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有病就得治!(她懷孕了!)
“貝貝,貝貝,你說怎麼辦呀?誰這麼壞呀,發這樣的報道……”
寧馨紅着眼一副急的團團轉的模樣。舒愨鵡琻
郝貝捏着手中的報紙,把那上面佔了整幅版面的兩則報道都看了個仔細。
關於秦立國那個報道,郝貝在上次逃離南華的時候曾聽小娃兒裴黎曦說過。
當時她還在想着,如果自己有時間就水軍一把,把秦立國這事給炒作起來,看那秦汀語還有什麼好得瑟的。
可是如今,看這報紙上評論員在下面的一則小評論上註明了,最近南華軍區都由副司令暫代一切職務,而司令員秦立國則在一個月前早就秘密前往中央黨校學習,明爲學習,實則爲黨內雙規。
這下秦汀語沒什麼好炫耀的了吧!郝貝莫名的小興奮一把。
兩則報道放在一起,媒體評論——
裴秦兩家高調聯姻,並動用試管嬰兒的方式爲已經死去六年的裴靖南留下後代的這個方式是否給英雄抹黑?
郝貝坐在沙發上,面前的電腦上,這兩則新聞焉然已成爲度娘搜索熱點,蓋過了明星娛樂新聞,榮登頭條。
網絡上的說法,比報紙上更加的直白。
更有甚者言語閃爍,利用《又見坑爹——我爸是南華軍區司令員秦立國。》這則新聞而延伸出一種奇怪的謬論!
這個孩子是英雄的後代嗎?
還是英雄的哥哥,一男娶兩女的障眼法?
“我靠,奶奶個熊的,這是誰說的話,首長大人堅決不是那樣的人,貝貝你別看了,總之,我寧馨兒兒腦袋保證,首長大人絕對不會娶兩個太太的。”
寧馨看到那上面的報道,一下就氣紅了眼的怒罵着。
那神情,就好像自己最重要的人被侮辱了一樣的。
這讓郝貝不禁側目去打量寧馨。
寧馨察覺到自己情緒太過激動後,當下就紅了小臉兒,而後怯生生的舉着小白手發誓:
“貝貝,你放心,我都結婚了的,絕對不會是暗戀首長大人才這麼生氣的,我就是覺得,像首長這樣的好人,是不會做出這樣不道德的事情的。”
“好人?”
郝貝微微一怔,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裴靖東是好人。
在江州秦汀語與裴靖南的那場冥婚中,秦汀語的七哥秦佑安說的話,此時從郝貝的腦海裡蹦了出來,秦佑安說:“你以爲他是好人嗎?你以爲軍人就一定是好人嗎?”
至於秦佑安的說詞,郝貝雖然不能完全苟同,但在她的心裡,好人與裴靖東這個名字掛在一起,還是有一點違和感的。
但此時,寧馨卻是點頭拍着小胸脯保證着:“我保證,首長肯定是好人的,我跟你說喲……”
寧馨像只嘰嘰喳喳的小麻雀,跟郝貝說她是如何結識並投靠首長大人的。
原來寧馨一年前來部隊,作爲政法大高材生被破格錄取到部隊從事文職工作。
起初的單位,並不是在江州軍區司辦,而是在下面的一個機動部隊,從事法務諮詢工作。
再然後呢,基層的部隊,男多女少,寧馨成了香餑餑,再加上人也長的漂亮,所以就更加受到隊裡的青睞。
這之後,只要有上面的領導來視察工作,都會有寧馨的出現,慢慢的成了這隊裡的接待一支花。
有一次就是裴靖東來檢查隊裡的工作,出了紕漏,當職的幹部爲了堵住裴靖東的嘴,就讓寧馨去招待裴靖東。
明面上是接待,但實際上,卻是給寧馨下了那種了不得的迷藥。
寧馨傻傻的自然是上當了,而後醒來便是在醫院。
後來才知道裴靖東發現她不對勁後,就把她送到了醫院。
而那個這麼做的幹部之後也被撤職查辦。
再之後,裴靖東還立下了一條規矩,下部隊時,不允許下屬部隊再用女兵接待。
這幾乎成了一條不成文的規定,但也只在裴靖東身上出現過。
郝貝聽完簡直是目瞪口呆,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寧馨怕她誤會訕笑着說:“貝貝,你放心,我對首長大人那完全是尊敬加膜拜和感恩的心,況且我都結婚了,對首長大人更是一點兒想法也沒有的。”
郝貝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怎麼回話,寧馨卻是個腦殘的話嘮。
細數着之後,首長把她提到了江州軍區後,還有很多次,還是有一些領導讓她作陪,她就作陪了,然後就裝傻充愣聽不懂人家的暗示。
之後慢慢的就有了腦殘這個稱呼。
郝貝聽到此纔對寧馨豎起了大拇指,這纔是高呀,大智若愚也不過如此。
寧馨被誇了,笑的咯咯的,沒多大一會兒,就捂住肚子說笑的肚子疼。
兩人說笑了一會兒,寧馨繼續在邊上說着話,郝貝卻是動手在鍵盤上敲打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一則——《救了清陽縣山洪中19名村民的英雄焉何被揣測成罪?》爲標題的貼子出現天涯論壇。
這個貼子郝貝以自己的視角,詳盡的描述了當天在村長家樓房裡,各村民的等死狀態,年老的年少的,寫的惟妙惟肖,而後如天神一樣的英雄來了。
