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精彩對峙,貓戲老鼠
“哥,警方對這隻禿鷹進行了屍檢,發現其胃裡慘留的食物是素食,還有奶油蛋糕……而且根據其肉質的肥碩程度斷定這是一隻家養的禿鷹……”
展翼從警方那兒得到的最新消息是,這禿鷹本來是大型猛禽,而且也是世界級的保護動物,一般人家是不能飼養的,而且警方聯繫上江城市的幾家動物園,均未有禿鷹飛跑的現象。
那麼這隻禿鷹那裡來的,難不成野生的?
可是你知道江城雖然有江,但卻是無山的,哪裡能來這麼大一隻禿鷹?
當時因爲這隻禿鷹衝着呼老太太就去了,先啄了呼老太太的眼晴後,呼老太太就往下跌落了,那隻禿鷹像是有靈性一樣,直衝飛下,衝着呼老太太又要去啄時,便有消防官兵阻攔,禿鷹便攻擊起消防官兵來。
人與鳥鬥,幾個消防官兵的都讓不同程度的抓傷或啄傷了,有個新來的小警察特別正義,直接就開槍把那隻禿鷹給擊斃了。
一個家養,吃素食的禿鷹,會這麼殘暴的攻擊人類嗎?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家去把小瑜和小曦照顧好,警方那裡你勤去個電話,有消息通知我。”
裴靖東掛上電話,蹙着眉頭,把展翼反饋過來的消息如實的說了出來。
呼弘濟一聽臉就更白了幾分,寒聲說道:“這是調虎離山之計啊!”
是有人故意用母親去引開他,然後對方薔薇行動的吧,如若不然,那隻禿鷹如何解釋?
郝貝卻是嘴角一抽,覺得這就是天意,你呼老太太作惡多端,活該讓戳瞎了雙眼。
“怎麼?你有不同意見?”呼弘濟挑眉看向郝貝,神情中分不清喜怒來,但也不用想,肯定不會是高興的。
郝貝趕緊搖頭說:“沒有,我能有什麼意見啊。”
“貝貝啊,雖然她有錯,但她畢竟是長輩知道嗎?”呼弘濟語重心長的對郝貝說着。
郝貝聳聳肩,沒再說話,有些煩,就出去走走……
反正那些監控分析完了,沒有問題,人就跟憑空消失了似的,沒了任何影像,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就這麼走着走着,就走到呼小筠的病房了,也就隨意一撇,空的,沒見人……
郝貝也沒在意的,畢竟沒有多少人關注過呼小筠的情況,人家親爹親媽都不怎麼關注的,她一個同母異父的姐姐就能有多關心啊,如果不是想着郝小寶,她是看一眼都不會看的。
卻不曾想,走到走廊盡頭安全梯處時,聽到有人低低的嗚咽聲。
郝貝只覺得頭髮絲兒都豎起來了,尼瑪的,這多嚇人啊,雖然她是無鬼神論者,但也會害怕啊……
腳步一轉,就要走,卻又聽得那嗚咽聲,還有低語着:“甜甜,你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出大事了啊……”
郝貝倏地轉手,手握上門把手,推開。
就看到郝小寶屈膝坐在地上,聽到聲響後擡起的眼眸中閃過驚恐的神色。
看到是郝貝時,郝小寶那緊繃了一天的神經倏地就鬆了。
“姐……”
喊出這麼一聲,就衝郝貝衝出了雙手。
郝貝眉心都擰起來了,這是她弟嗎?是嗎?是她妹還差不多吧!
不過還是衝他伸出了手,拉他起來焦急的問道:“怎麼會事兒?你怎麼不在這兒?呼小筠呢?”
