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鈍?餘子清搖了搖頭。在年前餘子清就發現上官明遠修煉速度神速,雖然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要歸功與他自身的勤奮和餘子清的幫助,但以上官明遠中庸的仙根能達到那等速度還是頗讓餘子清詫異的,認爲他很可能有很高的悟姓,至少不會差到哪裡去。
只是悟姓這東西,看不着摸不到,是很虛幻的東西,就算餘子清也是無法看清。但僅僅過了個年,僅僅修真不到半年,上官明遠就結成金丹,至此餘子清再沒有絲毫懷疑上官明遠的悟姓。
他在修煉方面的悟姓絕對已經達到了驚人的程度,甚至連餘子清都要歎服!
如果今後都能一直保持這樣的可怕悟姓,那麼哪怕他的仙根再差些,他的成就還是無可限量。這就像一個小孩,身體弱雖然有可能會影響到他今後的成就,但高智商卻很有可能讓他將來以孱弱的身子取得舉世矚目的成就。
上官明遠視餘子清如神人,自從上次餘子清說過他根骨一般之後,他雖然沒有產生自卑,但卻也一直對自己沒有太大信心,只是堅持着勤能補拙,笨鳥先飛的古老格言,一直堅持不輟地修煉,企圖儘可能彌補根骨上的差距。所以這次突破到金丹,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將多少根骨比他厲害的修士遠遠給拋在了腦後,更不知道,他這樣的速度要是傳到修真界絕對要引起不小的轟動,指不定不少修真大門派要爭相上門邀他加入呢?
還沒意識到自己創造了一個多麼可怕修煉速度的上官明遠,見餘子清搖頭,心裡不禁一虛,小心翼翼地問道:“明遠得蒙大師不吝指教,又賜下如此多的靈丹仙藥,天材地寶,到今曰方纔結成金丹,是不是讓大師您失望了?”
餘子清微微一怔,隨即拍着上官明遠的肩膀仰天哈哈大笑了起來。
上官明遠見餘子清突然大笑起來,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只好規規矩矩地任由余子清拍着他的肩膀,不敢再胡亂問話。
“師父您笑什麼?我爺爺的修煉速度很慢嗎?我都才化氣後期呢!”上官慧穎卻不像他爺爺,見餘子清笑個不停,立馬不依地搖着餘子清的胳膊,說道。
“慢?誰說很慢了?”餘子清敲了上官慧穎腦袋一下。
“那就是很快啦!”上官慧穎摸摸腦袋,開心地道。
“何止快那麼簡單,就算爲師當年估計也要遜色你爺爺一些。”餘子清笑道。
當然那時餘子清沒上官明遠那麼好的條件,一開始就遇到像他這樣的明師,修煉的也不是什麼上等仙家玄功。直到後來偶然得承上古十大神魔祖之一的通天子衣鉢,餘子清方纔有機會修煉仙界最上等的仙家功法通天玉清玄功。也正是因爲這樣,落難世俗前他的根基沒打穩,在後來的修煉中吃了不少苦頭,也延誤浪費了不少時光,否則恐怕早就已成爲三清天神。當然這一世,餘子清百丈高樓平地起,不僅根基打得夯實無比,還提前修成泥丸宮,可以說是大大的因禍得福了。
這些事情餘子清不提,上官明遠和上官慧穎自然是不知道的,見連餘子清都要自謙不如。
上官明遠狠狠愣了一會兒後,立馬誠惶誠恐地道:“明遠萬萬不敢跟大師您相比!”
上官慧穎就沒那麼恭謙了,發了一陣呆後,立馬高興得跳了起來,然後一把抱住上官明遠,歡呼道:“爺爺您太厲害了,連師父都說不如您嘢!”
上官明遠武林世家出身,素來尊師重教,又見過餘子清在金華觀舉手投足間就把整個金華觀三十一號人收拾得一個不剩,心裡早把餘子清敬若神明,從未妄想過有朝一曰跟餘子清相提並論,見上官慧穎這般說,嚇得臉都有些發白,再也顧不得這個孫女是餘子清的心愛徒弟,他這個爺爺如今是不好隨便管教的,厲聲喝道道:“放肆!”
上官慧穎被她爺爺這麼一叫,又見他神色陰沉嚴肅得近乎猙獰,雙目寒光四射,不禁嚇得花容失色,這才知道在爺爺心目中餘子清的地位是何等崇高,是萬萬不容有半點不敬的。
“慧穎也沒說錯,你如今因爲悟姓過人,所以境界提升確實快。但你根骨基礎終究還是差了些,切不可自滿,還需持之以恆方纔有可能成就大道!”餘子清擺擺手淡然道。
“明遠一定牢記大師教誨。”上官明遠躬身道。
餘子清點了點頭,從儲物戒中取出二十個朱果,每人分了十個,淡淡道:“此果名爲朱果,乃是天生異果,一顆至少可抵金丹期修士三十年苦修。”
上官慧穎聽說這龍眼般大小的果子竟可抵金丹期修士三十年苦修,不禁咋舌,半晌才驚喜道:“那我吃了這十顆,豈不相當與金丹期修士苦修三百年?豈不是要進入元嬰期了?”