英雄的妻子也在這些人當中,當最後一個年輕人提議讓英雄的妻子先走時,英雄拒絕了,選擇把生的機會留人村民,而他自己卻用熱血的身軀爲妻子擋去致命的危險。
最終獲救,卻重傷。
貼子裡巧妙的把裴靖東讓村民先走這種舍小我成大我的精神加以宣揚,而後又把裴靖東爲救妻,甘願犧牲自我的事情連貫起來。
瞬間把人們心中高高在上的英難和一個深情的男人結合了起來。
如此以來,那則關於裴靖東是不是一男娶兩女的障眼法就不攻而破了。
寧馨看了貼子後就大讚的嗷嗷亂叫:“天呀天呀,貝貝,你實在太高明瞭,得點32個贊才行呀……”
郝貝笑了笑,手指在鍵盤上快速的敲打着未曾停歇過。
這樣還遠遠不夠,還需要把這個貼子炒作成最熱貼,這樣纔有機會被紙質媒體重視起來,纔有可能幫到裴靖東。
三天後,各大網絡媒體紛紛有評論員發出關於這則報道的評論信息。
各大門戶網站甚至聲援先前的報道,定是有人要黑英雄的節奏。
更加可樂的是,很快那個黑裴靖東的id被曝光了出來,竟然是一個市面上的黑水組織。
廣大網友曾熱追的一些負面新聞,則全是由這家黑水組織炒作起來的。
一時之間,郝貝那剛爲裴靖東洗白的貼子,佔據了所有門戶站的頭條,連新浪今日頭條也火速的發佈了這則消息。
……
同一片夜幕下的江州裴宅裡,方槐坐在電腦前,嘖嘖有聲的跟裴靖東說:“你還別說,你那女人還有點作用的,你說這麼一人才,還是個大學肆業的,這要一直攻讀下去,我敢說,連咱們隊的吳哲都得讓她給打敗了……”
裴靖東那叫一個得意呀,這是他的妻子爲他做的事情。
雖然這事兒,他早就有安排和防備。
而且他本來也不在乎這些外在的負面新聞。
人在做天在看,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便好。
但能看到妻子如此的維護他,首長大人表示,內心春光一片,明媚之極。
“哼,那是,也不看看我嫂子是什麼人,就是有些人不安好心,天天雞蛋裡挑骨頭。”
說這話的自然不會是首長大人的,而是一天都處理自我糾結與矛盾中走神的展小翼同學。
“靠,你他媽的有病吧。”方槐臉上掛不住就罵了開來,這死展小翼這幾天就跟大姨媽來了一樣,要麼發呆愣神,要麼說話就是嗆他的。
“懶得理你。”展翼說完,走到裴靖東跟前說了下南華那邊的情況。
sp;裴靖東聽完展翼的彙報,蹙緊的眉頭若有所思,他相信郝貝那腦袋瓜子也不會那麼笨,而且夏秋跟沈碧城之間,雖然怪異,但還真的找不到任何破綻。
用方槐的話來說,沈碧城找上夏秋,要麼是不安好心別有所圖,要麼就是被迷了,五迷三道的這樣子,因爲夏秋也的確是長的漂亮。
“撤了吧。”裴靖東略一沉思,就下了這個決定。
又不是什麼重型犯人,就這麼一直盯着浪費人力物力也不是那麼回事。
展翼點頭去那邊打電話,方槐跟裴靖東繼續討論秦立國的事情。
裴靖東自己的事情,他倒是不怕,他一軍人怎麼可能去做那些違規違紀的事呢,所以公司那邊,一直都請的職業經理人,而裴氏企業也是他母親的產業。
母親去世後,他們兩兄弟成了順位繼承人,這無可厚非。
只是秦立國的事情,有些麻煩。
秦立國去黨校學習這事,是裴靖東搞出來的,透了點風聲給中央軍總,便會有這最起碼的學習任務。
學習期間是隔絕外界一切聯繫的,當初他只是擔心秦汀語會百般要求,而且秦立國再提出什麼讓他爲難的事情來。
故而纔會那樣做,卻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利用這件事大廝宣揚起來。
江南省軍區只有一個老總的位置,本來的內定人選應該是父親裴紅軍的,可是被自己這麼坑爹一把的,那一紙絕育證明,雖然可以證明裴紅軍的清白,但黨內最忌諱的就是作風問題。
況且裴紅軍年輕時的風流史也足夠在他的人生履歷上抹一把黑。
所以,這第二位人選就是秦立國。
但秦立國卻又讓秦汀語這事給黑了一把,那麼對於其它競爭對手來,自然是好事。
所以秦立國這次怕是沒事也得讓那些人找出點兒事的。
不管是從商從軍還是從政,只要和權利金錢打交道的人,哪一個敢說自己從裡到外乾乾淨淨,清澈的如泉水一般一眼見底。
所以,這事兒,要真查起來,秦立國這次怕是要完蛋了。
秦立國完蛋了,南方秦家在軍界這條道兒算是走不通了,而秦傢俬底下擁有的幾個軍工廠,可是秦家的支柱產業,怕也會受影響。
雖然裴靖東巴不得南方的秦家倒掉纔好,但狗急也會跳牆。
況且秦家的孫子輩們也都不是吃素的。
所以,這事兒,裴靖東還真不好不幫忙的。
可是一通電話打下來,裴靖東古銅色的俊臉就僵硬了。
中央軍總那邊的好友說,這事兒他最好是別過問,因爲上面已經重視起來,而且好像還有人特意的打過招呼,嚴查秦立國的事情。
秦立國如今已經不是在學習了,而是真正的被黨內雙規,如今就等着紀檢部隊的調查了。
“這麼嚴重,秦司令也算是軍中一奇葩,在南華這些年,也做了不少實事,這到底是誰這麼恨他,要把他至於死地呢?”