不提還好,一提郝小寶哭的更慘了。
“嗚嗚嗚……姐,我把小筠弄丟了……”
“什麼!?”郝貝驚呼着瞪圓了眼,又急急的問:“什麼時候的事情,幾點發生的,你怎麼不早說啊你……”
說罷,又抓着郝小寶的衣服就把人給往外扯:“算了,你別跟我說,給呼小筠他爸說去吧。”
郝貝真是頭疼極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扯着郝小寶去見呼弘濟。
郝小寶那腳就跟生根了似的,一動也不動,嘴裡還嚷嚷着:“姐,我不敢去,要是岳父知道我把小筠弄丟了,肯定會打死我的。”
如此這般的郝小寶,讓郝貝失望極了。
郝小寶只覺得郝貝那那淡淡的眼光射過來,臉上像是讓潑了一盆冷水般的難受。
可他就是發怵跟呼小筠的家裡人相處。
“姐,你幫我去說好不好啊?我真的怕呀……”郝小寶祈求着郝貝,就知道哭了。
給郝貝氣得不行,直接一巴掌就抽上去了,你說這還是個男人嗎?
你老婆都丟了,找不到了,現在情況就有點複雜了,讓你去說明個情況,你畏首畏尾的,打不死你幾個的啊!
“你去不去,不去我現在就打死人你!”郝貝說着又揚起了手。
郝小寶讓打的有點懵了,怕捱打,就乖乖的跟郝貝去了,郝貝氣呼呼的走回病房,心想這就是欠抽啊,抽你一頓你老實了,真是犯賤之極的。
裴靖東看郝貝去而復返,還帶着郝小寶,就問怎麼了?
郝貝白了裴靖東一眼,把郝小寶往呼弘濟跟前一扔:“你給他說,發生了什麼事兒?”
呼弘濟也是詫異之極了,就問:“什麼事兒?”
郝小寶緊張啊,結巴啊,各種的膽怯,纔開口:“我,我,我,我……”就這個開頭的我字,就說了四次,後面的話愣是沒說出來。
“你,你你,你什麼你,丟的人不是你老婆啊,丟那麼久了,你不知道找人啊!”郝人啊!”郝貝又是一巴掌拍郝小寶的頭上,真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節奏。
說着說着郝貝猛然想起了什麼,飛快的衝動電腦跟前,查看監控……
一拍大腿叫了起來:“這監控肯定不是今天的。”
先前是她沒有注意到,只顧着檢測圖,這會兒說起這個才纔想起來,這監控上,在中午的時候還出現了郝小寶帶着呼小筠的畫面。
如此,郝貝才發現,那下面的日期是篡改過的,也就是說這是昨天或者前天的監控,巧就巧在,還把今天跟昨天的疊合在一起,無縫銜接,這得是頂級黑客才能幹出的事兒啊!
“的確是調虎離山之計。”如此,郝貝才認同了呼弘濟先前說的這個事兒。
呼弘濟的太陽穴都突突突的跳了起來,如果是調虎離山之計,那麼他的母親在這之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心涼到不行,一拍桌面,站起來往重症監護室行去。
問了幾次醫生人什麼時候能醒,什麼時候能說話?
可惜,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道。
這個事情,要看病人的意志力,而且醒不醒得來還兩說呢。
如此,搜尋工作就陷入了盲區。
以呼弘濟來想,就是他的仇家吧,不然的話,不可能把他老婆和女兒都給帶走了的……
一夜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黎明的到來,讓指揮室裡的三人都疲憊不堪。
郝貝坐在病牀上,她是剛睡了一小會的,估計呼弘濟和裴靖東則是一下也沒睡的。
呼弘濟接到一個電話,要出去下,就讓他們倆個先在這裡繼續。
等呼弘濟一走,郝貝就去拉裴靖東。
“老公,你別睡一小會,眯一會也成。”郝貝心疼啊,你看這一夜熬的,她男人眼晴都紅了的。
裴靖東笑了笑,拉郝貝過來坐他懷裡,這才低頭問她:“怕嗎?”
郝貝茫然:“爲什麼要怕?”
