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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子竹姑娘?”

穆霜見着子竹卻是那冰霜面孔之上勉強擠出了一絲表情變化,但卻是有些彆扭。

“呵。”

子竹知曉,定然是穆‘露’在穆霜面前說起了自己,這才使得穆霜能夠知道自己的名字。

子竹這麼一笑點了點頭,當做迴應,只是現在的子竹心頭卻是沒有忘記姬發的事情,急於想要離開。

“子竹姑娘貌似有急事?”

穆霜雖然沒有聽着子竹與穆‘露’的‘交’談,但是這刻卻是從子竹的神情之上看出來了些許什麼,這刻便是問道。

“呃,嗯。”

被穆霜點出了心事,子竹當即就是有些錯愕的點了點頭。

“姐姐,你可是知道姬發哥哥昨日離去是朝着那個方向而去的?”

穆‘露’這刻眼睛卻是一亮,說道。

“姬發?”

穆霜先是一愣,但隨即便是反應了過來,“姬發是南商西陲的周部落之人,自然是出了朝歌向着西邊去了。”

穆霜雖然從來沒有見過姬發,但是這句話一出便是說明,對於姬發她卻是瞭解一些。

“唉,姐姐,你怎麼知道姬發哥哥是哪裡人啊?我都不知道呢。”

穆‘露’聽着穆霜這一言,不由就是驚異地問道。

穆霜看着穆‘露’,神情沒有些微的變化,微風拂過堂內,使得三‘女’髮絲紛紛飄柔而動,裙角翩翩舞動。

“姜伯伯曾經與我提及了姬發,所以我才知道,你平時只知道玩耍,這般‘性’子卻是何時能夠改變得了?”

穆‘露’這刻面‘色’雖然還是冷淡,可是那眼神之中卻是隱隱流‘露’出來了幾分的疼愛,可見,穆霜對於自己的這個妹妹可是極爲的喜愛。

子竹聽着穆霜這麼一言,當下便是面‘色’一喜。

“如此便是多謝穆姑娘了。”

子竹說着便是想要告辭。

“子竹姐姐,你等等我,我也想去。”

穆‘露’見着子竹想要離開,當下便是着急了,連忙便是呼道。

“穆‘露’,這件事情你‘插’不上手的,再說了,你若是想要見到他,那麼從現在起你就的好好修煉,知道麼?要不然看他到時候即便是見到了你也不會喜歡你的。”

穆霜可是知道穆‘露’心思,當即便是威脅道。

穆‘露’一聽不由神情就是一暗,那原本內心的衝動當下便是暗自壓了下去。

穆霜見着穆‘露’的神情,心頭微微一笑,只是在此刻,穆霜依舊還是不能夠理解,爲何自己妹妹對於一個只聽說了名字卻從來沒有見過其人的男子那般‘迷’戀?在穆霜看來,那男子雖然奇異,但卻並不足以這般讓人着‘迷’纔是,而且還是從來沒有見過的男子。

子竹現在已經離去,穆霜拉住了雖然沒在舉動,但但明顯很是不滿意的穆‘露’,再次說道。

“子竹姑娘這刻雖然知道了姬發的去向,可是她卻是走不了多遠的,所以就算你跟着前去也是會掃興回來。”

穆‘露’一聽,不由神情滿是疑‘惑’,似乎自己姐姐早就知道了一切一般。

“爲什麼啊?”

穆‘露’向來是心直口快,心頭不明白便是問了出來。

“呵呵,這點你不需要知道,不過這其中自然有着它一定的道理,只是你沒有‘弄’明白罷了。”

穆霜說着便也是就此離去,只留下滿頭霧水的穆‘露’看了看已經消失的子竹又是看了看離去的姐姐穆霜。

離開了穆家,子竹心頭焦急更盛,只是現在倒是知道了姬發的去向,當下便是沒有絲毫停留,朝着朝歌城外趕去。

然而,令子竹很是氣餒的是,這纔剛出朝歌城,卻是遇上了極爲不想遇上的人。

“劉都尉,是我王兄派你來的麼?”

子竹看着對面早就已經在那的劉雲哲卻是問道,見着劉雲哲的神情卻是知道,他定然早就猜測到了自己會走這條路,可是這麼一細想,子竹心頭就是一驚,自己朝着這西邊趕去卻是在穆家得到消息才決定的,可是這劉雲哲卻又是怎麼知道,莫非真的...

