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寒淡淡的笑了笑:“我沒那麼着急着給別人掙錢。”
“什麼叫給別人掙錢,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給那個安家的小女兒是什麼關係?就是那個安七汐。”
本是微笑的牧寒因這麼一句話,變了臉色,看着蘇俊冷冷的說:“滾!”
眼前的人立馬就消失不見了。
漸而漸之,蘇俊也知道安七汐在他面前是絕對的禁止提起的人物,一旦提及他不會顧及在什麼場合什麼人面前,他就會隨時的辦你難堪,所以,安七汐這個人蘇俊就能不提就不提,一旦不小心提到了就會立馬閃開,避免禍及秧身。
這樣的疑問,蘇俊不止一次的問過白音,每一次白音都會淡淡的看着他說:“像我們家小汐兒的魅力拒絕幾個男人那是很正常的事情,沒有什麼可意外的。”
沒當此時蘇俊都會十分鄙視的看着她,但是內心深處又不得不苟同她說的的確有幾分道理,老總的這一系列表現無不表明瞭就是一個情場失意的人的行爲。
安七汐的生活慢慢的也步入了正軌,時不時的去製作一下香水,更會時不時的去白音那裡坐坐。
只是她不喜歡太噪雜的地方,每一次在白音這裡坐的時間長了頭總會疼的厲害。
然而這一夜還是被白音死纏着來到了她的酒吧,重金屬的音樂震得她耳膜疼,白音唯恐她臨陣脫逃,就走到哪兒都帶着她。
彩色的亮燈,扭動的肢體,還有那時不時罵出口的髒話,似乎夜店是最容易凸顯出一個人的內心最深處。
安七汐看着這樣的人羣一時之間有些反感,卻也做不出任何迴應,在一旁跳舞的白音,不住的拉着她晃動,她突然有些累了,就把手從她的手裡抽出來,走出舞池。
白音隨即跟來慌忙詢問她:“你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突然不舒服。”
“怎麼樣,要緊不?”白音擔心的說。
安七汐笑了笑說:“不要緊,你去玩吧,不用管我。”
“真的沒事嗎?”白音還是有些不放心。
安七汐推了她一下說:“真的沒事,你去玩吧。”
白音見此就又繼續
奔入了那歡快的人羣中,這樣的場合似乎對安七汐來說有些格格不入,然而同時,另外一個角落裡同樣有一個格格不入的人。
深紅色的液體在他手裡的高腳杯中變得妖豔奪目,他保持着這個姿勢已經不知道多長時間了,或許是從她走進來的那一刻開始,亦或是從她在這裡開始跳舞的那一刻時。
無數次他都想衝過去詢問她什麼時候回來的,但是一切似乎都已經變了,變得不再如從前那般純粹,而自己與她更不是從前那般的甜蜜,一切早已經在英國的那個夜晚都變了模樣。
安七汐端着咖啡,笑着看着場內的一切,似乎在夜店和咖啡是一件很神經的事情,可是她就是喜歡做一些與現實不一樣的事情。
眼神所到之處都是糜爛曖昧的動作,安七汐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的男男女女什麼時候都變得這般的瘋狂,只是她突然覺得比起這裡她更像一個年邁的老人。
在這樣繁亂的環境中,卻覺得有雙眼睛一直跟隨在自己的身上,安七汐端着咖啡雖然看在場內,眼神卻四處張望,終於,看到那雙眼睛之時,似乎一切都釋然開了。
安七汐並沒有絲毫的躲閃,而是端着咖啡向他禮貌的示意了一下,這個動作讓牧寒有些愕然,手裡的紅酒一時之間變得炙熱無比,心裡的感覺更是嘗不出來的苦澀。
只那麼一眼,安七汐就繞回了目光,有的人只適合看那麼一眼,只那麼一眼就好。
誰料,在自己勸說自己的同時,那雙眼神距離越來越近,不知何時他已經走了過來,安七汐看着他依舊輕輕的笑了一下,就不在說話。
“你最近好嗎?”
在這樣混亂的環境下,安七汐突然被他的這句話說得有些想笑,但是卻也只是說:“我很好。”
說完就再也不再說什麼了。牧寒看着她的表情一時也有些尷尬,卻也什麼都沒有說,似乎再也沒有之前那麼衝動的想要解釋了,似乎一切都已經隨着時間慢慢的沉澱了,只是爲什麼心裡還是會有許多的不自然在催促着他。
“安小主,你怎麼不去跳啊!”
尷尬的氣氛被白音的突然到來該打斷了,白音看到坐在身旁的牧
寒有些驚訝的說:“安小主,你認識他?”
安七汐對於這暫時大腦短路的白音無話可說,只是小口的喝着咖啡,白音見沉默的安七汐終於連着電路的說:“你們是認識的啊!”
牧寒自始至終一直看着坐在對面的人面無表情,幾個月前倆人還能坐在一起暢所欲言,如今卻形同陌路,許久,他站了起來,笑了笑說:“你們玩,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安七汐客氣的笑着說:“牧總再見。”
有一瞬間的呆然,隨即他也笑了說:“再見。”
身形從眼前走過之時,安七汐的心裡有些難過,就像那聲再見把自己的心也帶走了般的難過,只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樣的自己似乎在逃避卻又一直的再拒絕。
身旁的白音看着安七汐擔心的說:“你怎麼了?”
“沒什麼。”
“什麼沒什麼,爲什麼我看着你像是要哭了的樣子。”
安七汐擺出笑臉不樂意的說:“誰要哭了,你才哭了呢。”
“沒哭就好,沒哭就好。”白音欣慰的說。
是啊,沒哭就好,安七汐聽着這動感的音樂,爲什麼自己覺得這個樣子還不如哭出來痛快,爲什麼如今見他還是這麼的被動,這麼的容易心情波動。
夜裡睡覺,安七汐左思右想的都睡不着,索性把這些事情理清思路,從一開始的與他相遇到後來的英國分離,包含那一夜的一夜情,這一切似乎從一開始就是自己的心理在作怪,是自己對他仍舊存在着那麼一絲的不甘心。
既然一開始就是錯誤的,那麼自己何必還存在着這麼一絲不甘,她笑問自己:怎麼樣做纔會甘心?
既然事情已經在英國都結束了,而金焰的協議他都拿走了,對於他自己更是恨得牙癢癢,那爲什麼還要對他存有幻想,爲什麼還要對他拿不起放不下,她看着黑夜中的天花板,再一次的警告自己:必須忘掉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包括他這個人。
可是有些事情既然有開始,那就註定了,無法痛快的結束,包括事,更包含人。只是那個時候的安七汐還絲毫不懂,她一味的沉浸在自己自欺欺人的環境中無法自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