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把校長當你乾爹了?!”夏語默他們三人一臉鄙視的望着鍾蔚然。
“校長真的是我乾爹啊!”鍾蔚然何其無辜。
爲什麼多麼真實的一件事就沒人肯相信他呢!
三人看了一眼鍾蔚然,誰都沒有搭理他,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鍾蔚然鬱猝。
“你的意思凌老師跟你乾爹是師兄弟了?”吃着吃着,夏語默擡眼望着鍾蔚然,開口問道。
鍾蔚然立馬來了精神,擡頭望着夏語默,連連點頭,“應該是吧,我也不太確定!”
聞言,夏語默的臉上浮現一抹譏笑,她抖動了幾下肩膀,默默低下頭,“吶,我就知道我不該問的。”
說完,夏語默他們三人又忍不住開始嘲笑起來,鍾蔚然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欲哭無淚。
……
經過了那場比賽,同系的同學對夏語默的態度大大的改觀,當然不是朝着善意的方向,而是朝着惡意的方面。
大家都覺得夏語默贏了老教授是天方夜譚的事,只當她財大氣粗,收買了校長才會被評判爲贏的一方。
那被傳得神乎其神的縫製手法,大家都沒有聽說過,怎麼可能憑藉校長一面之詞就認定夏語默勝出呢。
當然,這些流言和質疑聲,自然是有人暗中推波助瀾的。
所以,大家都很自然的開始孤立夏語默了,見着她都繞道走,一臉的嫌棄。
對於校園裡的流言蜚語她一點都不以爲意,只是覺得這事連累了校長了。
夏語默曾遇到過校長,就這件事說出了心中的歉意,卻不想校長一點都不以爲意,反而對夏語默的專業程度大大讚賞。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開學就已經三個月了。
這天,夏語默趴在牀上,看着從廁所奔出來的杜舒心,有些懶懶的睜開眼,撐起腦袋看着杜舒心從抽屜裡拿出姨媽巾,夏語默的臉上忽然一僵,好似想到了什麼。
例假好像有兩個月沒來了。
夏語默心中微顫,嗖地一下從牀上坐起來,嚇得杜舒心一跳,“你要幹嘛?”
“沒幹嘛。”夏語默盯着杜舒心,搖了搖頭。
杜舒心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了夏語默一眼,然後迅速跑回廁所。
夏語默的目光落在敞開的抽屜上,踏馬的好像很久沒來了。
回想起那天起來時候的場景,夏語默的眼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因爲驚訝過度忘了採取事後補救,而且經過了那三天的什麼比賽惡補,夏語默就把這事兒忘得妥妥的。
關鍵是女上男下也能中招嗎?
夏語默只覺得天邊一道閃電將她霹中,她臉上的表情不停的變換着。
彎長的睫毛輕輕的閃動了幾下,她聽着衛生間裡的馬桶抽水的聲音,夏語默一瞬間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立馬踩着鞋子就奔出宿舍了。
不一會兒,夏語默回來了,看着從廁所裡出來的杜舒心,她的臉上浮現一抹尷尬。
“你去哪裡了?”杜舒心捂着自己的肚子,有些難受的躺在牀上。
“沒去哪。”夏語默搖了搖頭,一隻手緊緊的揣在荷包裡,剛說完就朝着衛生間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太緊張的關係,剛坐在馬桶上沒一會兒就有了尿意,夏語默趕緊取出驗孕棒,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把驗孕棒放在尿液裡。
眼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夏語默閉了閉眼睛,然後拿起驗孕棒,心裡默默的祈禱着。
當看到紅色的兩條槓時,夏語默的腦袋裡第一反應就是中隊長!
踏馬的!
夏語默只覺得自己心中這時候真的被千萬只草泥馬踏過,她坐在馬桶上有些發呆。
她這是,有了?
夏語默眨了眨眼睛,定睛看了看手中的驗孕棒,紅色的兩條槓完全沒有要消失的意思,她瞬間覺得凌亂了。
好一會兒,夏語默才走出衛生間,看着趴在牀上痛經的杜舒心,她的心裡是多麼的羨慕。
霧艹!
怎麼就中招了呢?
夏語默默默的爬上牀,一副養胎的姿勢平緩的躺在牀上,此時此刻,她的內心極爲複雜。
她盯着天花板,一雙清澈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迷惘。
能有凌修鎧的寶寶,這對夏語默來說是很驚喜的一件事,但是現在自己還是學生,若是傳出去,會比師生戀對凌修鎧的名聲造成更加的影響吧。
想到此,夏語默蹙了蹙眉,臉上浮現一抹爲難的神色。
小手情不自禁的撫上了小腹,夏語默咬了咬下嘴脣。
流掉孩子?
夏語默的腦海中忽然生出這麼一個可怕的想法來,當她意識到的時候,她都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眨了眨眼,夏語默發出一抹輕微的嘆息。
一學年的學業已經過去了三分之一,忽然來到的小生命約莫也有兩個個多月了,若是她執意要保住的話,懷胎十月,生孩子也會在畢業之後吧。
想到此,夏語默的心中彷彿已經拿定了主意。
突然間,很想凌修鎧。
好像比賽後就沒見着凌修鎧過了吧。
除了每天簡短的信息,夏語默再也沒跟凌修鎧見過面了。
有時候凌修鎧會給她打電話,但是通常說不了兩句就迅速掛了電話。
直覺告訴夏語默,凌修鎧很忙,她便不輕易打擾他。
只是,現在這個小生命,她該不該打給凌修鎧呢?
就在夏語默正在糾結的時候,微信羣裡忽然爆出一條消息。
小然然:“小默默,明天我們去爬山好不好!”
夏語默皺眉:“不好。”
鍾蔚然發了一個水汪汪的可憐蟲的表情:“給我一個拒絕的理由。”
夏語默:“明天我要去醫院。”
夏語默想也不想就打了出來,當按下發送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一臉後悔。
範宗熠:“哪裡不舒服?”
夏語默面色微微一怔:“常規檢查。”
鍾蔚然:“嚇死我了,我都穿好鞋準備去你們宿舍了!”
夏語默:“別爲你的偷窺找任何理由。”
……
在羣裡聊了幾句後,夏語默的心情似乎沒剛纔那麼沉重了。
杜舒心躺了一會兒好了許多,她摸着手機複習了一遍聊天記錄,轉頭看向了夏語默:“小默,你身體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