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着突然出現的修斯良久之後,柏斯勤這才驚訝地問道:“不知道閣下究竟是何人?”
柏斯勤正說完之下,臉‘色’卻是再次猛然一變,因爲,這一刻他突然感覺到了修斯周身氣息的不同尋常之處。
“這,這邪異力量難道是你所用不成?”
柏斯勤心頭急轉之下便是驚恐的問道,一個合道期修爲的柏斯勤可是從來沒有表現過如此的表情,即便是方纔在那般劣勢的情況之下也是絲毫無懼,但是眼下他卻是再也矜持不下了。
修斯微微一愣,嘴角微微一笑,雖然在修斯來說這種笑是極爲自然的,但是看在柏斯勤的眼中卻是不自禁的透‘露’着幾股邪異。
“前輩此言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纔是,只是這股力量的確乃是我本體所有,但是...”修斯說到這不由猶豫了起來,“但是我也沒有能耐控制住,原本他已經是被我封印住了,可是不知道是收到了什麼刺‘激’竟是衝出了封印。”
修斯神情之間表現的極爲無奈,而在柏斯勤看來也是沒有察覺到絲毫做作的模樣,柏斯勤心頭當下更是吃驚不已。
“天生擁有這種邪異力量不成?”
對於修斯叫自己前輩,柏斯勤不由也是心頭有些好感,眼見着眼前的修斯沒有什麼舉動,倒是看來沒有什麼惡意,可是對於修斯的出現,柏斯勤可謂是心頭充滿了好奇,就如同修斯對於他充滿了好奇一般。
萬相之力依舊在不斷的吸取着三魂元力,修斯與柏斯勤都知道,一旦三魂元力的消失,那麼接下來面對柏斯勤的便是與儒家四鋒一樣的下場。
修斯稍稍遲疑,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難道是...”
見修斯如此反應,柏斯勤心頭不由得一震,似是突然之間想起了什麼一般,但卻又是不敢肯定。
只見柏斯勤很是複雜的看了看修斯,良久之後這才遲疑地問道:“這種力量是不是叫做萬相之力?”
“萬相之力!”
誰想,柏斯勤這話一出,處在袖袋空間之內的天瞑突然之間便是驚呼道,就在柏斯勤說出萬相之力這四個字的那一剎那,天瞑陡然之間便是反應了過來。
“我怎麼忘記了它的存在了呢,原來是這樣,那這麼說來...”
天瞑喃喃自語道,“小子,看來你還有很多事情瞞着我啊。”
天瞑這話不無有些埋怨,修斯不由尷尬一笑,但卻沒做解釋,顯然也是不想解釋。
見修斯一笑,柏斯勤便已經知道答案了,而後面‘色’大變,“難道你就是傳說之中的萬相之子不成?”
柏斯勤此刻震驚的問道。
修斯對於這個名稱實在是太過於熟悉了,但是讓修斯意外的是這柏斯勤也知道這件事情,難道這萬相之子的傳說並不僅僅存在於鬥氣世界不成,而且是早就存在了武道世界。
修斯心頭尋思之下卻沒有否認的點了點頭,“我想應該就是,不過前輩可有辦法解決這包裹在你身體之上的萬相之力,不然...”
“沒有辦法,所以結果我也知道,你這個宿體都沒有辦法掌控,我如何能夠奈何的了,倘若我全盛時期倒是還可以勉強一試,但是眼下?”
柏斯勤說着神情之間不由得安然起來。
修斯也是心頭不覺有些失落。
“你是如何進來這飄渺無極空間的?”
柏斯勤這可終究是問了起來。
修斯微微一愣,這才說道:“我是被五行‘陰’陽陣法之中的空間縫隙吸扯進來的,不知道前輩是如何進來的?”
修斯雖然已經在之前對幾人的談話有些瞭解,當然修斯不會主動如此說,畢竟偷聽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怎想柏斯勤面‘色’再次一變,“難道你想要離開無境界不成?”
柏斯勤不答反問自己,修斯倒是有些始料未及。
“恰好相反,我想進入...就是你說的那個無境界。”
雖然不明白無境界是什麼,但是柏斯勤這麼一說想必便是先前的空間縫隙流所隔斷的一段空間就是了。
柏斯勤再次一驚,注視修斯良久,心頭似是在沉思什麼,而後纔再次說道:“難道你是,你是那個世界的人?”
