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現在想要嫁人了?”
“誰說要嫁人了,本姑娘可不想被個男人束縛着,本姑娘要自己生活,以後要闖蕩東陵大陸,哼哼。”歐陽詩詩揚起這小腦袋,嘴角也是微微翹起,就是有幾分壯志凌雲的架勢,說道,目光卻是極爲閃爍不定。
東方綾音看着歐陽詩詩這般架勢,不知可否,此時卻是將目光瞥向他處。
“什麼時候才能夠踏上歸程?”
此刻東方綾音心頭嘆聲說道
她又豈會不在意歐陽詩詩的話語意思,只是,現在情況,自己還是沒有絲毫的資格和能力放下這副冰冷麪孔,然而想及此處,心頭卻又是疑惑不已,那日在修斯面前所表露的那個讓自己依舊震驚的微笑,似乎已經有十三年沒有那樣笑過了,已經是忘記了那般滋味,那日的微笑雖然輕描淡寫,但是一股異樣熟悉的感覺充斥心頭,但也僅僅是那一剎那罷了,沒有能夠捕捉到。
“也許他就是我拋下這副面孔的一點希望。”
東方綾音心頭又是說着,眼神此時卻是突顯着堅毅和無盡的恨意。
宗藍與瘋老頭緊盯着眼前的白袍老者,但見老者雙目微閉,嘴角稍動,卻是一直沒有給自己兩人答覆,不由就是有些心急,暗想着,這件事情是十有**要泡湯了。
於是,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只見,兩人臉色都不是怎的好看,又是心中暗自尋思起來,這帝院長究竟在買什麼藥?
“你們兩個都想要這般做法?”誰料,正待二人交互使了眼色,此刻,卻是聽着老者低沉着聲音問道。
兩人看去,卻正好見到那老者面色嚴肅地看着自己二人。
“帝院長,我們兩正是這麼想的,但是,我們也是知道這件事情也許會引來一些麻煩,所以這就來徵詢院長您的意見。”宗藍率先開口說道。
瘋老頭也是在一個勁地點着頭。
“既然你們兩人都是這麼想的,那你們就放手去做就行了,我也想看看,在東陵學院兩百年來沒有碰撞在一起的意控和鬥氣究竟會是怎般場景。”帝院長說着面色卻還是那般沉寂,沒有絲毫波瀾。
兩人聽着帝院長這話,當下竟是愣了幾秒,相互驚愕地看了看,隨即臉上大喜,就是宗藍那乾瘦如柴的臉上竟也是能夠看出這般驚喜,當即兩人就是滿口應道。
“但是,有一點你們必須的注意,明年的比斗大賽過程中,對於雙方的能力一定要進行限制,尤其是意控院的意念師。”帝陽此刻見兩人神情,卻是不動聲色,待到兩人稍稍穩定了下來,卻是提醒道。
“這個我們知道,只是,帝院長,這件事情對於外界,我們應該作何應付?”宗藍又問道,他倒是個極爲謹慎之人,這件事情雖然自己很想進行,帝院長也是同意,但是對於東陵學院的一些不良影響,他不能夠不去考慮。
帝院長聽宗藍說法,也是點點頭。
“這件事情你們只管去做,至於其他你們就不要過多擔心。”
宗藍和瘋老頭實在是沒有想到,帝院長是會這般和自己兩人說着,難道,這帝院長就是不在乎東陵學院的聲譽不成?心頭很是疑惑。
見兩人表情,帝院長是面色依舊,不動聲色。
宗藍見帝院長此刻又是這般,心頭更是霧水。
雖然從外貌上來看,宗藍比這帝院長顯得更爲的年紀,然而,宗藍心中卻是知道,只怕是這帝院長修爲至此,容貌早已經不是限制,其真實年齡卻是在自己之上,再者,宗藍對於這面貌如何卻是毫不在意,這種枯瘦如柴的面容倒是更覺得自在。
“元奎,你先行離去,將這件事情先在意控院說明一下,記住,規則一定要闡明清楚,宗藍暫時留下,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問。”帝院長靜待着兩人的反應,這才衝着瘋老頭淡淡地說道
瘋老頭原名元奎,只是和宗藍關係甚好,行事風格又是常常出乎宗藍意料之外,這纔會讓宗藍這般稱呼他,但是帝院長心中雖然知道,卻礙於身份,並不會像宗藍那般稱呼元奎。
元奎和宗藍又都是面色一變,相互視下,卻是點了點頭。
元奎雖然心頭疑惑,爲何帝院長只留下了宗藍,但是今日自己的目的卻是達到,也並不像在這裡帶下去,畢竟,自己雖然是意控院的院長,卻是極爲的不想見到這個實力深不可測帝陽帝院長,總覺得彆扭的很,帝院長身上的總會有那股無形的威壓時有時無地衝擊着自己的神經。
元奎應聲而去,宗藍心頭卻又是開始嘀咕了起來,暗想着,這帝院長究竟留下自己有何用意,他的感受可是和那元奎差不多,當即便是看向帝陽。
“宗藍,聽說你鬥院有個叫修斯的學員?”
