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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這件事情雖然是家族私自做出的決定,但是大哥定然是看着你的態度,你可千萬不要因爲家族就此輕易肯意。”皇浦羽翔還是爲着皇浦沉香的心境考慮道,但是有一點皇浦羽翔不能夠忽略,他希望之前皇浦沉香給自己的全部都是錯覺,這般一來,自己倒是可以找尋那麼一點安慰,然而,皇浦沉香的迴應卻是依舊將他再次打入了低沉狀態。

“哥,不要說了,這都是我的命。”皇浦沉香面容翹楚悽神不已,此刻的絕美面容竟是有些泛白,身子雖然強行壓住,卻還是有些輕微搖擺,那般纖細身子,卻是讓人看着輕彈可破一般,憐人不已,卻又是嘆息不已。

“看我的態度?我還能夠有何態度?”皇浦沉香說罷,心頭泛酸滴血般地說道

“這都是我的命”,人之一世,又有多少人沒有服過命?此刻的皇浦沉香道出了心頭的千千萬萬,然而,這麼一切的一切,又是誰可以明白?

眼前的皇浦羽翔不明白,不遠之地的修斯?只怕他還會是那般冷漠對待自己,冷眼聽着這一切,沒有絲毫的動容,因爲他...同樣也是不明白...

皇浦羽翔都不知道是怎麼走出沉香的那棟房子,心中不斷地想着皇浦沉香的那般神情,想着皇浦沉香的那些言語,以及心中的疑惑。

“修斯?”皇浦羽翔心頭默默地念叨着,不明白,這個沉香口中的修斯究竟是不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修斯?

雖然知道修斯其實也是在這東陵學院之內,然而,想起這麼見面兩次以來,那修斯卻都是有些排斥自己地出現。雖然此刻皇浦羽翔心頭很是好奇,修斯究竟是不是和自己的妹妹認識,但是,他卻是知道此般就去詢問修斯,別說修斯不會回答,而且這樣舉動定然是隻會讓修斯感覺唐突或者更是反感自己的這些行爲,想罷,不由就是心頭笑了笑。

一切還是隨緣吧!現在自己還是趕忙回到家族,給父親覆命纔是。

......?

“什麼?”皇浦元烈聽着羽翔地話,也很是驚呼了一聲,本來作爲一代家主,本不應該有這麼激烈的反應,凡是應是心頭沉穩,處變不驚,一切都是藏在心頭,讓他人看不清楚底細,但是剛纔那樣一個舉動,將他這幾十年的修煉的沉穩內斂給完全的付之東流了。

此刻一呼,皇浦元烈定然是發現了自己的行爲有些不妥,當即神情有些閃爍,不過好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別人,卻是自己的兒子,隨即苦笑了笑,神情威嚴此刻頓時恢復如初。

皇浦羽翔倒不是怎麼在意父親的這般行爲,畢竟自己心頭也很是驚訝,想必父親也自認爲很是瞭解沉香,這才這般激烈反應,只不過一切現在看起來有些飄渺虛幻。

“爹,沉香似乎有什麼心事?”皇浦羽翔想了想,還是和皇浦元烈說道

“嗯?”皇浦元烈聽畢,不由看了看羽翔,倒也不在意,此刻在心頭一想,皇浦沉香面對這般事情,她怎麼會沒有心事。

“暫時我們還是不要去管,畢竟沉香這孩子遇上這種事情能夠反應這麼低調已經是出乎我們意料之外,會有心事定然也是沒有怎般奇怪。”皇浦元烈當即說道,他現在是將沉香的這件事情暫時的給安定了下來,那麼說明,皇浦家和北奴國的赫連家的聯姻就不會有什麼問題,出什麼意外。

“不是,爹,我指的不是這件事情。”皇浦羽翔知道皇浦元烈是誤解了自己的意思。

“難道還有什麼其他事情不成?”皇浦元烈本想着心中舒坦不少,豈料,皇浦元烈指的並不是這件事情,當即又是面色微微變化,說道

他雖然沒有經過皇浦沉香的統一卻是答應了這件聯姻之事,傷了沉香的心,但是,他也是有自己的無奈何苦衷,心中對於皇浦沉香這個女兒的疼愛甚至是超過了眼前的這個兒子。

“嗯,爹,我今日去沉香那裡,我卻是聽見沉香躲在房間內哭泣,然而,當我問及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之時,沉香卻是躲躲掩掩,一直不敢回答我的問題。”皇浦羽翔說着就又將竟日所發生地事情給皇浦元烈說了一遍,只是,皇浦羽翔卻是將修斯那段給省掉,畢竟目前第情況來說,自己還並不確定究竟是不是和修斯有什麼確切地關係,等到以後明白清楚再說也不遲。

“據你這麼說,那麼就是表明沉香心頭也許...”皇浦元烈心中揣測着卻是不敢繼續往下說,只是這般一來,那麼憑着皇浦沉香的性子又是怎麼會這麼輕易地答應了這樁於赫連家族的聯姻之事?心頭很是不解。

皇浦羽翔此刻聽着父親的話,知道,他定然也是猜到了什麼?只是在這件事情上,皇浦元烈和自己一樣都是有種疑惑?

