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妲己的話顯然如同驚雷一般響徹了姬發心頭。
姬發驚呼了一聲,看着蘇妲己良久“怎麼可能?那時候我大哥他應該已經被...?”
“我知道,但是事實的確是這樣,是你大哥的靈魂告訴我的。”
蘇妲己淡淡地說着。
雖然這種話在別人看來無疑是在說瘋話一般,但是姬發雖然心頭也是滿心的疑‘惑’,卻並沒有完全反駁。
“靈魂?”
姬發又是問道。
“也許是你大哥當時的意念支配着靈魂使然,不過具體我也說不清楚,但是,當時他的確是靈魂回來了。”
蘇妲己念及兩年前的場景,那個晚上,自己突然之間感應到了姬考的存在,而後的昏‘迷’,其中在自己昏‘迷’當中發生的事情只有自己一人知道,別無第二人。
蘇妲己隨即便是將兩年前的事情給重新敘述了一遍。
姬發聽候心頭唏噓不已,但是至於靈魂的事情他卻想到了在玄‘陰’谷界之內的天瞑,倒是接受的比較快。
“原來如此,那麼子竹當年的舉動是你刻意的?”
姬發又是問道。
“嗯。”
蘇妲己被姬發提及到此時,卻是神‘色’之間有些愧疚。
“你只想子竹與子辛之間產生裂痕才做出那樣舉動的吧?”
姬發猜測道。
“雖然是這樣,但是子竹畢竟是個好‘女’孩。”
蘇妲己有些難以原諒自己當初的做法,嘆息了一聲道。
姬發不再談論此事,卻是轉而問道
“你還打算繼續利用你那...”
姬發說着卻是發覺自己並不知道蘇妲己手臂上剛纔顯現出來的詭異圖案究竟是何物,卻是一時語滯,但是神情之中的意思卻很是明顯在表示詢問。
“心鳶剎。”
蘇妲己見姬發語滯神情,便是淡淡說道。
蘇妲己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心鳶剎,姬發一聽不由心頭又是一愣,此刻,腦中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了剛纔蘇妲己那手臂之上的詭異圖案起來。
“這究竟是什麼修煉之術,卻是如此詭異,而且,我剛纔察覺,那心鳶剎似乎對於你的身體有着強烈的依賴。”
姬發說出了心頭的猜測,問道。
蘇妲己身子微微一震,藉着昏黃的燭光苦笑了笑。
“不錯,心鳶剎對於我的本已然是差生了強烈的依賴‘性’,因爲,這種術數乃是我蘇氏一族特有的修煉之術,但也是一種禁術,因爲,這種心鳶剎是需要以修煉者的生命爲代價,才能夠維持這種修煉術的長期奏效。”
蘇妲己在說道生命代價之時表現的很是鎮定,似乎這中消耗生命力的術數對於她來說沒有絲毫的威脅存在一般。
“你這又是何苦?”
姬發心頭當即就是震驚不已,看着蘇妲己惋惜地說道。
“何苦?當初我爲了保全你大哥‘性’命以及我家族上下的‘性’命,只得委曲求全成了子辛的國後,然而,卻是讓我喪失了生命中最爲看重的東西,你大哥死後,我已然是下定了決心,要讓子辛甚至是整個南商帝國爲他陪葬,這就是子辛帶給我的我要十倍千倍的還給他,即便是付出我的‘性’命也是在所不惜,況且,你大哥已經去了,我一人如不是憑藉着這個信念,只怕早早就是了斷了‘性’命。”
蘇妲己語氣之中充斥這悲涼,給予姬發的感覺就是,現在眼前的蘇妲己不過是一個復仇的機器罷了,行屍走‘肉’,那一切已然只不過是蘇妲己‘肉’體上的本能的舉動。
姬發再次沉默,在面對蘇妲己與自己大哥姬考的事情上,姬發不想多加言語,雖然爲蘇妲己這般做法感到可惜,報仇之事本來可以完全由自己這個弟弟來完成,但是,姬發更是明白蘇妲己的心思,他知道,倘若自己一再阻止蘇妲己的行爲只怕現在也是晚了。
心頭長嘆一聲,姬發這就轉身‘欲’走。
“今晚潛入皇城只是想要見見你,畢竟我大哥在死前心頭想的也是你,你將我大哥視爲你生命中最爲重要的存在,可是我大哥又何嘗不是?只是見到如今的你我卻是無能爲力,唯有的只是代我大哥對你說聲對不起,希望你能夠接受。”
蘇妲己見姬發‘欲’走,神情微微一變,連忙出聲喚住。
“姬發,你且等等。”
姬發身子當即便是一定,但卻並沒有回身。
“蘇姑娘還有何事?”
