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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浦沉香心頭還在震驚着這子悅的面目,子悅的長相就如同一個重錘一般,不斷的砸着皇浦沉香那心頭的傷痕,原本稍微的淡化,這刻又是新傷添上,神情有些萎靡。

“沉香,你怎麼了?‘見着皇浦沉香面色竟是略顯蒼白,帝鈴這刻卻是發覺,不由關心地問道。

皇浦沉香目光緊盯着子悅的面容,心頭翻雲着,似乎有想要詢問的衝動,但聽着帝鈴詢問,皇浦沉香恍然回神,看了看帝鈴,勉強的笑了笑,搖了搖頭,目光這時候才從子悅臉蛋上抽離而去,轉而是專注這上方的修斯情況。

帝鈴雖然是見着皇浦沉香笑着搖頭,但是心頭卻是泛起了嘀咕了,這皇浦沉香雖然沒有過多的表現與修斯有些什麼?然而,這麼一段時間來,帝鈴還是能夠從兩人之間的神情言語發現一些端倪,而且就在剛纔,皇浦沉香的目光是緊盯着眼前的這個女子,難道不成...?

帝鈴心頭尋思,這刻就是將目光轉移到了一隻緊盯着修斯的子悅身上,眉頭微微一簇,貌似有些猶豫,但見的帝鈴這時候面色卻又是稍加堅定,就是見帝鈴開口說道

“子悅姑娘,你和修斯是?”

帝鈴這刻剛一詢問出口,心頭又是有些矛盾了,對於修斯,本就是自己的表弟,這麼十幾年來,一隻以爲表弟早在十幾年前的那場滅門中喪生,但是誰料這半年前居然就又是得到修斯的消息,但就這十幾年之間,自己毫不瞭解這個表弟的生活,本也是沒有權利過問,可就是這麼心頭想着,行爲上卻是不聽使喚的想要問個明白,而且和修斯扯上關係的還是這個生的讓自己也是嫉妒不已的女子。

子悅本就是在關注這修斯,卻是哪裡會注意到眼前這三個女子的舉動。雖然子悅心頭也是疑惑這三人的身份,但這些都是比不上現在她對於修斯安慰的關注。

這麼一聲之下,子悅竟是沒有聽及,目光依舊。

帝鈴見着子悅沒有反應,面色有些尷尬,但是見着子悅的神情,心頭倒也是明白,子悅並非故意,當即整理了一下面容,再次問道:

“子悅姑娘,你與修斯兄妹麼?”

帝鈴這時候卻是換了一種詢問的方式。

皇浦沉香與歐陽詩詩本就早已經有詢問這子悅的衝動,那目光雖然關注着修斯,但是心頭還是難免對子悅的出現產生一些疙瘩,聽見帝鈴率先問及了,這時候竟是紛紛將目光給拉了回來,雙雙投向了子悅身上。

子悅這時候卻是聽明白了帝鈴之言,見着帝鈴這般的詢問方式,秀眉當即就是一皺。

只是這刻皺眉緊緊是稍縱即逝罷了。

整理眉目,臉上恢復了那般淡然的神情,看着眼前美豔的三個女子。

“我與修斯哥哥不是兄妹關係。”

子悅這話明擺着是有些反挑釁的味道,本來對於世事子悅並不會產生這般心裡,然而對於修斯這情況就是不同了,而且帝鈴剛纔的那種問話,子悅心頭就是有些不滿意。

“那你與修斯是什麼關係?你爲什麼叫修斯爲哥哥?”

歐陽詩詩是個快嘴巴,當即見着子悅這麼回答,就是忍不住了,這時候話如同連珠炮一般發射出來了,她心頭現在可是緊張起來了。

歐陽詩詩這麼問話的方式更是讓子悅不爽了,就連同帝鈴與皇浦沉香也是眉目一皺,心頭暗自認爲,歐陽詩詩這麼問話是誰都不會滿意。

“修斯哥哥是我未婚夫。”

子悅雖然見着歐陽詩詩心頭極爲不舒服,但是說出來這未婚夫三個字還是極爲得意,即便現在修斯還有成人自己的位置,但是子悅早已經是將自己綁死在了修斯身上,但卻不是將修斯綁死在自己身上,對於這兩種情況,其意境和概念是完全不同的,她這輩子鐵了心是要成爲修斯的人,但是對於修斯她卻是不作任何要求,然而,人對於情感上向來是自私的,女子尤甚,子悅是人,自然也含着一絲私心,這刻就是子悅那些微末私心的表現。

子悅這話一出,無疑,對於皇浦沉香三人是極爲不妙的一種情況,子悅是修斯的未婚妻,那麼她們三個又是該如何?