“行了,這件事情暫時先不要談論,你還是好生準備一下,明日迎接一下赫連家的那小子纔是,畢竟以後就會是一家人了,等到赫連家那小子走後再尋機解決。”皇浦元烈擺了擺手嘆了口氣說道,那道懸於額前的濃此刻是緊皺在了一起,臉色也是微微沉着。

皇浦羽翔當即便是點了點頭,這才退出房門而去,只是在門口轉身之際,卻還是看了一眼父親此刻面對房內母親那畫像那沉思的背影,心頭嘆聲這才真正離開。

皇浦元烈背對着房門,此刻身形哪裡還有絲毫的威嚴氣勢,卻是有些頹廢不堪,擡眼仰望着書房正中央的那張畫有一風韻女子的畫像,眼皮些微抖動,心頭此刻卻是已經陷入了沉思。

“元...烈,往後這...孩子你一定要好生相待,只是,只是,可惜我已經沒有那個福氣親眼看着這孩子長大成人,整天圍着我身邊叫我孃親了...”產後的俏麗女子顯得很是憔悴,香腮額前點點汗珠,將那額前的一縷髮絲給完全打溼,臉色蒼白而顯得無力。

此刻女子正是緊抓住着皇浦元烈的胳膊,虛弱地懇求說道,此刻卻是看向了一旁剛剛出生的孩子,滿是留戀不捨,只是,嘴角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滿是疼愛。

皇浦元烈此刻卻是面色難看,只是那般看着牀上奄奄一息的女子,心頭卻是早已經崩碎而亡,那倔強的男子炯炯眼眶之中,只有溼潤卻是沒有半滴淚水。

雖然是見着心愛的女子那留戀的眼神,他知道她不甘心,然而面對着這一切,讓卻是沒有絲毫的辦法,就是憑藉着自身那強悍的修爲竟也是沒有絲毫辦法,無力迴天,無論如何修煉,他還是人,卻不是神,他不能夠逆天轉命,也沒有將時間倒流的能力,這一切他只能默默地等待,默默地看着牀上女子越來越是虛弱。

“嗯。”皇浦元烈很是艱難卻是倔強的點了點頭,只是那雙寬大厚實的手卻是已經緊緊地握住了女子那顫微地雙手,聲音卻是隱約哽咽着,知道,此刻的皇浦元烈定然是極力壓制住心中的感受,既然身爲皇浦家族的家主,卻是得到了什麼?就必須意味着將會失去了什麼?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此刻,卻是在失去中痛苦掙扎着,那般的無奈和無力迴天後的絕望,但即便是這樣,面對着這牀上蒼白得吹彈可破面容,他只能夠給她的是那一句應答,簡簡單單的一個字的應答,代表着承諾,代表着信念,沒有眼淚,因爲在繼承了皇浦家的家主之位之時,一切都早已經註定了,不能夠再有眼淚,然而,人就是人,情感依舊還在,這是不可逆轉的事實。

女子感受着皇浦元烈雙手熱度,微微有些顫微,但見皇浦元烈既是答應了自己,原本懇求的眼神,卻是轉化成了一股欣慰,淡淡幸福,她看着皇浦元烈的眼神是那般的無怨無悔,心頭也沒有絲毫的怨言,沒有絲毫的責怪這個和自己連理近十年的男人到現在爲止也是不肯我給自己一滴眼淚,因爲她清楚,她都清楚他的苦衷――責任。

眼角一滴最後的熱淚,無聲無息的留下,沿着那搖曳的蒼白俏臉流淌而下,很快卻又是被那枕頭給無情的吸乾,此刻,女子那欣慰之色卻是永遠地定格在了那一刻,定格在了十幾年前的那個夜晚,沒有雷雨交加,沒有悲天哭地,只有默默無聲的低沉,那般壓抑,那般無助。

如今已經是十幾年過去了,孩子叫沉香,就是因爲那般消逝的女子,出生的嬰兒早已經長大成人,然而,女子卻也早已經化成枯骨,香早已銷,玉也早已隕,一切都是不可逆轉。

“鸞兒。”皇浦元烈身子此刻如同十幾年前的那個晚上一般,身子微微顫抖着,眼角有些發熱,緊緊地盯着話中那呼之欲出的絕豔女子,最終柔聲喊道,曾經無數次的這般站立,這般呼喚,他知道,一切都是徒勞。

“我這樣做究竟是不是錯了?”皇浦元烈又是問道,久久卻是沒有絲毫的迴應,只有話中女子那般傳神微笑着看着此刻已經是半百男人的迷情神色,那般鎮靜,那般沒有絲毫波瀾。

“哎~~~這也許就是命吧。”皇浦元烈嘆聲說道,如同皇浦沉香今日之語一般無二。

......

