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的吻,來的強硬而霸道,連雅頌根本是避無可避。
總歸是逃不掉這一劫,她反抗不了,只好木然承受。
他的舌尖在她的口中細細掃過每一寸,甚至到最後捲起她的香舌,逼着她和自己纏綿。
可他一點快感都沒有。sex這件事,無論是前戲還是正餐,如果沒有兩個人的愛意交融的話,那就只是爲了發泄獸慾了。
可人畢竟是人,沒有人需要一直髮泄獸性,人都需要關愛,需要靈魂的交流。
以前的他曾經拿連雅頌發泄過,第一次第二次是嚐鮮,覺得痛快,可現在鬧到了這樣的地步,他忽然覺得這樣逼來的纏綿,一點意思都沒有。
就好比他現在,拼命在她口中挑逗她,拼命在她身上撩撥她,可她始終無動於衷,所以他連挺都挺不起來。
他好恨現在這樣的狀態——到底是怎麼了?到底出了多大的問題?到底她心裡每天都在想什麼啊!
“等你生完孩子以後,我把你的報社買下來,以後你想出什麼專題,就做什麼專題,好不好?”他終於鬆開她的脣,顫抖着嗓音說道。
連雅頌閉着眼睛,虛弱的迴應他:“不好。我不會打理報社,天生不是經商的人,你不要給我這樣的壓力。”
她的拒絕疏離卻又符合邏輯,既不傷他自尊,也不讓他達到目的。
比起生冷刺人的話,江望覺得連雅頌這種冷漠疏遠的態度,更加讓他寒心。
“一會我幫你辦理出院手續吧!醫生本來說上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我擔心你出院也沒人照顧,所以才拖了一週。今天我帶你回家,給寶寶也看看它的新房子,好不好?”
他考慮了許久,終於下了這個決定。
一開始他並不願意連雅頌離開醫院,因爲他實在太緊張這個孩子,以及連雅頌現在的身體。
她生下這個孩子,比尋常女人進鬼門關的概率要高一倍,所以他寧可天天把她關在病房裡,也不願意承擔驟然失去她的風險。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改變主意了。
她說她在病房裡一個人孤單,那他就帶她回家,給她請傭人,讓她用通訊工具,讓她可以一定程度上和外界接觸。
最重要的是,可以更加和他親密。他也可以時不時的回家,可以光明正大和她睡在一起,這比把她關在醫院好多了。
他做了這個決定,連雅頌就只能聽他的。
當天下午就辦好了出院的所有事宜,連雅頌着急想給唐堇打電話通知一聲,江望淡漠道:“我會讓歐陽告訴她的。不過以後我們家,她可以進,唐紹寒不能進。我們兩個現在的關係有些僵硬,我不能給情敵任何挑撥離間我們的機會。當然,唐堇那邊,我也會時刻盯着她,她要想破壞我們,你們兩個隨時準備絕交。”
連雅頌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哆嗦着脣瓣道:“瘋子!你要囚禁我!你憑什麼這樣囚禁我!”
江望眼皮微擡,淡淡道:“囚禁?談不上。該有的外出權利,交友權利,我一項不少的都給你,怎麼就成了囚禁?我只是努力排除對你我不好的外界因素而已。”
連雅頌氣的說不出話來,只拿眼神狠狠地瞪他。
他在車上坐的也是四平八穩,目不斜視,一副高高在上的精英姿態。
連雅頌很想和他撕破臉,可前後左右的顧慮太多太多,她哪裡敢?
他做事永遠都是爲了她好,而她也沒有權利不接受這份好。
連雅頌被他帶到了一所郊外莊園裡。
從外面看,這所別墅正好建在湖邊,周圍林木成羣,初秋的季節裡落葉飄飛,秋天的花兒開的不少凋落的也不少,一片自然美景裡,襯得中間那座白色小樓有一種遺世而獨立的飄逸之感。
“你的……新房子?”連雅頌說不出來看到這座別墅是什麼感覺。
這些資產不是江望的,本應該屬於連家的!
江望看出來了連雅頌臉上帶着的嘲諷神色,拳頭握得更緊,同時也語氣冰冷了:“這房子,我三個月之前就買了!不是用的你們家的錢!我貸款買的!我只是拿了股份,平時也只有工資錢而已,我沒有偷搶你們連家任何東西,你少拿那種眼光看我!”
連雅頌冷笑一聲,問道:“你以後讓我住這裡?我大哥知道嗎?”
江望看着司機停了車,自己也就先下了車,對着連雅頌道:“短時間內,你見不到連奕了。等我們的孩子擺滿月酒,也許他這個大舅哥會來包個紅包!所以你就安心在這裡養胎,其他都交給我打理!”
連雅頌急忙下車追上他:“爲什麼?大哥他到底怎麼了?他已經不在倫敦了嗎?”
江望擡手輸入開門密碼,道:“嗯,婚禮前一天就離開這裡了。具體情況,你可以問風雅。”
“你跟風雅姐什麼關係?”連雅頌覺得心口猛的一痛,可還是忍不住的問出來了,“當初我介紹風雅姐去你的公司,之後你和她關係越來越親密,經常瞞着我在書房討論公司的事情,對不對?”
江望拉起她的手,領着她慢慢踱步進來,緩緩說道:“那時候,確實是在討論公事。你以爲我在幹什麼?你懷疑我和她有姦情?”
他這樣說着,不禁就哈哈笑了起來,回身拍了拍連雅頌的左臉,道:“我不知道我以後還會不會經歷別的女人了。不過目前爲止,我就有過你一個。所以,把那些雜七雜八的齷齪心思都扔了!以後你乖乖聽話,我可以這輩子都只要你一個。”
“我不是那個意思。”連雅頌低着頭,“我是想問,在算計大哥股份這件事上,風雅姐和你是不是同夥?”
江望領着她繼續上樓,手剛放在門把上,卻並不急着開門。
“算不得什麼同夥,只是各取所需。連奕甘願把股份給風雅一半,風雅不願意打理,就把那一半給我了。後來連奕以爲你懷了程天致的孩子,就想讓我娶你,同時答應給我一半他的股份。就這樣,他所有的股份都到了我手裡。就這麼簡單,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風雅姐又不是錢多到燒手的女人,爲什麼平白無故給你那麼多股份?江望,你撒謊也要有點技術含量吧?”連雅頌定定的看着他,根本不相信。
江望有些惱怒道:“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有什麼必要騙你?如果不是風雅突然送我股份,我也不會想到後面的計劃!至於風雅爲什麼送給我……”
江望忽然冷笑起來,轉身掐住她的下巴,俯身下去幾乎碰到她的脣,慢慢說道:“你對你姐姐瞭解不該這麼淺薄吧?你大哥玩膩了她,想分給她股份當分手費,她這人自尊心強,所以轉手送給別人,這種行爲很難理解?”
連雅頌瞪大眼,盯着他冷聲道:“你別信口雌黃!大哥他有情有義,只是因爲世俗的眼光纔沒有公開過他和風雅姐的感情!什麼叫玩膩了?大哥臨走前和我說了,是風雅姐主動提分手的!”
江望被她的話頓時刺激的不輕,一手忽然大力擁住她的腰肢,一手擡起她的下巴,粗暴的吻就那麼落了下去,牙齒不停地齧咬她的脣舌,像是帶着怒氣在懲罰她。
“你大哥在你眼裡有情有義?連雅頌,那我呢?我爲你犧牲那麼多,只不過瞞了你幾件事,你就和我冷戰到現在!你瞎了嗎?看不到我對你用了多少情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