裴靖東到此才明白,此次事件,針對的不是他,而是秦立國。
對方黑了他一把,那是在警告他,秦立國的事情最好別插手。
“我看這事兒,怕還是跟明年江南軍區換任的事兒有關,聽說其它區有幾個老頭子都到了要退的時候,就想着再往上爬一階的,所以……”
方槐把從裴紅軍那兒得來的消息說了一下,裴靖東雖然還有些不相信只是爲了一個職位競爭就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那要查實了秦立國沒事兒,那些黑秦立國的人,怕是要晚節不保了的。
男人的們的鬥法,可不比女人家的那些小打小鬧,那動輒就是身家性命掛在刀口上的。
……
二十天後,南華。
瑞晶酒店是沈碧城名下的酒店,沈碧城在參加d市一個酒店的開業大典後回來便去了瑞晶酒店查賬。
幾個負責財務的經理人紛紛被叫到了辦公室
而作爲沈碧城的準女友夏秋自然是沒有任何避諱的在酒店的四處巡視着。
片刻之後,夏秋被一個電話招喚進頂樓的總經辦。
負責財務的經理人們魚貫而出,夏秋風情萬種的踩着小高跟鞋朝着沈碧城走了過去,眉眼間全是溫柔的笑意。
單手勾住沈碧城那條粉色的領帶,一個彎腰,婀娜多姿的嬌軀便坐在男人的懷中。
蔥白般的纖指撫上男人光潔白皙的臉龐,感受着男人那冷俊的氣息,凝視着他烏黑深邃的眼眸,膜拜着他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脣形,無一不在張揚着高貴與優雅,這個白馬王子一樣的男人,讓她動心,讓她甘願沉淪。
“談完了,一會我們去哪兒?”夏秋輕啓紅脣,吐氣如蘭的柔聲問着。
沈碧城臉上笑容從來沒有變過,對任何人和事,都是這樣一張溫和無害的笑臉,就如此刻一樣,他說:“去醫院。”
夏秋微微一怔:“去醫院?是看什麼人?還是你那裡不舒服了?”
沈碧城輕笑,眸光一轉落至夏秋身上,寵溺般的伸手把夏秋那的短們攏到腦後一點回道:“不是我不舒服,而是你不舒服……”
夏秋一雙烏黑的眼睛疑惑地瞅着他:“我?”她沒有不舒服呀?這些天過的很幸福,別提有多美好了。
沈碧城認真的點點頭,擡起夏秋的下顎,那雙會放電的眼晴眨巴着,像是在說一會兒們去哪兒吃飯一樣的神情,說道:“嗯,你不舒服,晚上總是做噩夢,夢到那些欺負你的人……”
沈碧城此話剛出,夏秋的身子便是一僵,繼而全身冰涼的喃喃着:
“老,老公,別,別跟我開玩笑了……好不好……啊?”
最後一個字的尾音拉的長長的,顫顫抖抖的聲音明顯的宣誓着她在害怕。
“夏夏,聽話,有病就得治,啊?”
沈碧城的回話也是如此的模式,溫柔體貼。
那怕他們此時的對話,傳出去,所有人的都會覺得沈碧城這個男朋友可真是無可挑剔的。
但夏秋卻覺得如萬蟻鑽心吞噬一般的難受,臉色發白,甚至一度的想要掙脫開沈碧城的。
而沈碧城卻是緊緊的摁住她的肩膀,那放在她腰間的力道死緊,足以把夏秋的纖腰給勒斷。
沈碧城帶着夏秋又一次去了仁愛,心理治療室裡,醫生接待了他們。
夏秋神色痛苦的訴說了自己的噩夢,那一次被三人連輪的夢境,是她這一生最大的痛處。
出了醫院後,沈碧城帶着夏秋去了夏秋最喜歡去的一家中餐火鍋店。
而這時候,把網絡上的事情搞定了的郝貝和寧馨倆人正揉着空空的肚腹,商量着呆會兒吃什麼好呢。
寧馨:“貝貝,說實話喲,我可不想做飯的,要不咱們出去吃吧……”
郝貝:“出去吃,那你想吃什麼?”
