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賓白這麼說,包廂裡的人都幡然醒悟過來,那兩個公安更是先用曖昧的目光看了唐永棟和秦雅歆一眼,然後立馬用兇巴巴的目光打量一寸寸往後挪退的秦賓白。
他媽的,這個老色狼真是不想活了,竟然連唐局的女人也敢動!
只有秦雅歆聞言一臉愕然,沒人比她更清楚,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唐局長,只是有一次偶然聽人談起唐市長有個弟弟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長,應該就是這個唐局。
唐永棟聞言卻猛一個哆嗦,額頭青筋立馬根根暴起,那秦雅歆可是個不折不扣的撩人小俏婦,唐永棟又哪敢保證她跟餘子清沒有一腿呢?這秦賓白竟把秦雅歆往他身上扯,這還了得,真要那樣,那還不成欺師滅祖了!
唐永棟氣得又擡起腳狠狠給了秦賓白一腳,秦賓白見狀,自然更以爲被自己猜中了,自知理虧的他不由得求饒得更加殷勤。
這也難怪秦賓白前後變化那般大,不說唐永棟上面有個當市長的哥哥,還有門生滿天下的前省委組織部長的父親,就單憑他公安局副局長的身份,也不是他秦賓白隨隨便便可以招惹的人,更別說調戲他的女人了。這事要是被官場裡的人知道,不管唐永棟身爲公務人員養情人對不對,中國人素來講究朋友妻不可欺,秦賓白玩女人玩到堂堂公安局副局長頭上首先就極爲不對,況且,這年頭又幾個官員沒在外面養個情人什麼的呢?秦賓白竟幹出這種事,就算被打殘估計也沒人會可憐他。
再說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大門緊閉,唐永棟虎視眈眈,他秦賓白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再不求饒,指不定就會被打個半身不遂,到時再說什麼都遲了!
管承望等人也都是官場衆人,倒也都知道點唐永棟的背景,見秦賓白苦苦求饒,不禁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心裡自也是暗歎倒黴,看來這個場子是很難找回來了。
唐永棟見秦賓白越求越不像話,氣得又擡腳想狠狠踹他。
“夠了!”餘子清見唐永棟把秦賓白打得夠嗆,覺得該替秦雅歆出的氣出得差不多了,再說再這樣打下去,秦賓白恐怕就要被打殘,到時唐永棟會有些難收場,少不得還得他出馬施展仙家法術擺平,終於擺了擺手,喝止道。
唐永棟見餘子清出聲喝止,擡起的腳立馬放了下來,然後轉身看向餘子清,道:“餘先生,您看這事情?”
唐永棟的話再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所有人的目光都順着唐永棟的目光不可思議地落在餘子清身上。
他們很想不通,這事情繞了半天怎麼又繞到了餘子清這個年輕人身上,難道那個女人不是唐局的情人嗎?唐局爲什麼又對這個年輕人這般尊敬客氣呢?
只有秦雅歆見狀猛地聯想起了地勘局的周局長,他對餘子清也是這般尊敬客氣,一顆心不由得劇烈地跳動了起來,一對妙目看着餘子清異彩生輝,若有所思!
餘子清在衆人的目光下,緩緩站了起來,然後朝秦雅歆招了招手,徑直往門口走去。
秦雅歆嘴脣微微動了下,最終還是乖乖地緊閉嘴巴跟着餘子清身後往門口走去。
整個包廂靜悄悄的,沒人敢出聲阻止他們,只是愣愣地看着他和秦雅歆離去的背影。
“我不管這個秦局跟你什麼關係,今天我看在你的面子上,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不過你給我好好警告他,以後我還有這位秦總都不想再見到他,如果他還有這幫人敢再出現在我們面前,敢暗地裡給浙海珠寶使絆子,那就不可能像今天這般便宜了!”走到門口,餘子清終於轉過身來,看着唐永棟,一臉平靜地說道。
說完,餘子清把門一拉,帶着秦雅歆悠然出了包廂。
門口的兩位公安看着餘子清帶着秦雅歆出來,都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們,不明白這兩個當事人怎麼就這樣走了,但見裡面沒反應,都沒敢伸手攔阻。
包廂的門在餘子清和秦雅歆離開後,重新被關了起來。
唐永棟見門關上終於暗暗鬆了口氣,下意識地摸了下額頭,發現額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佈滿了點點冷汗,心中不由得驀然一驚,猛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餘子清已經在他心裡幾乎成了一個近乎神明的存在,讓他面對他不可抑制地就產生巨大的心理壓力。而秦賓白等人看着緊閉的門,還兀自在那裡發呆,腦子裡亂糟糟的,根本理不出一個頭緒。
那個年輕人不是地礦所團支部書記嗎?他憑什麼這麼拽啊?
