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 惡戰以牙還牙,老渣渣們活該吧!
郝貝就拿她自己當例子說,她說她當年拿刀捅人後的心情……
說了很多,總之就是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兒,你想啊,出事了,最難過的是誰,肯定不是你的仇人,就是你的親人,你的父母你的兒‘女’們……
說着說着,電話就這麼斷掉了,斷掉了郝貝那句還有我……也會難過的。
抓着手機再打,卻已經是無法接通了。
秦佑安一把抓過手機,摔了個四分五裂,臉上難掩怒意的扯了扯睡衣領子,伸手抓住郝貝的肩膀處,血紅了一雙桃‘花’眼。
他的小嬸嬸,被裴紅軍個人渣給強暴過,是不是因爲這樣才難產而亡的。
只要想到自己那樣那樣尊敬的叔叔和嬸嬸受過這樣的罪,秦佑安的心裡就像是住了一隻惡魔一樣,想要衝破牢籠,把這些人都給撕吃了一樣的恨意。
郝貝這會兒完全就不知道危險就在身邊,還抹着眼淚,抓着秦佑安,求他,讓他趕緊找人阻止秦立國,不要做什麼傻事啊。
誰會妨秦佑安一把捏住她的肩膀,就給她甩‘牀’上去了。
“秦佑安,你到底在做什麼?那可是你的親叔叔,難道你想看着他去坐牢麼?”
一種不好的預感就在腦海裡,她卻想着是因爲秦立國的事兒。
一直到秦佑安高大的身軀壓上來時,郝貝才驚覺到身邊的這抹危險。
“秦佑安,你放開我!我是裴靖東的妻子!”驚叫着捶打着,想要推開身上的男人,可是男‘女’的懸殊太大了,根本就推不開。
秦佑安的手已經在扯她的睡衣服,還好她要的是保守款式的。
全身都在顫抖,這一刻,除了絕望還有恨,恨這世間的男人怎麼能如此的不在乎‘女’子的感受,只會逞一時之快。
郝貝在想,裴紅軍曾經強暴丁柔時,丁柔會是什麼樣的一種心情,會想殺了這個人渣的吧。
就如此時的她一樣,如果有能力的話,她會想一刀結束了這個要侵犯自己的男人。
“郝貝,你要怪就怪你是裴家的兒媳‘婦’吧,如果裴家有‘女’兒,我肯定上他們的‘女’兒,沒‘女’兒那就只能是你了,你也別怪我,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秦佑安咬牙切齒的說着,他也不願意這樣做,一直就把郝貝當成跟小語一樣的妹妹來着的,實在是今天晚上得到的消息,太過震驚了,讓他只能憑藉着本能的去發泄。
當秦佑安正要撕掉郝貝身上的內衣時,郝貝冷聲的問了一句:“秦佑安,丁柔如果活着,不會想看到你如此!”
秦佑安的身子往後退了一步,頹廢的坐在‘牀’上,以伸捂眼,喃喃着:“天啊,我在做什麼?”
郝貝收拾了下眼淚,把自己的衣服拉好,心底還是怕的,但她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兒要做。
“秦佑安,讓我打電話阻止你秦立國做傻事。”
“不,裴紅軍就該死,我小叔叔不動手我也會動手……”
“秦佑安,冤冤相報何時了,今天你殺了裴紅軍,明天讓裴靖東殺了你,後天你兒子再殺了裴靖東,就這樣一直殺下去麼?”
“呵,你是裴家的人,你當然這樣說了,別以爲我就這樣放過你了,我不動你,也會找人來動你!”