寧馨:“我也不知道呀,你在南華長大的,你帶我去吃你最喜歡吃的吧或者什麼特色菜之類的。”
郝貝想了想,想到裴靖東曾帶她去過的一個衚衕裡的私房菜,是一個老爺爺開的店,不過好像是不招待外人的。
那麼,除了這個之後,郝貝能想到的也就只有春明火鍋店了。
“那好吧,帶你去吃火鍋去。”
郝貝最後拍板定了兩人去吃火鍋,寧馨一聽說吃火鍋,嘴巴里就酸水直冒:“好呀好呀,那你我去最好吃的店裡,我超想吃火鍋的,可是在家裡都不讓吃的,說這個吃了不好。”
寧馨小聲的抱怨着,說家裡這個不許那個不讓的,不知道多無聊了。
郝貝這纔想起從來沒有問過寧馨,家裡的情況。
於是開口隨意的問了句:“寧馨呀,你說你一出差就麼長時間,你老公沒意見呀……”
寧馨怔了一下而後笑道:“他能有什麼意見,他比我還忙呢,比我出差時間還長,天天就知道工作,他沒意見的,不過我小老公有意見就
是了……”
郝貝再次臉紅起來:“那個……”
寧馨看到郝貝臉紅,當下一副發現姦情的模樣。
“噢噢,貝貝,你爲什麼臉紅呢?我說我小老公你臉紅個什麼勁呀?”
郝貝被寧馨這麼一問,臉比剛纔更紅了。
郝貝囧的簡直不能用言語來形容,就在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時候,門鈴響了。
郝貝一把推開寧馨,就往門口衝去開門。
寧馨站在原地傻愣愣的喃喃自語着:“小老公,小老公,我說我小老公,貝貝臉紅什麼呢?”
郝貝打開門,看到門外站着的展翼時,簡直是謝天謝地的,十分熱情的給了展翼一個大大的笑臉:“展翼呀,你來了……”
問完話,又往展翼的後面看去。
展翼笑着解釋:“嫂子,我回來有點工作處理,所以來看看你這邊有不有什麼需要我乾的事兒,我哥在江州挺好的,你放心,有方槐守着,肯定能好起來的……”
郝貝點了點頭輕笑:“你來的還真是時候,我和寧馨正要一起去吃飯的。”
展翼一聽到寧馨這兩個字,腦袋嗡的一下,耳根子有些發熱。
心底裡兩個小人兒在打架,一個罵他,一個鼓勵他。
燥的他站在那兒,進去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郝貝卻是衝裡面喊了起來:“寧馨,展翼回來了喲……”
屋裡還在拿着手機摁着什麼的寧馨這時候才擡眸,眸色迷茫中帶着高深的色澤,而後揚聲道:“展翼是誰呀?我跟他不熟。”
說罷依舊低頭擺弄着她的手機。
如果說本來展翼還在糾結着進去不進去的話,聽了寧馨這話,那便是火冒三丈的擡腳步了屋子。
寧馨聽到有人進屋,看了一眼展翼,而後冷哼一聲,一副生氣的小女人模樣衝郝貝抱怨:“貝貝,貝貝,你怎麼能放陌生男人進來,你小心我給首長大人打小報告喲……”
郝貝簡直是哭笑不得,寧馨明明就在生氣那天從江州走的時候展翼說的那話。
那天展翼也的確是過份,可是郝貝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人家寧馨都結婚了喲,這搓合也不是,不搓合也不是。
私心上,郝貝還真希望寧馨跟展翼在一起的。
長身玉立,溫潤如曖陽的展翼對任何人都是溫和的,只有面對寧馨的時候纔會出現些別樣的情緒。
這樣的情況,根本就是不知不覺間受寧馨影響的原因呀。
展翼那個火氣呀蹭蹭蹭的直冒,這寧馨個腦殘的,怎麼敢這樣跟他說話?
“寧馨兒,你是腦抽了吧,沒有看到小爺來了嗎?”
寧馨眨巴着一雙鳳眸兒看着郝貝,可憐兮兮的說道:“貝貝呀,你到底要不要請我吃飯呀,我的肚子都餓扁了……”
“……”郝貝啞然,寧馨這是打算把小展給氣死的節奏呀,無視的這麼徹底。
果真,展翼就跳腳了:“寧馨,我在跟你說話。”
“……”寧馨依舊低頭玩她的手機,間或擡眸怨婦一樣的眼神掃一眼郝貝,控訴着自己肚子餓的事實。
“那個,要不咱們一起去吃飯吧。”郝貝只得這麼提議。
以爲寧馨會反對,沒想到,這一對冤家竟然異口同聲的答了個:“好”
郝貝嘴角一抽,這真是郎有情妾有意,連心意都是相通的。
可是……一個未婚一個已婚,這注定就是不成的事呀!