帝陽今日的一切舉動都是讓宗藍自覺是驚訝不已,此刻聽着帝陽這般問及自己,心頭又是暗自驚呼,他不知道,這帝陽是今日回到學院,卻是怎的知道修斯這麼一個人,而且還知道就在自己鬥院。
不過此刻帝陽既然發問於自己,那麼自己就必須回答。
“不錯。”宗藍應道
“這小子修爲不錯。”帝陽臉上罕見的露出了一絲笑容:“明年比斗大賽你你打算怎麼辦?我希望這修斯能夠參加。”
帝陽地意思很是清楚,宗藍一聽,心頭更覺驚奇,難道這修斯和帝陽認識?
“院長,帝陽雖然是我鬥院的學員,但是隻是掛名,這樣就讓修斯參加明年的比斗大賽,名不正言不順,只怕會在學員之間引發爭議,再者,修斯還只是新學員,自古,東陵學院比斗大賽,新學員是不得參加,這其中只怕...”宗藍心中其實早就想着要將修斯拉進明年的比斗大賽,只是重重阻隔橫檔在路上。
“那又如何?鬥院的規矩是死的,但是人是活得,你身爲鬥院院長難道這點都看不透?再者,別說你不想讓修斯參加明年的比斗大賽。”帝陽卻是盯着宗藍那枯瘦的臉,竟是猜出了宗藍的心思,這般能力就已經着實不凡。
宗藍心中暗自震驚,這帝陽的修爲還真是不淺,自己這張臉竟然也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心中所想就這麼被帝陽揭穿,宗藍當下就是面露尷尬,只是常人看來,並非有何異常罷了。
“不瞞院長,那小子實力着實了得,我自然也是想要讓那小子參加,那樣一來,指定明年的比斗大賽更加精彩,只是這其中只怕是除了我先前所指出的那些阻隔,還有修斯本人願不願意我們暫時也還是還不知道。”宗藍有些爲難地說道
“你找個時間去和那小子說一聲,倘若他不答應,你就說:有緣自會相見。相信他定然回去參加。”帝陽說道此時,卻是臉上不再冷掛那張嚴肅神情,微微有些笑容,只是,有些僵硬難看。
宗藍此刻倒是可以肯定了,這帝陽定然是和修斯相互之間已經是見過面了,只是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就不是自己所能夠知道的。
宗藍一聽,帝陽要求修斯參加明年比斗大賽,而且還有辦法應付修斯個人的情緒反抗,當即就是有些興奮,只是那張枯瘦老臉上卻是沒有絲毫起色。
“那我這就去辦。”宗藍說道
“嗯,最近鄧地不太平,對於鬥院學員的管制你得加強,免得塗生事故。”帝陽提醒道。
宗藍應聲便也是離去。
可就在宗藍離去後不久,帝陽卻是沉聲喚了一句。
“鈴兒。”
卻見一嬌俏女子,緩步走近,秀眉緊蹙,面帶疑惑,小嘴輕抿,倒也是幾分女子韻味,此女子正是今日修斯在修家舊宅所見到的帝鈴。
“爺爺,你爲什麼一定要讓表弟參加明年的比斗大賽?倘若表弟傷着哪裡了怎麼辦?我可是好不容易知道表弟至今還活着在這個世界上啊?”帝鈴不解,也很是不滿地問道
“我這般做法自然是有我的道理,你也無須多問,明年你就知道了,只是暫時你還不能和那小子相見,知道嗎?”帝陽沉聲吩咐道。
帝鈴倒是習慣了帝陽這般和自己說話,帝鈴心中清楚,帝陽雖然表面上很是冷淡嚴肅,心中卻很是疼愛自己,十七年前那場修斯劫難中,要不是帝陽當初趕到收養了自己,卻是不知道自己現在還能不能夠活下命來。
帝鈴心頭想着,神色此刻便是急轉爲哀傷。
帝陽一見,心頭也是嘆息一聲,這孩子自從那場修家劫難之後,就時常會這般神情。
“放心,爺爺不會做什麼傷害修斯的事情,爺爺只是想要考驗一下這小子而已,再者,當年你爹由於出外歷遊,卻是免開了那場劫難,但也造成你兩分散多年,爺爺當初承諾幫你找到你爹,自然會實現。雖然目前還沒有眉目,但是爺爺相信會有那麼一天的。”帝陽此刻怎麼還硬的起心腸來,對於這孩子倒是疼愛的緊,只是出於心中急切對於帝鈴的教導,這纔不得不這般,想着,這樣嚴格一點,對於帝鈴自然是沒有害處,畢竟,東陵大陸這潭水實在是太深了。