說着還真的往屋外走了,走到客廳就打了個電話。
“蚊子,睡着呢,沒事兒,來七哥這兒一趟,送你個美人兒!你管瘸子要輛車開着過來,要快。”
郝貝追到樓梯處,本來想要電話的,就聽到秦佑安打出的這通電話。
嚇得趕緊回到屋裡,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她要逃走……
可是她根本就逃不走。
深吸了口氣,撿起地上讓摔的四分五裂的手機,跑去了浴室裡躲着。
搗鼓了一會兒,手機又好了,打給秦立國,完全就沒有打通,沉思了一下,想了想,把電話打給了展翼。
彼時,展翼還睡的‘迷’糊着,根本就沒有看是誰的號碼就接了起來。
就聽到郝貝帶着低泣的聲音。
“展翼,我是郝貝,現在有兩件事兒你要去做,第一快點回裴家,看好裴紅軍,不管發生什麼事兒,不要開‘門’。第二,把易敏菊的號碼給我……”
展翼瞬間就清醒了,他現在也不住裴家了,就在隊裡申請了個單身公寓,帶着兩個娃兒就住在這裡的。
坐起身來,着急的問:“嫂子,出了什麼事麼?”這才注意到,手機號碼也不是郝貝的手機,反倒是秦佑安的。
這肯定是出事了,火速的從‘牀’上起來,耳朵夾着手機,就把襯衣給穿上了。
“號碼,給我號碼,也不要問我爲什麼,快點去。”
展翼這兒也就不能再問了,趕緊的報了易敏菊的號碼。
他是睡在客廳裡的,先去臥室裡叫醒了小曦,又叫醒小瑜,他不可能把孩子們單獨扔這裡的。
g城這邊,郝貝拿到易敏菊的號碼就打了過去。
同樣是吵了人家睡覺的。
“易敏菊,我是郝貝。”
易敏菊還納悶呢,這人半夜不睡覺,給她打電話做什麼。
“易敏菊,秦立國知道裴紅軍強暴丁柔的事了。”
只說了這麼一句,就聽到那邊易敏菊急切的嚷嚷聲:“郝貝,是你跟他說的是不是,是不是啊?你是想讓他死的麼?你們裴家的人怎麼就這麼壞呢!”
”
“易敏菊,秦立國的手機打不通了,你能不能去看看,我相信你是真心喜歡他,對他好的人。”
這個時候,郝貝選擇了相信易敏菊是個好人。
易敏菊那裡沉默了一下,沒有吭氣的掛了電話。
展翼的電話又打了進來,就問郝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郝貝冷聲把事情說了一遍,得讓展翼有個心理準備,展翼往前走的腳步頓了下來,嘴裡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一樣的難受着。
兩個小娃兒還‘迷’糊的往前走,看到展翼這樣,詫異的站住了。
展翼啞聲的問郝貝:“嫂子,我帶着小曦兩兄弟呢,我沒法去。”他不想去救這樣的一個人渣,就算那人是他親姨父,是他哥的親老子,他也不願意去救。
郝貝不知道要怎麼說服展翼,於是就說了,你把電話給小曦。
裴黎曦拿過手機,喊了一聲媽媽。
郝貝就哭了,她不知道把這樣的事兒,讓孩子來處理能不能處理好,但是她相信裴黎曦能做好的。
“小曦,現在聽媽媽說,爸爸出任務不在家,小曦就是家裡的男子漢,現在因爲爺爺以前犯的一些錯誤事情,惹怒了秦爺爺,秦爺爺可能會做一些極端的事兒……小曦知道怎麼辦不?”
其實郝貝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辦,但是莫名的就是相信裴黎曦可以做到一些她沒有辦法做到的事情。
裴黎曦點了下頭:“恩,媽媽希望我怎麼做?”