“你是修斯的未婚妻?誰信啊、”歐陽詩詩還是那麼直接,只是子悅不爽她歐陽詩詩,她歐陽詩詩同樣現在也是極爲不爽這刻的子悅,就如同對於妹喜一般。

“我不需要你們相不相信,我這次出來就是爲了找修斯哥哥的。”

子悅依舊有些小女子的得意。

“找修斯?我看是修斯不喜歡你,這才逃出來的吧。”

歐陽詩詩這話一出,正好就是戳中了子悅的痛處,當即便是見子悅面色一變,冷眼瞪向了歐陽詩詩。

雖然皇浦沉香等人都是人爲歐陽詩詩這麼說不好,但是這麼一說貌似也是符合這個邏輯,再者此刻子悅的神情卻很是不自然,想必其中定然也是有什麼隱情纔是。

子悅並不懂得如何隱藏內心的事情,這時候的面部表情早已經是將內心給出賣了,但見着子悅神情忸怩不行,可誰想,這麼半刻下去,只見子悅神情一凜之下就是衝着三女很是堅決的說道。

“誰說是修斯哥哥逃出來的,修斯哥哥當初說了,他到凡世中來是有要事要辦理,辦完了這就回去,我這是擔心修斯哥哥的安慰,這才請求爹孃讓我出來找尋修斯哥哥的。”

子悅這般辯駁。雖然是絞盡了腦之,然而,在皇浦沉香三人面前卻是顯得這般的無助,見着子悅這麼說話的神情,三人就是不會相信這刻子悅之言,即便是心頭有些觸動,但也是持懷疑態度。

歐陽詩詩冷笑了笑,正想要說話,卻不想,身邊的皇浦沉香拉住了自己,歐陽詩詩不由神情疑惑地看了過去,但見皇浦沉香微微搖了搖頭。

修斯可是交代過讓自己三人好生照顧子悅,卻不是想這般爲難子悅,而且凡事都是有個限度,歐陽詩詩倘若一再緊逼下去便是超越了這個限度,況且,歐陽詩詩那問話那是在好生詢問,分明是在挑釁,只是眼前的子悅在對於修斯這件事情上也是個不服氣的主。

“歐陽邪,你爲何這般偷襲於他人,豈不是辱沒了你歐陽家的名聲?”

衆人正看得起勁,沒想到,一直是冷眼旁觀的夜月這時候突然就是運足了鬥氣,朝着上空喊道,那聲音源源不斷的就是傳至衆人耳中。

夜月說完這話,衆人便是回目過去,這刻纔是注意到了這滿身鎧甲男子,而且,其身後還站着幾十個身着鎧甲的男子。

但見着夜月這時候神情有些冷漠的笑,衆人心頭便是迷糊了,皇城這時候來幹什麼了?

夜月現在是心頭有些輕鬆了,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本要想法子將歐陽家的事情拖出來,這歐陽老鬼居然自動上門來了,夜月豈會放棄這個機會。

那劍聖一聽之下,身子卻是稍加遲滯,但僅僅片刻,便是沒再猶豫,畢竟後面兩大高手還是在緊追着自己。

帝陽與宗藍一聽,面色沉重不已,歐陽邪,歐陽家上任家主,心頭這刻得到夜月的提醒,倒是終於明白了過來,原本感受着這氣息就是有些熟悉,只是這歐陽邪已經是好幾十年沒有出沒了,這才兩人心頭一直在猜測着此人的身份,但就是夜月一提醒就此完全明白了過來。

不過,這時候衆人卻是沒有想,爲何夜月會知道此人身份,難道其中也有什麼內幕不成?

“歐陽邪,原來是你。”帝陽當即緊隨着夜月之話,就是暴喝一聲,對於這歐陽邪的偷襲行爲,帝陽很是不屑一顧,爲人尊長,再者這歐陽邪又是歐陽家上代家主,地位極高,卻是幹出了這種事情,實在是讓人不齒,而對方卻又是一無名後輩罷了。

“帝陽,宗藍,你兩修爲雖然高深,然而此刻卻又能耐我何?”

歐陽邪見身份暴露,這刻卻也是毫不遮掩,當即就是說道,從歐陽邪的語氣之中可以知曉,他絲毫不在意自己剛纔行爲。

歐陽邪這般語氣,倒是讓帝陽與宗藍眉目疑惑不已,暗想,歐陽邪明顯是不想隱瞞身份,可是他又是爲何要這麼做,這不是在給歐陽家族抹黑不是?

