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緊夏可娜的手,容北瀾好笑地搖搖頭:“愛愛,你這樣會氣着如初的。”
尹拓晨笑笑地攔住話:“如初好歹當了幾年市長千金,可沒有這麼小氣。只是她自小在可愛面前當老大當慣了,遇到可愛受委屈就受不了,總會忍不住衝頭陣。如果可愛還是那個可愛,一定不會這樣對如初。”
聽得夏可娜直咬牙,卻無可奈何!
夏可娜表面還在笑着,心裡卻有些慌了。容北瀾確實沒什麼變化,一如既往地相信她是夏可愛。可現在尹拓晨來了,局面就不一樣了。
雖然夏可娜不知道容北瀾和尹拓晨交情怎麼樣。可在深信她是夏可愛的情況下,立馬結束湖區之遊,回來給尹拓晨接風,想當然尹拓晨對容北瀾而言,確實有些份量。
夏可娜開始後悔剛剛匆匆忙忙出院了。
她就應該隱藏得深深的,不和這些人正面交鋒。
沈紅雪和她談判的時候,準備這個調包計劃時,一再強調她只要扮弱就會成爲風光的容二少奶奶。
可該死的她居然給忘了。
見尹拓晨過來,容老爺子歡喜非常:“來,讓我老人家當你的導遊,看看我這莊園怎麼樣。”
“謝謝。”尹拓晨彬彬有禮地道謝,似有似無地瞄瞄夏可娜,“老爺子老當益壯,帶着我們走走是好事。不過可愛身體虛弱,還是讓她回去休息的好。”
“……”夏可娜心裡惱怒,卻還得怯怯地笑給大家看。
冰冰果然過來,將夏可娜送往歐式小洋樓。
“我去換雙好走路的鞋子,也和容老爺子一起逛逛。”尹如初說着,也一溜煙地跟了上去。
冰冰把夏可娜當成可愛,自然會把夏可娜送進可愛的房間住。她得趕緊把可愛重要的證件類東西全部收拾好。否則要是萬一再被夏可娜胡亂挪用,麻煩就大了。
見尹如初跑得飛快,夏可娜再笨,也明白是尹如初這是爲了防備她,準備做點什麼手腳。可她現在還是個失憶的柔弱病人。明明想一把抓住尹如初,夏可娜卻不敢動。
瞄瞄夏可娜的神情,尹如初嘆了口氣。本來她只是一步步加深疑慮,但今天以來,她已經完全能確認——這個夏可愛絕對是夏可娜冒充的。
將夏可愛的包包及重要物品鎖好,尹如初隨意換了個步鞋,追着容老爺子那一大羣去散步了。
莊園挺大,容老爺子心情高興,但終究不如年輕人步伐快。慢慢的,容老爺子就落到後面。
參觀散步自然不是容北瀾和尹拓晨這種惜時如金的人做的事。兩人走得快,遠遠走在前面,容北瀾這才道:“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裡來了?乍一看到你,我還以爲認錯人了。”
尹拓晨站住了:“如果我說,是因爲你這陣風,我纔來的k城,你是不是會認爲我在矯情?”
兩個大男人相視一眼,接着哈哈大笑。
末了,容北瀾重重一拍尹拓晨的肩頭:“我以爲你是聽到了風聲,知道我馬上結婚,所以提前來喝喜酒了。”
面對喜氣洋洋的容北瀾,尹拓晨真心不想給他潑冷水,但此時不得不提醒。他聲音低沉了些:“容北瀾,你到底有沒有覺得,這個可愛,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可愛了?”
“可愛確實不是以前那個可愛了。”容北瀾的聲音微微沙啞,“她把我們全部忘了。”
“……”尹拓晨無力地撫額,他的提醒完全不起作用啊!
靜默了會,尹拓晨又道:“說實話,她偶爾的眼神,讓我想起夏可娜。北瀾,這個可愛不會是調包過來的吧?她不認識如初就算了,但這麼敵視如初,真的不是可愛能做的事。”
容北瀾緩緩一拍尹拓晨的肩頭:“如初被可愛氣到了,所以發發牢騷,你可別當真。可愛她夠倒黴的了,可不能失去如初這個好朋友……”
“……”尹拓晨終於明白,妹妹爲什麼說,先不要和容北瀾提了。
因爲提醒也沒用。容北瀾是完全陷入內疚而癡情的深淵,爬不上來了。
容老爺子就安排尹拓晨住在歐式小洋樓的二樓,和夏可愛原來的臥室相鄰。老人家滿心希望尹拓晨能近水樓臺先得月,把夏可愛的心給奪了去,這樣他就不用和孫子相爭,輕易拆開兩人。
老爺子壓根不知,這倒方便容北瀾和尹拓晨哥們相聚。
和尹拓晨談到半夜,容北瀾告辭,經過夏可愛房間時,他停住了。
“hi——”夏可娜正倚着門邊,眼巴巴地瞅着他,“陪我,好嗎?”
三月晚上微涼,她還穿着薄薄的v領睡裙,驚得容北瀾大步奔向她,一把抱起她:“傻丫頭,怎麼穿這麼少,不凍嗎?”
他直接把她塞進被窩,將被子緊緊裹住她細細的身子,這才鬆了口氣,恫嚇她:“要是再這麼任性,我就不和你結婚了……唉,傻瓜,別哭……”
夏可娜臉上哭,心裡笑。這容北瀾倒真是個情種,真疼可愛,可惜這個情種,卻沒看出她是個膺品。不過這正合她意。
只是夜長夢多,尹拓晨和尹如初在旁虎視眈眈。她得早點徹底拿住容北瀾,才能保證自己的好運。
“北瀾。”她撒嬌,“我們可以先舉行婚禮,再去領證嗎?”
夏可娜琢磨了一晚上,暗暗打定主意——像容家這們的人家,婚禮遠比結婚證有影響力。她先下手爲強,落實婚禮,容家上下也就只能將錯就錯,她才能讓自己用夏可娜的身份去領證。
當然,如果能在領結婚證前,直接懷上容家的孩子,那是最好了……
“好。”容北瀾輕輕摟緊她肩頭,凝着窗外,“愛愛想怎麼做都好。”
“真的?”她一副感動得不得了的樣子,純純地瞅着容北瀾,一雙手悄悄摸上容北瀾的背,柔柔地邀請,“我害怕……陪我,好嗎?”
她擅長這個,從來沒有男人能在她面前半路喊停。
今晚不拿下容北瀾,她就不是夏可娜。
“傻丫頭!”容北瀾輕聲嘆息,他附身凝着她精緻的容顏,心底的熱情漸漸高漲,“別怕!我今晚陪愛愛。”
正要摟她入懷,不經意掃過她的酥匈半露,容北瀾黑瞳倏地眯緊——那朵曼陀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