第二日,皇浦羽翔早已經是等在了家族大門前。

“少爺,你看。”此刻,身邊一個族人卻是吱聲指了指街頭行走而來的兩人兩馬。

皇浦羽翔定睛看去,只見那兩人正是一老者一青年,看那老者年紀卻是不能夠估測,只是那青年的年紀卻是和自己一般,但那青年,眉目清秀,俊朗臉龐上始終是掛着淡淡地笑容,卻是一股英氣乍然而現,端的讓人心頭情不自禁就是一讚,而那一身貂皮大衣反倒沒有將青年氣質給遮掩,卻正是將其英氣更加襯托的一覽無餘。

只是那老者,眉目微沉,看着鄧地周圍的環境?行人,卻是眉宇之間表現得盡是不屑,神情也極爲的傲慢,這般行爲神情,反倒是和那青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皇浦羽翔見那老者神情,心中就是一沉,但是眼下兩人卻已經是騎馬行近,而那青年卻是要求兩人數丈前便是下馬,皇浦羽翔卻是心中想想,並沒有表現出來。

但是見那老者老大不願意地這纔在那青年的勸說之下才下了馬,心中頓時對於那青年的好感頓生,暗想,倘若沉香真的是嫁給了這青年倒也能夠說的上是門當戶對,郎才女貌。

“閣下就是赫連公子?”皇浦羽翔雖然見青年舉止言行氣度不凡,卻還是先朝着率先走過來的青年作揖問道。

那青年俊朗臉龐微微一笑,看着皇浦羽翔也是做了作揖。

“在下正是赫連齊允,皇浦兄威名齊允早已舊聞,幸會幸會。”

赫連齊允說着便是從胸口掏出來了一物飾,遞到了皇浦羽翔面前。

皇浦羽翔只是結果微微看了一眼便又是遞還了回去,當下笑了笑,心中清楚,這些不過是客套話罷了。

“這位?”皇浦羽翔見那物飾就是知道,這乃是赫連家族特頭的信物玉牌,只不過,心頭雖然很是不滿那老者的氣勢,處於禮節卻還是衝着那老者勉強笑着問道。

誰料那老者竟是看也不看自己,將頭扭向了一邊,卻是不作聲息。

那青年一見老者舉動,不由就是尷尬地笑了笑,說道

“皇浦兄不要見怪,這是我家大叔伯,叔伯爲人就是這般,性子古怪執拗,對誰也是這般姿態,就是我家父親也是不例外,其實叔伯並非特意,所以還請皇浦兄海涵。”

青年語氣很是和緩可氣,卻是讓原本心頭很是大怒地皇浦羽翔倒也是不好意思了,當即也是勉強笑着客套說道

“前輩乃是高人強者,這般姿態倒也是當得,呵呵,請請請。”說着皇浦羽翔便是單手微微想着皇浦家大門一擺,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赫連齊允笑了笑也是回道:“還請皇浦兄前面引路纔是。”

說着便是猛地看了一眼身後老者一眼,當下那老者不由臉色微微一變,氣勢也是顯得和緩不少,只是那股傲慢之姿依舊不減當初。

皇浦羽翔這般背過身去,卻是不知道兩人這麼隱秘動作,但是那老者的氣勢變化,倒是察覺到了,不由心頭暗笑了笑。

向來聽說北奴國乃是極地蠻人,只是他們卻也是極爲的不屑於中原文化,不屑於衆人之人,很是高傲姿態,沒想到這老者還真是這般,然而,身後這青年赫連齊允卻爲何完全不同,那般的語氣舒緩,禮節不已,到絲毫不同於蠻人無禮傲慢之說。

“皇浦兄,皇浦家主刻在府上?”赫連齊允和那老者在後面跟着,此刻,卻是聽赫連齊允問道

“家主正在正堂接見赫連兄,請赫連兄和這前輩隨我前來。”皇浦羽翔不知不覺的就是表明了自己對着兩人的態度,原本,那老者論資歷本就應該是這赫連齊允的長輩,然而,自己卻是將赫連齊允放在了前面,這就是表明了自己對於這老者,映像是極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