聽着柏斯勤說的那個世界,修斯不覺有些怪異,可是神情之間確實表現的極爲自然,緩緩的點了點頭。
“沒有想到,居然還會有人會來,當年東陵大陸分成兩個世界之後曾經有許多你們那個世界人的所謂高手想要來無境界,然而都是被你上面的五行‘陰’陽陣法給困住,能夠活得也只有你一人而已,不過聽你這麼一眼似乎是知道關於‘陰’陽之事,難道你是...”
柏斯勤說道這裡不由得再次的遲疑了起來,顯然再次的不敢肯定了起來。
修斯也不明白柏斯勤所謂的是,究竟是什麼,只見修斯神情略顯輕鬆的笑了笑:“對於‘陰’陽之事只不過是偶爾得知罷了,不知道前輩是如何進的來這空間縫隙的?”
見柏斯勤一直不回答自己的問題,修斯只得再次的發問。
柏斯勤見修斯再次問自己這個問題,神情之間滿是猶豫,似是難以啓齒,良久之後卻是如同下定了決心一般,長嘆了一聲說道:“今日你我相遇便是你我之間的緣分,實不相瞞,我乃是三百年前被我道家掌‘門’師兄玄元封印在這空間縫隙之中的。”
“這是爲何?”
修斯神情稍加驚異,卻是立馬再次問道。
“你並非我無境界之內的人,所以不知道當年所傳言論也是可以理解,我想在無境界這三百多年來一直都是流傳着我柏斯勤是個道家的叛道欺師滅祖之人吧。”
柏斯勤說着神情之下‘露’出幾分苦笑,滿是滄桑,似是在陡然之間柏斯勤蒼老百歲一般。
修斯卻是沉默起來,他在等待着柏斯勤接下來的話,他知道接下來的事情自己不方便問下去,但是柏斯勤如是想要說的話他自然不介意聽聽。
“我柏斯勤與我師兄乃是當年我道家最爲得意的一代傳人,我們兩人在道法修煉之上都是有着高深的造詣,兩者相持不下,但是這樣一來,誰來做道派掌‘門’人便是成爲了衆人的揣測了,當年我一心在修煉之上,而對於這些掌‘門’之事並無半點想法,可是誰想,我師兄卻是不然,竟是在我師傅,也就是當初的‘玉’機真人閉關修煉之時將我師傅擊殺,由於我與師兄是師傅最爲得意的弟子,所以對於我二人並無半點防範,所以師傅萬萬沒有想到玄元竟是會做出這等事情來,可是發現之時已經是爲時已晚,而時候玄元竟是將師傅死去的事情歸咎到我身上,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學會了當年我獨創的道通之術,竟是利用了道通之術將我師傅擊殺的,而後在道派衆多長老查探之下自然是一切都尋到了我的頭上,無奈之下我指的出逃,可是寡不敵衆,被他們‘逼’到了這五行‘陰’陽陣法的周圍,重賞之下被玄元封入了這空間縫隙之中,如今大概已經是幾百年過去了,我一直沒有找尋到出路。”
柏斯勤說道這裡神情很是複雜,說道玄元之時滿臉的憤怒,而說道在這空間之內待了幾百年的事情卻是不經意間看了看修斯,神情之間不由幾分惋惜。
修斯自然是明白柏斯勤的意思,但是修斯心頭卻是顯得極爲的輕鬆。
“玄元當年爲何不將你擊殺了?”
修斯對於這個問題很是好奇,玄元既然想要奪取掌‘門’之位,嫁禍柏斯勤自然要斬草除根,怎麼會到關鍵時候將柏斯勤封印到這空間縫隙之內?
“你有所不知,當年我師傅有兩件法器,一件傳於玄元,名叫噬魂鞭是一件極具有攻擊‘性’的法器,而另外一件便是我的百鍊鏡,是一件能夠與元神‘肉’身相融合的法器,以我師傅當年的修爲可謂是無境界的頂尖高手,他們雖然人多但是想要將這百鍊鏡的防護打破卻是不太可能,這也是之前我對付儒家四鋒之時並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忌憚的原因了。”
柏斯勤說着便是似有一似無意的看了看修斯。
修斯卻是心頭陡然間明白了過來,看來自己偷偷觀察他們的事情這柏斯勤已經猜測到了,不由得心虛起來。
修斯緩緩點了點頭,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感覺這其中有些不對勁之處,可是修斯隱隱感覺到,這個問題不是出在眼前的柏斯勤身上,而是那個玄元身上,首先玄元即便是‘玉’機真人的得意弟子,在閉關之時修煉沒有怎的防範,可是柏斯勤也說了,這‘玉’機真人乃是當時無境界內的頂尖高手,那麼玄元即便是修爲了得,想要瞬間擊殺‘玉’機真人這讓修斯覺得不太可能,另一者便是玄元是如何學會了柏斯勤獨有的道通法訣的?