子竹這刻心頭正暗自尋思着之際,只聽得對面的劉雲哲卻是說道了。

“公主,還請您隨我回去纔是,我也好向帝王‘交’差。”

劉雲哲看着對面沉思的子竹,卻是淡淡說道,常年陪伴在子辛身邊,對於子竹的‘性’子倒也是極爲的瞭解,雖然自信自己在修爲之上絕對勝過子竹,但是這子竹卻是鬼機靈的很,稍不注意只怕就是讓其溜走,而且,現在面對的是公主,不是敵人,他也是不能夠使出怎的招數將子竹擊殺。

“劉都尉,你卻是怎的知道我會走這條道?”

子竹想罷,卻是朝着對面的劉雲哲問道,絲毫沒有理會之前劉雲哲的話。

劉雲哲一聽不由就是一愣,看着子竹,心頭微微驚異了半刻,但是神情卻是依舊不變。

“這點卻是不需要公主知道了,只是今日既然帝王讓我來情公主回去,雲哲只得照辦,只是公主若想要反抗,那麼雲哲只得讓公主委屈一二了。”

劉雲哲也是不理會子竹的話,現在在子竹面前只有這樣才能夠堤防着子竹的一舉一動,面‘色’生變。

見劉雲哲卻是並不理會自己,子竹不由心頭一氣,但是子竹也是耐心的很,心頭生氣可是面‘色’卻是沒有怎的表‘露’出來。

“劉都尉,讓我回去也是可以,你大可以不需要動手。”

子竹說着卻是冷笑地看了看對面的劉雲哲,似乎是在醞釀着什麼‘陰’謀一般。

面對着子竹這般神情,劉雲哲心頭一笑,卻是警惕‘性’更顯幾分。

“公主有何話不放到了皇城再問屬下也是不遲,何必在現在呢。”

劉雲哲很是明顯不像就此回答子竹的問題,當即便是推諉道。

“劉都尉,你還真是將本公主當成了傻子不成?今日我卻是明確告訴與你,我王兄讓你帶我回去,卻是絕對不能夠傷及我分毫,雖然以你的能力我沒有反抗的餘地,但是你卻是能夠阻止我傷害我自己麼?亦或者說,我倘若心頭一橫,卻是讓你領一具屍體回去,你認爲我王兄卻是會如何對待與你?不錯,你與我王兄乃是從小便是主僕,你兩關係不同一般的主僕,但是你認爲和我相比較,你能夠比我更重要麼?”

子竹顯得很是戲謔,冷笑着便是說道。

子竹這番話一出,只見得對面的劉雲哲面‘色’當即就是一變。

現在在劉雲哲心頭可是寒意直冒,知道子竹‘性’子大咧,但是還從來不知道子竹卻還有這般心思。

子竹說的一點不錯,以劉雲哲的修爲,子竹想要脫逃卻是沒有半分希望,但是即便是劉雲哲修爲高深,但卻並不能夠完全左右於子竹,一旦子竹真的像她說的那樣來個自殘卻是讓他如何回去‘交’差,而與子辛之間也正是被子竹說個正着,自己即便再忠誠卻怎的敵過這子竹公主,帝王唯一的妹妹的身份。

劉雲哲心頭一尋思,看着子竹良久,看來以前還真是小看了這子竹公主了。

心頭苦笑不已,劉雲哲身子動了動,這刻之間已經是想着子竹走了過來。

“公主這般危難屬下,屬下的確是不好‘交’差,公主有何問題只有雲哲知曉得便是給公主回答。”

劉雲哲這時候來到了子竹身前半丈之處說道。

子竹見着劉雲哲走近,面‘色’微微一沉,心頭組織了一下言語,這時候便是說道了。

“如此便好,劉都尉,我問你,這昨日離開朝歌想着西邊而去的姬發兩兄弟現在卻是在哪?”

子竹並不拐彎抹角,直接便是問道。

劉雲哲雖然心頭有些準備,但是被子竹這麼直接的問及此事,劉雲哲還是愣了半晌,心頭一時還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怎麼?劉都尉不知道?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亦或者是不敢回答?”

子竹見着劉雲哲神情之間的猶豫當下便是冷笑着看着劉雲哲說道。

“這個,公主,姬發兄弟西去,我卻是何從知曉,您這不是在爲難屬下麼?”