裴靖東就說啊,這有可能是仇家尋仇來着,這種事兒,雖然出現的機率說,但也不是沒有……
還說他們以前有戰友,就是因爲仇家尋仇,妻兒盡亡。
郝貝只覺得全身發冷,從出事後到現在,第一次感覺到事態嚴重,這不是兒戲。
呼弘濟回來後,就支開郝貝,說是讓郝貝出去買點早點。
郝貝知道他們有話說,就自己去了,裴靖東不放心,還叫了兩個保鏢跟着一起去。
方薔薇跟呼小筠失蹤的事兒已經讓封閉了消息,所以還經常需要郝貝走動一下,造成一種假像出來。
故而保鏢只是遠遠的跟在郝貝的身後。
郝貝走下樓,還有些認識的人打了招呼。
到了買早點的地方,要了碗餛飩,坐在那兒等着……
這麼一等就等來了一對母女,是那個叫方方的孕婦。
方方看到郝貝時眼中一喜,喊了起來:“你也愛吃她家的早點啊?”
郝貝強扯了笑臉點點頭。
方方要跟郝貝湊一桌,方方媽就扯女兒……
最後也沒做到一桌上,就隔着兩張桌子,郝貝的視線盯在方方媽和方方的身上。
方方媽幾乎都沒吃,全照顧着女兒吃呢。
這樣的場景讓郝貝有點眼熱,以前,方薔薇也這樣,就是看着她吃,給她看得還很不自在,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郝貝起身就往那一桌行去了。
方方媽見到郝貝過來,嚇得身子一僵,臉也有點白的問道:“你,你想怎麼樣?”
郝貝開口道:“我就想問你一個問題……”
郝貝的話還沒說完,方方媽就擺手:“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別問我。”
郝貝覺得怪怪的,可是哪裡怪也說不上來,於是就開口問道:“你剛纔爲什麼不吃飯,一直看着你女兒吃呢?”
方方媽怔了怔,似乎沒有料到郝貝會問這個問題,當下就鬆了口氣,理所當然的回答道:“她是我女兒啊,看着她吃東西,我高興。”
郝貝喃喃着:“是嗎?是這樣嗎?”
方方媽看郝貝這樣,也有點於心不忍的,就開口勸說:“這有什麼,天底下的媽媽都這樣,沒有一個媽媽是不愛自己的孩子的……”
郝貝的眼淚猝不及防的滾落,一顆快過一顆,也顧不得吃早點和買早點了,直接就往醫院跑去。
方方眼晴紅紅的,幽怨看着她媽說:“媽媽,你不覺得這樣太慘忍了嗎?我們明明可以告訴她的……”
“方方啊,你當媽求你了好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記得啊,好奇心能害死人的,咱們不湊堆兒,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
郝貝跑回醫院門口時,正好遇上秦立國。
秦立國本來昨天知道後,就要來的,可是呼弘濟找他幫了點忙,去了下鄰市,今天才趕回來,所以就過來了。
“貝貝?”秦立國抓住幾乎不看路橫衝直闖的郝貝。
郝貝聽到這聲熟悉的呼喚,當下回頭,就這麼一雙紅紅的水眸兒撞進秦立國的眼中,可是讓秦立國心疼壞了。
郝貝撇嘴,委屈極了的喊了聲:“秦爸爸……”人就撲進秦立國的懷中。
那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只覺得心肝肺都開始疼了起來,想安慰她,想哄她,想讓她不要於哭,想告訴她,不管發生什麼事兒,都有他在……
千言萬語哽在嗓子眼裡,愣生生的讓他壓制回去,最後只回了一個字:“誒,好孩子。”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伸手隔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郝貝眨巴了下眼晴,心底有點小小的失望,再加上剛纔的事兒,讓她一比較,還是覺得方薔薇是親媽,秦立國到底是認的乾爹啊,所以……
