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乾的她小嘴只哼唧!(高潮打臉1)
四月的天氣已經很曖了,朗朗晴空,本是這麼美好的天氣,但人心卻並不是那樣美好。
秦家爺孫兒倆乘坐的私人飛機上,秦老頭子那一臉白花花的肥肉上閃爍着白光,寵溺無限的拍着乖孫女秦汀語的手教育着。
“小語呀,你一向是個溫柔嫺淑的孩子,但是呀,爺爺不喜歡那些墨守成規的世家小姐們,這打天下雖說是男人的天下,但女人的輔助助也必不可少,秦裴兩家如能結百年之好,那不管是對我們秦家,還是對你父親,還有你,都是絕對的有利,所以有時候手段是必須的,像你父親那樣,那一輩子就是個傻大兵,所以你請爺爺來,是請對嘍。”
秦汀語臉上掛着擔憂的笑,嘆惜道:“爺爺,你別這樣說,爸爸只是爲人比較正直一些,他很疼我的。”
秦老爺子一聽這話笑開了,自己的兒子,自己可以說不好,那兒允許別人說不好,那怕是孫女兒說不好,他老頭子也會生氣的。
秦汀語見爺爺笑,也長舒了一口氣,天知道,她有多怕爺爺會像爸爸那樣訓斥她,爺爺說的沒錯,爸爸就是個傻大兵,傻透了的,但是這話她不能說出來,說出來爺爺會不高興的。
但就在她長舒一口氣的時候,秦老頭子臉上的笑意卻詭異起來,一雙冷酷的眸子掃視着秦汀語在肚腹上的那隻手,意有所指的道:“小語,雖然有爺爺幫你,但是你自己也要爭氣,這個孩子可必須要是裴家小子的種,而且一定得是個男孩兒。”
“啊……”秦汀語驚呼一聲,一雙美眸中寫滿不解。
秦老頭子這時候卻突然不講話了,一雙蒼老的眸子輕闔上,一副閉目養神的模樣。
秦汀語思想來去,終於怯生生的問了句:“要是個女兒呢?”
秦老頭子闔上的雙眸驀然睜開,眼神銳利了起來,重複了一句:“必須是男孩子兒。”
“爺爺,你的意思……”秦汀語後面的話沒說完,但心中已經肯定爺爺的意思了。
果真,秦老爺子眸底有着勢在必得的笑意:“咱們南方的豪門世家,從孩子成年開始,便會爲子嗣儲存精子,就是怕一旦有什麼意外,會無子嗣可繼承香火。”
秦汀語驚的眼珠子都要跳出來了,她以爲爺爺說的是,沒想到……
“爺爺,裴家也有這樣的規定嗎?”
秦老頭子微微一笑,莫測高深的點點頭:“但凡世家都有這個不成文的規矩。”
秦汀語呼吸一窒,那些壓在心底的陰暗全都一掃而空,她似乎可以看到自己的未來,那是錦秀花開的一番美景。
猶不知被算計的裴家小子這時候,卻是拉扯着兩個小娃兒在南華機場的候機廳裡等待飛往鄰市的航班,然後再轉機飛往京都。
裴靖東脖子上的領帶最就讓他扯掉不知道扔甩那兒去了,煩燥的在貴賓休息室裡,走來走去,展翼坐在真皮沙發上,看着自家首長這副焦躁的模樣,那是冷汗淋淋……
可以想像,如果讓首長找到小嫂子的話,那定然是一場——大戰呀!
“二叔,你別在這兒走來走去了好不好?”裴瑾瑜小娃兒煩的一對舅墨的俊眉都擰成麻繩了。
“什麼?你叫我什麼?”男人虎眸一圓,有火氣自眸底迸射而出。
裴瑾瑜小娃兒沒回話,嘴一撇一副不愛理他的模樣。
倒是一向不愛說話的裴黎曦小娃兒開口了:“二叔呀,你以爲我們分不清那個是爸爸嗎?”
男人眸底閃過痛苦的神色,全身都緊繃着,放在身側的拳頭也握的死死的,太陽穴還在突突的跳着,兀然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讓他無法呼吸……
沙發上的展翼這時候眸底一亮:“對喲,二哥,你別這麼急了,橫豎是大嫂離家出走,又不是二嫂呀。”說着特意的看了一眼男那一頭咖色的頭髮。
呼……
男人終於長呼了一口氣,嗓子眼裡終於沒有那麼堵了,這才憶起自己是直接從醫院裡過來,根本來不及換裝。
焦燥的抓了一把咖色的短髮,眸底生厭,轉身往洗手間走去。
手也伸向褲子口袋,卻沒有摸到那小藥瓶,懊悔的站在洗臺前,恨不得一拳頭砸爆眼前的整面鏡子!
拼了命的告訴自己,等抓到那死女人,爺非好好收拾她不可,是扒她的皮,還是剁她的手腳,還是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
想想這些都血腥,那死女人,細皮嫩肉的,他打她小PP幾下,都能紅通通的,好久不消散。
那死女人,還記仇的厲害。
他打她小PP三次,她就能反整回來,逼着讓他道歉,讓他說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打大小姐了。
他打到她臉上那一次,是被氣瘋了,但是高高揚起的巴掌,也只是輕揮下,可她就哭的像是他做了什麼殺她全家的惡事一樣,最不可理喻的是她後來還打回去了,那一巴掌雖然是無意的,但也是打在臉上的不是嗎?
