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朔卻彷彿沒看見般,不止裝沒看見,還當着時君兮的面戲謔他,說,“二少來這裡吃飯?這一次,是約了哪個紅顏知己?”
話語一落,時君兮都忍不住的上揚了嘴角。
果然,A市花花公子的名頭,景紹梵這一生都無法擺脫了……
心裡有點哀涼可又覺得好笑,時君兮不過看他一眼便轉身去找天籟。
原地,景紹梵站在那裡眼睜睜看着自己拐來的小羔羊被人帶走,卻無力掙扎!
一邊,王伯伯過來,景紹梵不得已的離開,眸子看向天籟卻都是‘威脅’和‘乞求’。
接收到景紹梵的目光,天籟面無表情的轉移目光跟時君兮有說有笑……
一時間,景紹梵覺得自己比誰都苦!
……
角落裡,當紅最具話題性的三個人聚集在一起,惹得‘王者’裡不少人側目。
朱朔,A市當紅影星,雖然脫離了‘皇家娛樂’卻依舊片約不斷;天籟,享譽亞洲的天后人物,亞洲巡迴演唱會正在如火如荼的開展着;時君兮,與景紹梵之間的感情更是跌宕起伏,近期受害人的形象深入人心……
外面的記者躲着拍攝,面上都是興奮!
很快,餐桌上都是時君兮剛剛點好的東西,可不過看兩眼她又突然沒有了胃口,但又不好說出來只能拿着餐叉不斷的攪弄着,好好一盤意大利麪頓時變了模樣,朱朔看在眼裡正準備說什麼,不遠處包間的門忽然被人推開……
景紹梵送着王伯伯出來,那一頓飯竟然連二十分鐘都沒有……
時君兮還在詫異,景紹梵已經送走人走了過來徑直坐在他身邊,一邊唸叨一邊奪過時君兮手裡的餐叉,說,“餓死我了,哪有人在酒店不吃飯的?先給我吃一點兒。”
自然而熟悉,景紹梵用着時君兮用過的餐叉吃着她吃過的意大利麪。
一邊吃一邊擡手叫來服務員又對時君兮說,“幫我點點兒吃的,什麼都成。”
看景紹梵狼吞虎嚥的模樣,時君兮有違呆愣,他的餐桌禮儀向來很好今天這模樣看
來是真的餓壞了,原本在喉嚨裡打轉的指責都沒說出,拿着菜單重新點,只是這點着點着就變成她自己想吃的了,然後又點着點着,時君兮點了四個人完全吃不完的東西……
當東西上來的時候,時君兮耳根有些紅,轉頭看向景紹梵,說,“不是餓嗎?吃啊。”
眉梢一挑,景紹梵眸色深沉的看着她,眸底的笑意讓時君兮越發羞赧,在她快發火之前立馬端起又一盤不過剛剛上來時君兮就厭惡看着的牛排開始吃。
時君兮抿脣不語,一雙靈動的眸在餐桌上打轉幾圈選着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可幾乎每一樣她都只是吃兩口就不想再吃了,瘋狂逼迫着自己吃東西的景紹梵始終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她,接過她不想吃的往嘴裡塞……
一邊的朱朔和天籟神色微微動了一下,兩人吃着自己的食物,偶爾會吃一點點時君兮強烈推介說好吃得不行,可在他們嘴裡卻味道怪異的食物。
眸子裡都是深思的看一眼景紹梵,朱朔頓時覺得自己如同嚼蠟般。
放下餐具,朱朔看着吃得興高采烈的時君兮到底是忍不住的問,“聽說,你們要離婚?”
一句話,時君兮吃飯的動作都頓住,隨即攪動一下面前的食物再一次不吃了,景紹梵看在眼裡擡眸瞪了朱朔一眼,說,“跟你有關係嗎?”
一句話噎過去,朱朔臉色都微微變了變,還是天籟看不下去看着時君兮轉移了話題,說,“你哥哥怎麼樣?身體還好嗎?”
這個問題一出來,時君兮現在百變莫測的心情又變了,伸手拿着餐叉又開始動說,“你想知道怎麼不自己去問?我們兩的關係不錯吧,可我在家裡那麼久你都沒去看過我。”
天籟臉色微變,嘴角的笑意卻還強撐着,“我去看你?要是被你哥關在門外,那我這個臉可就丟大了,還是算了吧,有時間我們約出來就好。”
眉梢微挑,時君兮詫異的看過去,之前不是還好好的,怎麼又鬧了?
景紹梵看時君兮滿臉擔憂,開口說,“他這周最後一次檢查吧,只要這次檢查沒問題,他的身體注意保養
就沒什麼大問題,跟之前相比完全是兩回事兒。”
點點頭,時君兮也回答着天籟,“他現在每天都會稍微運動一下,工作我也看着,每天一兩個小時就夠了,其他的都先壓着,身體和精神都還不錯,就是人有些寂寞……”
嘴角漾起笑,時君兮看着天籟嘴角嘲諷又淒涼的笑沒說話。
朱朔也乾脆的加入話題,卻道,“對了,我聽說慕家少爺以前有個未婚妻的,是嗎?”
話音一落,天籟握着餐叉的手都微微收緊,卻沒人注意到。
時君兮驚得睜大眼眸看過去,立馬被這個話題吸引走,問,“誰啊?我竟然不知道?”
一看時君兮跟自己說話,朱朔整個人都顯得柔和起來,笑着正要開口,旁邊的景紹梵又開口搶斷,說,“一個……名門世家的小姐。”
“你知道?還是你也認識?”驚訝的回頭,時君兮還真不知道自己竟然有個嫂子,只是她又擔心的看一眼天籟,頓覺自己不該說話,甚至還惱怒的看一眼景紹梵,誰知景紹梵嘴角卻都是笑意的看着天籟。
“天籟,你不是也認識這個小姐嗎?跟君兮談談。”輕鬆開口,景紹梵將時君兮盤子裡的食物又撥過來,還說,“我記得,你們關係還不錯……”
這下,時君兮的好奇心徹底被吊起來,眼巴巴的看着天籟,心裡雖然覺得不該這樣殘忍,可又忍不住的想知道,頓時,時君兮有些惱了,擡腳踹了景紹梵一下,怒道,“吃你的飯,說什麼話呢!”
莫名被踹一下,景紹梵嘴裡的東西都差點噴出來,卻乖乖的閉嘴了。
旁邊的天籟卻狠狠深呼吸一口氣,喝了一口紅酒說,“A市舒家的三小姐,聽說當時訂婚是在慕家落到別人手裡後爲慕少安隨意定的,一場毫無意義的訂婚而已,沒什麼好說的,再說了……”
看向窗外的目光微微沉了一下,時君兮感受着天籟那股莫名的哀涼,聽她說,“再說,A市舒家在十年前已經成爲真正的輸家,早已不復存在了。”
話語一落,在場除了景紹梵誰的臉色都變了幾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