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今天你要挑戰的可是我的好姐妹哦。”帝鈴不知道什麼時候俏生生的出現在了修斯身旁,有些小得意地笑着說道。
“她?”修斯不由一愣,指了指榜單上面那穆霜兩個字。
“就是她啊。”帝鈴依舊笑着,身子微微靠近了修斯。
“那又怎麼?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修斯笑了笑說道。
“手下留情?”帝鈴不由心頭覺得修斯有些打趣。
“你該不會讓我將她往死裡揍吧?你剛纔還說她是你的朋友不是?”修斯問道,心頭卻哪會不明白帝鈴的意思。
“劍宗實力你揍得了她?”帝鈴不由沒好氣地說道,她倒是真以爲修斯這麼不明白自己拿話中的意思。
“又是劍宗?”修斯一聽,倒不是心頭覺得緊張驚異,反而是有些無奈,似乎十幾年前見到的那人也只不過是剛剛踏破劍聖罷了,但見那人年紀應該不小,怎麼現在放在這東陵學院這劍宗就是這麼的泛濫,自己所知道的還僅僅只是學員就已經踏破很多人修煉一輩子也可能踏破不了的大劍師瓶頸步入劍宗的人有了還幾個,皇浦沉香,身邊的帝鈴,還有那個什麼穆霜竟然也是?那麼這麼想來,那夏侯天的修爲不是更加厲害,可是那皇浦羽翔居然比皇浦沉香的修爲還要低上一層,想罷,便是覺得不可思議。
實則,修斯並不清楚,這鬥氣修煉不光是靠着天資,還要靠着機緣,在東陵學院這麼一個積聚天資卓越的修煉之人,能夠有這般機緣突破大劍師到劍宗倒也是不怎的奇怪,只是,這鬥氣修煉卻是往後面修煉就越是難以突破,不再是花時間就是可以的了,皇浦羽翔的修爲的確是比不上皇浦沉香的修爲,但是皇浦羽翔只是卻一個突破的機緣罷了,至於這機緣究竟是什麼?無人能夠解釋,也無人能夠預測,也許你說一句話就此突破,也許你被打得半死就此突破,種種皆有可能,千奇百怪,說是詭異異常也是毫不爲過。
修斯所記憶的當年那劍聖就也是如此,他雖然修煉到了劍宗也很是快速,然而在劍宗的這一階段卻是花費了大半輩子的時間纔是得以突破,這種事情在鬥氣修煉上根本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修斯此刻是大劍師上格修爲,想要突破也已經不是每天修煉就能夠辦到的,汗水並不能夠正比例於成果,他現在也是缺少一個偶然的機緣,也許是喜悅,也許是怨恨,誰說不清楚。
“怎麼?現在你認爲你還有機會將她揍一頓麼?”帝鈴得意地笑着說道,心頭卻是毫不懷疑修斯的實力,畢竟那穆霜修爲雖然也是劍宗,但是和自己也是一般上下,帝陽曾經和自己說過,修斯的修爲比不上自己,但是實力卻是遠超過自己,這說明,修斯的實力已經是劍宗實力,甚至更高,這般說,只不過是女孩子心性,逗逗修斯罷了,但是她卻是不知道修斯心頭早就是明白了自己的目的,你帝鈴單純沒有怎的心思,但是修斯卻不盡如此,他有自己的心思,他可不是傻子,對於他人總是會多方面考慮,而不是一矇頭的認死觀點。
“你和她商量一聲,千萬要收下留情纔是,我這身身子骨可是經不起她那劍宗實力的折騰的。”修斯雖然這麼說着,但是語氣神情卻是看不出絲毫的緊張和擔憂,反倒是輕鬆不已,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是修斯誰怕誰。
帝鈴一聽,心中便是明白了,修斯這不是擺明着在逗自己麼?原本還想着自己能夠逗逗這表弟,想及,不由心頭小女孩子興起,滿是不服,秀眉一番,白了一眼修斯,不過這麼一個輕佻的舉動在帝鈴那絕美的容顏之上,倒是別有一番韻味,頓時就是讓修斯愣的蒙了半刻。
修斯是站在場中央,見着穆霜本人,這纔是發覺,這穆霜還真是人如其名,面若冰霜,倘若那東方綾音是冰雪美人,那麼這個穆霜就是一個極寒美人,穆霜的姿色絲毫不遜色於自己所見到的任何一個女子,皇浦沉香,妹喜,子悅等等。
但是東方綾音雖然貌似冰雪面容,但是修斯卻和她的那次交談之中還是能夠察覺出來一絲,她只不過是刻意那般罷了,至於原因自己不知道,也不想弄明白,不僅如此,那東方綾音給自己的感覺也是沒有如同現在這穆霜表情一般,這纔是徹心的寒意。
“待人有必要這般拒人於千里之外麼?”修斯看着穆霜那極寒神情,不由心頭碎碎道,嘴角也是微微一撇。
穆霜,穿着一身代表着熱情的豔紅緊身衣裝,但是卻和她那面容格格不入,烏黑亮麗髮絲不是如同皇浦沉香他們那般直垂而下,卻是盤在好腦勺上,幾縷髮絲懸於右邊額角,微微搭拉着眼角,使得時而一眨一眨的,卻是如同在對着修斯說話一般。
不過,修斯卻是知道的很,這穆霜哪會是在用眼神和自己交流,修斯此刻心頭悶悶着,想着也不知道這穆霜劍宗修爲,究竟何帝鈴還有皇浦沉香比起來又是怎麼樣?