“你們還等什麼?還不快將那小子拿下。”

帝陽心頭正想着,卻不想,歐陽邪這刻突然就是大聲喊道。

這話音剛落,衆人便是察覺到周圍不斷有鬥氣氣息能量波動,隨即就是不斷有在鬥氣籠罩之下的修煉者竄出。

帝陽與宗藍一見,面色大變,之前叫宗藍部署了應對這皇城之人的計劃,然而,這歐陽家現在明顯也是早有準備是摻和進來的,這刻倒是讓兩人有些舉足不定。

歐陽詩詩一聽那劍聖修爲者的聲音,面色難看到了極點,而這時候,皇浦沉香以及帝鈴兩人都是紛紛將目光轉向了自己。

“果然是爺爺。”

歐陽詩詩面色難看的自語道。

修斯聽着這劍聖的聲音,心頭頓時就是迴應起了十七年前的那個聲音,果然不錯,正是此人。

心頭的怒火頓時中燒了起來,然而,眼下情況卻又是突發的快速,那歐陽邪一聲之下,就是又幾十個修煉在大劍師,劍宗修爲不等的人朝着自己衝來。

修斯這刻心頭開始焦躁起來了,自己現在身體情況很是不妙,更又如何來應付這幾十個高手的圍攻。

“誰敢動這小子便是與我皇浦家爲敵。”

衆人正是面面相覷,暗想這些人怎麼都是朝着這修斯而來的,可不想,那幾十個高手出現之下,卻又是聽着一聲大喊之音,聽着其言,明顯是皇浦家的人。

這刻話音剛落,便又是見一劍聖修爲之人出現在衆人視野之內,緊隨其而來的還有十幾個境界不一的高手出現。

這就是皇浦家之人,而爲首隻讓人正是皇浦家族現任家主皇浦元烈,其餘則是各大長老等人。

那歐陽邪這時候見着這皇浦家族的人出現,倒也是沒有絲毫的意外,鄧地之內,三大家族之間的那些行動都只不過是心照不宣罷了,相互雖不說知根知底,但也是瞭解各七八成。

這歐陽家這時候率先觸動,只不過是搶先了行動罷了,三大家族的目的卻是一致,只不過,相比較之下,歐陽家族對於修斯本人卻是有着另外一番目的罷了。

而歐陽邪正是十七年前的那領人屠滅修家上下幾百口之人,他十幾年前猶豫在最後關頭鳳清於龍陽的出現,卻是讓他的目的落空,如今十幾年之後,能夠皮再有這種希望,他歐陽邪自然是不敢放棄,即便是剛纔那種偷襲的手段也是使了出了,但是現在看來,一招不成便是自己的目的就此破滅,他沒有想到,修斯那小子在那種情況之下,還能夠反應如此迅速,這時候居然還有能力想要強行跟上自己。

只是,歐陽邪不清楚的是,十七前的那個出生的嬰兒,在是七年後居然能夠辨認的出來歐陽邪本人。

鄧地三大家族,已經是出現了三大家族,夜月這刻面色微微一冷笑,他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接下來他就是沒有什麼事情可幹,只要不出意外,讓這三大家族更亂更好。

“子悅姑娘。”

子悅現在正擔憂着修斯,心頭卻還在同時反感着歐陽詩詩,卻不想一個熟悉地聲音便是傳至耳中。

子悅眉目稍稍一垂之下,便是見眼前這時候閃現一以白色鬥氣籠罩之下的人影。

“皇浦公子。”

子悅語氣顯得極爲的平淡。

來着正是皇浦羽翔,這刻在這裡見到了子悅,皇浦沉香心頭早已經是明白了,起初自己所做的那些自私的努力現在也已經是鏡中花水中月一般化成了泡影,雖不明白子悅是怎的到了這東陵學院,但是,既然子悅已經來及這處,想必定然是已經與修斯相見,心頭雖有不甘,但也是大爲釋然,畢竟當初沒有將修斯的事情當場說出來,心頭就是滿懷着罪惡感,這刻雖然不是自己主動將子悅引至此處,但是至少能夠將自己的罪惡感消逝大半部分。

“子悅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皇浦羽翔雖然心頭有了猜測,但是在這種場合下,他還是知道,言語之中應該裝作並不知曉其中內情。

“我已經找到修斯了。”子悅心頭對於皇浦羽翔雖然是不冷不熱的,但是至少還是有些感激,當即便是說道。

“哦,那恭喜子悅姑娘了。”皇浦羽翔說着這話,心頭不知道有多少苦澀,他心頭明白,現在看來,子悅對於修斯還真是鐵了心的,原本稍有的那麼一丁點自信也是被子悅這刻的語氣給完全的擊潰衝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