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二少的傷口裂開還失血過多……
——少夫人下半身出血嚴重,孩子可能不保……
——莫少?爲什麼莫家少爺會在這裡!
……
醫院裡人聲鼎沸,所有人忙得腳不沾地,聽見醫生的大喝齊晨迅速撥開人羣上前,滿眼意外的看見病牀上那個躺着的男人,眸裡的戾氣不知什麼時候消散了許多,手臂受傷,雙腿受傷,甚至臉頰上還有擦傷的痕跡,他卻……轉頭看向時君兮和筱雅的方向?
緊抿脣瓣,齊晨心裡都是抑制不住的火氣,只要一想到外面的翻天覆地都是因爲這個男人造成的他就恨不得上前給他一刀,可此刻他還是努力抑制着,嘲諷開口,“莫少,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不應該吧?難不成你還想從我們的眼皮子底下綁走誰嗎?”
一句話,旁邊匆匆趕來的警察都連忙轉過頭。
莫家的少爺,誰敢惹?即便是個不受寵的!
眉梢微挑,莫謙看着面前的男人一言不發,神色默然!
齊晨也不在意,只是大喝一聲,“來人,讓景家保安隊的隊長親自給我盯着這個人,寸步不離!”
一聲令下,景家保安隊裡特種兵退伍的隊長一雙眸都幾乎定在莫謙身上!
移動病牀的輪子在地面瘋狂轉動,一個個稍稍檢查後的人都被送往手術室,齊晨站在門口一臉的愣怔和憤怒,心裡又止不住的擔憂,當景老爺子的電話打來時,他抑制着火氣才接起,卻聽老爺子說,“齊晨!這是怎麼回事?時君兮那個掃把星爲什麼還跟紹梵牽扯在一起?出那麼大的事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狠狠深呼吸一口氣,齊晨沒說話。
“呵呵,我就說時君兮那丫頭不是什麼善茬,當初還沒出生就被人斷定是個克家人的,只要出現在她身邊的人就沒有幾個有好結果的,沒想到還是真的!”電話裡,老爺子在抱怨,字字句句都是時君兮的踐踏,“你趕緊的!把時君兮從‘嘉梵’醫院裡給我趕走!我景家的地方哪裡有她時君兮的位置,還有……”
“抱歉,景老爺子。”忽的開口,齊晨一聲‘景老爺子’已經拉
開了距離,冷漠開口說,“我現在不是景家的人,是紹梵少爺的人,你的命令我不會遵從。”
話語一落,電話那端的景老爺子都忍不住的呆愣,卻不想齊晨繼續說,“景老爺子,我現在很忙,有什麼事等紹梵少爺醒來您直接跟他談吧,抱歉。”
掛斷電話,齊晨毫不理會身邊瞪大眼眸看着自己的護士轉身離開!
偏執、任性、迷信!
景老爺子固然厲害,可越老卻越帶着那股讓人難以忍受的自大!
安靜守護在手術室門口,齊晨正在處理着後續事宜卻看見才手術完不久的慕少安坐在輪椅上被人推過來,只一眼,齊晨便轉過頭再不看他。
他來這裡,看的也只會是時君兮,不會是景紹梵!
“管叔,君兮怎麼樣?”低聲擔憂的問,一如齊晨所想般,完全沒問過景紹梵一絲一毫。
剛剛從醫生那裡得到消息的管叔眉頭皺得比誰都緊,說,“慕少,剛剛得知小姐在一個小時前去做了檢查,證實自己懷孕的同時也做了羊水穿刺,只爲證明孩子是景紹梵!”
說着,管叔目光不善的看了齊晨一眼,齊晨只是低垂着眼眸看着平板不說話。
“現在外面的情況怎麼樣還不清楚,但是小姐那裡,醫生說要抱住孩子有些困難!”
話語落在齊晨耳朵裡,頓時讓他忍不住的有些擔憂,眉頭微蹙。
慕少安沒說話只是站在門口等着,良久才問了一句,“那……景紹梵是怎麼回事?”
管叔看看齊晨,可齊晨卻沒有開口的打算,只是看他們一眼走到一邊跟剛剛從美國回來的齊陽吩咐着什麼事,一瞬間所有人鳥獸散般的迅速離開。
疲憊的等候在一邊,齊晨聽着管叔在慕少安耳邊數落着景紹梵的不是,雙拳緊握!
目光堅定的看向手術室,外面的世界依舊天翻地覆,可他卻不想再去理會!
——據報道,今日清晨在‘嘉梵’醫院門口發生的一切終於給了大衆一個說法,紹梵先生的妻子在被綁架的兩個月裡並沒有與別的男人發生過任何關係,因爲在被綁走之前她已經身懷六甲
,直到今天她懷孕整整十週,也就是在被綁走的時候她已經懷孕……
——據專家解釋,胎兒在頭三個月的時候屬於危險前,一點點激烈的行爲都有可能讓孩子失去生命,就此我們可以相信,紹梵先生的妻子要是在被綁期間與別的男人發生性.行.爲那肚子裡的孩子早已不保……
——從兩個多月前鬧至今天的沸沸揚揚,連帶着懸而不決的蕭大狀手裡握着的兩單案子也終於在剛剛有了突破,慕容家當家主母承認自己失言,同時蕭大狀也迅速將兩單案子起草訴訟,表示將追究到底……
……
手術室門口的電視上,風向一下變了,慕少安看着上面的消息沒有說話。
齊晨覷一眼也沒開口,倒是管叔忍不住的開口,“呵呵,家裡的主人還沒一個下人能幹?景紹梵這是要做什麼,下臺嗎?”
“我可沒那麼大本事,再說,從一開始就是這樣兵荒馬亂的局面,管叔你真認爲我有能耐可以讓新聞裡的記者口口聲聲都是‘紹梵先生的妻子’?”嘴角揚着笑突兀開口,齊晨從不居功不屬於他的事,說,“我家少爺要不是被人捏着把柄,你真以爲他會這樣?”
說着,堅定的眸看向管叔和慕少安,‘把柄’是什麼顯而易見!
“我齊晨從來就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我家少夫人出那麼大的事二少還可以一個人扛到今天,偏偏似乎在你們慕家人眼裡還是我們的不對,既然這樣,慕少你現在身體狀況也好轉了,要是有空你還是調查調查最近的情況吧,說不定,你會有意外的發現。”慢條斯理開口,齊晨的眼眸裡卻分明都是對慕家的不爽,“至於管叔,我只想對你說一句,我家少爺縱使對不起天下人,也從未對不起過你家小姐!”
話語堅定,齊晨滿滿的都是對慕家的毫不愧疚!
他景紹梵爲了時君兮從景家出來,爲了時君兮連命都不要剛剛做完手術就去處理筱雅的問題,爲了時君兮毫不遲疑將自己的腎捐給那個一直不看好他們的哥哥,他景紹梵哪裡對不起她了?
要說唯一對不起的,那就是在景紹梵的心裡全世界只有時君兮一個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