他自己也是個有仇必報的人,那死女人,今天可是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兒甩了他一巴掌呢,還混蛋極了的訓他,讓他叫大嫂!
叫個屁的叫,他媽的,那是他的媳婦兒,他的女人,他睡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小妻子,憑什麼要叫大嫂!
對,就是這樣的,等他抓到她,一定像上次一樣,把她綁在牀上,乾的她那張小嘴裡只會哼唧說好聽話才能罷休,只要一想想,那天晚上,她是如何在自己身下,被折騰的成一灘春水的嬌媚模樣,這心裡就跟百萬只蟻蟲在咬他一樣癢癢的,小靖東也蠢蠢欲動,周身更是一陣燥熱。
滾他媽的蛋大嫂!
轉而一想,下次角色扮演時倒是可以來場武松與潘金蓮的戲碼,那樣叫聲好嫂子疼疼小叔叔估計別有趣味。
邪惡的首長大人盡在這兒腦補呢。
卻不知,那被他腦補的對像此時一雙杏眸正新奇的打量着火車開動時,外面的一景一物。
“天呀,你要不要這麼誇張呀,眨下眼晴,這些也不會消失的。”沈碧城的臉上一副受不了你的神情了,但眸底卻是一片大好春光。
上了火車的郝貝,新奇的像個好奇寶寶,從火車開動那一刻,就瞪大了眼晴往外看,沈碧城細細的數了,都半個小時了,這丫頭竟然是沒眨巴一下眼的。
“呃,你不懂了,我是第一次,第一次坐火車呀……”
第一次的意義總是不一樣的,她郝貝就是這麼矯情,不管任何事,都會把第一次記的清清楚楚。
那怕她第一次吃冰淇淋是什麼時候,那時候什麼心情,她現在都記得一清二楚。
有些人只記得第一次戀愛,第一次接吻等等,但是郝貝卻記得自己的許多第一次,包括自己會寫的第一個字,初戀第一天發生的事……
沈碧城一怔,隨即笑開了顏:“那這還是你第一次跟我單獨出行呢,是不是要紀念一下?”
“對哦,這麼多的第一次,我一定會好好享受的。”郝貝說着繼續看外面的景色。
沈碧城拿出一個專業單反相機來,調試了幾下,而後道:“來,那爲了我們的第一次來合影一下吧。”
郝貝兀然臉一紅,汗死,什麼叫爲了我們的第一次呀!
但她看向沈碧城時,卻看到溫潤如玉的男人一臉認真正經的模樣,不像是像裴靖東那死男人一樣隨時佔人便宜的大色狼。
所以,郝貝覺得自己是想多了。
於是配合的點點頭:“好,那就拍一張吧。”
沈碧城點頭,對上鋪靠走廊裡坐着的一個年輕女孩子說了幾句,然後把手中的相機交給女孩,走回來,坐下後,拍拍身邊的位置衝郝貝招手:“過來,坐這兒,光線好,拍出來好看。”
郝貝起身坐過去,離的有些距離,那幫忙拍照的年輕女孩子伸手指了指:“哎呀,你們坐近一點了,這樣拍出來跟陌生人一樣。”
郝貝聽這話,往沈碧城跟前挪了一下。
那年輕女孩子又叫了:“再近一點……男士的手不會搭在女士的肩膀上嗎?”
郝貝青黛色的秀眉一擰,眸底有了不悅,不就拍個照嗎?當是拍結婚照呢,這麼認真!
卻在這時,沈碧城那隻修長白晰的大手摁在了郝貝的左肩頭,快速的低語了句:“貝貝,笑一個,你笑起來纔是美女哦,我長這麼帥,總得跟個美女合影吧。”
郝貝嘴角一抽,嗔怨的向右斜了一眼沈碧城,這男人講話可真不好聽,難道她不笑就不是美女了嗎?
卻不知,鏡頭在此時,啪啪啪三連拍,出現在鏡框裡的一對男女,嬌美的女子那看向帥氣男人的眼神婉轉含情,生出一副甜蜜小情侶講悄悄話的唯美感來。
“OK,太完美了,再來一張。”那照相的女孩子十分高興的又是啪啪啪的摁了幾張。
郝貝錯愕的紅脣微張,特別想問一下那拍照的姑娘,你是攝影師不成嗎?這樣較真和喜悅。
不曾想,等沈碧城接過相機時,還真問了這話。
那姑娘果不其然的一攏秀髮道:“其實我只是攝影系的一名學生,這次去京都也是採風的。”
……
京都聖地,天子腳下,自古以來便尊爲皇城,那怕是到了如今,這皇城根兒的稱呼也依舊演用。
秦家的私人飛機,在京都的上空盤旋良久,也未曾落地。
機長的電話一個又一個的打出去,乘務員過來給秦老頭子彙報說,與其它航班有衝突,還人十五分鐘才能落地。
秦老爺子點點頭,眉心有股子煩悶。
就討厭北方這地兒,說起來皇城根兒,不過是人多官多,幹什麼都不若南方那般自在,所以當初秦家有人想來北面發展時,當下就讓他給否了。
人嘛,活這一世,打下的江山不就爲了享受的嘛,犯得主着這人多官多的地兒擠着給自己添堵的嗎?