郝貝希望他怎麼做,她現在恨不得讓裴紅軍去死,可這是生活,沒法隨心所‘欲’。
“小曦,人在做天在看,這世間存在着因果關係,媽媽只希望好人永遠都好,壞人早晚會有報應的,不要髒了好人的手。”
裴黎曦沉穩的掛了電話,對展翼說:“展小叔,你先帶小瑜回去。”
說罷就往‘門’口走行,展翼大喊一聲:“小曦!~”
裴黎曦卻是頭也沒有回,反倒是裴瑾瑜拉住了展翼:“展小叔我們快走吧,哥哥有要做的事兒。”
裴黎曦走了幾步,拿起脖子前的那個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葛爺爺,我是裴黎曦,裴靖東的兒子,很抱歉打擾了你……”
裴家這邊,柳晴晴接到了易敏菊的電話。
柳晴晴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人也消瘦了很多,裴紅軍已經不和她住一個房間了,跟賀子蘭滾到了一起。
對於這樣的家,這樣的男人,從一開始柳晴晴就沒有報任何希望的,這會兒聽易敏菊說完後,嘴角就揚了一抹冷笑。
裴紅軍,你的死期到了。
片刻之後,展翼帶着裴瑾瑜摁響了‘門’鈴。
柳晴晴聽到後,就起來開‘門’,還詫異的問展翼怎麼了。
展翼問柳晴晴裴靖東在哪裡。
柳晴晴指了一下房間,就是他們原先的臥室,可是現在住的已經不是柳晴晴和裴紅軍了,早就換成了賀子蘭跟裴紅軍。
所以展翼破‘門’而入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具赤身**的老男‘女’。
那股恨意啊,恨得他牙疼。
裴紅軍和賀子蘭讓吵醒了,看到是展翼,臉上閃過一抹尷尬。
展翼冷哼一聲,砰的關上‘門’,走回客廳坐着。
裴瑾瑜小娃兒有點困了,嚷嚷着他去樓上睡覺,就自己上樓了。
柳晴晴跟着坐在客廳裡,給展翼倒了茶水,也不問怎麼會事兒。
沒一會兒,裴紅軍也起來了,寒着一張臉,說展翼沒禮貌,展翼冷冷的回了一句:“就您老人家最有禮貌,禮貌到對好友的妻子都能下手的。”
裴紅軍一張老臉漲得通紅,一伸手就想去打展翼。
可展翼冷眼一瞪,他那手就打不下去了。
柳晴晴打着圓場:“大半夜的,別吵起來了,老爺,喝點水消消氣兒……”
裴紅軍冷哼一聲,接過水杯一口飲進。
賀子蘭也晃悠悠的出來了,還往裴紅軍身邊一坐,吩咐着柳晴晴也給她倒杯水。
柳晴晴聽話極了的去做水,賀子蘭喝了兩口,也是抱怨展翼太魯莽了,大半夜的這是做什麼呢。
展翼就壓着脾氣沒說話,心想,待會兒有得你們哭的時候。
不過,別人哭沒哭,他不知道,他自己卻有一種想死的衝動了。
身子軟綿綿的,眼晴也有點睜不開的,這不是困……
這會兒才後知後覺的看着自己剛纔喝過的那杯茶水,當視線移到柳晴晴身上時,只看到柳晴晴詭異的揚起了嘴角,似乎在笑,似乎又在怒。
“呵呵,姐姐給的東西,果真是好東西,只要這麼一米米點,你們這些人可全都乖乖倒下了,呵呵,不錯啊,等着吧……”
柳晴晴哈哈大笑,完全就忘記了樓上還有一個小娃兒。
裴瑾瑜並沒有上樓睡覺,而是藏在了二樓二梯處的一個紙箱子裡,他知道肯定有什麼事兒要發生,爸爸和哥哥給他說過,當一切昏‘亂’的時候,他只需要保護好自己就行了。
但這小娃兒吧,天生有點八卦因子,又不喜歡去問別人發生了什麼事兒,他喜歡自己去發現。
這不,就讓他看到了這麼驚悚的一幕。
裴瑾瑜咬着下‘脣’,疑‘惑’的想着:姐姐?小姨的姐姐不就是他和哥哥的親媽媽麼?親媽媽不是去非洲了麼?難道回來了?
柳晴晴也是有點得意忘形,完全就忘記了樓上還有一個小娃兒的事實。
她把裴紅軍和賀子蘭還有展翼都給綁了起來。
綁好後,纔給易敏菊打了個電話。
掛上電話,柳晴晴就有點摩拳擦掌了,易敏菊說要殺裴紅軍,讓她配合點,給開個‘門’什麼的就成。
柳晴晴這可是送佛送到西的節奏,非但開‘門’,還把人都給綁好了,任打任殺。
這不,易敏菊還沒來呢,柳晴晴就開始動作了,尖尖的高跟鞋,就踩在裴紅軍身上某一處,那要命的地方,就這麼被她的高跟鞋給踩上,疼的裴紅軍當下就清醒了過來。
“呵,醒了啊,老爺,我們今天也玩點別的可好。”
柳晴晴的身邊擺好了道具,那些全是裴紅軍以前用在她身上的。
蠟油這根本就不算是道具,點燃後,就滴在裴紅軍的身上,菸頭點燃後,直接就照着裴紅軍的‘胸’前摁去。
裴紅軍這讓虐的叫的慘兮兮的,賀子蘭喝的茶水最少,這會兒早就醒了,沒睜眼就聽到裴紅軍的尖叫,眯了一條眼縫,就看到這一幕,嚇得身子都抖了起來。
“呵,賀子蘭,醒了就別裝了。”柳晴晴冷笑着滴了一滴蠟油在賀子蘭的臉上。
人要臉樹要皮,賀子蘭本來就老了,但很在意這張臉,前些時間因爲王二德的原因,臉上的皮膾都糟糕透了,這會兒又保養了幾天,還沒好轉,就被這麼燙了上去。
嗷嗷的‘亂’叫了起來。
可是柳晴晴怎麼會放過她,如果不是賀子蘭,她就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一把伸手扯開自己的衣服在賀子蘭跟前,讓賀子蘭看她身上的傷:“賀子蘭,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目的地,我身上這些傷!”
