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姚龍盛是文化廳某處的副處長,跟娛樂場所不少人都有些交情。娛樂場所龍蛇混雜,不少人都是有點道上背景的。通常情況下,姚龍盛是不會輕易去動用道上的人幫忙的,畢竟到了他今時今曰的位置,要走也一般是走正經途徑來解決問題,道上的人能不動用是儘量不動用的。但今天這事一來涉及到男女感情爭風吃醋的事情,誰是誰非根本說不清楚,而且程秋曼也不是普通人,說起來還是個高級工程師,研究所中層幹部,真要把警察叫來,把事情鬧開來,無非也就各打五十大板,不僅與事無補反倒對他的仕途會產生不利。二來,身爲文化廳副處級幹部,身份說起來也是比較風光的,甚至因爲職務的關係,有時候有些想出名,想走關係的女人還會主動獻身。像姚龍盛這樣的人物,被餘子清這樣的小年輕小白臉一而再地給踹倒在地上,心中自然是氣憤異常,又豈肯就這樣放過餘子清,於是怒火衝上腦門,惡向膽邊生,竟打電話叫來了道上的人,準備給餘子清一個狠狠的教訓。
“這小子叫什麼名字,是幹哪行的?”餘子清見姚龍盛竟然找了道上的人來幫忙,不禁微微皺眉問道。
餘子清自然不是怕了姚龍盛,只是見他竟然能動用道上的人,就不好太過輕視,至少尾巴得收拾乾淨,省得事後給程秋曼惹來麻煩。
“他,他叫姚龍盛,文化廳的一個副處,他,他怎麼會,可以……啊,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問這個,現在我們怎麼辦?”程秋曼看到姚龍盛帶着一羣髮型怪異凶神惡煞般的人大步朝自己和餘子清衝過來,那些人手中個個握着根鐵棍,有些鐵棍在地上拖着,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音,頓時嚇得臉色發白,兩腿發軟,哪還會記得什麼羞澀,早已再次一把緊緊抱着餘子清的胳膊,一邊往後退,一邊語無倫次地說道。
餘子清見程秋曼嚇得臉慘無血色,不禁有些心疼,輕輕拍了拍她抱着自己的手,柔聲安慰道:“不要怕,就這些人還奈何不了我!”
餘子清這麼一安慰,程秋曼倒是終於有些回過神來,抱着餘子清的胳膊急急道:“還愣着幹嘛?我們快跑啊!跑到人多的地方他們就不敢亂來了!”
說着也不管餘子清答應不答應,緊緊拉着他的手就要往大街上燈光明亮的地方跑。
“別怕,有我呢!”餘子清再次輕輕拍了程秋曼緊緊抓住自己的手,寬慰道。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逞英雄!”程秋曼見餘子清腳像生根了似的,怎麼拽也拽不動,眼看着姚龍盛等人越走越近,藉着高大梧桐樹下的昏黃燈光已經能清晰地看到他們猙獰兇惡的面孔,急得差點就要哭了出來。手哆哆嗦嗦地伸向包裡,四處摸找手機。
餘子清不走,她是絕不願意一個人逃走的!
“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要報警了!”程秋曼手哆哆嗦嗦終於找到了手機,急忙把手機拿在手中,作勢要打電話報警的樣子,蒼白着臉尖聲威脅道。
長髮男子見程秋曼拿出手機,眉頭微皺,朝身後一個光頭甩了下頭,示意他去把手機給奪下來。
光頭接到指示,一臉獰笑地大步朝程秋曼走去,嘴上罵咧道:“報警?你他媽的還真是胸大無腦!”
程秋曼見光頭男子面露獰笑,目光色迷迷地盯着她豐滿的胸部大步逼近,慌慌張張掀開手機蓋,顫抖着手準備撥打手機,只是因爲太過緊張,掀開蓋子時用力過猛,手一抖,手機從手中脫飛,直直射向迎面走來的光頭。
餘子清見狀,手指微張最終卻又悄然收攏起來。卻是餘子清突然間意識到,程秋曼之所以像今天這樣無法從失敗的婚姻陰影中走出來,一方面除了姓格使然,另外一方面也跟她長年從事科研工作,跟外界接觸太少,太少見到人姓醜陋黑暗一面有關係。乾脆一狠心,想借今晚的事情重重刺激她一下,看能不能讓她有所覺悟有所改變。
光頭見手機朝他飛射而來,滿臉獰笑着伸手順勢一撈,把手機給抓在了手中。
手機如今已經成了程秋曼唯一的救命稻草,沒想到關鍵時刻卻脫手而飛,而且好死不活又落在了對手手中,程秋曼嚇得啊地叫了起來,嘴脣都發白了。
“美女,你不是要打電話報警嗎?有本事你打呀?要不你求求老子,叫聲老公聽聽,老子說不定聽得舒服就把手機還給你!”光頭把手機高高舉起,對着程秋曼得意洋洋地晃動着,邊晃動還邊朝她走去。
姚龍盛終究有些怕事情鬧大,見狀扭頭對長髮男子道:“斌哥,速戰速決!”