秦汀語的臉色煞白一片,這個孩子,比她想像中要折騰人。
剛纔已經吐過兩次了,她平時不暈機的,這會兒可能因爲懷孕的原因,竟然暈機了。
“爺爺,我有些難受,能不能……”秦汀語想說,能不能儘快落地的,但是這會兒,剛說到這兒,就捂住嘴往洗手間奔去了。
秦老頭子銀白的眉毛都燥的快豎起來了,朗聲吩咐機長:“再打電話給航空部門,讓他們協調。”
“是。”機長在駕駛艙如是的說着。
而此時,從南華鄰市C市飛往京都的航班也已飛到京都的上空。
不同於私人飛機上的寬餘舒適,經濟艙裡沉悶的空氣讓一向體弱多病的裴瑾瑜小娃兒慘白了一張臉。
卻在這時,喇叭裡傳來機長的聲音……
大意是,機場停機位緊張,可能需要晚十幾分鍾才能落地。
“啊啊啊啊,怎麼還要十幾分鍾呀,小展叔叔,小寶貝難受死了,小寶貝是要死了嗎?”
一聽說還要等,裴瑾瑜小娃兒第一個坐不住了,從展翼的腿上爬起來就嗷嗷的叫。
裴黎曦安撫的拍拍弟弟的肩膀小聲的說着讓弟弟別急,只十幾分鍾而已。
裴靖東自己一人坐在後面的位置了,看到小娃兒難受,也着急,心裡更急的是晚點到,那麼他就不能去高鐵站接他家二貝了。
故而暗咒一聲,起身往機長室去了。
機長室裡,乘務員接待了他,裴靖東又拿出證件,這才見到了機長。
機長一看這麼大一軍官,以爲他是有緊急任務,趕緊的說:“首長,是這樣的,有架私人航班與我們的落機時間有衝突,現在一般都是讓着公用航班的,這個,您看,您要有緊急事件的話,可以聯繫上面……”
裴靖東一聽這話,眉頭蹙了起來,這些個有錢人,一個個的真煩人,卻不曾想,他自己也在有錢人的行例呀。
機長無奈的彙報:“……”
得知是秦家的私航,裴靖東那眉頭都緊鎖的不能再緊了,他媽的,真想一槍把秦家的私人飛機給崩了。
一咬牙:“讓他們先行。”
自己一堂堂軍人,爲了這十幾分鍾去動用私權,公私不分,太不合適。
回到座位上,讓空乘給小娃兒倒了杯熱水,又讓展翼哄着喝了兩口,這纔算好一點。
晚上八點,飛機準時降落在京都機場。
國內航班貴賓VIP通道處,來接秦老頭子的車子早就停在了外面。
等秦老頭子一行人出現在通道處時,管家華叔趕緊上前恭敬的道:“秦老,歡迎您。”
“華叔?”秦老頭子雖然久不來京都,這華叔可是裴家現任家主裴林的貼身管家,匆匆前來,有這家主的頭號管家來接,殊榮可不是一般的大。
“秦老還老爺一樣叫我阿華便可。”華叔客氣的說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裝在身,幹練精瘦,舉手投足之間不卑不亢,甚是得體。
秦老頭子笑呵呵的跟華叔握了手,招呼秦汀語過來:“小語,來,見過華叔。”
秦汀語挪着小碎步過來,看到眼前的華叔,才一米六多的個頭,瘦小老頭一個,眼底生成一種疑惑來,這是裴家的人嗎?裴家的人不都高大英俊的嗎?
“秦老客氣了,阿華只是裴家的一個下人,值得不貴客如此對待的。”華叔有禮的一笑,說着謙卑的話。
秦汀語一聽只是個下人,眸底露出瞭然的神然,一抹不不屑從眼底縱生,卻又看到爺爺一臉認真的神色,料想這個下人這般精幹,一看就不是個簡單的。
故而溫婉一笑:“小語見過華叔叔,初次見面,請華叔叔多多照顧。”
華叔一雙炯然有神的黑眸揚起一抹笑意,沒有忽略到秦汀語眼中的輕蔑,淡淡的道:“小姐客氣了,請吧,老爺安排了……”
一行人上了車子,華叔坐前面副駕,時不時的轉頭與秦老頭子說點什麼,偶爾的眼神會飄向一臉急燥不安的秦汀語。
秦汀語的確是急呀,她本來想着下了飛機就到接機口接她的阿南的。
但是爺爺不允許,可是也不問問這個華叔,阿南來了沒有。
車子剛駛出機場,華叔的電話就響了。
“華叔,派輛車來機場接下孩子們吧,我們已經到機場了。”是裴靖東來的電話。
他這是第一次帶孩子來京都,沒跟家裡其它人打過招呼,先把孩子們送去,等他接了小媳婦兒,再一起過去。
華叔拿着電話的手緊了幾分:“小少爺,是小小少爺到了嗎?”