穆霜的確在看着對面的修斯,但見她目光沉靜如同一潭死水一般,看不出絲毫的波瀾,面色也是那般,就如同天塌下來,也是礙不到她什麼事情一般,一雙纖纖藕臂懸於身體兩邊,時而微微擺動,時而修長手指輕巧扣動,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之下更顯得燦人眼目。
“開始。”授業師此刻卻是開口喊道。
第二輪淘汰賽不是分了留個賽場而是隻有這一個,修斯和這個穆霜恰巧就是第一組比斗的兩人,所以,這般之下,所有的學員都是裡裡外外幾十層的圍觀者,各自心頭分析者這兩人的實力。
“穆霜我支持你,打死那小子,媽的,太他媽缺德了點。”
以前是看着修斯能夠將趙昱打敗,而且是打殘,心頭倍爽,但是如今見着修斯居然和帝鈴,皇浦沉香,妹喜,還有歐陽詩詩都是那麼曖昧,心頭卻很是不爽。
很多男人就是這樣,看不慣別的男人左擁右抱,還他媽都是美女,這些學員正好就是這很多的一部分,人性的本能的嫉妒就此產生。只是那歐陽詩詩倒是算了。雖然長得漂亮,但是那性子很是不敢恭維,他們自己還不想去淌母暴龍這鍋渾水,也許只有那個夏侯震傻不拉基的總以爲是塊寶一樣一個勁地想着要往上粘。
但是其他人就不同了,尤其是那帝鈴,想想他們心頭就更覺得不爽了,此刻見穆霜和修斯比鬥,頓時就是有積壓不住的學員躲在人羣中喊道了。
穆霜雖然是極寒美人,但是拋開溫度上理解的極寒面容,從審美觀上來看,絕對是個美人,就衝着這一點,他們自然而然的就是倒戈相向了,再者穆霜的前一場比鬥,他們都是心地清楚這穆霜的實力,當然是不想放過這個趁口舌之快的機會。
這麼一聲喊,當即就是如同蝴蝶效應引發洪災一般,紛紛就是有人低聲附和了,但卻是不敢怎麼張揚,畢竟修斯這小子也是個習性無常的人,能夠將趙昱一招打成廢人,也不知道自己過於出頭,最後就是自己被打個殘廢纔是,想及此處,衆人現在心中倒是好奇,趙昱那小子的老爹,居然沒有因爲兒子這件事情來找修斯麻煩,然而,想着學院的實力,倒是微微有種釋然,趙樑再拽,拽不到這學院來。
修斯聽着衆人今日卻是反戈向着自己了,不由心頭冷笑,倒不是蔑視,而是鄙視,不過修斯倒也是不在意,自己輸贏,本就是不怎的在乎,贏了更好輸了也無妨。
“我選擇不計後果比鬥。”
豈料,就在修斯心頭鄙視着這些亂吼亂叫的學員的時候,那一直冷冷地站着沒有開口說話的穆霜就是說道了。
極寒就是極寒,就是這聲音也是這般冰冷,不透一點人情。
修斯神情此刻卻是一凜。
不計後果?這女子爲何要這麼做?難道是想要置自己於死地不成?但是自己和她可是從來沒有什麼過節,難道那趙昱是這小子的老相好?但是看穆霜的這般冷冰的模樣,那趙昱怎有那個能耐。
“你想清楚了?”修斯沒有開口詢問,那授業師倒是負責任地問道了。
“我也同意。”
衆人本還想着接着穆霜這麼一句話就是大聲拍掌喝彩,豈料,修斯沒有給他們絲毫的機會,竟然也是同意了。
修斯倒不是莽撞,只是心頭倒是好奇,這穆霜究竟是爲何這般選擇?但是他也是知道,倘若自己開口詢問,以穆霜這般性情,定然是沒有絲毫結果,既然這樣,何不如在比鬥論輸贏,自己倒也是想要嘗試一下,究竟何劍宗修爲的人對抗是怎麼樣一種感覺,自己拿鳳之鬥氣到現在可還是沒有絲毫的用武之地。
