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餘書記,我,我爸就這,這樣……”朱小瓊見她爸還亂說話,急得眼淚都差點要掉下來,蒼白着一張臉急忙站起來開口道。
“沒關係,我還不至於這麼小氣。”餘子清笑着朝朱小瓊擺了擺手,示意她坐下。
朱榮升見狀,急忙咧着嘴把朱小瓊拉着坐了下來,低聲道:“小瓊,你這朋友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是不是對你?”
朱小瓊這時都已經被她爸氣得不知道什麼是害怕了,狠狠瞪了他一眼,再也不理他。
朱榮升討了個沒趣,就拿眼睛去打量餘子清。
餘子清還是一副老樣子,看着姚宏依舊風輕雲淡地道:“錢我已經給你了,現在該來算算我朋友父親跟你們之間其他的賬務了。”
朱榮升一聽就來了精神,立馬道:“對,他們這幫混蛋打得我好凶,你看,我這裡,這裡都烏青了!”
餘子清卻理都不理朱榮升,扭頭問齙牙道:“像這種壞了道上規矩的人,你們一般是怎麼處理的?”
齙牙聞言急忙起身恭敬道:“砍手!”
姚宏四人一聽臉都變綠了,急忙道:“智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本來討了個沒趣,正嘀咕不停的朱榮升聞言臉色也唰地變白了,現在他已經開始隱約感覺到那個看似一副好說話,講話斯斯文文,風輕雲淡的年輕人絕不像他表面表現出來的那樣子隨和親切。
“劉妍,小朱你們迴避一下吧!”餘子清沒有再看姚宏四人一眼,只是扭頭對劉妍和朱小瓊溫聲道。
站在餘子清身後的兩位女保鏢早已經走上前來,臉上露出親切的微笑道:“劉小姐,朱小姐我們到樓上坐坐吧。”
雖然兩位女保鏢臉帶微笑,講話也是細聲細語,朱小瓊和劉妍兩人還是臉色泛白,心裡陣陣發顫。
若說不久前,她們還只是見到了餘子清威風的一面,現在她們纔算真正見識到餘子清冷血的一面,才意識到黑社會最殘酷血腥的一面。
“餘書記,那我爸?”朱小瓊看了臉色同樣有些泛白的朱榮升,小心地問道。
“他就留在這裡吧!”餘子清淡淡道。
朱小瓊嬌軀微微一顫,卻不敢再說些什麼,跟着兩位女保鏢往樓上走去。
看到女兒和劉妍乖乖地跟着兩位着裝勁爆冷酷的女保鏢上樓去,朱榮升坐在那裡兩腿有些發顫,現在他是感覺氣氛越來越不對勁。沒有女兒在身邊,他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倚仗,心裡十分的沒底。
等朱小瓊等人上樓去後,餘子清將身子舒服地靠在沙發上,有些厭煩地揮了揮手道:“辦了吧。”
姚宏四人見要砍手都猛地站了起來,臉無血色。
不過他們纔剛站了起來,早已經有四個黑衣大漢冷笑着舉起鐵棍朝着他們的大腿敲了下去。
嘭嘭嘭嘭,四聲響。
姚宏四人立馬被一棍子打倒在地。
“老,老實點,否,否則老子把你們四肢都廢了!”齙牙站起來,一腳踩到姚宏的臉上,露出一口發黃的齙牙,森冷冷地道。
“智哥,智哥饒了我們吧,錢我們不要了。不,不我們給他錢,給他錢!”姚宏被齙牙踩着臉,含糊不清地求饒道。
齙牙冷笑道:“你,你認爲老,老子缺錢嗎?”
姚宏身子一顫,就不敢再說話,他知道今晚是再劫難逃了!
鋒利的刀子被舉了起來,在燈光下閃爍着森冷的鋒芒,刺得坐在一邊的朱榮升兩腿直打哆嗦,額頭冷汗點點掛下。而餘子清依舊把整個人嵌進到沙發裡,對眼前發生的事情根本無動於衷。
對與害得自己朋友差點賣身的人,餘子清是絕不會有半點心軟!
刀子終於落下,殺豬般的慘叫聲在客廳裡迴盪,鮮紅的血點點濺落在地上,在燈光的照耀下怵目驚心。
此時朱榮升後背已經全是冷汗,根本不敢看抱着冒血的斷腕哀嚎的四人和散落在地上的四個斷掌一眼,現在他才真正意識到剛纔那個斯斯文文,看起來就像鄰家大男孩一樣的年輕人是多麼的可怕。
就在朱榮升嚇得渾身冒冷汗,兩腿發顫時,餘子清卻突然站了起來,走到他的身邊坐了下去。嚇得朱榮升急忙站了起來,戰戰兢兢地扇自己的耳光道:“餘先生,餘先生,我這嘴巴就是臭,您,您大人有大量,您大人有大量!”
