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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斯此話倒不是虛的,自他是有這個實力,更何況現在擁有同樣修爲的三個靈魂分身已經完全成爲擁有自己本體意識的分身,這樣一來就相當於修斯的實力翻了四倍,原本本體實力就是不差,如今翻了四倍,卻是一個極爲恐怖的存在。

“呵”

“九轉旋破。“

赫連齊允並不拖泥帶水,見修斯這麼說,體內冉冉鬥氣爆發而出,化作了無窮無盡的戰意,不過這股戰意卻並不是怨憤啥怒,而是一種公平的比鬥,倒是有幾分霸道之中的寧靜祥和。

霎時間,赫連齊允化作七彩流光,電芒一般的朝着那半空之處的火鳳鳥的意念結界而去。

左右雙手突然結成一個極爲奇怪的手印,手印之中竟然隱隱出現了兩種力量,一種極爲霸道,一種卻是‘陰’柔難耐。

“嗯?“修斯見赫連齊允突然使出來的這麼一招,眉頭一皺,”鬥氣與武道力量的相互融合?“

正如修斯所說的那樣,此刻赫連齊允使用的正是兩種至剛至柔之力的融合,兩股力量在奇怪的手勢之間循環流轉,每流轉九周便會發生方向改變,如此來回往復,速度卻每九轉一次便是加速,而在旋轉中心之處竟然形成了一股極爲強大的扭轉之力,這股扭轉之力卻是一直朝着一個方向,力量越來越大,竟然有一股能夠將天地扭轉出一個大窟窿來的力量。

修斯越看心頭越是震驚,這個過程看似漫長,但實際上卻不過是三四個呼吸之間的事情。

片刻,衆人只覺得一陣刺眼強光襲來,而後便是轟隆一聲漫天巨響,霎時間整個赫連家族都是籠罩在了這一團劇烈強光以及那轟隆聲音之中,所有人都宛如進入了隔世一般。

修斯此刻只覺得自己那原本堅不可摧的意念結界都是在被一股極爲瀚海一般的強大力量給來回的絞殺着,每一次攪動都是九次,而九次之後便是翻轉,如此產生的突然之間的張力與收縮之力瞬間便是將那道意念結界給摧毀掉了。***

在刺眼強光以及那震耳‘欲’聾的聲音之下,所有人的神經系統都如同被停止住了,此刻一切都彷彿定格在了那一瞬間。

而強光消失之後,聲音縈繞而去,此後所有人這才緩緩的反應了過來。

“不見了。”

當圍觀的衆人目光觸及到原本還在半空之處被意念結界包裹住的火鳳鳥地時候此刻竟然消失不見,而處於方纔強光中心之處的幾人卻是完好無損,只是那冰鎮天幕之術形成的玄冰之術卻也是消失不見。

修斯也是良久才反應過來,他沒有想要赫連齊允的鬥氣修煉境界在自己之下,武道修煉境界倒是與自己不相上下,可是如此一來赫連齊允竟然能夠將這兩種至極的力量融合的如此巧妙,產生那種新生力量,威力着實是駭人,修斯可以肯定,方纔那股力量如果是作用到了自己身上,自己是沒有半點抵抗之力的,即便萬相之力能夠瞬間吸收大量的力量,可是在方纔的力量面前卻是絲毫不見成效,有一點修斯極爲明顯的覺察到了,那九轉的力量竟然是想所有力量都是集中到了一點,沒有半點的泄‘露’,這也是出於中心之處的所有人都沒有受到影響的原因所在了,它甚至能夠藉助九轉的力量將周圍一定範圍空間內的可能存在的力量給盡數吸收過來爲自己所用。

此刻最高興的無疑就是赫連文淵了,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能夠將武道與鬥氣的力量融合的如此完美,方纔那一招新術產生的摧毀之力卻是着實駭人,方纔即便是神魔只怕也是一擊必殺。

不過赫連齊允本人這時候面‘色’卻是有些蒼白。

鮮于鴻與拓跋央兩人面‘色’顯然也不是很好,在一致對敵的情況之下,赫連齊允這個後背竟然有如此厲害的招數,這以後對於他們兩大家族來說不得不是一個潛在的威脅。

“修斯,你現在還自認爲有能耐在襄樊鬧騰不成?”

