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容夫人將多少東西扔到了容震霆那邊,但是卻都沒有打到容震霆一絲一毫。
即使怒火中燒,甚至容夫人恨不得殺了容震霆,可終究容夫人也不敢傷害容震霆一點點。
現在的容家需要容震霆。
若是容震霆倒了,那容家的一切可能就完了。
“你特麼的罵誰呢?你又有多幹淨,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這些年揹着我做了多少齷蹉骯髒的事情。那個林雨軒……”
容夫人一聽容震霆說出這個名字,臉色驟變,脣瓣顫抖不已。
“你……”
“我告訴你,不要以爲你指使威脅了張子枚,就可以將那個野種安插在我身邊。我告訴你,林雨軒那個雜種我已經處理好了。要是你不想被我趕出這容家大門,那麼從今以後,你就別想着再去找他。”
容震霆說得擲地有聲,狠絕無情。
容夫人心中疼痛萬分。
爲了容家。
爲了容徹。
她犧牲所有,隱忍所有。不管她是做善良高貴的“容夫人”,還是壞壞的“容夫人”,她所得到的只有壞。
她累了。
於是,在兩人大吵一架之後,容夫人整個人心力交瘁的跌坐在地上,然後容娉婷去對容夫人說:“阿姨,我們去酒店住吧。”
“酒店?”容夫人驚怔,不解的看着容娉婷。
“阿姨……”見容夫人一臉不明白,容聘婷不禁耐心的向容夫人解釋說道:“你好好想想,不管容叔叔對你有多不滿,但是容叔叔卻從未真的將你趕出容家,甚至永遠都讓你成爲人人敬仰的容家夫人,那是因爲徹哥哥。”
“對,你說得對。”聽到容娉婷的解釋之後,容夫人連連點頭,一下子便對容娉婷依賴了起來,“那聘婷,依你看,我現在應該怎麼做呢?總而言之,不管怎麼樣,我都一定要阻止容震霆那個混蛋再和張子枚那個水性楊花,臭名昭著的女人在一起。”
這一番話,容夫人說得咬牙切齒,信誓旦旦。
現在容家變成這個樣子,她已經沒有什麼好在乎的了。而且,她已經失去了林雨軒,那麼接下來她就一定要不惜一切,將容家的一切都留給容徹。
那是容徹的。
只是容徹的。
“既然如此,那阿姨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想盡辦法和徹哥哥聯合統一戰線。”容娉婷極力煽動着容夫人說:“對於容叔叔來說,徹哥哥就是他的軟肋。再加上徹哥哥本身的實力,也讓容叔叔不敢輕易對徹哥哥怎麼樣。”
“我明白了。”
聽完容娉婷這話之後,容夫人整個人瞬間猶如醍醐灌頂,豁然開朗起來,“我懂了,我現在就給阿徹打電話。”
容夫人興致勃勃,擡手急忙擦拭掉臉上的淚痕,拿出手機,準備給容徹打電話。
“等一下。”但容娉婷急忙阻止了容夫人,“阿姨,我們不能夠就這樣給徹哥哥打電話。”
“那要怎麼打?”容夫人看着容娉婷,對她充滿了一種絕對的完全信任,絲毫沒有注意到,這一切不過都是容娉婷的陰謀而已。
“去酒店。”容娉婷一臉認真的對容夫人說道,儼然一副完全爲容夫人着想的樣子,“只要讓徹哥哥相信容叔叔爲了張子枚那個女人將你趕出了容家,那徹哥哥從今以後就一定會聽你的。”
“這……”容夫人有些遲疑了。
“怎麼了,阿姨?”見容夫人似乎不贊同她這個主意,容娉婷不禁眉心一皺,一顆心七上八下,提到了嗓子眼兒,“難道阿姨你還有其他更好的主意?”
“那倒不是。”容夫人搖頭,“只是聘婷,你剛剛也看到了,你容叔叔他已經完全被張子枚那個賤人給灌了迷魂湯,分不清對錯了。要是我真的就這樣去酒店,告訴阿徹你容叔叔趕我出來,那你容叔叔和我之間的嫌隙豈不是就更大了。到了那個時候,張子枚肯定會趁勢入住我們容家的。”
“不會!”
容娉婷語氣十分肯定的回答,就好像張子枚心中是怎麼想的,她容娉婷簡直一清二楚一樣。
“娉婷你爲什麼這麼篤定?”容夫人奇怪。
容娉婷一怔,但很快,容娉婷就反應了過來,解釋說道:“阿姨,你忘了嗎?現在張子枚要和林晏城結婚的消息已經公佈於衆了。容叔叔就算是再怎麼喜歡張子枚,也不可能不姚自己的顏面,堂而皇之的將張子枚給接到容家來。只不過……”
突然,容娉婷臉上露出一抹深深凝重的情緒來。
見狀,容夫人對容娉婷依舊毫無懷疑、戒備之心,急忙的追問容娉婷,“只不過什麼?”