不過郝貝也沒有多作糾結,自己的事都一團亂呢,哪兒有心思去想別人的事。
展翼開的車,寧馨沒有拒絕的就坐拉着郝貝坐到了後座上。
郝貝說了個地址,車子就往明春火鍋店駛去。
剛到火鍋店門口,展翼便輕笑出聲,這狗血的緣份呀!
bsp;“嫂子,我們要不要換一家店呀?”
展翼這麼提議時,郝貝不解,寧馨卻是大怒:“貝貝,人家有些人是貴公子,不喜愛這樣的平民之地,咱們自個兒去唄,你不是說這家店是你吃過最好的店嗎?”
郝貝點頭:“展翼呀,那個,你要不想去,我們自己去吧。”吃飯是個好事呀,可是這兩個一直這麼鬥法着,這飯還怎麼吃呀。
展翼那叫一個火,可是又不能直白的說出來吧。
那輛黑色的慕尚車牌號,展翼一眼就認出來是沈碧城的車。
而且這輛車,最近都是沈碧城親自開的。
故而展翼纔想着是不是換個地兒吃飯的。
明顯,沈碧城的車子停在這兒,人肯定就在附近,或者就在這家店裡。
他們是後來者,真是沒辦法說是沈碧城來者不善的。
但也想着能避開則避開點總是好的。
“那就這家吧,我是想着吃火鍋容易上火,某些大小姐這火氣大的,怕爆炸了呀……”
郝貝囧囧的訕笑,拉着氣的快要跳起來的寧馨就往店裡面走去。
初夏吃火鍋的人還是很多,而且這家店,遠近聞名,看門口停着的那些名車好車就可以看得出來。
價位適中,不管是富貴人家的,還是貧民老百姓,幾百元就能吃上一鍋不錯菜餚,那生意可是相當的火暴。
郝貝們到店裡的時候,只能坐在等候席上牌排了號在那兒等着。
寧馨一看到手中拿的號是第十號,那簡直是快哭了,小腦袋聳拉在郝貝的肩頭,邊玩手機邊抱怨:“真是那那兒都不順心的,吃個飯也得排這麼久的隊……”
郝貝小聲的與她聊着天解悶,展翼坐在邊上獨自生悶氣。
聊着聊着,寧馨就突然醒神了一樣的叫了一句:“對了,貝貝,你還沒說爲什麼我說我家小老公有意見了,你就臉紅呀……”
周邊的人因寧馨這一句都看了過來。
懂的那些臉也跟着一紅,不懂的那些只當是這姑娘找了個老公年齡比較小。
郝貝那叫個臉紅到爆,簡直想拿膠帶把寧馨的嘴巴給堵上。
偏偏這寧馨兒還特別腦殘的眨巴着一雙水眸兒,滿臉期待的看着郝貝,希望郝貝給一個答案。
被寧馨問的急了,郝貝只得扔她一句:“你去問你大老公。”
寧馨一聽這話,似乎懂了,而後小臉兒紅了,而後碎罵一句郝貝:“貝貝你好流氓喲……”
郝貝捂臉,真丟人丟人呀……
展翼卻是黑了一張臉,她們的對話,再白癡他也知道說的是什麼……
就在展翼想是不是不跟她們一起吃飯的時候,卻聽到一道脆生生的女音疑惑的喊着:“貝貝……”
郝貝擡眸看到就是衝她招手的夏秋,愣了一下神,回來的時候,她約夏秋沒約到,沒想到兩個人會在這兒遇上了。
夏秋踩着小高跟蹬蹬蹬的就衝了過來,抱着郝貝那是高興壞了的樣子。
“貝貝,上次真對不起,碧城他的酒店在d市有個開業典禮,本來我們說不過去的,但是那邊的負責人已經把老總會過去的消息公佈了,不想失信於人,所以我們連夜趕過去了。”
郝貝點點頭,對夏秋還是一樣的笑臉,但是心中有些芥蒂,那是怎麼樣也無法像以前一樣無拘無束的了。
“恩,沒事,我也就是想找你一起吃個飯的。”
夏秋點點頭,跟展翼和寧馨打了個招呼,抱着郝貝笑說:“你們是貝貝的朋友吧,介意和我們一起拼桌嗎?我們就兩個人,在包間裡……”
寧馨眨巴着大眼,可憐兮兮的揉了下肚子,好像點頭說好,可是還是看着郝貝。
展翼是蹙着眉頭,直覺上就不喜歡這個叫夏秋的。
上次就是這個叫夏秋的交待鄰居,才讓他們錯失了找到嫂子的先機,被沈碧城佔了個先,如今,怕是沈碧城這會兒在包間
裡等着的吧。
但你要說人家是故意下的套子,可是吃飯巧遇也是常有的事,而且人家是先到,他們是後來。
怎麼想也不可能是預謀的呀!