赫連文淵倒是沒有注意到赫連齊允的面‘色’,心頭大喜,衝着修斯略顯得意地說道。

修斯心頭自然是驚異赫連齊允這招的厲害之處,不過心頭立馬便是大喜,因爲,從赫連齊允的這招融合兩種力量的新術之中也是發現了能夠借鑑的地方。

“呵,方纔貴公子的這招的確是厲害異常,將兩種極化力量如此融合,竟然將所有的力量凝聚到極點,甚至是增強攻擊,不過,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貴公子這招之後在也是無法施展第二次了吧,也就是說貴公子雖然憑藉驚人的天才之能將兩種計劃力量融合了,但這招並算不上一個完美的招數,今日貴公子爲了破解我的意念結界而施展了一次,這下一次施展卻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去了,你認爲我還需要怕什麼不成?再者,你們三大家族的長老家主們難道連一個年輕後備都不如麼?”

修斯此話之中包含了對赫連齊允的佩服,不過卻又是含沙‘射’影的諷刺了三大家族。

赫連文淵一聽修斯此話,目光陡然一轉,看向了赫連齊允,心頭瞬間一變化,天堂到地獄,如此感受,方纔過於欣喜,卻是忽略了赫連齊允此刻的狀態,看來正如修斯說的那樣,赫連齊允只能夠施展一次,而一次消耗的力量過於巨大,下一次施展只有等到實力體內力量恢復了才行。

“赫連公子,我問你一件事情。”

“請講。”

赫連齊允憑藉最後一點力量,稍稍平復了體內氣息,面‘色’也是緩轉,迴應着修斯。

“你可心甘情願這‘門’親事?”

“...?”

衆人陡然一愣,修斯此話卻是說的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這自然是對於他們這些不知情的人來說,而赫連齊允卻再也明白不過了。

“這話怎講?”

赫連齊允雖然明知道修斯的意思,卻是故作不知。

修斯倒也不意外,反而淡然一笑,“我的意思就是說,你是否真的同意你們家族的這樁親事?據我所知,赫連公子可是有自己心愛的‘女’子,卻是因爲家族不得不答應這麼親事,可是如此?”

赫連齊允此刻目光僅僅定格在修斯身上,他刻意不在這時候看着自己的父親,自然是不想因爲父親以及衆長老的神情影響到自己,此刻赫連齊允已經下定了決心,不想在今日再次敷衍自己的內心。

“你怎會知道?”

赫連齊允這話雖然沒有明白着回答修斯,不過意思卻是極爲明顯了。

衆人頓時一陣低聲譁然。

修斯暗暗點頭,“可是你可知道,我於沉香之間的事情,當初若不是因爲我身不在鄧地,豈會讓你們將沉香帶到襄樊來,而且,沉香與你一樣也是肩負着家族的所謂狗屁使命,可是我修斯卻並不是喜歡顧忌那些的人,沉香是我喜歡的‘女’子,而且我們兩人兩情相悅,既然與你們所謂的家族利益產生了衝突,那麼我就只有靠自己的力量給你這些所謂家族證明,即便是我修斯隻身一人也是能與你對抗,你們若是因爲各自的利益而想要犧牲我喜歡的‘女’子,這點我修斯自然會追尋到底。”

修斯說着同時將目光投向了皇浦沉香,只見此刻皇浦沉香卻是雙眼朦朧霧水,這幾年來,終於是得到修斯的親口承認了,那句自己喜歡的‘女’子將會永遠刻畫在皇浦沉香的心頭。

“如此卻又如何?”

赫連齊允再次反問着。

“很簡單,今日我的目的有兩個,首要便是將沉香帶走,其次便是向你們所謂不可一世的大家族證明,我修斯不是你們能夠招惹得了的,而且,赫連公子,今日我將沉香帶走,而你卻可以去追尋你心愛的‘女’子,你看如何?我想今日你卻不需要顧忌家族的壓力了吧?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敢愛敢恨,錯過了也許變將會是一輩子的事情,到時候後悔卻已經來不及了。”

此刻修斯眼神之中滿是愧疚的看向了皇浦沉香,而後者卻是連連搖頭,掩嘴低聲哭泣。

衆人的目光此刻就是在這幾人身上來回循環着,此時此刻他們卻纔明白,原來修斯與這皇浦沉香纔是兩情相悅的人,此刻修斯來鬧事倒不是吃飽了撐着,或者是狂妄到極點的瘋狂舉動,而是想要將自己心愛的‘女’子給帶回,有點頭,卻也是有心頭不屑的,但是此刻卻不得不承認,他們必須得屈服於修斯強大的實力之下。