裴靖東嘴角一抽:“華叔,我都三十二了,別天天小少爺小少爺的叫了。”
華叔一本正經的道:“裴家的規矩不能壞了,我現在就在機場,剛接了老爺的客人,我馬上聯繫家裡派車把小小少爺接回去。”
……
車後座的秦汀語聽到這通電話時,雙眸都亮晶晶的,張嘴就道:“華叔叔,你還要接什麼人吧,一起接了,這車子這麼大,坐的下的。”
華叔眉頭微蹙,不太贊同:“小姐不用擔心,家裡還有其它的車子。”
卻在這時,秦老頭子也開口了:“阿華呀,難得小語這樣體貼,你就順她一次吧,小語這人心地兒好,以後多相處,你就知道了。”
秦老頭子都這麼說了,華叔又着實是太想見這裴家的下一輩兒人,故而也就同意了。
吩咐司機打轉方向,又回到了機場。
所以,當裴靖東一行人,走出貴賓VIP通道時,看到的就是車子前,不光有華叔,還有秦家爺孫兒倆,那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
秦汀語看到裴靖東時,那是喜的眼淚都飆出來了,也不管醫生說的不宜奔跑,擡腳步就往這兒跑來:“阿南阿南……”
裴靖東此時才知,什麼叫麻煩!
秦老頭子站在原地,指着那抱在一起的一對小年輕笑道:“終於看到裴秦兩家後代能結百年之好,我們兩三輩人的願望也終於實現了。”
不明狀況的華叔自然是點頭。
這種情況下,就連華叔也依據髮色認出裴靖東是小二少爺裴靖南,而且還在秦老頭子的鼓動下,激動的當下就給家裡去了電話。
說是小二少爺到了,兩位小小少爺也到了。
如此,裴靖東此行,不得不依裴靖南的身份先行前往裴家。
不過,卻是在半路上道這會兒太晚了,還是先住酒店的好。
京都不像是其它地兒,除了遠郊之外,並沒有什麼佔地多少畝的豪華別墅,而裴家的主宅便是在市中心的位置。
那地兒自然是不能招待客人常住的,故而把一行人送到了裴氏旗下的五星級豪華大酒店裡入住。
裴靖東讓華叔把小娃兒們帶回主宅。
而他自己卻留在酒店,待華叔一走,他就吩咐展翼趕緊去高鐵站。
高鐵站裡,到南華到京都的高鐵,一天有數輛,不像飛場,只一個出口,故而兩人分開,一南一北的守在出口處。
一直守到夜裡十二點,也未見到郝貝和沈碧城個毛線影兒。
裴靖東打電話給展翼,聽說也沒見到郝貝,那是急的火燎一般,水泡都在嘴角隱現了。
卻不知,此進的郝貝,正睡在硬臥車廂裡,怎麼樣都無法安然入睡。
翻來覆去的睡不着,閉上眼晴就是轟隆隆的火車嗡鳴聲,要麼就是有人打呼嚕的聲音,太吵了,根本就沒法兒睡。
沈碧城從自己的牀位上坐起來,一米八的瘦長個頭窩在這狹小的臥鋪位上,擠的他只能半躺着。
“貝貝,你睡不着嗎?”
郝貝正翻身兒呢,聽到沈碧城的話就也坐了起來,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是不是吵到你了。”
沈碧城輕笑:“沒有,我也睡不着。”
郝貝擁着白色的被子靠坐那兒,無聊的嘆氣兒:“還得多久才能到呀……”
“怎麼,這這幾個小時你就煩了,得明天下午才能到呢……”
“啊,還要那麼久……”
“……”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小話,上鋪一個青年暴躁的吼了句:“大半夜的,說悄悄話不會趴被窩裡說呀,還讓不讓人睡了!”
兩人的聊天嘎然而止,郝貝尷尬的小臉兒紅彤彤的,昏暗的夜光下,她沒有看到沈碧城那亮晶晶的眸子此時正如狼似虎的凝着她。
不能聊天了,郝貝就拿出手機來,開了機……
短信、未接電話像暴風雪一樣涌進手機裡,幸好她設置的是靜音。
未接電話全是一個人的號碼——裴靖東。
至於短信,則是展翼和小娃兒們發來的。
【媽媽,那天的事情,哥哥知道錯了,媽媽說過不會不要小金魚的,要是媽媽實在生氣,就不要哥哥好了……】
郝貝看到這條短信,撲一聲,差點沒樂出聲來,眼角都是彎彎的。
【小貝媽媽,對不起,雖然我不想道歉,但小瑜一直哭,所以我還是要跟你道歉,如果你實在生氣,那就不理我,別不理小瑜好嗎?】
這條是裴黎曦小娃兒發來的,郝貝不得不感嘆,現在的孩子得有多早熟呀,小娃兒們連短信都會發了。
【小嫂子,你要離家出走就走的遠遠的,暫時別讓我哥找到,他現在憤怒的能一槍崩了你。】這是展翼發來的……
還有許多裴靖東發來的:
【郝貝,你聽話一點。】
【二貝,你乖一點。】
【死女人,你敢跟別的野男人私奔,老子非剁了你不可!】
【……】
如此這般的短信,多不勝數,郝貝看了幾條就開始撇嘴,眼眸也紅紅的,媽蛋的,死男人,一點悔改都沒有,連解釋也不解釋下,一味的訓她罵她,死男人,不可原諒!