“當年你修煉道通法訣的時候可否與你師兄說起過?”
修斯這刻再次問道。
“並沒有,這點我也很是奇怪他是如何知道的。”
柏斯勤滿口回答道。
“這道通法訣難道就沒有人知道嗎?“
修斯再次問道。
實際上修斯此刻腦中已經是對於這道通法訣極爲的瞭解了,自然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這個...?這個倒不是,當年我畢竟年輕,在開創道通法訣的時候曾經受過我們道派的執法長老的指點,這才最終完成這套法訣的。“
柏斯勤此刻稍加回憶便是遲疑地說道。
“執法長老?“
修斯心頭不由得微微一動,似是抓住了什麼一般,“你師父可是當初無境界的頂尖高手,怎麼會由這個執法長老指點你的?“
修斯此刻再次發問道。
柏斯勤雖然極爲不明白修斯爲什麼要突然這樣問自己,但是即便是猶豫最終還是說道:“當年師父真處於閉關期間,而這個執法長老也是在無意間遇上發現我所施展的法訣的缺陷之處,這才指點一二。“
“原來如此!“
聽完柏斯勤的‘花’,修斯心頭不由得恍然大悟的暗暗說道。
見修斯一直都是自言自語的說着,柏斯勤不由覺得有些費解起來,他實在是不明白,修斯此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這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柏斯勤心頭尋思之下便是看着修斯問道,即便是隻是與修斯初次見面,然而柏斯勤心頭卻是不知道爲何,對於修斯有股莫名的信任,也許是因爲修斯的身份而心頭極爲好奇,柏斯勤是這樣想着。)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前輩說已經在這飄渺空間之內待了三百多年,如今想必你說的那個無境界也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修斯淡淡笑了笑,說道。
柏斯勤神情之間微微一哀,而後便是緩緩點了頭點頭。
“可前輩可否知道這飄渺無極空間的情況。”
見修斯這樣問自己,柏斯勤當下便是明白了過來,修斯還是想着要快些離開這個地方。
只見柏斯勤微微一嘆說道:“只怕你想要離開這個空間沒有什麼可能了?你我之間能夠在這空間之內相遇已經是莫大的奇蹟了,即便是三百多年下來,我對這個空間也是知之甚微,所以對於如何除去這個空間縫隙,我更加是沒有頭緒,而且我發現一點,這個空間縫隙之內的環境其實是不斷變化着的,所以想要在這個變動的空間縫隙之內找尋到出口那是更加的難上加難。”
修斯只是頻頻點頭,卻並沒有發表半點的言論,似乎此刻修斯是在深思一般。
直到柏斯勤說完,修斯這纔看着柏斯勤說道:“在這個變動的空間之內想要找尋到出口的確是不容易,不過我想我和前輩兩手之下應該還是有一線希望的。”
修斯說着嘴角不由得泛起了幾分笑意。
柏斯勤神情一愣,良久纔看着修斯遲疑道:“只可惜我是沒有那個能耐幫助你離開這個空間縫隙了。”
柏斯勤心頭其實也是極爲渴望的離開這個生活了三百多年的空間,但是眼下自己被這個萬相之力包裹住了,一旦三魂元力完全的被吸取乾淨,那麼自己的死期便是到了,然而,對於修斯的這番話,柏斯勤不知道爲何心頭冒出了一線生機,難道之前修斯所說的那些話只不過是在騙自己的不成?
“還沒有請教閣下大名。”
柏斯勤雖然心頭燃起了一線生機,但卻沒有點破,反而是話鋒一轉,看着修斯問道。
修斯卻是極爲自然滴看着柏斯勤,沒有半分猶豫的說道:“前輩言重了,小子只不過是個無名小卒罷了,姓修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