“會不會不方便呀……”郝貝推辭着。
夏秋卻是攬住她的肩道:“哪兒有什麼不方便的,都是咱們自己人,我們也是剛回的南華,要不然早就找你出來吃飯了,擇日不如撞日,一起好了……”
如此,郝貝一行三人,便跟着夏秋到了包間裡。
包間裡,坐在主位上的沈碧城看到郝貝時,還愣了一下,然後才笑着說:“剛纔夏夏還唸叨你來着,說貝貝最愛吃這裡的火鍋……”
郝貝回了一笑,介紹了身邊的展翼給沈碧城認識,寧馨是早見過沈碧城的,當下就笑着打招呼,然後就不客氣的坐了下來,說快餓死了,要多吃點。
寧馨像是爲了故意氣展翼一樣,直接坐在沈碧城的左手邊,而夏秋則坐在沈碧城的右手邊,郝貝是挨着夏秋坐,然後纔是展翼。
不過展翼跟寧馨卻是隔着一個位子的。
重新坐好後,沈碧城叫了服務生進來,把小鍋換成了大鍋。
沒多大一會兒,重新上了菜。
寧馨一直巴着沈碧城聊天,聊畫呀,聊這聊那的,好像很有話講。
夏秋全程就跟郝貝在聊着彼此最近的情況。
這可把展翼給鬱悶壞了,覺得寧馨這妞兒是在故意氣他的。
寧馨跟沈碧城能有多熟悉呀,竟然還給沈碧城夾菜。
當下展翼就酸溜溜的說着:“喲呵,大小姐,咱能別分不清主次行麼?人家正牌女友在坐着呢,你獻什麼殷勤。”
寧馨一揚頭,回了展翼一個笑臉,丟他一句:“要你管,夏夏姐纔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呢,再說了,我都結婚了有老公了,我老公也是高富帥,我有必要去搶別人的老公嗎?”
“……”展翼讓嗆了個正着,臉黑心痛,瞪着寧馨,就覺得這女人腦抽了,她有老公關他什麼事,幹嘛要跟他說。
那邊夏秋笑了笑,大方的說:“難得寧小姐不嫌碧城太悶,我有時候還嫌他話少呢,沒想到,你們倒是挺能聊得來的。”
郝貝聽這話也朝寧馨和沈碧城看了過去。
沈碧城卻是轉身避開她的視線,去摟着夏秋:“小氣鬼,難道我平時跟你聊天的時候少嘛,別忘記了咱們可是二十四小時沒分開過一分鐘的……”
夏秋臉上一紅,而後膩在沈碧城的懷裡嬌羞的嘀咕:“你壞。”
這倆人的**讓包間裡充滿了曖昧的氣息,寧馨卻在邊上極破壞風景的嗷嗷叫:“嘿嘿,夏夏姐姐和沈哥哥你們的感情好好喲,是不是快要請我們喝喜酒了呢……”
沈碧城笑了笑,大方的說着倆人打算在農曆情人節那天舉行婚禮。
夏秋也跟着笑了,只是那眸底的笑意帶着一種期盼與失落。
鍋底煮開,菜和肉一起下了鍋,飄出一股火鍋的香味來。
夏秋吃了一點兒就說沒味口,剛纔吃多了這樣子的,沈碧城就陪着她說話。
就這樣拼成一桌的人,坐在一起吃飯,展翼這會兒完全不理寧馨了,反倒時刻的盯着郝貝那邊的動靜,生怕有個什麼閃失。
突然,夏秋臉色一白,捂了嘴乾嘔了一下。
快速的起身就往外衝去,把沈碧城嚇的大叫一聲:“夏夏……”人也跟着離了座,往外衝去。
全部的人都是一怔,而後回了神,也跟着往外去看,只有展翼坐在位置上沒有動。
寧馨跑到門口的位置看到夏秋是往wc衝去,跟郝貝一起跑到洗手間門口攔住了沈碧城:“這是女廁呀,你不能進去。”
沈碧城站在門口一副着急的模樣,請郝貝和寧馨幫忙進去看看。
洗手間內,夏秋正在洗手檯上乾嘔着。
郝貝跟寧馨對看一眼,一個想法在心底成形,齊齊的問出口:
“夏夏,你這個月大姨媽來了嗎?”
夏秋乾嘔完洗了把臉,臉色一片蒼白之色,緊張的絞着五指:“沒,我不會……”
臉上突地青紅白交錯着,活像一個調色盤一樣。
郝貝秀眉一蹙,寧馨卻是高興的亂叫:“天呀,你這樣像是懷寶寶的樣子,貝貝知道的,對吧……”
郝貝囧了囧,雖然她是知道,可是寧馨這意思,好像是說她生過孩子一樣的。
天可憐見,她也不知道懷孕是什麼樣,不過是想到了而已。
片刻之後,郝貝和寧馨扶着夏秋出來。
沈碧城還是一臉急色的抱住夏秋輕問:“怎麼了呀?吃的好好的,剛纔就說沒味口,一會兒又悶的厲害出去走走,這又是怎麼了?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郝貝看着沈碧城一副標準的二十四孝男友模樣,也真心的爲夏秋高興。
有了孩子,這倆人的關係就更加的穩定了吧。
寧馨笑嘻嘻的報喜:“沈哥哥,你是要帶夏夏姐去醫院看看的,估計你要當爸爸了喲,嘿嘿,是不是很開心呀……”
沈碧城一張俊臉僵住,錯愕的看向夏秋,再退後一步,看着夏秋的腹部,最後半蹲下身來,雙手輕放在夏秋的腹部,輕喃着:“這兒,有我們的孩子嗎?真的嗎?夏夏,我不是在作夢吧,我們有孩子了?”
