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春宇被推進了弄堂,臉上一副耀武揚威的神色,他揚起下巴尖兒,擡手指了指夏語默家的大門,眸子裡閃過一絲怒意“就在這!”
聞言,推着紀春宇輪椅的人步子停了下來,紀春宇的眼睛瞪得大大,舉起的手臂揮了揮,只見身後的那羣人就朝着夏語默家衝去。
啪——
破舊的防盜門被兩個小混混的狠狠的一腳就踹開了,斑斑鏽跡的防盜門鎖還在門上懸掛着,狼狽的模樣恰好襯托出了這羣小混混窮兇極惡的氣勢。
一羣人蜂擁而入,剛走進客廳,見到什麼就開始猛砸。
稀里嘩啦,一頓亂砸,所有的桌椅板凳都摔折了。
幾分鐘的時間,夏語默家就變得滿屋子狼藉了,那羣小混混又開始朝着別的房間亂砸。
又是一陣霹靂啪啪——
在廚房砸完之後,這羣小混混才收手,走到客廳望着紀春宇。
“已經全部砸得稀巴爛了,只是老太太不在!”小混混裡看似老大的一個男人叉着腰,無比有氣質的揚起下巴,對着紀春宇說道。
聞言,紀春宇微微皺眉,顯然有些不滿意:“那我們就等老太太回來好了!”
等了一會兒之後,門晃動了幾下,發出輕砰的聲音,這羣小混混瞬間來了精神,他們的目光齊刷刷的朝着門口望去。
畢竟他們只是紀春宇僱來的打手,事情結束後他們就能分到酬勞,所以見着有人來了,還以爲是老太太回來了,想着早點解決完了好早點那錢呢的本意,大家的臉上否充滿了興奮的光芒。
然而,在門打開的那一刻,衆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了一絲失望的神色,除了紀春宇。
紀春宇瞪大了眼珠裡望着來人,臉上浮現出滿滿的驚恐,他大張的嘴能塞下一個雞蛋了。
“怎麼,那麼失望呀!”夏語默裹着披肩,雙手抱懷,臉上彎起一抹凌冽的冷笑,她的目光在房間裡掃視了一圈後,最後在紀春宇露出愕然之色的臉上停了下來。
“你們……”紀春宇張了張嘴,顯然對夏語默他們這羣人的出現有些難以置信,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什麼話都不敢說。
“我們怎麼了,不認識了嗎?”不等夏語默開口,站在夏語默身後的鐘蔚然冷笑着開口。
見着鍾蔚然,紀春宇只覺得自己的蛋蛋莫名一疼,他的身子抖了一抖,臉上浮現出一絲惶恐,被鍾蔚然殘暴的手法完虐的畫面還記憶猶新。
“怎麼,不認識了嗎?”見着紀春宇不說話,鍾蔚然那張白白嫩嫩的臉上浮現出來的笑容更深了一分,他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緩緩的朝着紀春宇走去。
見着鍾蔚然走來,紀春宇身後推輪椅的已經有些傻眼了。
所以,紀春宇條件反射的推着自己的輪椅往後退。
雖然他的心裡萬般痛恨鍾蔚然,但是他打不過人家啊,所以只好後退了。
然而,鍾蔚然卻完全沒有給紀春宇後退的機會,他的目光朝着被砸得稀巴爛的廚房望去,只見地上都是白花花的一片,鍾蔚然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他抿了抿脣,臉上浮現一絲殘酷的怒意。
夏奶奶最愛的廚房,竟然被這個畜生給毀了。
鍾蔚然伸手,將紀春宇身旁僅存的一根椅子隨手抓了起來,他眼睛一眼不眨的朝着紀春宇的腿上,狠狠砸下去。
嘩啦——
“砸,怎麼不砸了呢!”伴隨着椅子碎掉的聲音,鍾蔚然的聲音夾雜着一絲怒意,衝着紀春宇喊着。
紀春宇只覺得自己的雙腿好似被人生生掰斷了一般,他疼得臉色都變了,一雙眼睛裡都已經充血了。
還沒等紀春宇緩過那陣子疼勁兒來,鍾蔚然又撿起地上的一個還沒摔破的一個白瓷碗,朝着紀春宇的臉上狠狠咋去。
“你!”
紀春宇的臉上瞬間被劃出了一道血色的口子。
血順着臉頰往脖子淌了下來。
“我,鍾蔚然,請記住我的名字,以及我虐你的方式。”鍾蔚然冷笑,話音一落,又撿起一個碎碗,朝着紀春宇的某處扔去。
這隨手一扔,鍾蔚然雖然沒有用太大力,也不是存心要扔,但還是不偏不倚的扔到了紀春宇剛爆掉的蛋蛋出。
尖銳的瓷器撞上了受傷的某處,紀春宇只覺得自己一口老血要噴出來了,他雙眼翻白,覺得自己這輩子傳宗接代無望了。
想到此,原本還有些害怕的紀春宇火氣噌的一下子就上來,他的臉色微微一變,一雙充血的眼睛朝着身後的那個小混混瞪了一眼,大聲的吼着:“你們愣着幹什麼,還不給我上!”
“我們談好的,只是來收拾老太太,可這些人……”小混混的老大也不是傻子,就鍾蔚然剛纔那兩下子,他們可犯不上爲了一點點錢把自己的命搭進去,更何況他們來的人還是一羣呢,看着那圍上來的一羣都穿着黑色西服的樣子,小混混纔不敢胡亂招惹呢。
聽着小混混的話,紀春宇臉色都要氣綠了,但是話已經說出口了,這面子怎麼也得撐下去,於是他深吸了一口氣:“我給你兩倍的酬勞,給我上!”
“才兩倍?”還不給這羣小混混思考的時間,夏語默忽然冷笑了一聲,話語中帶着一抹鄙視。
見着夏語默開口了,紀春宇的五官皺在了一起。
“他出價多少,我給五倍,趕緊離開,以後也別來我家惹事,更不要找老太太的麻煩。”夏語默擡眼望着那羣小混混,看着都是十幾二十來歲的小孩子,夏語默原本的怒氣消散了大半,畢竟還只是小孩子,誤入歧途,還不止於死地。
“我出十倍,給我上!”就在夏語默的聲音剛剛落下的時候,紀春宇眼角狠狠一抽,察覺到了小混混們有點心動了,紀春宇心慌的開始大喊。
開玩笑嘛,他現在這副鬼樣子,這羣小混混要是都走了,自己妥妥的要被這羣人玩死了。
上次自己單槍匹馬還身體健壯呢,都被玩成一個半身不遂,現在自己這副鬼樣子,只怕是要全身癱瘓這羣人才會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