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還真是他們!你不會請了專業人士過來吧!”程圓圓聞言,忍不住拍着額頭,低聲驚呼道。
其餘人聞言,也都一臉驚訝地看看餘子清,又看看正越來越近的朱小瓊等人。
雖說這種表演比賽,一些財大氣粗的單位爲了給單位給領導爭光,請一些不出名的專業演員充數或者領舞,也並不是沒有,沒有什麼好驚訝的,但這事如果換成地勘局來做,那絕對是件很讓人驚訝,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陳勇慶畢竟看過朱小瓊等人的表演,知道這些人可都是地礦所還有浙海珠寶貨真價實的普通員工,心中雖然驚訝,但更多的是高興。見程圓圓口沒遮攔的,忍不住心情大好地笑罵道:“程圓圓,你瞎說些什麼,這些人可都是地礦所還有浙海珠寶的普通員工!”
說着拍了拍餘子清,笑道:“小余,你小子果然厲害啊,竟然把他們個個打扮得比專業舞蹈演員還要專業,連我都差點認不出來,現在我還真期待等會的表演!”
“這可不是我的功勞,我請專業造型師幫忙設計打理的!”餘子清笑道。
“我說呢,他們怎麼個個看起來這麼有型,原來是專門花錢請造型師打理的。”沈躍聞言立馬嗤鼻道。
“這個錢應該話,也花的值!”陳勇慶有些不滿地斜了沈躍,笑道,不過接着又立馬瞟了一眼正穿過人羣已經快到跟前的朱小瓊等人,有些心虛地低聲問道:“這個要不少錢吧?”
沒辦法,陳勇慶口袋裡沒多少錢,心裡虛啊!
“呵呵,造型師是我朋友,免費幫忙。”餘子清笑道。
“啊,原來你朋友!那怎麼好意思,該給的錢還是要給的。”陳勇慶暗暗鬆了一口氣,嘴上卻說道。
餘子清見陳勇慶聽到免費,明明高興得很,卻非要打腫臉蛋死要面子,不由得暗暗好笑,阿曾可是國內頂級造型師,真要算錢,吳敏七人這一身打扮搭配下來,恐怕至少要好幾萬塊錢,還不把他給嚇死!
“呵呵,都是朋友,沒關係啦,最多到時請他吃頓飯!”餘子清笑道。
“不就千把塊錢嗎?不知道人還以爲我們地勘局團委就愛佔別人小便宜呢!”沈躍最見不得餘子清出風頭,忍不住又陰陽怪氣道。
沈躍話音纔剛剛落下,一個“漂亮”的男人夾帶着一股濃濃的香水味,搖曳着婀娜的身姿走到餘子清跟前,掐着蘭花指笑盈盈地道:“餘哥,這樣的造型怎麼樣?”
那個晚上混熟了之後,阿曾就改了口,跟吳敏等人一樣叫餘子清餘哥。
“嗯,很不錯!”餘子清拍了拍阿曾的肩膀,滿意地說道。
阿曾見餘子清這樣說,臉上頓時露出燦爛的笑容,“美眸”往四周一掃,柔裡柔氣道:“餘哥,這些都是你同事吧?”
餘子清點了點頭,道:“來,我給你介紹一個,這位是我的頂頭上司,地勘局團委書記,陳勇慶陳書記。陳書記,這位就是我的朋友,你叫他阿曾好了。”
阿曾當然知道,餘子清這份工作只是玩玩的,陳勇慶只是他表面上的領導,不過看在餘子清的面子上,阿曾還是熱情地朝陳勇慶伸出了“玉手”,笑道:“原來是局領導啊,幸會,幸會!”
陳勇慶見阿曾這個樣子,雖然有些起雞皮疙瘩,但畢竟是做領導的,愣是沒在臉上表現出一絲異樣,同樣一臉熱情地握了握手,笑道:“原來你就是小余的朋友,這次的事情真是麻煩你了!”
“您客氣了,餘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幫忙是應該的!這是我的名片,您要是需要打理頭髮什麼的,儘管來喬治白馬會所找我!”阿曾拍了拍胸膛,做出一副爲朋友兩肋插刀在所不辭的豪邁仗義樣子,只是他的動作實在太過陰柔,反倒給人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一定,一定!”陳勇慶書記很禮貌地雙手接過名片,一臉笑容地點頭道。在他看來也就打理個頭髮,沒覺得阿曾這句話有多給他面子,拿過名片,也只是禮貌姓地在上面一掃,就要往包裡塞。
“阿曾,你們那邊收費怎麼樣?如果合適,你這麼幫我們的忙,我們大家以後都去你那邊辦張卡!”沈躍擺出一副很關照阿曾生意的高姿態樣子,說道。
見沈躍話中有話,又擺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態,跟阿曾已經混得差不多以姐妹相稱的吳敏忍不住嗤鼻道:“切,誰稀罕!要不是看在餘哥的面子上,你以爲誰都可以找阿曾打理頭髮呀!”
