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惠蘭被金髮男孩抓在那兒,身子軟軟的沒有了力氣,就像一個被放空了氣的氣球,這種事還是像她擔心的發展了。
老爺子同樣不敢拿雲心的命開玩笑,以前若是沒有跟雲心生活過,不瞭解雲心,可能還無所謂這個人如何。
可現在他們一起生活了這麼久,雲心是什麼樣的人他太清楚不過,是一個比他一手帶大的蘇倩還要好的女孩。
再加上她的肚子裡,裝着任家的未來,更不可能有事。
“如果讓季心娶蘇倩,我也會死的。”就像他說的,魚離開了水那樣,她沒有了任季心,可能連一天都活不過來。
就算是不娶,單一個讓她嫁也不可能。
她接受不了自己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的畫面。真的完全不能接受。
“晨哥哥,要不然這樣,你直接給我來一槍吧。這樣以後都解脫了,所有人都不會受我所累。”
閉上眼睛,雲心這一刻倒是安靜了。
是啊,有些事,想開了,就沒有什麼可緊張的。
但是她的話,卻嚇得所有人都是一愣。
“雲心,你胡說什麼。”宋惠蘭第一個不願意聽這樣的話。
“雲心,不要胡說。”老爺子同樣不願意聽到這些。
“如果大哥非要這樣,那我們就一起死。”任季心往前逼了一步,此刻他顧不得其他,眼裡心裡所有都是雲心跟孩子。
“別過來”任司晨冷冷的吼了一句。
“你動手吧,一槍送給我,一槍送給雲心,怕什麼。”任季心沒有停下步子,他剛纔都後悔鬆開雲心。
就是那麼一會會的功夫,就鬆開了一會兒,他的女孩就落到了任司晨的手裡。
聽着任季心的話,雲心猛然的睜開眼睛,她死可以,卻不願意看到任季心一起死去。
“不可以”微微搖着頭,想讓他別過來。
至少她死了,全家人都不受任司晨的威脅。
“傻瓜,有什麼不可以。”任季心完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司寒”宋惠蘭與老爺子都齊齊出聲,哪裡就沒有什麼不可以。
那是他們任家現在唯一的希望了,要真的出事,整個任家要怎麼辦?
可任季心完全沒有聽到兩人的話一般,接着一步步往前走去。
雲心就這麼瞪着他走過來,任司晨就這麼看着他走過來,他手中的槍終於轉向了任季心。
對着那個朝他們逼近的男人舉了過去,之後扣了扳門,準備着一個輕釦就將眼前的孿生弟弟解決掉,他絕對可以做到。
“不……”雲心幾乎是撕心裂肺的急呼出聲,伸手要去壓任司晨手中的槍,一邊急急喊道:“晨哥哥,我求你別開槍,我求你了。”
在每一次她口中的晨哥哥出聲的時候,任司晨的內心都有一種糾結。
拿着槍的手同樣僵了一下。
就在千鈞一髮之間,任季心算好了時間一般,快速的出手。
手中的銀針快、準、狠的飛出,無數支針往任司晨的面門與胸口而去,還有三支是飛向他拿槍的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