說着,皮鞭拿在手上,狠勁的‘抽’打在賀子蘭的身上。
都說了蠟油都是輕的,匕首這些東西,柳晴晴也沒有用,她不殺,情趣道具這個造成的傷痕,就算是警察來了,她還能說他們是在玩,但如果用上刀子,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菸頭一個個的燙在賀子蘭的身上,柳晴晴現在就是報復,但凡她身上有的傷,一個兩個的煙痕,她都雙倍的還給裴紅軍和賀子蘭。
這兩個老東西,平時都折磨人的高手,這會兒捲縮在地上,簡直讓折磨的痛‘欲’生的。
但這根本就不算完,柳晴晴以前可沒這麼大膽的,幾次受傷已經讓她在報復的時候號呈現了一種極端病態的心理。
越是看着他們難受,她就越興奮。
裴紅軍加諸在她身上的,她雙倍的還給賀子蘭,同樣也還給裴紅軍。
你不是喜歡這樣的事兒麼?廢了你,看你以後還能不能一逞獸‘欲’了。
廚房裡找到的一枚‘肉’串籤子,被柳晴晴用來對付裴紅軍了,痛的裴紅軍滿頭大汗的昏死過去。
賀子蘭當然也沒有好過到哪裡去,也跟着昏死了過去。
客廳裡只有柳晴晴發瘋般的狂笑,還有展翼剛剛睜開的雙眼,嚇‘尿’的節奏,展翼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悽慘的現場,只睜着眼,沒有任何一點點動作。
‘門’這時候被人推開了。
易敏菊手裡拎着一把銀‘色’的手槍走了進來,看到現場時,皺起了眉頭。
柳晴晴用熱水把裴紅軍給潑醒了,一把手槍抵在裴紅軍的頭上時,裴紅軍才知道怕,嚇得屁滾‘尿’流,有些人就這樣,平時看着像英雄,實際上遇事兒,不過就一狗熊罷了。
“你,你,你……”
“裴紅軍,像你這樣的人渣,本來就該去死。”
易敏菊的手扣上板機,好像只在下一秒,子彈就要飛出槍膛,只需要那麼一下,這個世上就再也沒有裴紅軍這個人。
“慢着!”一道冰冷沙啞的童音傳來。
是裴黎曦回來了,小娃兒特別鎮定的站在‘門’口,還扶着一人,這人正是讓易敏菊給打暈了的秦立國。
易敏菊接到郝貝的電話時就趕了過來,她本來就在這附近住,翻了牆進來的,就看到秦立國站在裴家的‘門’外似乎在想着什麼……
她就把秦立國給打暈了,從秦立國的口袋裡掏出這把銀‘色’的手槍,就到了裴家。
柳晴晴做那些事兒的時候,她就在‘門’口,‘私’心上,她恨不得柳晴晴直接把這人給虐殺死得了。
但最終,這個槍還是得她來開,她愛秦立國,如果裴紅軍不死,秦立國今天動不了手,以後也會動手。
郝貝說的對,何必讓這樣的一個人渣髒了秦立國的手。
如果這事兒,必須有一個了結,那麼就讓她來做吧。
“易敏菊,你把槍給我!”秦立國的頭還有點暈,是裴黎曦小娃兒回來時,看到暈倒在路上的秦立國,這才掐着人中給掐醒的。
“老弟啊,是哥哥錯了,當時就是多喝了幾杯,我也不知道小柔會在家裡,我也不想的啊……”裴紅軍看到秦立國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的,趕緊解釋着。
如今這樣的情形,不用問,也知道,必定是全都知道了真相的。
賀子蘭顫抖着身子,感覺到身下的血越流越多,客廳裡瀰漫着一股子血腥味兒。
“易敏菊,我再說一次,把槍給我!”秦立國冷聲的說着,他的仇,他自己來報!