夏秋臉紅心跳,這個男人好溫柔呀。卻又一陣陣的心驚,這個男人一直都是溫柔的,對任何人或者任何事,全都是這樣的。
但這不代表,他真的就是個紳士呀!
然而,現在,她有了他的孩子,不看別的,看在孩子的份上,這個男人也不會那麼殘忍的吧。
夏秋回抱着沈碧城的頭,語帶哽咽的道:“是的,老公,我們有孩子了,有屬於你和我的孩子,我們以後好好的在一起……”
這一幕,過往的人們都紛紛的感動。
一對年輕的小夫妻走到一起,結婚生子,那是人生最幸福的開端。
如此,這飯是沒法吃了,一行人轉而往仁愛醫院去了。
全程展翼一行人是陪同的,到了醫院,進b超室裡,除了展翼之外,寧馨和郝貝都跟着去了。
醫生做了b超,照出夏秋已懷孕一個月的事實。
夏秋喜極而泣,醫生卻是不留情面的扔出了一個事實。
“因爲你之前剛做過刮宮流產,沒有間隔半年就懷上,所以要格外的小心,不然容易造成流產,等胎兒三個月時,要做各項篩查,以防有病變的可能性……”
此一言,乃晴天霹靂一般,炸的夏秋臉色慘白,連帶的郝貝的心裡也是一揪。
沈碧城的臉上也是不好看,怒視着醫生,一字一句的說着:“請你說話客氣一點,她是我太太。”
醫生莫名奇妙的被沈碧城這樣說,無奈的攤手,開了單子和注意事頂送他們離開。
從醫院出來,一行人便兵分兩路。
沈碧城那輛黑色的慕尚車上,夏秋坐上後忐忑不安的,其實這一個月來,他們做的次數雖多,但只有第一次時沒有任何避孕措施,沈碧城給她避孕藥,她沒有吃。
之後的每一次都有避孕,她也在那避孕套上面做過手腳,沒辦法,她必須爲自己的將來拼一把。
沈碧城自坐上了車,一張臉就陰沉的可怕。
夏秋更是怕極了,連副駕都不敢坐的,坐在後面怯生生的道:“碧城,我們在一起,好好的,好嗎?我們有孩子了?你不是說你很喜歡孩子嗎?”
沈碧城從內視鏡裡厭惡的剜了一眼夏秋:“我是喜歡孩子,可卻不想讓我的孩子在死過人的房子里長大。”
車子咻的一聲駛離了原地……
而另一輛車上,寧馨卻是笑呵呵的一張臉,一直的說着小寶寶有多可愛的事情。
郝貝卻是不容樂觀,先前她一直覺得夏秋和沈碧城有問題。
bsp;可是現在,兩個人都有寶寶了,這個總做不得假吧。
而且這近一個月來,夏秋和沈碧城都沒有出現在她的眼前過,好像先前那一切都是她的假想一樣。
郝貝是個心軟的,這一點兒無需質疑,如若不然當初也不會把裴瑾瑜小娃兒從醫院裡帶回家。
所以這會兒又替夏秋憂慮上了,生怕夏秋打過胎的事情,會影響胎兒的成長,或者影響夏秋跟沈碧城的關係。
而且夏秋是因爲她才被陸銘煒那樣對待的。
時間一天天的過,郝貝的擔憂也慢慢的消除,每天的日子除了調研餐廳的事情之外,就是給裴靖東和方槐打電話。
這一天,展翼終於帶來一個好消息。
是關於裴靖東的,六月初那則報道裴靖東的媒體報紙抵不住強大的網絡力量,被衆千萬網友人肉搜索。
扒拉出寫那篇報道的記者以前就做過假新聞,是那種專收人錢財發佈虛假煽動誘導讀者的黑心記者。
現在那記者已經被開除,而關於裴靖東的審查令,也早在一週前撤掉。
隨後,網絡上又一出大明星秦向風的女粉絲因不滿秦向風有公佈有女友的消息而鬧自殺。
據可靠消息,這名鬧自殺的女粉絲,系南方軍區某位將要調任到江南軍區任職司令員的老司令的外孫女。
而這一牽而動全發,進而又把秦向風的家底給扒拉出來,南華豪門世家秦家的後代。
一連串的事情下來,秦立國就的事件就這麼不攻而破,最後反被拿下的是那除了秦立國之外,最有可能登上江南軍區司令員的南方軍區某位老司令。
這一喜訊可是讓郝貝高興壞了,先前一直憂心的事情,這下終於不用擔心了。
打電話給裴靖東時,小臉上全都是笑意。
她在這邊兒的一舉一動,現在沒有人看着了,她自己卻是主動的說給裴靖東聽。
包括夏秋和沈碧城的事情,她都說給裴靖東聽。