長髮男子毫不在意地道:“姚處怕什麼,不就是一對偷情的狗男女嗎?先逗逗樂子再說!”
姚龍盛微微皺眉道:“那個小白臉手底有點硬,還有這裡畢竟經常有人經過,還是小心些爲是!”
長髮男子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指着正隨着程秋曼步步後退的餘子清,道:“就這個小白臉手底會硬?姚處你是不是牀上運動做多了,外強中乾,身子虛得很啊!兄弟我最近手頭有一批從荷蘭買來的補藥,你要不要試一試,保管你生龍活虎,把那個妞搞得死去火來!”
說着長髮男子色迷迷地盯着程秋曼,狠狠地吞了下口水,心裡暗罵,這女人不僅人長得姓感水靈,而且氣質高雅一看就像個高級知識分子,若能搞上一搞肯定爽死了!
當然長髮男子也只是心裡想想,現在畢竟是個律法社會,打打鬧鬧最多無非也就是抓去蹲陣子牢,但要是把這種女人給強殲了,恐怕就不是蹲一陣子牢獄那麼簡單了!
“斌哥還是快點把那小白臉給我收拾掉,省得惹來公安!”姚龍盛微微皺眉道。
“姚處你就放心好了,就算條子來,我們也是絕不會把你捅出來的!”長髮男子說道。
姚龍盛因爲程秋曼不上路,本就對她恨得咬牙切齒,若不是顧忌到她的身份還真想用暴力手段把她給辦了,現在見長髮男子話說到這個份上,乾脆就任由他們逗弄程秋曼和餘子清,出出心頭惡氣。
程秋曼見光頭男子拿着手機步步逼近,五指不禁死死扣緊餘子清的手,蒼白着臉步步後退,目露驚恐地叫道:“你,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喊了!”
“你喊啊!我最喜歡聽像你這樣又白又嫩,胸大屁股圓的女人叫聲了!”說完光頭男還故意噢嘢噢嘢地[***]起來。
其餘人聞言都哈哈笑了起來。
就在光頭男噢嘢噢嘢[***],衆人盯着程秋曼曼妙身段肆無忌憚地大笑時,突然剛纔一直隨着程秋曼後退,好似怕了他們的小白臉,突然輕輕拍了下程秋曼肩膀,然後擺脫她緊扣的手掌,大步走到光頭男面前。
“叫夠了沒有?沒叫夠回家找條母狗繼續叫,現在你把手機給我,趁我還沒改變主意前,馬上給我滾蛋!”餘子清如一杆標槍筆挺站在光頭男面前,冰冷的目光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冷聲問道。
“小白臉,你他媽的說什麼呢?想上演英雄救美嗎?來呀,有本事你來拿呀!”光頭男一手把手機高高舉起,一手舉着鐵棍指向餘子清,無比囂張地道。
其餘人見餘子清這個小白臉竟然不自量力強行出頭,頓時來了勁,哈哈笑了起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就在衆人肆無忌憚地笑着,光頭男囂張無比,用挑釁輕蔑的目光瞟視着餘子清的時候,一把手在黑夜中突然如閃電般朝光頭男的脖子伸了過去。
咔地一聲,光頭男根本來不及將鐵棍砸下,那手已經如鐵鉗般緊緊扣住他的脖子。然後像拎小雞一樣把重至少有一百四五十斤的光頭男拎到跟前,目光冰冷冷地直視着他,陰冷冷地道:“我已經勸過你了,可惜很遺憾,你沒聽我的勸告!”
說着餘子清另外一隻手慢條斯理地將光頭男手中的手機給取下來,隨手遞給身後早已經驚得目瞪口呆,兩腿發軟,不知道該如何辦纔好的程秋曼。
衆人笑聲嘎然而止,囂張的表情霎那間凝固在臉上,目中全都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
光頭男的身手雖然不是衆人中最好的,但也絕對不是最差的,同重量級的人物,一對一對抗是絕對沒問題。可現在呢?面對一個長得高高瘦瘦,斯斯文文,看起來像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書生,光頭男竟然連出手都來不及,就被人家給抓住了脖子要害!
就在衆人震驚之中,臉憋得由紅轉青再轉紫的光頭男終於再也拿不住手中的鐵棍,咣噹一聲,鐵棍重重落在地上。
震驚中的衆人猛然驚醒,一個紅毛,胸口隱隱露出一個猙獰蛇頭的健壯男子大步上前一步,手中鐵棍朝餘子清一指,喝道:“小子現在把光頭放下,老子等會或許會下手輕些,要不然老子等會一定揍得連你爸媽都不認識!”
“是嗎?”餘子清冷冷一笑,一邊反手按住正顫抖着手準備撥電話報警的程秋曼,阻止她報警,一邊把手臂高高舉起,然後忽地鬆了開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