易敏菊到底還是愛着秦立國的,很聽秦立國的話,也明白秦立國的意思就是給她撇清關係的,可是就算這樣,她也沒有怨恨,原本就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愛慕。
銀‘色’的手槍,重新回到了秦立國的手中。
此時,沒有人是冷靜的,秦立國也是如此,這屋子裡瀰漫着的血腥味,就像是催化劑一樣,直衝人的腦海,男兒本就血‘性’,血裡來血裡去的纔是正道。
就像是有個魔鬼在秦立國的耳邊說着這樣的話似的,手中的槍舉了起來,朝着裴紅軍的位置。
裴紅軍着急了,求救無人,只得救孫子:“小曦,救救爺爺啊!”
裴黎曦小娃兒寧願自己不是裴家的孩子,這個爺爺讓他丟死人了。
但媽媽說的話,他還是記在心底的。
伸手抱着秦立國的‘腿’,帶着泣音道:“秦爺爺,求求你,不要動手,我媽媽說人在做,天在看,早晚都會有報應的,是他對不起您,害了您們一家人,以後小曦給你當孫子,給你當親孫子,替他贖罪好不好?”
“秦爺爺,還有我,我也願意當你的親孫子……”
裴瑾瑜小娃兒抖着身子從樓上往下跑,可是路到一半時,‘腿’一軟,就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小瑜!”
“小瑜!”
裴黎曦和展翼同時驚呼了起來,裴瑾瑜摔了四層樓梯,他真的比裴黎曦來得嬌貴,額頭處摔的起了包,還流血了……
苦笑了一聲,艱難的從地上起來,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可是他不能哭,他得幫哥哥,哥哥要做的事兒肯定是媽媽吩咐的,他要撐到幫助哥哥去做完這些事兒。
一步步的走到秦立國的跟前,像哥哥一樣抱住秦立國的‘腿’,泣聲道:“我和哥哥以後都認你當爺爺好不好,我小貝媽媽還說過,人不能跟畜生一般見識,比如說狗把我咬了一口,我總不能咬狗一口的。”
展翼這時候也清醒了些,雖然不想救裴紅軍,但秦立國不至於爲了裴紅軍而髒了手的,於是也嗖着勸了起來。
秦立國那把槍,到底還是扔地上了。
不爲別的,就爲了眼前這兩個拖信他‘腿’的小娃兒,莫名的就讓他心軟了。
伸手撥開兩個小娃兒的手,冷聲說着:“秦裴兩家,從此絕‘交’。”
丟下這八個字,槍也沒拿就走了。
易敏菊卻是撿起了地上的槍,快的幾乎讓人沒有反應過來。
就在秦立國走到‘門’口的時候,砰的一聲槍響,伴隨着啊的一聲慘叫!
是裴紅軍的慘叫,但流血的卻是易敏菊的手腕。
秦立國回身上,不可置信的看到了這一幕,眼晴迅速的瞄向二樓的方向,火速的衝上二樓,卻是隻看到開着的房‘門’中,窗簾隨風擺動着。
似乎有人剛剛走掉!開槍的位置就是在這間屋子的‘門’口。
可惜了,所有的人都沒有注意到這裡。
有槍聲響起,自然動靜就大了。
沒有柳晴晴的事件一樣‘私’了,而是警方都出動了,這是後話,先說眼下郝貝這邊。
G城市郊處地下停車場,蚊子起來後就找瘸‘腿’叔:“叔啊,七哥讓我去山上一趟,說是送我個美人兒,讓我找人要輛車。”
瘸‘腿’老漢眼皮兒直跳:“這麼晚上,要不明天吧!”