對面的沈碧城雙眸如炬的看着郝貝手機的亮光映出那張多種神采的粉嫩小臉,放在被子上修長的手指緊握成拳,眸底浮現一股煩躁來,縮下身99999子,把白色的被子蒙在頭上,久久都未曾拿開。
郝貝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就那樣睡着了,手機還拿在手中,那樣斜歪着腦袋睡了。
沈碧城這時候才神色如常的起身,把她滑落在被子上的手機放到桌上,而後半抱着她,把她往下移一點……
替她蓋好被子,這才起身離開。
翌日清晨,六點鐘,照明燈亮起,郝貝翻個身繼續睡,而那坐在對面的沈碧城這時候才長期以來了下去。
六點半,車上的廣播開始播音。
郝貝才被吵醒,睜眼看下對面,見沈碧城還在睡,她也困的厲害,就又睡了過去。
上九十點,沈碧城醒來,拍了拍郝貝的臉道:“貝貝,起來了,我們到了。”
郝貝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見沈碧城已經把桌上的吃的東西收拾起來,一副準備下車的模樣,當下就醒了神。
到了呀……
穿好鞋,就跟着沈碧城下了車。
一直到出了火車站,她還嘖舌:“嘖嘖,沒想到京都跟咱們南華沒什麼區別呀。”
“啊,這兒是XX,沒到京都呢,貝貝你是睡迷糊了嗎?”
“什麼,沒到,沒到你怎麼讓我下車了……”郝貝驚叫。
沈碧城一臉尷尬的道:“早上的時候我跟你說了,咱們先到這兒下,我想去那個海邊買點東西給奶奶做壽禮的呀。”
“啊……”郝貝張圓了嘴巴,有這事嗎?看她這腦子睡迷糊了,壓根就不記得這茬事了。
如此以來,郝貝便跟着沈碧城坐上去海邊的班車,從海邊漁民們那兒買了些自家醃製的鹹魚,這才往汽車站,坐汽車往京都去。
也就一個多小時,便到了京都,郝貝這一路走來,折騰的累死了,壓根就不知道自己遺落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而那個被她遺落的東西,卻是讓裴靖東歡喜交加。
郝貝用的手機是裴靖東當初扔她的大塊頭手機,高配置又是特別定製,價值十萬RMB的高端機。
最大的好處就是GPS定位,不管關機與否,手機裡的芯片都能聯上衛星搜索。
裴靖東在高鐵站沒有接到郝貝時,就啓動了該裝置。
定位顯示在移動種,而且根據稱動的速度顯示和地點顯示,裴靖東已然鎖定了那輛列車。
當下把怒的把沈碧城祖宗八代都罵了個遍。
他媽的,不氣巴拉的男人,不坐飛機,也不知道坐個高鐵呀,普通的火車,十幾個小時,坐的多不舒服呀。
別把他家二貝給累着了。
一天一夜的尋找加焦灼,已經讓首長大人的怒火全消,取而代之的是,只要儘快的見到郝貝,別說是他要收拾郝貝了,就是郝貝讓他再認錯,收拾他他都樂意的。
首長大人甚至還吩咐展翼把展家最好的溫泉室給留出來,等接到小妻子,得好好的給小妻子放鬆一下。
各種精油呀去身體長時間僵坐困乏的按摩手法呀,他在電腦上都查的一清二楚。
終於,火車到站時,首長大人也成功的鎖定了一節車廂,精確到連那個牀位都算了出來。
未等人下來完,就急急的衝了上去。
但是……
那兒有他媽的郝貝的人影呀,別說郝貝了,連沈碧城都沒看到。
但那手機……
牀鋪下面的地板上找到了!
那個牀鋪還是空的。
裴靖東呆坐在上面,真是他媽的想不明白,這麼貴的手機,郝貝怎麼會丟了呢。
上鋪的哥們正跟同伴說着話……
“嗨,下鋪那倆下車了呀……”
“是呀,我看是忍不住了,小年輕真火熱,在上一站下了,肯定是去開房了……昨個兒晚上那麼晚了還在膩歪……”
裴靖東一聽這話,那還得了,一把抓住其中一個男人問:“你他媽的說的是誰?”
另一哥們趕緊上去想拽開裴靖東,卻被裴靖東一下甩到了鋪位上,雙眸噴火的怒視着最後說話的那哥們,狠戾的問道:“說,你們說的是誰?”
那哥們一看這男人像是要瘋了一樣,另一個哥們趕緊從手機裡劃出一張照片來。
“這個這個……”得虧他昨夜偶然間醒來,看到姦情畫面,手癢癢就拍了下來。
那張昏暗的幾乎只能看出是一個男人的背影,卻是看得出男人的動作,似乎是在跟身下的女人親熱!
裴靖東看得眼珠子生疼,恨不得把那手機瞪出個洞來。
展翼這時候才擠上車,看這情形,趕緊的拉住自家首長。
那兩個年輕人才落慌而逃。
展翼看到裴靖東手中捏着的那個郝貝的手機,當下沒憋住,差點沒樂出來。
這是第一次看到他家首長吃憋呀。
實在是百年難得一見,可樂到不行!
