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有什麼資格當媽媽?你又怎麼擔得起媽媽這兩個字?”不提這個,雲逸可能還沒有這麼恨。
定定看着李鳳九,再次冷聲道:“一個爲了情夫殺夫棄子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說自己是一個媽媽?你這個殺人兇手,我要報案!”
讓法律來制裁這個女人,爲父親跟爺爺討一公道。
“不……”李鳳九頓時尖叫出聲,原本是想抓雲逸的手就這麼僵着,然後身子往後倒去。
她有些精神晃忽的嚇得連連後退,之後瘋了一般的從地上爬起來就逃,完全不敢再求人。
生怕真的被雲逸報警抓到局裡去,這一輩子不被槍斃,肯定也得做牢,坐一輩子的牢。
所以她根本不敢再求情,她爬起來,跑得比雲逸還要快,比兔子還要快,很快就從雲逸的眼前消失。
她完全不敢走電梯,而是直接朝樓梯而去,她得回去收拾東西離開。
萬一走電梯讓雲逸知道她住幾層,警察來了就完了。
有些手足無措的跑着,她的腦子裡全是逃命。
而云逸,就這麼看着自己的母親,原本也只是嚇嚇對方,畢竟,他們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她殺人。
最少現在任季心沒有拿出證據來。
可母親的逃跑,不是已經是最好的證明了嗎?
這樣的肯定,讓雲逸的內心痛苦極了。
爲什麼人家的人生那麼的美滿,父慈母愛,而他的家庭卻是這樣?
無力的擡起步子,往電梯走去,他現在沒時間想這些,他現在該擔心的是雲心怎麼樣了。
等他下了樓的時候,哪裡還有任季心的身影,只好打了電話問王京那邊,王京的電話他是有的,這半年,跟他聯繫最多的就是王京了。
等確定在哪家醫院之後,他纔打了車趕過去。
而任司晨,則是站在房內,一動不動。
腦子裡全是剛纔雲逸對他說的話,所以說,他剛纔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雲心,是另一個他傷的嗎?
他的丫頭,該有多難過?會不會恨極了他呢?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明明不想讓另一個人回來操控着他,另一個他卻總是無孔不入。
那個人,從來沒有這麼長時間佔領過他的身體。
記得他跟雲心在T國,就聽着雲心他們要結婚,之後他承受不住被另一個他乘虛而入,佔領了這麼久。
任司晨非常的自責跟不安,卻要保持着強大的內心不讓另一個人再來佔領他的身體。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另一個他,早在看着雲心被他的話說得暈過去之後,就像個縮頭烏龜一樣縮進了殼裡,才讓他有機會回來。
此刻就算他再弱,第二重人格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因爲第二重人格的他,正活在自己深深的內疚與自責當中,不知道要怎麼辦,看着雲心倒在面前,他早已經恐懼的不行。
他不想面對這樣的現實,他怕聽到雲心更不好的消息,那是因爲他自以爲是造成的,是他害了他的小丫頭兒。
任司晨站在那兒,有些漫無目的,他也不知道在這房間裡站了多久,直到身邊的手機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