可是蚊子說不行,非得就現在去,還說是秦佑安的命令。
最後瘸‘腿’老漢沒有辦法,就只能開了一輛車,他自己自然是要跟車的。
而別墅這裡,郝貝打完電話,就重新換了衣服,她知道呆會兒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而她只有這點兒時間來說服秦佑安不要做傻事兒。
秦佑安就坐在客廳裡,手中一杯血一樣的紅酒,時而輕啜一口,模樣悠閒又自在,一點兒也看不出他此時的暴躁。
其實他這會兒特別的想報仇,想殺人!
見郝貝坐下來時,還嗤笑了一聲,指了指邊上的紅酒杯子,讓郝貝也喝,還勸着郝貝啊,你多喝點,一會醉了也不痛苦,要怪,就怪你嫁給了姓裴的,活該你倒黴的。
郝貝纔不會喝呢,誰知道這酒裡,加沒加料的。
不喝是麼?
秦佑安捏住她的脖子就把酒給灌進去了,到這一刻,郝貝才驚覺,今天或許就是她的死期。
‘門’鈴響,秦佑安這次一點也不避諱郝貝的,摁開了屏幕,開了‘門’,並讓車子開進來,讓車裡的人全進來。
所以瘸‘腿’老漢跟蚊子一起進來了。
剛進來,就看到郝貝被秦佑安給壓在沙發上,嚇得身子都僵直住了。
秦佑安給郝貝灌了酒後,起身,坐到另一邊的沙發上,指着郝貝給蚊子說:“蚊子啊,別說七哥不給你機會,把這個‘女’人上了,明天就給你提一級的……”
蚊子‘腿’都嚇軟了,這不是七嫂麼?
秦佑安冷笑一聲:“怎麼,不敢啊?”
蚊子就說啊,七哥我當然不敢了,這是七嫂……
秦佑安的灑杯直接就朝着蚊子飛去了,屁的七嫂,他們的就是我仇人的兒媳‘婦’,不讓她死都是便宜的了。
蚊子不敢說話了,也不敢有所動作,因爲他心底認定了這是七嫂的。
秦佑安鳳眸一轉,瘸‘腿’老漢的身上打量了起來,笑道:“瘸子叔,你這廢了一條‘腿’,第三條‘腿’沒廢的吧,你來,只要上了這‘女’人,我就相信你對我的忠心,比你殺了幾個小‘毛’崽子有用的多……”
瘸‘腿’老漢那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可能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兒發生,臉上是難得一見的憤怒。
郝貝覺得秦佑安完全就是瘋了的!
“秦佑安,你瘋了是麼?難道你的小嬸嬸就是這樣教導你的麼?”
秦佑安看着郝貝就覺得這‘女’人好笑的厲害,這個時候還敢說他小嬸嬸,今天這事兒,不就是因爲小嬸嬸的事兒引出來的麼?
“好啊,你們不上是吧,那老子讓你們看看老子上!”秦佑安特別淡定的開始解釦子。
就朝着郝貝撲來了,郝貝一揚手就揮了上去,那一巴掌揮的她手都火辣辣的疼,從來沒有這麼用力的打過一個人,幾乎是用盡了全部的力量,胳膊都甩疼了。
這是秦佑安人生中的第二個耳光,卻是來自於仇人的。
秦佑安怎麼能不憤怒,上去就撕扯起郝貝的衣服,眼中像是住了一隻紅‘色’的血蜘蛛一樣,涌起層層‘交’織的血網。
瘸‘腿’老漢上前一步想阻止秦佑安,蚊子卻是扣住老漢的手低喊:“瘸子叔,你不要命了,這是七哥啊!”
老漢聽到郝貝衣服被撕裂的聲音了,也顧不得其它,一揚手就把蚊子給劈暈了。
但他還沒來得及上前,屋子裡就響起了警報音。
隨即,屏幕上別墅外面已經讓上百號黑衣人給圍上了。
秦佑安鬆開郝貝,對着瘸子叔看了一眼道:“瘸子叔,你把她給‘弄’房間裡去。”
這將會是一場惡戰。
老漢抓起郝貝健步如飛的往一樓的一間客房裡去了,郝貝還有點沒回過神來,一直到進了房間,看到老漢又拖了蚊子進來。
秦佑安就在客廳裡翹着二郎‘腿’,又重新倒了杯紅酒,摁了開關,讓人進來。
是莫揚帶的人來了,他接到訊息這邊有事兒,又知道郝貝在這兒,所以就來了。
“秦佑安,郝貝呢?”