至此,裴靖東死心了,除了回裴家守着,等着祖母生日之外,別無它法。
……
京都,秦老頭子來了,自然有老友要會。
把孫女兒往酒店一扔,當天晚上都沒回酒店。
秦汀語在酒店裡好好的睡了一夜,早起來,也沒見到裴靖東回來,心裡就忐忑不安着。
想去裴家找找去,但又不知道裴家到底住哪兒。
思來想去,就給賀子蘭去了個電話。
賀子蘭接到電話時,正在江州裴家主宅。
這期間住在主宅的不光有賀子蘭,還有剛出院的趙老太太。
老年人起的早,五六點鐘就醒,賀子蘭這個孝順兒媳婦自然是早起伺候着。
客廳裡的電話聲就驟然而至……
賀子蘭快步去接起電話,一聽是秦汀語的聲音,當下就驚喜的喊到:“小語?”
聽秦汀語說明打電話的意圖後,賀子蘭眸底一轉,當下便道:“那這樣,你在酒店等着阿姨派車去接你。”
掛了電話,賀子蘭就把這事給趙老太說了。
聽得趙老太直蹙眉頭,並不想管這事。
但是賀子蘭是誰呀,孝順兒媳婦兒,把趙老太的心理那是摸的一清二楚。
當下便說裴父前兩天也上京都了,這麼一說……
疑心病重的趙老太,當下就坐不住了,直嚷嚷着要進京!
趙老太此舉正如賀子蘭的意。
開什麼玩笑,一家人都知道京都還有一個裴家本家,就她傻瓜一樣的當了裴太太二十多年,卻連裴家本家都沒去過,那不是太丟人了嗎?
而且,她始終覺得秦汀語的話也有些意思,說裴靜阿姨肯定都知道裴家這樣那樣的一說,賀子蘭那要入駐裴姓本家的決心便更足了。
更甚至去臥室裡,拿了她跟裴父的結婚證揣在身上。
最早的的一班飛機,六點半起飛,十一點賀子蘭便推着趙老太的輪椅出了候機大廳。
賀子蘭本來說是去接秦汀語,但事實上,連她們自己都要打車,故而只好又給秦汀語打電話,讓她自己去……
趙老太說了個地址。
秦汀語掛了電話後就好好的一番收拾。
把自己的狀容儘量的往莊重雅緻上收拾,頭髮也是規規距距的披散着,梳的一絲都不亂。
連香水都不敢噴,就是怕也許有人會不喜歡。
這可是她進入裴家最好的機會,她一定要爭取裴家老小都喜歡她。
信心滿滿的秦汀語打了車就往賀子蘭給的地址去了。
只是那個地兒,可真是讓她跌破眼鏡。
叫什麼衚衕來着……
衚衕小的車子都開不進去。
只得到了衚衕口處就付了錢下車,踩着八公分高的黑色高跟鞋往衚衕裡走去。
而此時的郝貝,已經跟着沈碧城一起走到衚衕裡了。
衚衕的中間那一處,一個銀髮老太太,扶着一個拄着拐仗的老頭子正滿滿的走着。
遠遠的,郝貝看到那兩位銀髮老人相扶的情景,心中說不出的感動。
有多少的年輕情侶夫妻們能像他們一個,執子之手與之皆老。
驀然,郝貝看到那背影多熟悉呀。
當下就叫道:“沈奶奶!”
前方正在走着的沈老太太一回頭就看到自家孫兒和郝貝,愣了一下,很快回神,拍着身邊老頭子的胳膊道:“那,我跟你說的小丫頭和小孫子來了……”
沈碧城見到奶奶笑的很開心,還獻寶似的把從漁民手裡買來的寶貝給拿了出來。
“奶奶,你看,有你最愛的吃的鹹魚,這些是新醃製的,比較好一些……”
“奶奶,還有這個,是貝貝撿的,可以做成貝殼風鈴……”
沈老太太笑眯了眼,邊上的一頭白髮,老臉乾瘦還有許多老年斑的老頭子蒼老的眸子中有淚水盈出。
握緊老伴兒的手:“梅香,梅香……”一遍遍的叫着愛妻的名字,叫了幾十年的名字,都沒人應,如今叫一次便有妻子應一次,這一輩子總算是也知足了。
高跟鞋的聲音塔塔的響在水泥路上,秦汀語拿手包掩蓋住那股嗆人的鹹腥味。
她本就懷着身孕,這會兒嗅到這味道,乾嘔着差點兒沒吐出來。
她一邊嘔一邊開罵:“那兒來的一堆破爛玩意,不知道拿遠點兒嗎?”
她一罵,郝貝就急眼了,尼瑪的,極品真他媽的多,連京都都不能例外的。
等郝貝看清那罵人的是秦汀語時,那簡直是笑開了懷,好狗血的緣份呀,花孔雀也來了……
當下轉念一想,以那個秦老頭子的手段,秦汀語會來這兒也不意外。
秦汀語緩了下後,看到是郝貝,雙眸簡直嫉妒的都要噴火了,郝貝也來了,來裴家嗎?
真是可笑,也不看看她那寒酸樣兒。
“呵,郝貝是你呀,我當是誰呢,遠遠的就嗅到一股寒酸味兒。”秦汀語一出口就沒好話。
但郝貝豈會是那麼好欺負的,當下回了一笑:“我說呢,怎麼就嗅到一股雞窩的味道,原來是秦大小姐呀。”
兩個女人嘴上不饒人,眼神也都犀利的恨不得把對方殺死。
邊上的老頭子卻是噗的一聲樂了,拍着老伴的手道:“這丫頭跟你很像呀……”罵起來人不帶髒字的。
秦汀語一聽這聲笑,當下臉上掛不住,指着那老頭兒就開轟:“臭老頭兒,有你什麼事,多事!”