赫連齊允聽罷良久不言,修斯卻也不做打斷,反而是看向了赫連文淵等人,“今日誰若是左右赫連公子的想法,我修斯第一個不饒恕他,之前不想將你們真的如何如何,可是一旦你們觸及到了我的極限,等待你們的便會是無窮無盡的攻擊,我修斯說到做到,不要說我修斯長着實力欺人,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強者本來就能夠左右弱者的生殺大權,你們若是心頭憤怒,大可以出來與我以實力見證,不然就給我乖乖的憋着。“

修斯此話說得極爲狠重,沒有給所有人絲毫的面子,雖然所有人心頭都是不爽,不過不得不承認的一點就是,這世界的確是強者爲尊,他們拼盡全力提升修爲不正是因爲明白這個道理麼?

赫連文淵以及衆長老見修斯這麼說,神情更是難看,“天下之大,道理最大,你這般強行干涉我家族之事,你這只不過是引火燒身罷了。“

”引火燒身?哼...??在強大實力爲依存的基礎之上,就不需要擔心這麼一種結果了,你們有多少人的報復圍攻,我修斯受了便是。“

無窮無盡的霸氣涌現而出,那股望着俯瞰天下睥睨衆生的無形威壓頓時籠罩着整個赫連家族,衆人只覺得此刻的修斯如同一尊天神一般,在他面前,自己這些人都如同渺小到螞蟻一般的存在,絲毫不能夠引起他的在意。

修斯如此的盛氣凌人,赫連文淵心頭有的只是怒氣,卻無法辯駁,因爲修斯說的的確沒錯,實力纔是王道,什麼道理最大,在實力面前,道理都是別人制訂的,弱者只能夠按照別人的規矩來玩遊戲,不然就要掃地出局。

“君子‘成’人之美,我於沉香姑娘兩人都不是心甘情願,這次聯姻之事雖然給家族帶來利益卻是損害了我們兩人各自的生活,今日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卻也是樂得自在,雖然這樣會損了我家族利益,不過我可否請修兄給我一句話?“

赫連齊允此刻突然開口說道。

“你說!“

“修兄乃是當世年輕俊傑之中最爲傳奇的人物,修爲極爲厲害,所以,我赫連家族今日即便有所得罪之處可齊允還是想請修兄能夠在赫連家族爲難之際不要落井下石,卻是能夠稍微施展援手?“

赫連齊允說出這話其實心頭也很是惴惴,他與修斯相識不深,此刻卻大膽提出這個條件,當然心頭擔心修斯不但不會同意,反而會認爲自己是個得寸進尺之人。

但是接下來修斯爽朗大笑卻是讓赫連齊允心頭一定。

“我與你雖然相識甚少,不過卻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答應你這個條件便是算作給你的見面禮吧。“

對於修斯此話沒有人認爲是大言不慚。

“如此便是謝過了。“

赫連齊允在這絕境之中竟然給家族謀來了一個極爲得意的幫手,而鮮于鴻與拓跋央兩人的臉‘色’此刻是差到了極點,原本以爲赫連家族是最大直接受害方,怎想卻一場小摩擦下來反而成了最大受益方了,不過赫連文淵臉‘色’卻是越發難看了,赫連齊允的這種做法無疑是在將赫連家族的尊嚴全部抹殺了。

“爹,不要怪孩兒將家族顏面抹了,在強大實力面前能屈能伸纔是王道,個人是如此,家族亦是如此,況且今日之事盡數是因我們與皇浦家族的一樁聯姻之事引發的,而且我與沉香姑娘兩人都沒有這個意思,所以還請爹原諒孩兒自作主張的行爲,如是爹真心想要讓孩兒將來接任家主之位,一切就從此開始鍛鍊孩兒的處事能力吧。“

赫連齊允此刻看向赫連文淵,真誠說道。

赫連文淵卻是悶哼了一聲,不做回答,那些長老卻是神情各異。

下方的左天香見着赫連齊允的做法以及方纔那番話,神情之間‘露’出了幾分微笑,似是極爲興奮。

可是此刻的赫連珊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左天香面前,一雙眉目竟是幾分仇恨般的盯着上方的修斯。

“赫連家主,赫連公子有如此心‘性’與能耐,你赫連家族何嘗不能夠壯大?“

修斯說罷身形一頓,卻是出現在了皇浦沉香身旁,而此刻的皇浦羽翔卻也是靠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