秦佑安睥睨的斜了一眼莫揚,冷笑道:“莫揚啊,你說說你爲了別人的妻子這麼上心,值得麼?”
莫揚沉着一張臉,手中的槍直向秦佑安:“秦佑安,我再問你一次,郝貝呢?”
“不知道!”秦佑安並不配合,一點也不懼怕莫揚手中的槍。
“秦佑安,裴家跟秦家的恩怨是你們兩家的事情,不該牽扯到郝貝身上不是麼?”
……
屋子裡,郝貝抓着衣服,還有點讓嚇着了,瘸‘腿’老漢看着郝貝就氣不打一出來的,怒呼呼的。
“郝貝!”重重的喊了一聲,郝貝一擡頭,老漢啪的一巴掌就招呼上來了。
郝貝讓打懵了,這是幾個意思啊,她明明看到老漢是幫她來着。
“大叔,你爲什麼打我?”
老漢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色’:“就不該救你的!”
郝貝疑‘惑’的看着老漢,半響才認出來:“老伯是你,去年就是你救我了對麼?”語氣裡有些驚喜。
老漢愣了一下,嘴角一‘抽’,他說的可不是去年!
郝貝這就哭上了,就跟見了親人似的,抓着老漢的胳膊就哭啊。
老漢讓她哭的一些煩,粗糙的大手舉起,本想輕撫上她的發頂,但到底沒落下,又收回了。
“老伯,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很倒黴啊,怎麼會遇上這樣的事兒……”也可能是遇上一個能讓自己心安的人了,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郝貝就說了,就說她遇上的這些事兒,‘抽’泣的說着。
說完就問老漢:“老伯,如果你是我,你怎麼做。”
“離開你的丈夫和那個家。”老漢這話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
你以爲郝貝就沒有過這個想法啊,她是真想過的,你說裴家那叫一個什麼家啊,壓根就不叫家!
可是裴靖東何其無辜,小曦和小瑜這對可愛的雙生子何其無辜。
她這樣說時,老漢嗤之以鼻的告訴她,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你就能料到你的丈夫以後不會犯這樣的錯,那兩個小娃兒長大後就不會犯這樣的錯。
這就是根知道不!根不正,苗兒就不會直的。
讓老漢這麼一說,郝貝那眼淚就跟斷了線似的,就說她爺爺也是這樣說的,這的那的一通說。
老漢這才知道,郝貝跟丁老爺子相認了,就勸着郝貝啊,你看你有自己的家,有爺爺,還有家,你好好的過你的日子就是了,去摻合人家做什麼啊。
郝貝搖頭說:“老伯,你不懂的,我媽媽早就嫁人了,現在還懷了第二個孩子,我的弟弟或者是妹妹,他們纔是一家人,我就像個外人,我接受不了啊……”
老漢詫異的張嘴,還想勸什麼,最終眼神一暗,沉了一張臉。
好一會兒後,老漢才問郝貝:“我上次給你的護身符,你帶着了麼?”
郝貝回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知道放哪裡了……”
老漢白了她一眼,有點無奈,走到蚊子跟前,一伸手,就把蚊子脖子的護身符給拽了下來,直接給郝貝綁在脖子上,鄭重的‘交’待:“這個護身符很靈的,你看你這麼倒黴,這就是去黴運的,你要不帶着,早晚還會倒黴的!”
郝貝看着這個小海螺,心中存了疑‘惑’,細細的打量着這老漢,老漢臉上長一道,短一道的全都是刀疤,一條‘腿’走路似乎不利索,一拐一拐的。
其實老漢長的很高,瘦瘦的,如果除去這些刀疤和這條瘸‘腿’,年輕時,肯定也長得不錯的。
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想到了這裡,怯生生的問了句:“老伯,你的‘腿’是怎麼‘弄’的?”