兩個人一道回的病房,秦立國跟呼弘濟有事兒說,郝貝跟裴靖東就在外面等着。
郝貝就說啊,她現在就是有一肚子的話,想說,卻不知道說給誰聽,就說給裴靖東聽了。
“裴靖東,你知道嗎?我以爲我媽媽不愛我的,我真的這樣以爲的,你看她讓我當呼老太太的事兒沒有發生過,你看她讓人忍着點,說什麼家和萬事興,可是在我看來都是自私的想法……不過今天我才知道,不管她再自私,她也是我親媽媽,她也是愛我的……”
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她好想告訴方薔薇,她也愛她的,可是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機會了。
裴靖東拍着郝貝的肩膀,安慰着:“你放心,肯定不會有事兒的,肯定的……”
“你保證不會有事兒嗎?”郝貝追問,她現在就是心裡不安,強烈的不安。
裴靖東想也沒想的就保證着:“恩,相信我不會有事,就不會有事的。”
郝貝聽唏噓一聲:“嘁,你拿什麼保證啊?就會騙我……”
裴靖東這次無語了,他是想安慰她好不好啊……
送走秦立國,郝貝有點惆悵,不知爲何,她是明顯的感覺到秦立國對她好像不一樣了,以前秦立國總是會笑着跟她說會兒話的,特別的有話說。
可是現在,就從方薔薇出事後好像,就跟她沒什麼話說一樣,每天都黑着一張臉,特別嚴肅的樣子,弄得郝貝想說話都不敢說的。
郝貝把這事兒給裴靖東說了,裴靖東就哄她:“本來就不是你親爸,你想人家能對你多好啊,我覺得你還不如對呼弘濟好一點呢,這個可是你名義上的父親啊。”
郝貝白了裴靖東一眼,沒好氣和說:“裴靖東你馬屁精啊,現在對呼弘濟好的不得了啊?”
裴靖東捏着她的小肉肉反駁着:“我對岳父好,還不是爲了你啊,你以爲誰都能讓我這樣拍馬屁的啊。”
忙裡偷閒的小夫妻玩鬧一陣兒,又得陷入找人的風波之中。
這都兩天了,真的就一點消息都沒有,能急死個人的,特別是病房裡那一個,郝貝覺得再這樣下去,方薔薇和呼小筠沒有找到,呼弘濟就能倒下了。
你是鐵人也架不住兩天兩夜不吃不喝吧。
好在這時候,呼老太太醒來了,醫生通知的呼弘濟。
呼弘濟擡步就往重症監護室行去,這兒還有警方的人,呼弘濟已經報警勵立案了的。
呼老太太醒來後就嗷嗷亂叫,雖然聲兒很弱,可是還能聽到她的慘叫:“我的眼,我的眼怎麼了啊?”
呼老太太最後的記憶就是那隻可怕的老鷹尖利的嘴巴衝着她的眼晴而來,後來一疼一叫,人就沒了知覺。
“老太太,您先安靜一點,您的眼晴受了傷,等傷好了也許就能看到了……”
呼老太太不能接受啊,她眼晴受傷了,還從樓上摔下去了,身子這會兒也是動不了,又叫了起來。
護士也無奈啊,就解釋着說,高空摔落,雖然有氣墊,但年紀大了啊,所以這會兒不能動也正常,至於以後誰說的準啊。
呼老太太聽完護士的話消停了,眼前一片漆黑,心中的恐懼就非常的大。
呼弘濟進去時,沒出聲,呼老太太就不知道有人進來,一直到呼弘濟忽然開口問:“媽,你跟我說,薔薇丟了這事,跟你有關嗎?”
呼老太太嚇了一跳,不過她是很瞭解這個兒子的,聲音異常虛弱的回了句:“沒,不關,兒子,我真的沒有害方薔薇的,真的沒有啊……老天爺,怎麼不讓我死了呢?”
呼弘濟在呼老太太的病房裡呆了半小時,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呼老太太就睡過去了。
還是郝貝下樓時,又一次看到方方和方方媽。
這次母女倆好像是在吵架,只聽這方方說:“媽,爲什麼你就這麼膽小呢,我們說一下能怎麼樣啊?”