好半天,秦賓白等人才猛然醒悟過來。
秦賓白見既然秦雅歆不是唐永棟的女人,又見唐永棟神色放緩,再不復之前的兇悍,不由得恢復了點膽氣。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要他在這個時候找唐永棟算賬還是不敢。秦賓白掙扎着站起來,陰森森地看了唐永棟一眼,然後把手朝管承望等人一揮,冷聲道:“我們走!”
“慢着!”唐永棟把手一伸,攔住了他。
“唐局,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想繼續動用私刑嗎?”秦賓白冷聲反問道。
唐永棟聞言目中寒芒大起,目光如鋒利的刀子一般狠狠刺入秦賓白的眸中。秦賓白說到底不過只是個仗着市工商局副局長身份,欺善怕惡的大色鬼,哪能跟唐永棟這種真正見過血殺過人的老公安相比,更別說唐永棟如今已經步入修真界,一身精神意念雖然遠不能跟修有所成的修士相比,但比起秦賓白這種敗類不知道浩大凝鍊了多少倍。
秦賓白被唐永棟這麼一看,頓時渾身毛孔炸了開來,急忙挪開了目光,根本不敢與他對視。
“秦局,請你說話注意點,誰對你動用私刑了?你有證據嗎?”唐永棟冷聲反問道。
“唐永棟,你,你,你!”秦賓白幾乎氣結,手指着唐永棟哆哆嗦嗦,半天你不出來。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般地步,唐永棟壓根就沒想過要跟秦賓白溫聲溫語地講和,況且真要這樣做,餘子清的面子往哪擱?既然如此,那惡人自有惡人磨,只有用更加強硬的態度來對待。
唐永棟毫不客氣地撥開秦賓白的手,冷聲打斷道:“別你你了!老子沒告你身爲公務人員非禮良家婦女已經很不錯了,你要是再給老子羅裡囉嗦,信不信老子派人把你祖宗八代查個底朝天,老子就不相信你還有你這班混蛋屁股底下都是乾淨的!”
“你,你他媽的敢!你,你如果敢亂來,老子就往上告你!”秦賓白立馬滿臉通紅地頂缸道,只是有些結巴的語氣卻暴露了他糟糕的底氣。
像他這樣的人,屁股又怎麼可能幹淨呢?
唐永棟聞言不屑地撇了撇嘴,看着秦賓白道:“告老子!你告我什麼?告我毆打你嗎?老子還告你污衊呢?”
說着唐永棟走到秦賓白麪前,手一伸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拎了起來,兇橫地道:“老子警告你,那個餘子清不是你能動的人,不要怪我沒警告你,你若敢事後有半點舉動,老子保證你立馬去掃大街!”
“他不過只是地礦所的團支書,老子爲什麼不能動他?”秦賓白色厲內荏地道。
“地礦所團支書?”唐永棟冷笑道,目光充滿嘲諷地靜靜看着他。
秦賓白嘴巴動了動,還想反駁,可是最終還是乖乖閉上了嘴巴,他也不是傻子,到現在如果還不知道餘子清有來頭,他也可以拿頭撞牆去了。只是堂堂市工商局副局長被一個小年輕這般羞辱毆打,心頭的那股氣委實壓不下來。
“那,那難道我們就這樣白白被打不成?”半晌後,秦賓白終於有些無力地道。
“打你們?誰看到了?我是沒看到!”唐永棟冷笑道。說着又扭過頭衝身後兩個公安問道:“你們相信那個斯斯文文的年輕人會把秦局他們六個大男人打成這副樣子嗎?”
既然已經知道秦賓白這廝佔着點狗屁身份調戲秦雅歆,那兩個公安早就看工商局這幫人不順眼,見唐永棟這麼說,自然樂得高興地搖搖頭,一臉譏笑地道:“不會吧,你們六個大男人竟然被一個小年輕給放倒了,這話說出去他媽的誰信,反正我們是不信!”
秦賓白等見唐永棟等人顛倒黑白,氣得七竅生煙,可人家是辦案的公安。這種打架鬥毆的事情,沒當場抓到,事後又如何追究呢?再說,真要追究起來,人家爲什麼打他,他們又能怎麼說?難道還真能說因爲調戲女老總嗎?說到底,這件事還得公安部門配合才行。可如今人家不僅不配合,相反倒是恨不得把他們給整倒!秦賓白等人就算生氣,卻也是有氣無處出。
唐永棟見秦賓白氣得渾身發抖,偏生沒辦法發作,暗自冷冷一笑,輕輕拍了拍他肩膀,湊到他耳朵邊,低聲道:“老秦,我勸你從今後開始好好做人,別再惹事生非了,否則真要去掃大街,蹲牢獄可就哭也來不及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