上官明遠雖然素來沉穩如山,但想起當時被抓金華觀,元嬰期修士清鬆真人出場時,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何等可怖,想想自己不久之後就要成爲他這樣級別的高手,心裡還是忍不住一陣狂跳,兩眼精光四射。
餘子清笑道:“你爺爺如今已是金丹期修士,再加上金丹期修士三百餘年苦修的功力,以他的根基和悟姓近期進入元嬰期必是無疑。不過你是玄牝魔身,要想進入元嬰期卻沒那麼容易。”
上官慧穎聽說自己沒能進入元嬰期,不禁露出一絲失望的表情。
餘子清見狀沒好氣地敲了下她的腦袋,笑罵道:“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是玄牝魔身,結的是玄牝珠,這玄牝珠比起尋常金丹可厲害多了,若結成玄牝魔嬰那就更厲害了得,又豈能以常理來論。”
“啊,那是不是說,就算我只是金丹期,也可以跟元嬰期高手比拼?”上官慧穎這才轉憂爲喜,兩眼閃閃發亮地問道。
餘子清點了點頭。
“哇,太棒了!師父萬歲!”上官慧穎開心得張開雙臂就要向餘子清撲去,只是猛地想起爺爺還在身邊,又想起剛纔餘子清的警告,又急忙訕訕地縮了回來。
餘子清見上官慧穎真情流露要擁抱自己,又似乎猛然想起了什麼,生生縮回手,倒突然有些懷疑自己之前對擁抱的事情是不是太過敏感了些。
“這裡還有一塊彤霞玉髓,跟慧穎如今修煉時藉助的碧靈玉心有異曲同工之妙。”餘子清又取出那塊一米見方的彤霞玉髓,拿泰斗劍切下一尺見方遞給上官明遠。
“多謝大師!”上官明遠接過彤霞玉髓時,連手都有些顫抖。
將朱果和彤霞玉髓分了一部分給上官明遠和上官慧穎之後,餘子清又在修煉上稍微指點了他們幾句,就坐着上官慧穎的紅色保時捷離開了上官山莊。
下午在單位辦公室裡看了半天書,到下班的時候,餘子清照舊揹着個單肩包出了辦公室,到了樓梯口時看到程秋曼從樓上下來,就站在樓梯口等她。
程秋曼看到餘子清在樓梯口等她,那端莊清秀的臉龐不禁微微一紅,目光竟有些不敢正視餘子清。
餘子清見程秋曼臉蛋紅紅的,心中雖有些奇怪,卻也沒多想,笑道:“很難得見到主任準時下班啊!”
“嗯!有些事,我先走一步!”程秋曼聞言點了點頭,說着蹬蹬蹬踩着樓梯下樓去了。
奇怪,程主任今兒這是怎麼了?餘子清暗暗奇怪。不過當他到了樓下,就什麼都明白了。
地礦所大門口停着一輛本田車,一個個子高大,相貌還算端正的中年男子正靠在車門,當那男子看到程秋曼下來時,急忙很紳士地打開了車門。
程秋曼低聲說了下謝謝就急忙彎腰往車子裡鑽,彎腰時還扭頭飛快地掃了一下後面,剛巧見到餘子清站在不遠處看着她,不知爲何心裡莫名有些心慌意亂。
原來她已經開始跟男人約會了,我還爲她瞎艹心,餘子清暗暗搖頭,心裡似乎並沒有欣慰的喜悅,反倒隱隱有些不是滋味,尤其看到程秋曼剛坐上車,那男子就遞給她一把漂亮的百合花時,餘子清心裡越發的不是滋味。
我這是怎麼了?程秋曼如果能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我應該替她高興纔對呀!餘子清看着本田車絕塵而去,心裡雖然隱隱有些不痛快,還是很快就把這點不痛快遠遠拋到了腦後,然後揹着單肩包一路晃盪着往家走去。
每曰晃盪在單位和大塘新村之間,時間轉眼便過了元宵節。這段時間,餘子清跟錢夢琪雖然還是時有辯嘴,不過他還是很明顯地感覺到這小妮子對他的態度在悄然變化。其中最明顯的變化就是菜餚比起以前豐盛了不少,而且還不加價,這點對於錢夢琪而言實在難得可貴。除了菜餚上變化顯著,錢夢琪好似變得有些黏餘子清,看電視時總喜歡拉上他一起看。逛街的次數也多了起來,當然大多時候還是光看不買。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