方方媽也在說着什麼,郝貝也沒有心情理會了,往醫院外走,沒多大一會兒,就看到方方氣呼呼的往前走……
好像是要過馬路,估計生氣,也沒看紅綠燈,就往前衝。
方方媽在後面急的嗷嗷亂叫,可是方方正生氣,理都沒理,倒是郝貝離的有點近,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在方方剛要擡腳走時,飛快的拉過她。
一輛開得飛快的摩托車從她們身邊打了個漩又開走了。
方方嚇得捂着肚子,說有點疼……
方方媽追了過來,氣得不行,眼淚都氣出來了,指着郝貝說:“你揹我女兒回醫院……”
郝貝不悅的皺了眉頭,指着自己的臉問方方:“我臉上寫着好欺負三個字嗎?”
方方尷尬的忍着痛,衝她媽喊了聲:“媽,你別這樣。”
方方媽看着郝貝:“你倒是幫不幫吧,你幫我我幫你,你不幫我,我也不幫你。”
郝貝不解,方方倒是笑了起來跟郝貝說:“郝貝,你幫幫我吧,真的,不會吃虧的。”
都這樣說了,郝貝還能說不幫嗎?
就趕緊的要背方方,方方沒讓背,就讓郝貝扶着一起走回醫院的。
到了醫院裡,老太太就跟郝貝說了,說的簡單明瞭,就說那天他們看到的事兒,而後還跟郝貝說:“姑娘啊,你也別怨我沒早說,要不是你三番兩次的救了我女兒,我們家方方也是個知恩圖報的,我是不會跟你說這些的,我只求着你知道這事兒也別說是我們說的啊,我年輕就守寡,就這麼一個女兒,還遇人不淑……”
這方方是因爲不會生育,讓婆家給蹬了的。
就這樣,離婚了,發現懷孕了,可是前夫已經另娶嬌娘,就說讓她打掉,扔了筆錢,不管了。
這女兒本來醫生就說了懷孕的機率特別的小,這懷上了,你要打掉,以後有可以及永遠也懷上了,最後還是這方方媽作主,讓女兒留下孩子。
大不了以後她養女兒一輩子,單身帶着孩子過的女人,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再加上現在這社會就這樣……
“阿姨,您放心,我不會說是你們說的,你放心吧。”
郝貝說罷,趕緊回了病房,就把這一情況給呼弘濟說了。
這個情況,跟他們猜測的也差不多,還好兩個人是一起讓帶走的,這也能稍微有個照應的。
呼弘濟就又去了呼老太太的病房裡,直接把呼老太太給喊醒的了。
“媽,當我求你了,你告訴我薇薇在哪裡行不行?薇薇懷的是我的孩子啊,我是你親兒子吧!”
呼老太太本來這樣,心情別提有多糟糕了,這兒子還來求她……這讓她心裡能平衡麼?
呼弘濟什麼時候求過人了,就連當初那麼愛蘇韻,蘇韻要嫁給裴紅國的前一天,呼老太太看着兒子那痛苦的樣子,就說了,要不你就求求我,我就讓你娶蘇韻了。
可是呼弘濟說:“我這一輩子從來不求人,今天不會,以後也不會……”
然而,爲了方薔薇個賤女人,兒子竟然開口求她了。
wωω◆TTκan◆¢ 〇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呼老太太氣得嘴脣都發紫了,顫聲的說着。
丁念涵在邊上也急的嗷嗷亂叫:“哥,你是想逼死媽媽的嗎?是不是啊,你看她都這樣了,她要知道能不說嗎?”