帝鈴知道帝陽是最怕自己這般神情,心中微微有些小得意,自己神傷是真,但是爲了讓爺爺心軟是更真,當即就是俏臉一笑,滿口的應聲着。
帝陽一見,不由就是心頭清楚,這丫頭又是在耍自己了,當即竟也是苦笑,然而,這種事情早已經習慣,只是自己依舊屢屢中套。
帝陽這一生,並無多般笑容,唯獨在這孩子和自己生活在一起之後,卻是逐漸的多了起來,但是這僅僅實在孩子面前,在他人面前卻依舊是那般習慣,不苟言笑。
帝鈴雖然心中很是不滿意,自己這一年之內不能夠和修斯見面,但是想着帝陽地話卻又是暗自忍耐着,帝陽的修爲她也不清楚,但是這麼多年來,自己的修爲的提升速度之快卻是讓所有人都是震驚,所以,帝陽的實力定然不弱,那麼對於表弟的安慰就可以委託帝陽則是,倒也不用怎的擔心。
“鈴兒,這一年你得好生修煉提升修爲,這次以帶你出去歷練,實力雖然長進不少,經驗卻沒有怎的變化,今日面對修斯那小子竟是那般無搓,往後你還得努力學習,記住爺爺的話,東陵大陸絕對不是僅僅靠着實力就能夠生存下去的,弱肉強食,並不只指修爲,而是還包括頭腦,經歷等各方面,這一年你就好好呆在文院修煉則是,爺爺也不會帶你出去歷練,往後...”-帝陽說着卻是猶豫了半晌。
帝鈴卻是聽得雲裡霧裡的。
“往後可能就得靠着你自己了,畢竟爺爺不能夠照顧你一輩子。”帝陽這才長嘆說道,光陰十幾年荏苒而過,沒曾想過那麼一個兩歲的小姑娘,如今已經已經長大成人,將會踏上自己的修煉道路,帝陽這般心頭有些苦澀,以前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只是現在想來還真是快啊...
“爺爺,你說我表弟的修爲究竟怎樣?”帝鈴聽着帝陽說着這一通話,愣是沒有理會出來,卻是想着今日見到修斯之時,沒有能夠發覺他一身修爲究竟如何?此刻想來就是問道
“你還遠不及你表弟修爲。”帝陽只是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
“啊?”帝鈴有些不可思議。雖然看不出修斯真是修爲,但是那周身能量的波動卻是和自己差不了幾分,但是聽帝陽這麼一說,怎的不會驚呼出聲來。
“應該這麼和你說,論修爲他不及你,但是論實力,你還遠不及他。”帝陽此刻見帝鈴神情,淡淡笑着糾正着說道
“我表弟實力這麼厲害?”帝鈴聽着帝陽的描述,當下卻很是自豪的說道
“他修煉的功法很是特別,修爲不如你,但是實力卻能夠和你不相上下,這說明,他修煉的功法對於凝聚鬥氣的能力要比你強上好幾倍,但是這還不能夠說你遠不及你表弟,而是,他體內還有兩種力量,其中一種也是鬥氣之法,而另外一種卻不是你所能夠了解的。”帝陽說着便是淡淡地笑了笑,神色很是耐人尋味。
帝鈴此刻卻是心頭一個勁的驚訝修斯的修爲能力,臉上那自豪之色更是滲出,俏臉笑意嫣然,就如同修斯一身修爲都是出自自己之手一般,只是這樣一來,卻是忽略了帝陽的一些言語。
帝陽見着帝鈴的神情,不由無奈的笑了笑。
“明年爺爺會讓你再去參加比斗大賽,你還不趕緊去好自修煉,到時候,你要是和修斯碰上,到時候輸了,卻是別怪爺爺笑話於你。”帝陽說道
“知道,就算是輸了也不打緊,反正他是我表弟,比我厲害很正常啊!爺爺你也說了,我實力還遠不及我表弟,再說了,當初我大伯父就是想要將畢生所學傳授於表弟,只是世事弄人罷了,現在表弟卻是修爲這般強大,倒也不辱沒了修家,倘若,鬥院之內,以後就要只是我和我表弟最厲害,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帝鈴對於帝陽地話卻是絲毫的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