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拉着雲心就往他母親身邊空置的坐過去。
任季心的話,震得在場的人都頓時面色剎白也包括一直保持着優雅笑容的他的母親宋惠蘭。
她張了張口,想訓兒子幾句。
一擡眸看到任家的旁支,又想到兒子的身份,再看雲心,便是再不瞞,也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在這些人面前落了面子。
生生的將怒意忍下。
男人將身邊的小女人護在身側,對她的眼神動作都盡顯呵護與寵溺。
兩人走過去坐下動作一氣呵成。
雲心知道任季心在維護着自己,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替他丟臉,臉上一直保持着得體的淺笑,一個主母應該有的,與自己婆婆一般無二的溫婉笑意,既不失禮數,又神態優美大方儀態端莊。
她是學導演專業,不得不說要感謝這三年在大學的時光,讓她接觸了很多這方面的教養,是爺爺給不了她的知識。
學校的導師們跟老班都讓她深深的折服,以前她覺得,家裡那種就已經算是豪門,後來在學校,才知道,真正的豪門是眼的任家。
不說自己的婆婆,只說這兒在坐的其他任氏旁支,哪一個不比雲家的家底深厚得多?就是娶的也都絕對是比雲家還要厲害的豪門世家。
她的端莊優雅的氣質與男人冰冷的氣質卻完美的互相結合,讓在坐的太太小姐們一時看傻了眼。
以前,就算是宋惠蘭,也從來沒能這樣坐在任季心的身邊過。
就算是宋惠蘭這個老主母跟任季心坐在一起,也沒能突顯出這麼強大的氣場來。
明明剛纔看着那麼嬌嬌弱弱的女孩,爲何一瞬間的變化如此之大?一個舉手投足,一個淺然淡笑。
盡顯她的身份地位?是什麼讓她有這一份自信與氣場?
在坐的人,對着雲心頓時眼裡閃過驚豔之色。
何美瑩眸光深處,死死的瞪着坐在任季心身邊的雲心,要不是顧慮着這裡還坐着其他人,她都要咬碎一口銀牙了。
那個女人,她怎麼有資格,她怎麼能當得起任家這樣一個大家族的主母。
爲了這個主母之位,她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讓自己的親妹妹去學習各種禮儀禮數,全是爲了能讓嬸子看得入眼。
從她嫁進任家就一直在有意培養着自己的妹妹,好不容易能拿得出手,她就急着有事沒事帶過來讓她討好未來婆婆。
就在前一陣子,嬸子也表示了很喜歡自己妹妹那樣的女孩子當媳婦,千算萬算,怎麼能半道殺出這麼一個程咬金。
“我們任家自老祖宗到現在已經百餘代相傳,向來族規嚴謹,相信大家在嫁入我任家之前,就已經熟悉任家族規,還需要我來教嗎?”
見大家一個個面色怔愣,任季心深邃的眸子,比剛纔又多了幾分冷峻掃了衆人一眼。
宋惠蘭雖然不太喜歡雲心當兒媳婦,卻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失了任家的家規,畢竟,她是老主母。
有義務給後輩的或是其他的任氏族人一個指引,卻又不想在這兒落了其他人的臉面,特別是何美瑩,今天已經夠沒有面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