出了這麼大事兒,丁念涵不可能不知道,不過她在外地,這是今天早上才趕回來的。
呼弘濟頹廢的走出病房,特別的無力,以前覺得自己很能幹,今天才發現,他弱的連妻小都保護不了的。
病房裡,丁念涵給呼老太太擦着嘴角的口水說着:“媽,你別聽我哥的,我哥現在就是讓迷了眼的了,他老婆孩子丟了,怎麼可能是我媽媽做的啊……”
呼老太太點點頭:“念涵啊,還是你好,我跟你說啊,老頭子有兩座翡翠礦,在xx國還有幾個油井,你一定要想辦法,把這些從郝貝的手裡搶過來啊,那郝貝憑什麼能得來這些……”
丁念涵流着淚點頭,“媽,我知道了,媽,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
……
當天晚上,重症監護病房裡,值班的護士進來一看,發現不好就開始大叫了起來。
“醫生,醫生,病人的情況不好……”
送進急救室之後兩個小時後才被推了出來,中間下了三次病危,但呼弘濟就一個要求,一定要把人給救過來。
最終人是救過來了,醫生卻說情況很不好,中風,醒不醒得過來還兩說,就算是醒過來了,估計也會有中風後遺症。
這一天,江城軍區秦立國的辦公室裡,寧馨正在彙報着工作進展。
就是上次秦立國要求的成立一個專門的培訓稽查部門的事兒,這前期的工作都已完成,就等着講師上任後,就可以開課。
寧馨跟秦立國彙報這個事兒,如果可行,她就着手去安排了。
秦立國手上有一份名單,是各軍區這方面的頂尖人才。
談話也是一門技術活,談的好,能起到好作用,談的不好會起反作用。
首選人員上有三個名字,來自於不同單位,但在這方面都是人才,寧馨之所以會放上其它兩個人的名字,就是想着王二德娶了易敏菊,這就有點尷尬了。
畢竟易敏菊先前那以可着勁的追秦立國呢。
以寧馨的意思,是不找王二德最好了。
可是秦立國看着那名單時,眼中的焦距卻只在王二德的名字上打轉。
最後一擡筆,在王二德的名字上勾了個對號跟寧馨說:“就王主任吧,你先接洽下,看他是否有意過來,我聽總部的人說他有意退下來,可是工作上交接的人選沒有找到,如果他有意過來的話,在我們的培訓人員中,可以讓他選一合適的人員接替他的工作,一舉兩得不是嗎?”
寧馨詫異的看向秦立國,不過沒說什麼,照着秦立國的說的去做了。
這回了辦公室就開始聯繫王二德,客氣了一番,就說了這個事兒。
王二德沒有直接推掉,而是表示會考慮過後再作答覆。
放下電話,王二德就擰緊了眉頭。
你知道自從那一天,賀子蘭打了個那個電話過後,電話忽然斷掉,他再打就接不通了。
這事兒,一直在他心裡,他也有注意江城那邊的消息。
但到底是心虛,沒敢光明正大的過問,只注意了社會新聞,沒有賀子蘭和秦汀語的新聞,他這才放心了些。
誰知道就今天早上,來上班時,就在院裡報刊欄那兒看了會兒。
就聽幾個同事在說現在這新聞,報道上去的只是一少部份,很多都是隱晦的沒有報上去的。
所以回了辦公室,王二德就又打了賀子蘭的電話,跟之前一樣,還是無法接通。
這心就跟放在火上燎着似的,只得拿了手機拔號給秦汀語。
心想,反正他關心的只有秦汀語,只要秦汀語沒事兒不就行了,
秦汀語的手機倒是能打通,就是沒有人接,這就有點不妙了……
正在想這事兒時,寧馨打來了這個電話,如果他能因公事兒去一下江城,這些他擔心的問題不都沒有了。
但王二德是一個愛多想的人,所以立馬應下這事兒,也是因爲新娶的美嬌娘易敏菊的原因。
易敏菊追秦立國,那可是追了有些年頭的了。
能死心嗎?就這麼輕易的死心了嗎?
所以中午回家吃飯時就跟易敏菊說了,平時他們也這樣,就是說說工作和一些什麼有趣的事兒吧。
王二德是真有心想退下來了,現在五十出頭退有點早,可是他是真有心想跟易敏菊好好過,都打算好了,等他退下來後,回老家,就跟易敏菊好好的過……
“你說我去合適嗎?我就想着吧……”
王二德就問起易敏菊的意見了,易敏菊笑着說自己的意見:“老王啊這是你的工作人,我不拖你的後腿,你說去哪兒,我就跟你去哪兒……不過你放心,我從決定嫁給你那天,就沒再想過別的,你要能休息下來也好,我想着我們倆養養身體,看是不是也能要個孩子,你看方薔薇都懷上了的……”
王二德就喜歡易敏菊這點,識大體啊,而且孩子……
做夢他都想要的啊,只是易敏菊還不知道他的精子成活率幾乎爲負數的事兒吧。
這個事兒怎麼說呢?