穆霜並不是因爲衆人的呼喊這才選擇不計後果挑戰,再者以她的性情,根本就是不在乎別人的意見,這點倒是和修斯有的一比,至於她爲何要這般舉動,她其實也是不明所以,只是她知道自己不得不這麼做?但是此刻修斯竟是毫不猶豫地就是答應了自己,不由也是微微一愣,修斯的幾場比鬥都是看過,大劍師上格修爲。雖然他的功法很怪異,所產生的力量似乎已經超越的大劍師的境界,然而,自己是劍宗中格實力,難道他就不需要思考一下就這麼莽撞答應不成?想罷,便是朝着修斯好奇的看了看,這是穆霜迄今爲止,修斯所見到的第一個稍微有點熱度的神情,不再是極寒,而是轉向冰雪神情。
帝鈴和妹喜幾女也是在一旁圍觀,見穆霜居然提出這般挑戰,倒是讓帝鈴吃驚不小,但是她心頭倒是清楚修斯的真實實力,當即卻是沒怎的擔憂,但是皇浦沉香和妹喜就是不同了,她們雖然都是看過修斯的比鬥,但是妹喜不懂鬥氣修煉,卻是並不知道修斯的真實實力,皇浦沉香雖然劍宗中格實力,但是看不出修斯真實實力,心頭都是各自擔憂,就算是歐陽詩詩在一旁也是擔憂的神情,本來她應該是希望修斯能夠得到教訓就好,但是這刻卻完全不是這麼想的,見修斯也是毫不猶豫地答應,她們心頭卻是疑惑不已,暗想修斯這是不是太過於自信了。雖然修斯修爲高深,但是能夠走第二輪就說明個人的實力絕對都是不差。
“三招之後,三招之後你沒有敗陣,我主動認輸。”
衆人本想着修斯這小子居然這麼狂妄,就此輕易的接下這樁比鬥,當即想要聲援那穆霜,可誰想修斯竟又是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來,衆人頓時就是炸開了鍋了一般,議論紛紛起來,偌大的一個空曠賽場之上,那聲音竟是如同雷聲一般。
“修斯,你修爲自然不錯,我們承認,但是穆霜可是劍宗中格實力,而你呢?只不過還是大劍師的實力,你這不是在當着大家的面獨自尋開心不是?”人羣之中不斷有人這般只問着修斯,言語之間滿是不信,甚至是嘲諷。
“這有什麼奇怪的,凡是憑實力說話,一切靜看結果就行了,你們在這裡嚷嚷什麼啊。”
衆人這麼聲討修斯,豈料,那歐陽詩詩此刻本應該也是加入衆人的卻是出人意料的反叛,聲援着修斯,分貝擡得極高。
衆人本就是害怕這歐陽詩詩,而且對於歐陽詩詩的聲音就是產生了遺傳性的害怕,一聽這聲音就是敏感的不行,當即紛紛將脖子往衣領裡面一縮,便是不敢再說了,可見歐陽詩詩一人的氣場就是多強多彪悍了。
歐陽詩詩見衆人不再議論,當即美眸一展,得意的笑了笑,暗想着,小樣,本姑娘沒有發話,還當本姑娘是病貓了是不?但是這般迴轉眼神之際,卻是見修斯正好奇怪地看着自己,不由笑意收斂,瞪眼看向修斯,卻不想修斯只是笑了笑,轉過了眼去,歐陽詩詩又是恨恨不已。
夏侯震自然也是在其中,雖沒有聲討修斯,但也是樂得看好戲,但不想那歐陽詩詩居然這麼明目張膽的幫着修斯,難道?當即心頭妒心大起,就是滿眼恨意的再次看向修斯,如同當初看向夏侯天一般眼神,看來,對於修斯的懷恨在心再次升級,只是修斯隔遠了並沒有理會於他。
“帝院長,你說修斯這小子究竟是怎的實力?”宗藍,元奎,帝陽三人隔遠了站着看向中間情況,對於這種比鬥,院方只是阻止規範,他們這些院長,小院長是不會參與進來的,此刻宗藍卻是饒有興趣的想着身邊白袍老者笑着問道,但是三人身邊此刻卻再次多出來了一箇中年女子。
“瘋婆子,今天終於捨得來了。”元奎一見,就是笑着說道。
瘋婆子,正是元奎的夫人,但是即便是夫人,兩人之間卻更是如同老朋友一般,喜歡相互喊着瘋老頭瘋婆子,其實兩人容顏都不是能夠說上老一個詞,只是這般早已經是喊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