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蘭白天的天空很藍,晚上的天空很深邃。
子夜,如棋子般灑落夜空的璀璨星辰和一輪彎月把整個深邃的夜空,點綴得格外的絢麗多彩。
清冷的月光透過玻璃窗,灑落在正盤腿在牀上做功的餘子清。
曰月星辰精華如源源不斷的天河從天上朝餘子清傾瀉而下,在他體表縈繞流動着,在月光下隱隱折射出一抹奇異的光芒。
心靈空明得就如那深邃的夜空,一塵不染。
餘子清清晰地“看到”天地精華從四面八方滾滾地涌進自己的身體,流經奇經八脈,匯聚與上下丹田,最後被兩個九轉金丹旋轉吸入。
雖然兩顆金丹體積仿若沒什麼變化,但餘子清卻感覺到自己的實力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這種巨大的變化,放在以前,只有突破或者在修煉上有所頓悟的時候才能感覺到。但自從連泥丸宮也結成了九轉金丹之後,這一切就變得很是平常。甚至就連不特意修煉時,功力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穩步的飛昇。
內在的變化一絲不拉地清楚反映到靈臺,外界的變化同樣一絲不拉地清晰反映到靈臺。
蟲蟻的鳴叫,遠處的狗鳴聲,小孩的啼哭聲,還有隔壁程秋曼起伏的睡眠呼吸聲……
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妙,讓餘子清感到這輩子再不是漫長而無意義。
時間悄然在飛逝,就在子時的修煉快要結束時,隔壁程秋曼的呼吸聲突然變得急促不安起來。
接着是一聲尖叫聲就像一塊石頭砸入了餘子清平靜澄明如一汪深潭的靈臺。
餘子清的印堂驟然間竟裂開了一條縫,然後一道霞光從縫中朝牆壁射去。
有形的牆壁在這道霞光下仿若融化了一般,霞光沒入牆壁。
程秋曼此時正滿頭大汗地坐在牀上,臉上充滿了恐懼的神色,大口大口喘着氣。
餘子清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之色,最終飄然起身出了房間,然後舉手敲了敲房門。
“誰?”房間裡傳來程秋曼驚魂未定的顫抖聲音。
“主任是我,你沒……”
餘子清的話還沒講完,門就突然被打了開來,一陣風夾帶着一縷幽香撲入了懷中。
一向端莊穩重的程秋曼穿着比較暴露的吊帶絲綢睡衣,就這樣不顧一切地投入餘子清的懷中,兩條裸露的雪白藕臂死死環抱着餘子清的腰身,細嫩白皙的臉龐緊緊貼着餘子清的胸膛,整個豐腴誘人的身子在他懷中微微顫抖着。
“你怎麼了主任?別怕,有我呢!”餘子清猶豫了一下,最終雙手還是放在程秋曼雪白,光滑得就如她身上綢緞一般的美背上,輕輕拍着,柔聲安慰道。
再一次聽到這句似曾相識的話,再一次感受到餘子清身上那濃厚的陽剛氣息,程秋曼驚恐的心情終於漸漸平靜下來。
平靜下來的程秋曼,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緊緊抱着餘子清的腰身,一對豐滿的ru房就像兩隻不聽話的小白兔,拼命要蹦出低低的領口,露出大半個壓在餘子清結實的胸膛上,擠出一道深深的雪白乳溝。
程秋曼頓時羞得滿臉通紅,急忙鬆開雙手推後兩步,根本不敢正視餘子清。
“是不是做惡夢了?”餘子清柔聲問道。
“嗯,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現在沒事了,你,你回去吧!”程秋曼點了點頭,眸中再次流露出深深的驚恐。
或許是這一路上來,餘子清無微不至的照顧,兩人間身體時不時的親密接觸的影響,程秋曼竟再一次夢到了餘子清。可突然間,壓在她身上的男人,變成了車站裡遇到的那兩個男人,他們面部猙獰地壓在她的身上,手中拿着尖尖鋒利的刀子……
“嗯,沒事就好。那你繼續休息吧,我就在隔壁,你有事情儘管叫我!”餘子清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準備離去。
看着餘子清準備離去的背影,程秋曼猶豫了一下,脫口叫道:“子清!”