易敏菊卻是直接說了,就說前些時間聽鄰居的吳嫂子說的,就說有對夫妻,好像兩個都有問題,吃的中藥,養了一年多,懷上了……
並表示,她偷偷的去開了點中藥,自己先吃着,女人吃點中藥養養也是沒關係的。
這把王二德給感動的,暗自就做了個決定。
江城,寧馨給呼弘濟送的午飯,領導這幾天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忙得飯都吃不上的。
寧馨送飯進去的時候,秦立國在裡面的屋子裡打電話。
卻還有一個粉色的手機在桌子上放着,寧馨也是無意一看,就看到上面有電話來了,奇怪的是這電話顯示的名稱是魔鬼來電……
囧了囧,這不是老闆的手機吧。
正在想着呢,秦立國出來了,笑着說:“小寧啊,辛苦你了。”
寧馨笑着說應該的,秦立國讓寧馨坐下一起吃,寧馨就把飯菜給放在茶几上,一起吃午飯。
吃飯時,那個桌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寧馨看着那個手機欲言又止,秦立國卻是笑着說是撿的手機。
這把寧馨給囧的,又聽秦立國開口說話了。
“小寧啊,王二德那裡下午估計就會有消息過來,然後你給他訂票,讓他做今天晚上的班機,明天早上到江城。”
寧馨啊了一下,有必要這麼趕嗎?
秦立國就解釋了,這個事兒,必須要快,其它的就沒再說了。
寧馨出了秦立國的辦公室,還在着,這培訓的事兒,是能快得了的嗎?
殊不知,秦立國說的這事兒,可不是工作上的事兒。
此時,秦立國的辦公室裡,秦立國正在紙上寫着王二德打來的電話這是第七個電話了,平均一天一個,就今天總的打了三次了。
王二德應該沉不住氣了吧。
秦立國詭異的揚起脣角,要笑不笑的盯着紙上的數字,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狗急會跳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這王二德呢?急了會做出什麼來,他倒是有點拭目以待了。
果真,下午王二德就給寧馨來了電話,說這事兒考慮了下,倒是個好事兒……
反正一通說了之後,寧馨就按着秦立國的意思,說是幫王二德訂票,沒過一會兒又去了個電話……
開口就道歉啊。
“對不起啊王主任,我讓助理幫您訂的票,結果助理會錯意,以爲十萬火急呢,直接給訂了今天晚上的票,剛纔我想退了重訂的,不過想着先問問您的意見……”
王二德那裡愣了一下,就說沒事兒……
寧馨這邊掛了電話,就去秦立國的辦公室,把這事兒給彙報了。
秦立國誇寧馨能幹,其它的就讓寧馨安排了……
寧馨就開始着手給協調王二德來了之後衣食住行的問題,卻始終想不明白老闆(秦立國)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翌日早間,寧馨親自開車去接的王二德,給安排到住處後,就離開了,回到辦公室,例行的彙報工作。
臨到最後,秦立國卻是說了句:“要是王主任來上班,你就說我說的,讓他先休息三天再說……總不能人家來了就開始工作啊,先得把家給安置了啊。”
寧馨這叫一個鬱悶啊,這是幾個意思啊?
不得不說,寧馨簡直佩服死了秦立國,你知道嗎?