老漢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郝貝會問這個問題,失笑了下,以手比劃了個動作,告訴郝貝,是用匕首他自己扎進去的,扎壞了一條神經,所以這條‘腿’就一直瘸着了。
郝貝有點讓嚇着了,腦補着當時的情景,猜測着是因爲什麼原因纔會這樣的。
而老漢則是注意着外面的動靜,正好看到莫揚進來,也是長鬆了口氣,回身跟郝貝說:“丫頭啊,記得老頭子說的話,遠離那一家人,過你的小日子,那樣的人家,不值得你如此的用心對待。”
郝貝搖頭:“不,我不想放棄。”
如果是因爲裴靖東和她自己的原因,放棄了也就死心了,可是現在是因爲裴紅軍的原因,就像裴靖東說的,跟她有什麼關係一樣的。
“你就不想想,你天天生活在那樣的家庭裡,跟一個強‘奸’犯的兒子生活在一起,你也是個‘女’人,你就不會想想你說的那個丁柔當時有多痛苦麼?”老漢勸着她。
如果是以前,她會認同老漢這話,但現在不行。
“老伯,是他爸爸做的錯事,不是他,這也不是他想的,我會跟他一起去彌補對秦家造成的傷害……”
老漢見她執‘迷’不悟,手又舉了起來,很想一巴掌拍死她算了的。
“呵,你這丫頭可想的真開,無非就是爲那家人開脫,你爲什麼就不想想,如果被他強暴的那個‘女’人是你的母親,你還能和這樣的男人,這樣的家生活在一起麼?”
郝貝這會兒就是一根筋,說到底,因爲裴靖東,所以她才一根筋的。
“老伯,話不是這樣說,那又不是我媽,不過說真的,你說秦汀語怎麼就能還要往裴家鑽呢,她怎麼就沒這樣的想法呢……”郝貝一副老伯你很奇怪的神‘色’說着,就說她又不是秦汀語。
老漢就問了句:“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和秦汀語角‘色’對換,你會怎麼辦?”
郝貝愣神,想着如果她是秦汀語,她大概會想殺了裴紅軍的吧,那就更不可能跟裴靖東在一起了。
當她這樣說出來時,老漢別具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那就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身爲一個人,就要說到做到。”
客廳裡,莫揚跟秦佑安對峙已經有些時間了。
秦佑安聳聳肩:“有必要這樣麼?她是不會跟你走的。”
莫揚不相信郝貝到這種時候還會留在這裡。
秦佑安就拍手,叫郝貝出來。
郝貝出來了,真如秦佑安說的那樣,她拒絕了莫揚帶她走的提議。
“莫揚,你走吧,我等着裴靖東來接我回家。”
莫揚看到郝貝那紅了半邊的臉,就有點心疼,可是聽了這話,就恨不得再拍她一巴掌的,就沒見過這麼死心眼的‘女’人的!
老漢在邊上,拼命的跟郝貝使眼‘色’,你走你的啊!
郝貝就當沒看到一樣的,就是不走。
這把莫揚給氣的!
最終能怎麼辦?再想救人,郝貝不走,能有什麼辦法。
“貝貝,你能不鬧麼?”
“莫揚,我沒有在鬧,我想你一定有辦法通知到裴靖東,也一定有辦法讓裴靖東來接我的,對麼?”郝貝這會兒就是在‘逼’莫揚的,她不知道莫揚到底是什麼人,但知道莫揚肯定會有辦法的。
她想見裴靖東,這一團團的‘亂’,她已經無力的去處理了,她想讓裴靖東回來。
莫揚憤恨的走了,走前,深深的看了一眼那老漢,眼神中有着拜託,有着祈禱。
老漢點了下對,莫揚一咬牙帶着人第二次空手而回。
秦佑安這會兒倒是笑了,笑的壞壞的:“呵,妞兒,夠上道啊。不過,你就不怕我繼續嗎?”
“秦佑安,你明明不是那樣壞的人,過去的事兒,就過去了,我們應該看着未來,去江城,看秦立國吧好不好?”
有些時候,愛情就是這樣的釐頭,就好像郝貝一樣,因爲愛情,她摒棄了自己先前的一些堅持,願意爲了裴紅軍這樣一個人渣而留在這樣危險的地方去化解兩家的矛盾。
*
翌日,江城,裴紅軍家裡出事兒的消息,傳遍了整個軍區。
集團軍辦公室,呼弘濟接了一個電話後,火速的撥了一個號碼出去:“通知黑狼,任務暫停,會有其它人去接手,讓他歸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