沈躍聞言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不屑道:“不就是一個……”
沈躍的話還未說完,身邊突然響起了程圓圓誇張的尖叫聲。
“老天,你,你是白馬會所那個阿曾!在亞洲髮型化妝大賽上拿過獎,我在雜誌上看過你!下次我去白馬會所,能,能請你幫我打理頭髮嗎?”
“老天,真的是阿曾嗎?我也在雜誌上看過你!”徐靜也跟着叫了起來。
轉眼間,地勘局下面的那些女團委書記個個像當初的吳敏等人一樣,圍着阿曾打轉,看向他的目光都充滿了崇拜和期待,好似認識了阿曾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好像有了阿曾的幫助,她們就能個個變成美女。
沈躍張着嘴巴,好半天才閉了起來,一張胖臉漲紅得跟死豬肉似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了起來。他怎麼也沒想到,餘子清竟然請動了國內頂級的造型師免費幫忙地勘局參賽人員打理造型。可笑他,竟然還牛逼哄哄連諷帶刺地擺出一副照顧他生意的姿態!
陳勇慶見狀嘴巴也張着老半天合不起來,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名片,這才發現上面印着好多時尚界份量很重的頭銜。想起剛纔自己還說要給錢,老臉不禁微微一紅。他雖然對時尚界不怎麼了解,但畢竟是副處級幹部,見聞還是有一些的,知道要阿曾這樣的頂級造型師全程跟隨打理七個演員,沒五位數以上的價格,根本不可能請得動。
許久,陳勇慶才拉過餘子清,乾咳兩聲,尷尬道:“這個,不給錢真沒關係?”
餘子清見陳勇慶紅着張臉,倒是覺得他這個領導頗爲可愛,壓低聲音笑道:“放心啦陳書記,我和他是好朋友。”
陳勇慶聞言鬆了口氣,看了一眼正被徐靜等人圍在中間的阿曾,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感激地拍了拍餘子清的肩膀。
這一年多團委書記幹下來,因爲團委書記這個職位空有虛銜卻沒什麼實權,他算是見識了不少人情冷暖。嘴巴上說的好聽的比比皆是,好像很賣他陳勇慶的面子,就連分管副局長也是一樣,嘴巴上說全力支持他團委這一塊工作,可真要向他申請些活動資金,老臉就立馬拉了下來。只有餘子清,一直跟他保持着不卑不亢的態度,看似沒把他當頂頭上司來看,但實際上卻真心實意地在幫他頂他這個團委書記,甚至不惜到處動用私人關係。
餘子清見陳勇慶感激得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笑了笑,道:“陳書記,你現在好坐到前排領導席上去了,這邊有我你就放心好了,保證給你拿個獎回來,不給你老丟臉!”
餘子清的話說到了陳勇慶的心坎裡去,他再一次重重拍了拍餘子清的肩膀,然後勉勵了吳敏等人一番之後這才一臉春風地朝領導席走去。
“陳書記,你們局的參賽人員怎麼還沒來?”陳勇慶剛剛走到領導席,省直機關團工委的副書記上前問道。
“老陳,不會是關鍵的時候掉鏈子了吧,這可不行哦,雖然說是來湊個數,可咱也得真槍實彈地幹上一次呀!”一個頂着個酒糟鼻的中年男子笑道。
這個中年男子是農業廳的團委書記。這些年雖然因爲政策的緣故,農業廳過得倒是比地勘局滋潤不少,只是跟國土廳,財政廳之類的強勢單位比起來還是差距不小,在往年這類活動上也都是排的比較後面,跟地勘局算是難兄難弟。
附近的幾人聞言都呵呵笑了起來。
“老張,要湊數你去湊數,這次我們地勘局是肯定要抱個獎項回來的。”陳勇慶信心十足地笑道。
衆人都是一副不信的樣子,就地勘局那點人力、財力資源,不墊在最下面算是不錯了,還拿獎?
“這個當然,我也是來拿安慰獎的!”農業廳的張書記一本正經地道。
衆人聞言又都呵呵笑了起來,一些跟陳勇慶還算比較熟稔的團委書記還一臉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呵呵!”省直機關團委的那位副書記也跟着笑了一會,然後言歸正傳地問道:“拿不拿獎等會比過就知道了,這次我們可是請了專業人士當評委,保證公平公正,不過陳書記,你們的人究竟來了沒有?”
“來了,這不正往後臺走嗎?”陳勇慶指了指正往後臺走去的吳敏等人,一臉自得地說道。吳敏七人的身後還跟着阿曾和他的兩個助手,那派頭真有點像是大明星出演一樣,隨身跟着御用的造型師,隨時修整打理弄亂的造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