“現在徹哥哥又公然去林家提親,想要再一次娶林紫衫。而現在,張子枚又是林紫衫的繼母,再加上言琳和林紫琦那一對奇葩母女又稀裡糊塗的回來出現了。阿姨,我是真的爲徹哥哥和容家擔心了。阿姨,你之前也是親眼看到了的,這林紫衫和姚漠南兩個人關係不清不楚,而姚漠南可是張子枚的兒子。”
說了這麼多,這一會兒容娉婷總算是說到了自己的真正陰謀之上了。
她就是要利用容家、林家的混亂,讓林紫衫和容徹兩個人的關係徹底決裂。
這樣她纔可以成功成爲容徹的妻子。
讓容徹成爲她腹中胎兒唯一的父親。
“而且,阿姨,你也知道,最近這一段時間,林紫衫都像是一個神經病一樣,想到之前的傅韻如,我現在都嚴重懷疑,這林紫衫是不是也被催眠了,然後有人在故意讓她來坑害徹哥哥。”容聘婷說得煞有其事。
容夫人沉默了。
想了想這一段時間林紫衫的奇怪反常。
在不知不覺之間,容夫人對容娉婷的話就立馬深信不疑了。
“好,我們馬上去酒店。”
就這樣,容夫人被容聘婷安排到了酒店。
然後一切就按照計劃一般進行。
容徹接到容夫人的電話,趕來了賓館。
只是在容徹趕來賓館的時候,容聘婷將一杯放了安眠藥的水端給了容夫人喝。等容夫人睡下之後,容聘婷再故意換掉自己的訂房間和容夫人房間的門牌號。
如此一來,等容徹趕來賓館所進入的房間,就是容娉婷的房間。
因爲一切都是容娉婷的精心設計,所以當容徹一進入房間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很特別的味道。
與此同時,有兩撥人也正在往酒店趕來。
上午十點,當林紫衫拎着一個紙袋火急火燎的趕到萊斯酒店的時候,一羣記者已經將酒店圍了個水泄不通。
“你們得到消息了嗎?容爺拋棄了林氏集團的千金和新人小明星搞在一起了?”
記着們興高采烈的議論,雙眼發光,宛如飢餓的獅子終於找到味美的獵物一般。
“今天要是拍到容爺和那個小明星一起出入酒店的照片,那不僅是這個月獎金有着落了。這接下來幾個月都不愁找不到新聞了!”
聽着記者們的議論紛紛,林紫衫眉頭微微一皺。
她意識到,自己又有麻煩了!
加快腳步,林紫衫來到容徹短信發來的總統套房門口。
“林紫衫,你千萬要忍住脾氣,就算一會兒容徹要把這酒店拆了,你也一定要忍着!林紫衫,加油!你一定可以!”
林紫衫用力深呼吸,不停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等當林紫衫終於給自己加油打氣結束,準備擡手敲門的時候,她赫然發現房門竟然是打開着的。
一剎那,一種不好的預感攫獲林紫衫全身。
小心翼翼推開門,瞬間女人歡騰火辣的叫聲響徹整個房間。
心,一陣刺痛。
但林紫衫是聰明的,更是敏銳的。
房間裡,女人的賣力演出太過虛假。
於是,林紫衫邁着優雅的步子,走向房間裡的那張大牀,“要不要喝一杯水?”
林紫衫隨手端起一杯水走向女人道。
頓時,容徹和容娉婷石化在牀上。但一瞬之後,容徹卻是慵懶淡然的推開身上的女人,倨傲優雅的撈起一旁的睡袍穿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便恢復成以往那個冷酷高貴的國王模樣。
似乎林紫衫的出現對他而言沒有一絲一毫的影響。
而林紫衫對於容徹的無視也是習以爲常,甚至從進這個房間開始,她也從未拿正眼看過容徹。
“你這麼盡職盡力的撕喊……”林紫衫繼續對容娉婷道:“如果你現在不喝水潤一潤喉嚨,我擔心一會兒你編排好的劇本演不下去。”
聞言,容娉婷一愣,眸底劃過一抹狼狽驚慌之色。
她不是容徹的妻子嗎?
爲什麼她在親眼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躺在一張牀上的時候還能這麼的冷靜?
不!
林紫衫她一定是在忍。她已經默默做了容徹一年的女人。她以爲只要自己乖乖聽話,容徹就會娶她爲妻。
但是容娉婷怎麼也沒有想到,容徹竟然結婚了!而且還是娶的一個C國默默無名的女人。
她不服氣。
更不願意輸給一個處處都不如自己的女人。
所以,她精心計劃了一切,她要將林紫衫從容徹身邊趕走,自己再取而代之。
“徹哥哥……”容娉婷眸眼含淚,聲音嬌柔楚憐道:“這個女人是誰?她爲什麼……”
“如果我是你,我就現在馬上離開這裡。”林紫衫優雅的放下水杯,“這場遊戲,你玩不起。你既然可以用容徹的手機給我發短信,也能夠召集那麼多記者來酒店,那你就一定知道,容氏家族不接受任何桃色緋聞!別到最後,你的陰謀不但一點好處都沒撈着,甚至還連累自己飯碗也丟了。”
聽到林紫衫這話,容娉婷的心咯噔一跳。
這樣一個男人,是天生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