餘子清眯着眼睛看着朱榮升一個勁地抽打自己的嘴巴,半晌才冷哼一聲道:“打夠了沒?如果你嫌不夠,我讓他們來幫你打。”
朱榮升渾身一哆嗦,急忙道:“夠了,夠了!”
“你知道我爲什麼要砍這些人的手嗎?”餘子清慢條斯理地問道。
“是,是因爲他們壞了道上的規矩。”朱榮升結結巴巴地回道。
“不是,是因爲他們害得你女兒差點就要去賣銀了!”餘子清兩眼突然寒光迸射,目光如森冷的利劍般射向朱榮升,一字一頓地冷聲道。
朱榮升渾身顫抖,臉上的表情一陣紅一陣青,最後低下了頭,眼眶微微有些溼潤。
“我不是人!”朱榮升低聲道。
餘子清卻並沒有因爲朱榮升這句話就算了,他知道賭博就像吸毒一樣,想戒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或許這一刻朱榮升後悔了,但等過一段時間後,恐怕就會好了傷疤忘了疼,又故態萌發。
“我不管你是人還是畜生,我只要你記住,今天我沒砍你的手,是看在朱小瓊的面子上,下次就絕不會這麼簡單了。賭一次,砍一隻手,賭兩次砍兩隻手,賭四次,你應該知道什麼結果吧?”餘子清慢騰騰地說道,語氣裡透着陰森森的味道。
朱榮升看了地上那血淋淋的斷掌一眼,想起自己四肢光禿禿,就剩下一個腦袋和軀幹,嚇得渾身發抖,急忙把目光移開,連連道:“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還有記得你還欠我十萬。我給你十年時間,每年還我一萬,半年還一次。至於該怎麼賺錢還我你應該知道的吧?”餘子清繼續慢條斯理地道。
“知道,知道,我會去打工賺錢的!”朱榮升急忙回道。
血淋淋的教訓就在眼前,朱榮升當然不知道餘子清目的是在嚇他去打工賺錢,等他心思放在工作上,賭博的心思自然也就慢慢淡了。
說好打工賺錢後,朱榮升見餘子清臉色稍緩,壯着膽子戰戰兢兢地問道:“那,那錢我怎麼交給您?”
“錢你就定時交給他吧!”餘子清朝一位還握着血淋淋刀子的大漢指了指。
朱榮升看血一滴滴地從刀尖往地上滴,嚇得小心肝兒噗通噗通得直跳,臉都變得白如宣紙。
不過餘子清卻似乎還嫌嚇得不夠,繼續道:“如果以後你犯事了,也由他來處理!”
那大漢倒也機靈,聞言朝朱榮升呲牙一笑,然後慢條斯理地擦拭起血淋淋的刀子。
朱榮升直感天旋地轉,兩腿發軟,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然後又像被踩中了尾巴的貓一樣,蹦跳了起來。
餘子清見嚇得朱榮升夠嗆,心想若這樣這小子還戒不掉賭癮,估計也是無藥可救了!
心裡想着,餘子清揮了揮手道:“處理掉吧!”
齙牙得令急忙讓人將姚宏四人帶到一樓的一個房間去處理傷口,當然還包括一些警告恐嚇之類的善後事情,然後又有人把地上的血跡擦乾淨。
一切事情做得差不多後,餘子清這才讓兩個女保鏢把朱小瓊兩人帶了下來。
看到女兒下來,嚇得半死的朱榮升倒還是有良心的,急忙上前拉着女兒的手,含着老淚道:“小瓊,都是爸的錯,爸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賭了。”
朱小瓊見朱榮升流着眼淚說不賭,鼻子也一陣發酸,眼淚就流了下來,只是對朱榮升的話她卻還是不敢真信,因爲以前他也是沒少向她保證。
“好了,走吧。”餘子清見不得人哭哭啼啼的,揮手道。
餘子清和朱小瓊等人出了別墅,至於善後的事情自然有吳迪等人處理。
朱小瓊和她爸沒有一起住,而是跟劉妍租住在城西的一家農民房裡。
餘子清剛好還想去趟上官山莊找上官明遠瞭解點官場上的事情,順便也看看他和上官慧穎的修煉進度,便順路坐齙牙的車子送朱小瓊和劉妍回家,至於朱榮升這種男人,他自是懶得管。
車子一路往城西開,很快就到了朱小瓊和劉妍租住的地方。
那是城裡典型的農民出租房,三層樓高,帶着院子。當朱小瓊和劉妍推開門時,一樓廳門大開着,一羣男人還在搓麻將,整個大廳煙霧繚繞。那些男人看到朱小瓊和劉妍進來,都紛紛朝她們看去,有些人甚至肆無忌憚地在她們姓感的身段上掃視,眼裡露出一絲猥褻的目光。
餘子清想起浙海珠寶晚上是要營業的,不少時候朱小瓊等人需要上夜班,不禁微微蹙眉道:“這種地方好像治安不是很好,羅紅她們也都跟你們差不多嗎?”羅紅也是浙海珠寶的團員之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