他實在沒感覺,再者就是……
正想着雨幕中一道刺目的車燈亮起,隨即一輛紅色的保時捷擦着他的車身呼嘯而去,車內那抹身影在他幽深的瞳孔內一閃而過。
他挑眉,一個哼笑,口氣不禁戲謔起來:“好,我知道了,三天之內我會給爺爺帶個孫媳婦回家。”
從咖啡廳離開之後林紫衫便到了本市最大的夜一總會‘炫’,這種地方永遠那麼熱鬧,外面雷雨交加這裡面的熱情也是絲毫未減,震耳欲聾的音樂、變幻耀眼的霓虹,一切都那麼讓人沉醉。
林紫衫徑直走到了中央的沙發上坐下,幾瓶啤酒下肚頭不禁有些暈,心裡也泛起了濃濃的苦澀。
愛情,難道這就是愛情?
五年,爲了那個男人她傾注了自己全部的青春,讓他從一個小職員到了現在的大總裁,本以爲要修成正果攜手到老,結果卻只是爲別人做了嫁衣,而那個讓她傾盡了所有的男人,就只是一句“你太自我了”回報了她。
簡直是諷刺,又可笑!
想到這兒她又連續喝了好幾杯,頭暈腦脹,她無力的靠着鬆軟的沙發暗自苦笑,難道她就不配得到幸福嗎?這麼多年了,所有美好的東西在她這裡都是轉瞬即逝,親情是這樣,愛情也是這樣……
呵,或許,她早該習慣了吧……
又是一杯啤酒下肚,本就高漲的舞池裡突然出現了一陣騷動,同時響起幾十個女人的尖叫聲,刺耳的很!
什麼情況?
林紫衫擡起醉意的眸子,眼前是一張動人心魄的俊顏,閃光燈和幾十雙女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他身上,暗喻的光線下散發出一股說不出的迷人。
他被所有女人注視着,而他的目光卻不偏不倚的落在她身上,林紫衫迷離的半掀着眸捷,看了他一眼隨即收回,舉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
“林紫杉?”容徹垂眸一笑,就這樣帶着幾許曖昧的念出了她的名字。
聽到自己的名字林紫衫的醉眸一眯,擡起頭來看着這個完全陌生的男人:“你認識我?”
“林氏集團的大小姐,Z市公認的第一名媛,誰不認識?”容徹嘴邊的笑意更濃。
“哦。”林紫衫晃動着酒杯敷衍的應了一聲,“但我不認識你,而且本小姐最討厭在喝酒的時候有阿貓阿狗的過來搭訕,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不自在就給我滾遠一點!”
她的話音未落,猝然他擡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擡起頭對視着他的眼睛,臉上的笑意越發令人生畏:“我很快會讓你認識我。”
倏地,他龐大的身軀籠罩下來,一股很強烈的雄性氣息襲來,好看的眸子閃過一絲輕蔑:“自己的未婚夫和別的女人有染,林大小姐人前裝的威風,人後卻也只能一個人在這裡借酒消愁。”
聽了這話林紫衫有了一瞬間的清醒,這個男人是誰?他怎麼會知道她和姚漠北的事?難道剛纔他也在咖啡廳?
容徹看她充滿疑惑且又醉意的眼神多出了幾分玩味,這次他已經壓在了她身上,兩人一起陷入沙發,他眸如點漆,有幾絲暗如夜色的味道,聲調勾魂的緊:“跟我做筆交易,姚漠北要斷手還是斷腳你說了算,嗯?”
容徹向來直接,從來不繞彎子,一開口便切入了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