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間便把北斗劍丸收入手心,餘子清重溫到了一絲昔曰叱吒仙界風雲,生殺予奪盡在手中的感覺,不知不覺中那單薄的身子在夜空下隱隱散發出一絲絲磅礴雄霸的氣息,讓人面對餘子清,有種高山仰止,喘不過氣的壓迫感。
洞真越發心驚,內心深處產生了一絲退意。
“不知道友如何稱呼,跟上官明遠又是何關係?”洞真按耐住內心的不安,沉聲問道,手指仍緊緊捏着劍訣,準備一有不對,便痛下殺手。
餘子清冷聲一笑,道:“我是何人,又豈是你能知道的!”
說着餘子清擡手一揚,北斗劍丸化虹朝洞真飛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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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劍丸光芒跟上官明遠施展時,並無兩樣。
洞真見狀,心中大定,以爲餘子清修爲不過也就向上官明遠看齊而已,冷笑一聲把劍訣一捏,懸浮在湖面之上的飛劍立刻化虹朝北斗飛劍迎了上去。
餘子清雖剛剛今晚才晉級化氣之境,但泥丸宮中凝聚的真元又豈是下丹田中凝聚的真元所能比擬,除了在量上遠不如尋常下丹田中所結金丹所蘊藏的真元,其真元的凝結純淨程度可以說幾乎堪比下丹田的金丹。也就是說,餘子清若放手而爲,憑泥丸宮那一滴真元,可以在瞬間爆發出金丹期修士的威力。更別說,餘子清曾經乃是四梵天金仙,平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生死廝殺,其控寶之術早已臻驚天地泣鬼神的程度,又豈是洞真可比,更別說剛剛踏入修真界的上官明遠了。
餘子清見洞真竟不自量力到輕視自己的程度,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也不捏劍訣,只把眉心泥丸宮中那點真元所凝聚的液滴滴溜溜一轉。
通天玉清玄功本就有通天溝地的無上玄妙神通,北斗劍丸又是餘子清親手打造,比起天地自是更容易溝通。
泥丸宮中那點真元所凝聚的液滴一轉,玄功一起,北斗劍丸立刻隨餘子清心意飛行激射。
一個以手捏劍訣控寶,一個卻是以心馭劍,孰高孰低一目瞭然。
劍隨心動,餘子清心起劍訣,北斗劍丸立刻引動北斗七星之力,綻放出七道霞光,七道北斗七星之力所凝聚的七道霞光把洞真釋放出來的劍光一攪,那劍光立刻光芒泛散,露出其金色短劍的真面目。
洞真驚得臉色煞白,哪還不知道餘子清的本事實在高過他許多,剛想轉身逃跑,可惜卻已經遲了,一道金虹從天劃落,在他的頸項一繞,他的頭顱便飛落與地,一命嗚呼。
頭顱落地,一縷魂魄從洞真身體內逸出,懵懵懂懂中知道自己師門在浙海省中部的金華觀,便悠悠然朝南飛去。
餘子清見狀,深邃明銳的眸子裡閃起一點兇芒。泥丸宮中的小液滴再次一轉,眉心隱隱射出一道肉眼不可見的白光,白光將那一縷魂魄一照一卷,咻地把那縷魂魄給攝入了泥丸宮中。
魂魄乃人生命精華所聚,是比星辰精華都還要精純的能量,這縷魂魄一入泥丸宮,便被懸浮在泥丸宮中央的那滴真元所凝聚的液滴一轉,給席捲吞噬了進去。
洞真是化氣後期的修真人士,魂魄較常人強大了許多。那滴真元所凝聚的液滴隱隱亮了亮,比之前似乎大了一點。
把那縷要逃逸回師門的魂魄吞噬之後,餘子清把手一招,那失去了控制正往下掉落的金色短劍咻地再次化虹朝餘子清劃落而來。
短劍化虹,穿過空中席捲起陣陣寒冷的夜風吹拂過陷入呆滯狀態的衆人。
受寒風刺激,衆人猛地一個激靈驚醒過來,個個都用驚恐敬畏的目光看看餘子清一臉平靜地打量把玩着那把短劍,又看看地上屍首分家的洞真。
一股徹骨的寒意不受控制地從腳心直冒到天靈頂。
剛纔還翻手爲雲覆手爲雨,殺得上官明遠筋酥力乏,威風無比的洞真,僅僅一眨眼的時間,就被飛劍如割稻穀般,把腦袋給割了下來。
如果這飛劍飛向自己……
所有人情不自禁感到脖子發涼,上官慧穎更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修長白皙的脖子,靈魂深處對這位看起來秀氣文靜的年輕產生了一絲無法抹滅的敬畏恐懼。
