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遜依然無動於衷,好整以暇的看着陳安琪:“你遲早都會是我的人,早一點和晚一點有什麼區別嗎?”
“滾!!”
威爾遜笑着爬了起來,上前就要抓住陳安琪,陳安琪已先一步逃開了,顧不上其他,抓上自己的包包,奪門而出。
“安琪!”威爾遜忙叫道,追了上去。
陳安琪努力想要跑的飛快,但無奈腳上穿着高跟鞋,行動上面十分不便。
跌跌撞撞衝到樓下,威爾遜已經追了上來了:“安琪!”
“我日你大爺的!鬆手!”陳安琪破口大罵。
“給我回來!”威爾遜緊緊抓着她,將她往樓上拖去。
“放手!”
男人和女人天生的體魄差異和力量懸殊,讓陳安琪整個人像是風中草木,身不由己。
她再顧不上骯髒了,抓着從來不碰的,樓梯爬滿灰塵的扶欄:“放手!威爾遜,你這是在犯罪!”
“跟我走!”
“放開!你他媽的,老孃叫你放手!”
“走!!”
陳安琪死死抓着扶欄,高跟鞋忽的一崴,整個腳都扭疼了。
威爾遜就趁這個時候,幾步走下臺階,擋住了她的去路,便強行要摟住她,將她更用力的往上扯去。
“放開!!”陳安琪咆哮,聲音都快要吼啞了。
公寓外邊,一輛摩托車正開來停下來,陳安峰剛將頭盔摘下,就聽到了自己姐姐的怒吼,忙一凜:“姐?”
抓着頭盔便衝了進去。
“放開!”陳安琪拼命扭打,“威爾遜,我不會放過你的!你放開我!”
威爾遜的力氣漸漸變小了,懊惱的看着她。
陳安琪還跟瘋了一樣,死命的拍打着,等覺察到禁錮自己身上的力氣消失了,才緩緩的安靜了下來。
老舊水泥色樓梯上下,空氣裡面還浮着很濃的腐朽黴味,三樓的燈光透下來,陳安琪頭髮有些凌亂,向來迷離的眼神卻明光閃閃的,讓威爾遜不由喉間一緊,難能可貴的生出了一些心疼。
“真沒勁,”威爾遜冷冷的看着她,“你這樣的女人,一點意思都沒有了。
”
“我巴不得你這樣認爲!”陳安琪立即道,“以後請離我遠一點,不要再在我的生活裡出現,從來都不是我想要跟你有任何交集,是你一次次黏上我的!”
“我到底是哪裡讓你覺得討厭?”威爾遜剛熄下去的怒火又燒了起來。
“你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你渾身上下,包括你的每一個髮絲都令人厭惡,你滿意了吧!滾出去啊!”
“你!”威爾遜大怒,惡狠狠的看着陳安琪。
陳安琪不甘示弱,真不知道威爾遜哪來的自信和臉竟能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難道他覺得自己很受歡迎嗎?
“跟我回去!”
威爾遜徹底被激怒,沒關係,先前男人對於女人的渴望已經沒了,但現在,他有了最最原始的衝動,就是征服,作爲一個獵人對獵物的征服!
陳安琪才平定下來沒多久,就被威爾遜抓着重新往上拉去。
她尖叫着整個人下蹲,想要用重力壓住身子。
威爾遜乾脆將她整個人抓起,絲毫不像之前那樣擔心把她弄疼,粗暴而野蠻的開始使用了蠻力。
“滾!!”陳安琪使出渾身力氣去反抗。
爭執越發激烈,就在這個時候,後邊的鐵門忽的被人撞開。
“姐!”陳安峰怒吼。
看到樓梯上的情況後,三步並兩步,一躍跨上,手裡的偷窺當即砸了過去,正中威爾遜的後腦勺。
威爾遜身子晃了晃,回過頭來,不知道是被砸中了哪裡,他的眼睛都花了,看着前面的高大人影,一個人影像是變成了兩個。
“我去你嗎的!”陳安峰怒罵,擡腳踹向威爾遜。
威爾遜想要還手,身子卻軟綿綿的,使不出一點力道,被陳安峰踹向了一旁的水泥牆,然後就癱在了那。
“個王八蛋!”陳安峰上前,又要踹他。
這是藉着樓道的電梯,隱約看清了他的臉,腳不由一頓:“外,外國人?”
而後又要踹下去:“外國人怎麼了,老子照打,我去你狗曰的,我……”
然而腳又停了下來。
他眨巴眼睛,湊近了一下,越來越覺得眼熟,再
擡頭看向陳安琪:“姐,這個人,這個人不就是那個……”
陳安琪頭髮凌亂,靠坐在地上,還在大力平復着呼吸。
“姐,我想起來了,不就是那個誰嘛!”陳安峰驚道,“那個,那個大使館的人!不,不是,是那個外交官?!”
“別自己嚇唬自己!”陳安琪沒好氣道,“就是一個外國奸商,上次我那麼說還不是爲了替你們解圍,還真當回事了?”
“可,可是,”陳安峰驚恐的看着癱坐在地上的威爾遜,“姐,我剛纔下手好像太重了,你看他的後腦,他,他……”
陳安琪一愣,回頭朝威爾遜看去。
威爾遜面色慘白,閉着眼睛靠在了那裡,身後的牆上到處都是濺起來的血跡,噴濺痕跡非常的明顯。
“他,他死了?”陳安琪呼吸困難快說不出話。
陳安峰嚥了一口唾沫,伸出手放在了威爾遜的鼻子下面,覺察到還有輕微的呼吸聲後,說道:“沒,沒死。”
“那還等什麼呀!”陳安琪忙叫道,“去叫救護車啊!”
“哦,對,對……”
陳安峰手忙腳亂的拿起手機撥打120。
陳安琪手腳都在發顫,伸手整理了下頭髮,朝威爾遜爬去,直接用手捂住威爾遜的後腦,妄圖用她的手來擋住威爾遜傷口裡面不斷外涌的鮮血。
“好了沒啊!”陳安琪看向下面的陳安峰。
“哪有那麼快!你急什麼啊!……對,是我,這個,我這邊,就是有個人不小心從那個,那個樓梯上摔下來,哎呀,反正你們快過來,我地址給你們……”陳安峰結結巴巴的說道。
陳安琪看着懷裡的威爾遜,說不出來的厭惡,卻又真的非常害怕。
之前她拿瓶子砸威爾遜的腦袋,那個時候,因爲她本身是個女人,手勁不大,而且還能把握住分寸,雖然生氣發怒,可也知道不會真的出事。
真讓她和威爾遜完全站在對立面,她哪敢?
而如果現在,威爾遜真的出了什麼意外,那麼她要面對的,不僅僅只是一個威爾遜這麼簡單。
還有來自法國的,整個布魯圖斯家族的壓力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