被罵的老頭子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問妻子:“她是在罵我?”
沈老太太拍拍他的手:“可不是嗎?你可不就是個臭老對嗎?”
秦汀語也是這時候才注意到沈碧城,沈碧城今天穿的衣服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休閒衫,大大的白襯衫,一看就是低價貨,不過勝在他長的清秀,但因坐車折騰的滿臉疲色,倒是沒了原先的氣質。
這麼一看,秦汀語眼角就起了笑意:“呵,郝貝我還當你找男人的眼光一向一流呢,沒想到呀,找了這個個貨色,嘖嘖,在南華那兒時,這窮酸男人那一身裝扮,不會是你花錢租來故意氣阿南的吧!”
郝貝聽到秦汀語的話後,看了眼沈碧城,埋怨道:“看吧,讓你不要買這件衣服,讓人笑話了吧。”
秦灑語一聽郝貝這話,那是更加的得瑟了:“郝貝,你也就這點出息這點能耐,所以乖乖的跟着你窮酸的男人滾的遠遠的,別髒了裴家的地兒。”
“喂,我說這個小姑娘,老婆子我瞅你長的人模狗樣的,也挺乾淨,但早起是不是餓的把夜香給吃了,怎麼說出的話一股大便味呢。”
沈老太太一開口,那是秒殺天下無敵手,聽的郝貝都自嘆怕是連夏秋都不如沈奶奶這吧人的功底吧。
秦汀語被人這要明罵暗損的,當下急紅了臉:“你個死老太婆!”
她這一罵,沈老太太邊上的老頭子怒紅了臉,顫抖着手指着秦汀語:“你敢再罵一次試試!”
沈老太太見老頭子情緒激動,當下就着急的拍着他的後輩勸着:“好了好了,當是一隻瘋狗亂叫,你動什麼氣,老了不都是這樣讓人嫌的嗎?”
沈碧城一雙冰冷的深邃眸子凝視着秦汀語:“秦小姐,禍從口出這四個字,你怕是沒學會吧。”
郝貝見老爺子咳的厲害,也急紅了眼:“秦汀語你找死喲,這可是裴奶奶和……”那個應該是裴家爺爺吧。
秦汀語的手機這會兒正好響了,是賀子蘭打來的,部她到那兒了。
秦汀語說到了衚衕裡,便掛了電話。
冷哼着看向郝貝:“開什麼玩笑,郝貝沒想到你這個騙人精騙人的把戲還這麼憋腳,裴家奶奶,怕是你都沒見過吧!”
秦汀語說完呵呵的笑着,郝貝氣的沒話說,當下據着拳頭就想上去跟秦汀語廝打一番。
秦汀語卻又開口了:“郝貝,我勸你最好別跟我打架,我肚裡懷的可是裴家的孫子,呆會兒你跟我打,要是不小心孩子沒了,裴奶奶的貝重孫沒了,那可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了……”
郝貝嘴角狠抽,心中那點兒怒呀氣呀全沒了,不作死不會死,秦汀語,姐兒等着看你死無葬身之地!
衚衕入口處,賀子蘭推着趙老太往裡走,另外還有幾個着中山裝的中年男人和一身樸素的中年婦人跟在身側,邊走邊聊着什麼。
賀子蘭則是一身高貴的進口皮草,就連輪椅上的趙老太也是一身皮草,那是賀子蘭花了大價錢孝敬婆婆的壓箱寶。
如今這兩人珠光寶氣,走在這樣略顯平民化的小衚衕裡,難免引來路人的側目。
這讓賀子蘭下巴揚的更高了,那種油然自來的高貴呀,氣質呀全出來了。
卻不知,走過去的中年婦人悄然的對丈夫說:“這是那個土包子,穿成這樣也敢來這地兒晃盪……”
這地兒什麼地兒,皇城心兒的地方,住的那個不是高官貴人,那家兒不是肥的流油水兒的。
但誰敢把幾萬的包包拿手裡,十幾萬的皮草穿身上,那不是等着被查辦的嗎?
所以,到這兒的訪客都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進這道兒的人,那都整的是越樸素越好,否則會被主家拒之門外的。
衚衕裡僵持着的沈老太太一行人,遠遠的看到有客人來,便招呼了起來。
“老嫂子,聽說你回來了,特意來看看你,沒帶什麼東西,這可是山裡的特產呀……”方纔那對中年夫婦走上前時,中年男人如是的說着。
沈老太太呵呵一笑:“那兒的話,走走走,屋裡坐去。”說罷扶着老頭子,叫上郝貝和沈碧城:“走,回家。”
郝貝雖然迫不及待的想看看秦汀語死的慘慘的,但這會兒明顯沈奶奶有客人,那就聽話的跟着一起走了。
那中年婦人看到秦汀語又是搖頭,納悶極了的說:“今個兒奇怪了,這道上有錢人格外多,剛纔還看到兩個穿皮草的……”
秦汀語聽這話那叫一個得意呀!