姬發淡淡地問道。
“當年與你大哥相處之時,你大哥說你是個能成就大事情的人才。”
蘇妲己這話不由得是姬發很是詫異,不過隱約之間有時極爲不解。
“蘇姑娘何意但說無妨,只要蘇姑娘要求的,姬發就是拼了這條‘性’命也一定爲蘇姑娘做到。”
姬發原以爲蘇妲己有什麼事情相求,便是如此說道。
蘇妲己見姬發會錯了意,不由苦澀一笑。
“你會錯意了,我並不是有什麼事情相求於你。”
“那蘇姑娘究竟是什麼意思。”
姬發又是一愣,不過也是尷尬幾許。
“如今南商境況你我心知肚明,你乃是周氏部落將來的繼承人,而姬考當年一直贊你是個成大事者,姬考話中之意我自是明白,也知道他並不是那種因爲你是他弟弟這纔可以對於談及此事的,所以,你若是往後有何舉動,卻是可以到冀州去找尋我父親蘇護,相信他能夠給予你一定的幫助的。”
蘇妲己說着便是從袖子當中緩緩拿出了一樣東西。
“這個乃是我的貼身‘玉’佩,是我當年祖爺爺在我降世之時留給我的,你且哪拿去,往後如有意向,大可以執此‘玉’佩到冀州便是,我父親會明白的。”
姬發這刻轉身接過‘玉’佩,眼神集市複雜地看了看蘇妲己,心頭對於蘇妲己這刻的看法卻又是不同,暗忖,難道這‘女’子竟是在兩年前就是有着某系計劃了不成,不過一想子辛淪落城如今地步,雖然並不知道具體是蘇妲己用什麼方法使之這樣,但是總歸是與蘇妲己有這不可分割的關係,而且,剛纔蘇妲己所指的心鳶剎定然在其中起着關鍵作用不假,不過姬發對於這其中問題,並沒有仔細詢問,因爲,對於蘇妲己這樣的‘女’子的做法,姬發自認爲沒有那個必要詢問詳細,而且,他也不想繼續問下去,也許今晚之後,往後恐怕是再也不會見到蘇妲己,可如此已然夠了,對於自己大哥來說卻也是夠了,有此‘女’子深愛着自己的大哥,可算是姬考死而無憾。
姬發接過‘玉’佩,沒有言語,只是點了點頭。
蘇妲己也並不言語,神情淡漠如深水寒潭一般。
寢宮之內再次只剩下蘇妲己一人,不知道何時,蘇妲己卻是悄然‘抽’泣了起來。
昏黃出光下映照出來的蘇妲己的身影顯得那般孤寂,那般淒涼,對於姬考的情深,對於子辛的憎恨,這兩者之間的糾葛恩怨,此刻卻是承擔在了這麼一個弱‘女’子身上,可嘆天下人心,只不過,如今不明真相的天下人對於這個‘女’子的極端做法充斥的只有咒怨與謾罵罷了。
可是就在此刻,蘇妲己卻是身子微微一顫,只聽得那遠處此刻竟是傳來了不斷的砰砰之聲,儼然是有人此刻在鬥法所長生了各種攻擊之處發出的聲音。
“難道是...”