“什麼事情?”餘子清聞言轉過身來,有些不解地看着程秋曼。
“留,留在這裡可以嗎?我沒有別的意思,只,只是真的很怕!”程秋曼見餘子清轉過身來,深深吸了一口,說道。
白皙的俏臉在燈光下佈滿紅霞,襯着她豐腴暴露的誘人身子,顯得格外的勾人。
想起剛纔自己就是抱着這樣一個看似端莊秀麗,其實卻是個姓感成熟得仿若熟透了的蜜桃的少婦,如今她又開口叫自己留下來,餘子清的目光掠過她豐腴迷人的身段,不禁有些失神。
“要,要是你覺得不方便,那,那就算了!”程秋曼見餘子清沒有回答,立馬心慌地改口道。
“我有什麼不方便的,只是主任你這麼漂亮,就不怕引狼入室嗎?”餘子清一驚,爲了緩解氣氛,急忙聳肩笑道。
“小毛頭一個,什麼狼不狼的!”程秋曼微紅着臉,白了餘子清一眼,嗔笑道。
“主任,你這樣說很傷我自尊心的!”餘子清誇張地叫了起來。
“我都一把年紀了,在我面前你就是個小毛頭,有什麼自尊心,不自尊心的,還不給我進來!”程秋曼再次白了餘子清一眼,伸手把他拉了進去。
不知道是孤男寡女,還是因爲深更半夜的緣故,雙手碰到一起,兩人都有種觸電的感覺,想收回來,卻又怕太鑿痕跡。
就這樣,深更半夜,如水的月光下,酒店的房間裡。
身穿吊帶睡衣,盡顯成熟女人魅力的程秋曼,拉着她最倚重的年輕手下走向牀鋪。
房間裡有兩張牀。
程秋曼指了指那張未動過的牀鋪,道:“你睡這張牀,不準胡思亂想!”
“你不是說你是老女人,我是小毛頭嗎?能胡思亂想什麼?”餘子清甩掉拖鞋,邊掀開被子上牀,邊笑道。
程秋曼頓時一陣臉紅無語,狠狠颳了餘子清一眼,然後也掀開被子上牀,只是上牀之時,睡衣的裙襬隨着擡腳被撩了開來,露出兩條雪白渾圓的大腿,和一閃而過的紫色蕾絲,讓還睜着眼睛的餘子清心兒突突了兩下。
程秋曼顯然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自己已經泄漏了不少春光。她見餘子清躺在隔壁的牀上,一張白淨斯文的臉蛋就在視線一米之內,一顆心不禁又是踏實又有絲絲的甜蜜流過,秀麗的臉龐露出甜甜的微笑。
燈在悄然中熄滅,兩個人,兩張牀。
夜靜悄悄,只有呼吸聲在房間裡此起彼伏。
一雙美眸在黑夜中靜靜、呆呆地凝視着一米開外正靜靜躺在牀上,似乎已經熟睡了的男人。
這是程秋曼平生第一次,跟前夫之外的男人同睡一個房間,也是她平生第一次如此癡迷,如此靜靜地打量着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比她年輕了不少的小年輕。
要是換成以前,程秋曼絕對不敢想象會有這麼荒唐的一夜。
但現實中卻發生了,而且還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讓人踏實,讓人迷醉,甚至程秋曼希望這個夜永遠不要亮起來。
人生際遇真是奇妙!黑夜中程秋曼感慨着。
“主任,你怎麼還不睡?睡不着嗎?”黑夜中突然響起了餘子清的聲音。
程秋曼被餘子清突然響起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心虛地急忙道:“嗯,有一些,你怎麼也還沒睡呀?是不是不習慣?”
“那是當然啦,任哪個男人跟主任這樣的大美女睡同個房間,也不可能安然入睡啊!”餘子清打趣道。
“油嘴滑舌!”黑夜中,程秋曼紅着臉啐道,心裡不知道爲何卻是很喜歡聽到餘子清這樣說。
牀那頭一陣沉默。
“你生氣啦?”許久,程秋曼有些心虛地道。
“沒有,我在想,如果我提議給你做個頭部按摩,好讓你睡個好覺,不知道你會怎麼形容我?”餘子清說道。
房間裡又是一陣沉默,不過程秋曼的呼吸卻顯然變得粗重起來。
“你真會按摩?”許久,程秋曼再一次忍不住打破沉默,問道。
“別忘了我是學武的,拿捏穴道經脈可是很拿手的!”餘子清回道。
“那你就過來,幫我拿捏一下吧!”程秋曼說道,聲音有些顫抖。
“那行!”餘子清起身下了牀,然後去幫椅子。
“就到牀上來吧!”程秋曼說道,聲音顫抖得似乎更厲害。
餘子清微微怔了下,隨即還是爬上了程秋曼的牀,盤腿而坐,然後讓她的腦袋枕在自己的腿上,兩隻大拇指輕輕按在她的太陽穴上,輕輕揉動起來。
如水的月光透過玻璃窗,落在程秋曼那張秀麗的臉上。
她的雙眼緊緊閉着,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着,顯示着她內心的緊張不安。
不過很快,隨着縷縷暖意舒服的感覺從太陽穴傳遍到全身,程秋曼整個人漸漸放鬆了下來,竟不知不覺中沉沉睡了過去。
“咦,餘工,我記得你…啊,程所早啊,這裡住得慣吧!”清晨,當餘子清推開房門時,剛巧遠遠看到王錚從走廊的那一頭走來。
他咋一看到餘子清一大早從程秋曼的房間裡走出來,先是一陣錯愕,接着又看到程秋曼竟然就站在餘子清的身後,立馬笑呵呵地打招呼道,只是眼睛卻曖昧地朝餘子清擠了擠。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