上官明遠除了對餘子清越發敬畏之外,心中同時還涌起了說不出的歡喜。今晚這一戰,雖不能讓他窺探到整個修真界的狀況,但至少有一點上官明遠可以肯定,自己心中尊爲恩師的餘大師在修真界中絕對是個厲害的人物。
上官明遠人老成精,自是明白水漲船高的道理。餘子清越厲害,他跟着餘子清自也是前途光明。可憐的上官明遠還不知道,自己跟的人何止僅僅是修真界中的厲害人物,就算飛到了仙界,那也是厲害無比的牛逼人物。
餘子清把那把金色短劍略微打量了一下,發現這金色短劍是由太乙精銅所煉製,上面刻了不入流的劍符,被製成了一件普普通通的符器。
餘子清眉毛微微一揚,平靜的面容露出一絲喜色。太乙精銅雖不是什麼好東西,落在尋常修真者手中只能煉製一件符器,但以餘子清的手段要煉製出一件中品的法器卻不是什麼問題。
換成以前就算一整條太乙精銅的礦脈擺在餘子清的面前,也不見得能讓他動心,但如今他手頭正缺乏煉器材料,終於得了些可以煉製法器的材料,倒也是聊勝於無,是值得高興的一件事。
金色短劍其實很短,只有兩寸餘長,刀鋒很鈍,在尋常人看來不過只是一件掛件飾品而已,絕想不到這把劍可化虹劃天,取人頭顱與百里之外如探囊取物一般。
餘子清打量過後隨手把它收入了口袋中,然後一臉平靜地轉過身去,不急不緩地朝湖心亭走去,似乎剛纔壓根沒出手殺過人。
上官凌峰一家四口人,不像上官明遠和阿昌曾經在死人堆裡打過滾,見餘子清舉手投足間輕飄飄就殺了洞真,而且殺了人之後,竟是一臉平靜得跟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看着餘子清那單薄年輕的背影,心裡又是一陣發冷。
其實何嘗他們,上官明遠和阿昌此時也有種直冒寒氣的感覺。他們雖也曾殺過人,但事後自問絕無法做到像餘子清那樣平靜。這種平靜,不僅僅是外在的平靜,還有那種發自內裡的平靜,是經歷過無數殺場的人才能夠擁有的。
“帶你孫女過來。”就在衆人用畏懼的目光望着餘子清徐徐往前漂移的背影時,餘子清的聲音從前面飄了過來。
上官明遠內心微微一顫,他知道這其實是句宣判。宣判他兒子、兒媳婦還有孫子,從今往後跟他還有上官慧穎走的將是一條完全不同的道路。
上官明遠用飽含不捨傷感的目光掃了上官凌峰等人一眼,沉聲道:“慧穎跟我去拜見大師,你們都回吧。”
上官凌峰隱隱約約中已經猜到了點什麼,心中雖是失落,卻也知道這是命,點了點頭,帶着妻兒轉身離開。
上官慧穎跟着爺爺走進湖心亭,看着餘子清那依舊單薄的背影臨湖而立,再也沒有絲毫千金小姐的傲氣。到現那金光一繞,洞真那顆高傲的頭顱就輕飄飄落地的震驚場面,依舊縈繞在她的腦海,讓她面對餘子清的背影有種說不出的戰兢畏懼。
現在上官慧穎已經知道,那個傳說中的世界是真實地存在着。她,上官家的千金小姐,面對這個傳說中世界的人,根本沒有任何值得驕傲的地方。若不是眼前這位年輕人,她可能已經被洞真拉上牀,當成發泄的工具了。
感受到上官明遠和上官慧穎緊張不安的心情,餘子清緩緩轉過身來,定睛看着上官慧穎,心中暗暗感慨,沒想到自己的運氣這般好,短短時間之內,竟接連遇到兩個萬中無一的玄牝之身的女子。
上官慧穎見餘子清目光又盯着她看,不敢再像之前那般怒視回去,卻又不知餘子清這般盯着她看是什麼意思。
莫非他也跟剛纔那男子一樣,想跟自己上牀嗎?如果他真提出這樣的要求,自己該怎麼辦?是從還是不從?
心念電轉,上官慧穎很快明白,不管自己心裡願不願意,爲了家人自己最終是要低頭屈從,同時也明白,餘子清若要強來,自己引以爲傲的一身本事,在他面前根本什麼都不是,就算想反抗也是枉然。
想着不管願不願意,自己都要脫光了衣服,在餘子清面前展露出如羊脂白玉般的赤裸身子,上官慧穎壓低了頭,暗中用手指緊緊抓着衣角,雪白的貝齒咬着那姓感厚實的紅脣,一張俏臉佈滿紅潮,說不出是因爲羞澀還是因爲內心的不屈掙扎。
看着上官慧穎低着頭,一副少女嬌滴害羞的誘人模樣,餘子清心裡隱隱有些明白她在想什麼,心裡暗忖,幸好我如今因泥丸宮修有小成,可小小施展一番天眼神通,否則真要像上次在燕京一樣,要她脫了衣裳,細細探查,少不得要被她認爲是萬惡不赦的銀賊了,以後跟她相處也甚是不便。
因爲想起脫衣服,餘子清腦子裡很自然地浮起夏嵐兩條渾圓修長美腿之間的那片雪白粉嫩,還有那兩片肥美的臀瓣。目光不由自主朝上官慧穎的兩腿之間飄去,不過隨即立馬收了回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