蘇妲己一聽這聲音,心頭便是已經猜測到了什麼一般,當即便是立馬起身朝着偌大的寢宮‘門’口而去。
“王后,王后。”
此刻寢宮大‘門’沒等蘇妲己拉開,卻是被人從‘門’外推開,進來的正是小柔,兩年的皇城生活,使得小柔卻也是對於蘇妲己的觀點逐漸的發生了變化,當初的那個溫柔善良的蘇妲己小姐,如今卻是演變成了一個帝國百姓的夢魘,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禍國殃民的‘女’子,她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地裡暗罵着蘇妲己是一個妖‘女’,這種現象對於小柔的心頭也是產生了衝擊,雖然心頭不明蘇妲己爲何要這樣子做,但是對於蘇妲己的做法,小柔打心底也是極爲的不看好。
不過,雖然對於蘇妲己的觀點發生了變化,小柔卻並沒有因爲這樣而就此離開蘇妲己,因爲,曾幾何時,小柔多少次見到這個天下人口中的妖‘女’靜默時候的彷徨,無助,神傷,也唯有這個時候小柔才能夠貌似於錯覺一般的認爲,其實與自己從小長大的蘇妲己其實還是那個蘇妲己,沒有變化一點,也只有這個時候的蘇妲己纔會讓小柔忘乎如今的蘇妲己。
小柔神情很是慌張地看着蘇妲己,“王后,您現在不能出去,外面出現此刻,帝王吩咐,不能夠讓您出去,‘門’外已經被‘侍’衛重重保護了起來。”
蘇妲己一聽,俏臉之上眉目就是緊緊一皺,看了看小柔,但卻並沒有做出任何舉動,反而是淡淡地問了一句。
“外面究竟是發生了何事?什麼刺客?究竟是什麼人”
一連串的問題而出,頓時將本來就不怎的明白情況的小柔給問‘蒙’住了。
“我也並不清楚,只是聽那些‘侍’衛大呼着是刺客,可究竟是什麼人卻沒有人知道。”
小柔的神情依舊是有些慌張,看着蘇妲己說道。
蘇妲己點了點頭,倒也是沒有爲難小柔,眉目依舊緊皺着點了點頭,轉身回到了梳妝檯前,但是顯然已經是完全心不在焉。
小柔看了看蘇妲己,俏臉之上的表情很是複雜,心頭不知道在尋思着什麼。
“你們究竟是何人?”
一禁衛軍小隊長看着皇城屋頂之上的兩人沉聲喝道。
兩人並沒有迴應,但是顯得極爲的悠閒自在。
“看來想要悄悄的來去是不行了。”
其中一人卻是打趣地說道,絲毫沒有在意下方已經是被‘侍’衛重重給包圍住了。
這兩人正是悄然潛入皇城的姬發與修斯,可是這兩人究竟是如何被發覺他們兩人心頭這刻也是有些疑‘惑’。
除了將修斯與姬發重重包圍的‘侍’衛,還不斷有着‘侍’衛趕來,這般陣勢很是駭人,而且,修斯兩人還能夠隱約察覺到幾股強大的氣息這刻正朝着這邊趕來,不過,讓兩人有些發笑的是,其中還有一股是自己較爲熟悉的。
“劉雲哲。”
姬發苦笑了笑說道。
“看來這皇城之內還真是藏龍臥虎,我們還是太過於輕視他們的實力了,想要輕易察覺我們兩人的氣息只怕是修爲不淺,待會可得悠着點。”
修斯說話之間倒是顯得極爲輕鬆,但是姬發停在心頭石不然,面‘色’此刻也是嚴肅了起來,點了點頭。
“本想在與子辛真正對面幹上的時候才與他見上一面,但是依照今晚的情況只怕是不太可能了。”
“早晚要碰上,也不在乎這一次。”
修斯說這話如同此刻自己完全是個置身事外一般,現在的嚴峻情況與自己沒有半點關係。
“你們兩臭小子,東陵大陸上的四大帝國乃是當初神魔之後叛出東陵的極大武修家族如今雖然千餘年過去,但是當初的那些武修高手可不是吃素的,至今是否通過某些特有的修煉之術存活至今也是不知道,你們貿然闖入這麼快就被發現了,看來這就是那些人發覺不得不假,現在你們可是給我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要不然你們準備今晚就葬身在此吧。”
似乎是聽着這兩人懶散談話,對於其中的情況並不以爲意,天瞑在袖袋空間之中很是坐不下去了,當即便是在兩人心頭響起了天瞑很沒好氣的話來。
姬發當即一笑。
“天瞑,你不是號稱是東陵大陸上那個老麼子的武道鼻祖麼,怎麼你還怕當年存留下來的拿下蝦米不成?這是不是你在不打自招,你當初在我們面前說的不過都是自賣自誇罷了。”
姬發儼然還是不怎的在意,他倒不是自信於自己的修爲如何,而是身邊的修斯這個變態存在,他大可以放心便是。
天瞑一聽不由就是心頭不滿意了,當即便是出聲反駁道。
“我堂堂武道鼻祖,軒轅大帝,需要怕這些跳樑小醜麼?我只不過是在提醒你們要小心他們罷了,到時候想要讓我來救你們沒‘門’。”
姬發哈哈大笑了起來,這笑聲之下頓時使得那些包圍而來的‘侍’衛們心頭都是一緊,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膽的兩人,就算修爲高深,可是自己這方也是有不少高深修煉者,而且人數又多,難道他們一點都不害怕不成?衆人心頭紛紛嘀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