幾乎是寧馨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王二德就來了,說是可以開始工作了。
寧馨笑着招呼着:“王主任工作就是敬業,剛纔我還跟領導說呢,領導罵了我一頓,說我太急進了,沒讓王主任多休息一下,所以領導下令了,務必讓王主任休息三天,把家安置好了再來工作,這事兒不急……”
王二德臉上也是堆着笑,就說要去看看秦立國。
怎麼着秦立國也是這裡的一把手啊。
寧馨帶着去的,秦立國也是熱情的招待了王二德,說起來這兩人的關係有點尷尬,反正王二德是有點不自在,不敢接觸秦立國的視線……
寧馨就在邊上給泡茶,秦立國就跟王二德客套了起來。
“王主任來這兒,條件自然也不會差的,夫人那裡需要安排工作的話也別客氣,跟在王主任身邊做個秘書也好……”
王二德倒是求之不得呢,順水推舟的就問起秦立國的家人,那自然就秦汀語了。
“令千金也挺好的吧,我聽敏菊說以前跟小語關係特好,小語也有意進來工作的,說是您這個當父親的不想徇私啊……”
這事兒的確是有過,不過秦汀語那時候是想跟裴靖東的身邊工作的,秦立國當然不能同意了。
“哎,我那個女兒啊,哎,不說也就罷了。”秦立國臉上是莫名的情緒,說不是喜怒的那種。
這話又是這樣勾人來問的調調,可是把王二德給急壞了的節奏。
“怎麼了,是出事了嗎?”
秦立國倏地一眯眼,眸暗眉沉的凝視着王二德就開口了:“你不知道啊,我這個女兒她啊……”
就這麼說了一半,又不說了……
寧馨在邊上就差點沒笑出來,就覺得今天的秦立國特別的壞,就逗人玩呢吧,她好像都看到王二德腦門上的汗了……
這是急的吧!
“哦,寧馨啊,你把我桌上那手機拿來……”
王二德的心都提了起來了,摸不清這秦立國是在搞什麼明堂。
寧馨也是不懂,不過還是聽話的去拿了手機過來遞給秦立國。
王二德一看那手機,臉色就白了起來,嘴脣也開始哆嗦着:“你,你,你……”
一連說了三個你字,其它的話愣是沒有說出來。
秦立國倒是十分熟練的把手機給劃開,好像這手機他一直用一樣的,可這明明就是個女用的手機啊。
而且這是秦汀語的手機,王二德是見過秦汀語用這個手機的。
“那個,您先忙,我想到家裡還有一點事,我先走了……”
王二德想逃了,因爲他想到自己給秦汀語打了好幾個電話的事兒,要是秦立國問起來,他要怎麼解釋他給秦汀語打電話的事兒呢?
秦立國倒也沒攔住他的,就是寧馨也就是乾瞪眼。
一直到王二德都走到門口去了,秦立國纔開口說:“我那女兒啊,把她的舊手機直接給我用了,非逼着我一老頭子學這種新奇玩意了……哎,老王啊,你怎麼走了呢?”
王二德站在門口,脊背上是一層層的冷汗,這叫什麼事兒啊?你倒是早點說啊……
寧馨也是呆愣住,不明所以然。
“呃,那個,我還是先走了……”
秦立國卻是站起身,嘆氣:“哎,好吧,那我送送王主任。”
還親自去送,王二德覺得底氣不足啊,今天還是個陰天,空氣裡都帶着一股潮溼的悶熱,就走在走廊上,明明倆人是並行,可是王二德就是覺得秦立國身上有一股殺氣一樣。
時不時的秦立國還會跟他說句話。
王二德覺得今天這走廊也長的不像話了,走這麼久都還沒有到頭。
秦立國一直送王二德到電梯處,並按了電梯按鈕,等電梯來了之後,又給王二德說了句話。
他說:“王主任,你知道我女兒去哪兒了嗎?”
王二德臉上的笑容僵掉了,就像是糊了層糨糊一樣,慢慢的硬了起來,就連眉心那川字型的皺紋都清晰明瞭,眼中也是驚恐的眸光……
“什麼,什麼意思?”聲音中都帶着顫抖,秦立國這是什麼意思,是問的秦汀語這個女兒,還是親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