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你沒事吧?”程笑笑有些猶豫的走到夏語默的跟前,正好看到她將首飾盒扔回抽屜的動作,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夏語默擡眼看了看程笑笑,搖頭:“我能有什麼事?”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嚇死我了。”程笑笑皺了皺眉,有些緊張的看着夏語默。
“沒事呀,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嘛。”夏語默掃了一眼抽屜裡的桑坦石,眼睛裡劃過一抹幾不可察的笑意。
夏語默不過是在警察來之前動用了黑卡而已,讓自己成爲這套珠寶的主人,對於擁有黑卡的夏語默來說,並沒有什麼難度。
她只是給自己的私人管家發了一通短訊,五分鐘的時間,這套桑坦石珠寶的主人就從萬寶拍賣行變更到了夏語默的名下。
顯然,這一切發生得都是那麼神不知鬼不覺,就連想陷害自己的森莫李也沒有想到。
而萬寶拍賣行對於黑卡的行使者,這種非富即貴的主人,自然不會透露半分。
所以這出鬧劇,無疑是在打森莫李的臉,誰有能想到夏語默會是這套珠寶的主人呢。
關於黑卡的事,夏語默並沒有告訴程笑笑,她抿了抿脣,嘴角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好了,別擔心,快去工作,今天我們的工作量還很大呢。”
程笑笑微微一怔,幾乎就在砸開抽屜的瞬間,所有人都以爲夏語默會被帶去警察局了,卻不想事情卻突然出現了轉機程笑笑雖然心中仍然好奇,卻也知道夏語默不想多說,於是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笑笑,你跟夏語默關係好,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程笑笑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那些圍觀者就立馬圍了上來,沒了森莫李坐鎮,他們更是明目張膽的偷懶了。
“我不知道。”程笑笑臉色微微一變,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比自己還八卦的同事們,嘆了嘆氣。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夏語默那麼有錢嗎?”他們顯然不相信程笑笑的話,都覺得程笑笑是在敷衍他們來着。
“我真的不知道誒。”程笑笑欲哭無淚,她耷拉着腦袋,有些崩潰的哭喪着臉,務必真誠的看着自己的同事們求放過。
坐在角落裡的夏語默掃了一眼被圍觀的程笑笑,她有些愛莫能助的抽了抽嘴角,雖然她很想幫程笑笑解圍,但是她更不想黑卡曝光,於是只好委屈程笑笑了。
之後一定要好好補償程笑笑,夏語默在心裡默默想着。
……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晃眼一天就過去了,當前臺接到森莫李的電話時,辦公室又炸開了鍋。
原來這件事是以公司名義報案的,所以浪費警力的罰金理應由公司承擔,而這筆不菲的金額,自然讓全公司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氣。
“森莫李怎麼可以這樣呢!”
“拿公司的利潤去交罰金,那我們這個月末的季度獎金怎麼辦!”
“是啊,真是太自私了!”
“沒季度獎金,又沒有時裝週的設計案子,誰還呆的下去呢!”
……
議論聲不絕於耳,夏語默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彷彿他們討論的事與自己無關一般,她低頭認真的看着設計稿。
本來發不發季度獎也跟夏語默沒關係。
除了夏語默以外,程笑笑也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她在細心的幫夏語默把設計稿細節分類,然後按照夏語默的筆記把能做的都做掉。
“默默,這些是我做完的。”程笑笑把整理完的資料分好類交給夏語默,然後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又忍不住八卦起來,“默默,你有沒有聽到,據說這個月的季度獎泡湯了,剛纔財務出來的時候臉都成黑白的了。”
夏語默擡頭,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酸的脖子,看着程笑笑一副八卦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管他的呢,就算有,也發不了多少到你手上。”
程笑笑點了點頭,夏語默說得有道理。
“那今天我們早點回去嗎?”程笑笑看了看已經空蕩蕩的辦公室,問着夏語默。
季度獎金沒了,森莫李又不在,大家連坐班的興致都沒了,直接閃人。
這時候夏語默才發現辦公室又只剩下程笑笑和自己了,夏語默幾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心看向了程笑笑:“不了,你先回去吧,我今天有點事要回學校。”
雖然夏語默不跟自己回去住,但是既然夏語默要留下來上班,程笑笑也堅持留下來一起走。
看着坐在電腦前的程笑笑,夏語默抿了抿脣,並沒有反對。
不像昨天那般做得那麼的忘我,夏語默看了看時間,設計資料已經看得差不多了,她叫上了程笑笑一起離開了公司。
……
和程笑笑分開後,夏語默揉了揉有些疲倦的臉,她眯起眼睛好似在思考些什麼。
昨天她從餐廳回來後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座位,倒是晚上自己在吃披薩之前,程笑笑一直催着自己去洗手來着。
夏語默今天來公司知道森莫李東西丟了之後她腦子裡第一個浮現的就是自己離開座位去洗手的畫面,雖然她沒有證據,警察也沒有拿她怎麼樣,但是這東西不明不白的出現在自己的抽屜裡,這讓夏語默不得不有所防備。
多心也好,懷疑也罷,這些日子以來夏語默明白了自己必須謹慎小心,纔不會又那麼稀裡糊塗的掉進陷阱裡。
所以,夏語默找了藉口沒有跟程笑笑回她的住所。
現在這時候回學校,恐怕也不是時候,學校裡關於自己的風波還沒過去兩天,她可不想因爲那些閒言碎語影響了自己做設計的心情。
站在街口的夏語默嘟了嘟嘴,有些踟躕的停下了步子。
突然,她的目光被眼前的一塊招牌吸引——精品酒店。
她可以去住酒店呀,有黑卡在手,還怕住錯黑店麼。
夏語默從私人管家那裡挑選了一家比較低調並且離公司比較近的酒店,主意打定後,她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在夏語默將手剛伸出去的時候,她又像似想到什麼似的立馬縮了回來。她有些窘迫的摸了摸自己癟癟的荷包,撇撇嘴,有些不好意思的給黑卡管家打了一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