瞧瞧,貧民就是貧民,什麼山裡的貨,不過是一塊不知道什麼動物的腿而已,有什麼好稀罕的……
衚衕的盡頭那裡,一個圓形空白禁止任何行人車輛通行的標誌豎在那兒,周邊幾個清潔工模樣的年輕男子銳利的眸子掃過進來的一行人,看到郝貝和沈碧城時,有人想要上前,沈老太太卻是笑道:“不用緊張,自家人,以後見了可不許攔的。”
兩名年輕男子這才又去忙別的,連回話都沒有。
郝貝那個心驚肉跳呀,這些年輕男子,那犀利的像紅外線一樣的眼神,那身高,那骨骼分明的大手,怎麼可能是普通的清潔工呀。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走了過去,一座硃紅色大門前,兩尊震宅的小石獅守在門前。
朱門推開,園內古色古香,翠竹滿園,郝貝剛進來,還未來得及吸一口這麼清新的空氣時,便被一小火車頭一樣的身影撲了上來。
“嗚嗚嗚,媽媽媽媽,你是不是不要小寶貝了呀……”
此小騷包娃兒,不是裴瑾瑜又會是誰?
郝貝那叫一個驚呀喜呀,這一路走來,看了好多想了許多,到這會兒才明白,自己最想念的還是這小娃兒撒嬌的一聲媽媽……
熱淚盈眶,抱着小娃兒那是親了又親,好像多久沒見了一樣。
沈老太太迎了客人進屋,沈碧城站在那兒,看着郝貝和小娃兒親熱,心裡酸酸澀澀的,一回身,正好瞧到站在那個禁止通行路口,跟人打聽裴宅情況的秦汀語,眸底的溫和演變成一種脫利的鋒芒……
裴靖東接裴小娃兒的電話,說郝貝到了裴家四合院時,心裡那叫一個激動,沒想沒顧的指揮展翼開車去四合院。
而此時的四合院入口處,秦汀語和賀子蘭被三個清潔工攔住了。
秦汀語並未跟賀子蘭說遇到郝貝的事情,賀子蘭自然不知道秦汀語得罪了什麼人。
路口處,趙老太遠遠的並未走近,這老怪物也精明着呢,裴家那高門大院,不管是年輕時,還是年老時,她都有一種發怵的感覺。
所以,只說想休會兒,便留在了半道上。
賀子蘭甚至拿出了結婚證出來:“看到沒,我是裴紅軍的正經太太,你們一羣清潔工,敢不讓我進去?”
說着指了指秦汀語道:“看到沒,她呀,南方秦家的唯一的大小姐,她的肚子裡可有我家裴靖南的孩子,老裴家唯一的嫡孫子呀!”
硃紅色大門內的雙生子兄弟倆在郝貝去洗澡換衣服時,就在門口看熱鬧呢,這會兒聽到這話,小娃兒不樂意了……
“咦,這裴家的嫡長孫難道是從小的開始排起的嗎?”
“哼,你看她能生得出來嗎?二叔肯定不會娶她。”
……
衚衕外,最豪華的車子要算是奧迪車了,一溜排兒的奧迪車停在路口,而後分別從兩輛車裡,走出兩撥人來。
一撥是秦老頭子,一撥是裴靖東和展翼。
兩方人馬對視一眼,裴靖東呵笑一聲……
秦老頭子指着裴靖東問:“阿南,你……”
裴靖東笑着對另一老頭一低頭喚了聲:“大爺爺。”
那銀白髮與秦老頭子走一起的老頭點頭道聲走吧,四人便往衚衕裡行去。
走到路中央,裴靖東看到趙老太時,虎眸一眯,轉身給展翼說了句什麼。
趙老太看着親孫子走近,卻過而不語,那心裡別提多不是味了,喃喃了一聲:“阿南……”
裴靖東等人走過去後,展翼快速上前,推着趙老太:“趙奶奶,咱們走吧,我哥說這地兒不是你該來的。”
裴靖東三人走到那禁止通行的標誌路口時,恰遇還在吵鬧的賀子蘭和秦汀語。
而此時,園子裡的小娃兒讓這兩人的話給氣壞了,裴瑾瑜小娃兒給那條高大的獵犬餵了塊餅乾,悄聲道:“大虎,去,嚇嚇他們……”
如狼一樣的獵犬從宅子裡衝出來,朝着秦汀語和賀子蘭嗷嗷的叫……
秦老頭子那是老臉都丟盡了,看着打扮的珠光寶氣的孫女兒,差點兒沒腦中風!
裴靖東的大爺爺裴林,此時也是臉色難堪的對秦老頭說:“老秦呀,今個兒怕是不適合讓你見家弟和弟妹了……”
秦老頭子那張老臉呀,精彩絕化不足以形容。
秦汀語看到爺爺時,那是來了底氣,跑到爺爺和裴靖東的跟前就開始哭訴!
什麼郝貝跟着窮酸的野男人,還有兩個老人的事說了一遍……
這時,宅子的門開了,秦汀語口中的郝貝和那窮酸的一堆人就站在門口。
老頭子裴森,那是氣得不能行,指着秦汀語道:“阿南,這就是你要娶的秦家小姐,不過一市井潑婦無疑,還罵你奶奶……”
秦老頭子一聽這話,那還得了,當下便問:“阿森,她罵梅香了!”
裴老頭子一個怒意過去:“梅香的名字是你叫的嗎?”
秦老頭子臉上掛不住,一個巴掌呼扇而過,重重的甩在秦汀語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