劉雲哲自然不想就此告訴子竹,畢竟,在沒有經得子辛的同意是絕對不能夠的。

“不知道?劉都尉,你我心裡都是明白人,你跟着我王兄身邊這麼多年,難道就不瞭解我王兄那人,而我是王兄的親妹子,卻是更是瞭解我王兄,你敢說你不知道姬發兩兄弟的身世,你敢說你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的去向?只怕是姬發與姬考兩人在朝歌城內的一舉一動都是在你們的掌握之中吧,兩月之前的那次意外的襲擊,我想的不錯的話,應該就是我王兄派你們去幹的吧,而且,我王兄當初的舉動應該是有兩個目的,一者便是要將姬考給抓住,從而要挾蘇妲己,另一者卻是要將姬發給除掉,劉都尉,你說我猜測的究竟是錯還是沒錯?”

子竹見劉雲哲並不打算說實話,卻是也不在意,來回在劉雲哲身上看着,冷光掃視之下,卻是使得對面的劉雲哲站在子竹面前竟是有股不自在的感覺。

劉雲哲聽着子竹這麼一番分下來卻是滿面的驚訝,眼神之中竟也是這般看着子竹公主。

“帝王倘若真想要蘇妲己一‘女’子卻是何須做出這般舉動,再者,能夠成爲帝王的‘女’人,應該是她蘇妲己的榮耀纔是。”

劉雲哲並不正面迴應子竹的質問,卻是如此苦笑着說道,只是此刻的劉雲哲再想裝着毫不在意,也不再是那般容易了。

“這點卻是因爲我王兄對蘇妲己動了感情,但是蘇妲己卻是傾心在姬考身上,我王兄身爲一代國君,霸佔之心卻是極爲強烈,但是那般公然將蘇妲己納爲他後宮‘女’子,卻是不能,所以我王兄情急之下只得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來纔是,劉都尉,你是否同意我的這點推論?嗯?”

子竹說着卻還是有些‘陰’陽怪氣地冷瞪着劉雲哲說道。

劉雲哲心頭直冒涼汗,他實在不敢肯定,這究竟是子辛想出來的辦法還是子竹給子辛出的這麼一個主意,如不然子竹卻是怎的知道的這麼詳細。

劉雲哲被子竹這麼一說,當下心頭卻是有些無措了,作爲子辛的貼身護衛出生入死,劉雲哲絕對是個好手,但是如今面對現在已經完全不認識的子竹公主,劉雲哲突然發覺,修爲雖然比之高深很多,但是卻還是那般無力,面對子竹的這顆腦袋一切都是顯得很蒼白無助。

“怎麼?劉都尉,你難道還不想與我說實話不成?”

子竹公主見着劉雲哲猶豫不決,心頭其實早就已經有了答案,但是現在子竹卻還是在絕望之中抱着那麼一絲可笑的希冀,希望能夠從中獲得一絲讓自己安心的消息,但是有一點子竹很是可疑肯定,今日想要逃開劉雲哲之手卻是絕不可能,除非有他人幫忙,因此,在這種情況下,子竹早就已經放棄了與劉雲哲對抗逃脫的想法。

“公主,這件事情帝王‘交’代,我卻是絕不能夠說與你知道,如不然,雲哲便是對不住帝王。”

劉雲哲知道現在還想裝傻充愣卻是不行了,因爲,子竹已經是與自己攤牌了,而這種攤牌卻是在警告着劉雲哲,想要‘蒙’‘混’子竹卻是絕不可能。

聽着劉雲哲之言,子竹眉目當即就是一皺,但是隨即便是舒展,心頭對於劉雲哲的這點表現倒是大爲心贊。

“如此我便只要求一點,我問你,你知道點頭或者是搖頭便是了,我想,我王兄不讓你說出來,但是並沒有說過不讓你點頭搖頭纔是吧。”

子竹心頭尋思一番,就是說道。

劉雲哲一聽,神情竟又是一愣,暗想,這子竹公主倒是‘激’靈,這子辛嚴命自己不要說出來,但是現在被子竹必成這樣,說與不說卻是沒有差別,但是僅憑着心頭的那點忠誠,他倒是寧肯現在的尷尬卻還是沒有明確說出來,可是現在子竹的一席話卻是給他提供了一個不錯的辦法,這樣倒是給子辛的話鑽了空子。

“如此雲哲還望公主不要與帝王說出去纔是,如不然只怕是雲哲‘性’命不保,你也是知道帝王的‘性’子。”

劉雲哲苦笑連連便是說道。

對於此刻劉雲哲的回話子竹當即便是點了點頭。

“這點你卻是放心,這件事情首先應該與我王兄脫不開關係,我卻是怎的會告訴於他。”

子竹見劉雲哲同意了,不由滿口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