裴靖東那邊的人,雖然撤了一些,但還有是有所保留,一直到最終確認沈碧城不會再有危害的時候,纔算是完全的撤了回去。
夏秋的事情雖然算是郝貝的心病,但之後那麼長時間裡,兩人就像是沒有相交的平行線一樣,見面時是姐妹,平時卻並沒有過多的聯繫。
而郝貝這兒呢,想要開一家餐廳的心願也實現了。
餐廳定在6月底開業,地點選在南華高中附近。
這處小地兒,連帶着二樓的幾間居住房。
是郝媽媽把家裡的房子轉手後,又東湊西借,買下來的。
守着學校的買賣好做呀,平日裡的生意主要是針對學生,而且還有郝貝搞的網上白領套餐的這一項目。
郝家人全都鬥志滿滿,這一次,郝媽媽倒真沒有問郝貝要過一分錢,所有的錢,全都是他們自家賣房子的錢,還有那十幾萬的存款。
這事兒,郝貝都不知情,一直到她媽把地兒買了下來後,纔給郝貝說的。
兩間門面房,後面是一處老舊的幾間平房。
院子倒很寬餘,雖然有十幾年前的舊屋,但經過一番收拾之後,總比他們小小的單元樓要方便多了。
本來,一切都是向着好的方去而去。
可是突然有一天,網上出現了一段視頻和一則曝光了的新聞熱點。
南華瑞晶大酒店老總,京都豪門沈家遺孤沈碧城的未婚妻夏秋被曝光。
而這一醜聞正是郝貝已經刪除過一次的夏秋被人三p的視頻,這則視頻在各大網站傳播過一次,點擊上千萬。
成爲最新一波豔照門事件,單就一個夏秋,還不能引起這麼大的轟動。
重點是沈碧城的身份呀,京都隱沒多年的沈家的後代,那可不是一般的身份。
特別是現今,沈家當年的大小姐沈梅香還是裴家的二房主母的身份。
這樣的
醜聞一出,沈碧城就被急召回了京都。
而夏秋就成了衆矢之的。
郝貝知道這一消息是從網上,知道後第一時間打給夏秋,卻是無法接通。
去了夏秋的住處找的時候,也沒有找到,鄰居說夏秋早就搬走了。
沈碧城回了京都,網絡上關於沈碧城在京都的消息也時不時的傳來,大多是沈梅香安排的,沈碧城與一些世家名媛們開始了相親之路。
而且沈梅香曾向媒體隱晦的說過,孫子是一時受了迷惑,如今迷途知返,是好事兒。
關於沈碧城的身份,沈梅香對外公佈的是其早逝的兄長的兒子,被她一直收養在身邊,當親孫子一樣的養大。
郝貝再次聽到夏秋的消息,還是從網絡上,一條跟沈碧城消息相連接的一個引伸消息。
說的是沈碧城的在南華的前女友夏秋,因爲沈碧城的劈腿分手,而住院疑似流產。
這則消息就是昨天發的,有個八卦女自醫院裡見到夏秋時,拍下了一張照片,傳到微薄之後,而形成的延伸新聞。
這一天,夏秋的電話打來時,是哭着罵郝貝的:“郝貝,我跟你認識這麼多年,有哪點兒不好的,你也不用這樣兩面三刀的,恨我搶走沈碧城而放出那段視頻吧。”
郝貝一時驚呆了,她何曾放出那些視頻?
當那視頻出來時,她還納悶的想着是誰那麼無聊,除非當時保存了那些視頻,不然的話,不可能還能散播出來。
而她也在第一時間內,極盡所能的把那些視頻一一刪除。
面對夏秋的指控,郝貝只覺得天大的怨屈。
自此,夏秋一句話,從此不再是朋友,兩人之間五六年的感情,徹底玩完。
與此同時,裴靖東那邊,方槐正提議裴靖東去國外做一次神經修復手術,也許對裴靖東的恢復更好一些。
江州裴宅裡。
裴靖東蹙着濃眉,看着方槐虎眸如炬的問道:“有幾成把握?”
方槐比了三個手指:“三成吧,我聯繫了那邊最好的神經科醫生,你這個病例雖然少見,但他們做過多年科研,如果理論上不出錯,比三成還要多一些的把握。”
裴靖東點了點頭:“哪間醫院?”
“波士頓麻省總院”方槐回答着。
裴靖東眸中有着詫異的神色看着方槐問:“方柳在那家醫院吧。”這是一個肯定句。
方槐臉色一變:“靠,你以爲我有私心是吧,那你就別去了。”
裴靖東默然沒有說話。
方槐卻在那邊碎碎唸了起來:“你怕什麼呀,你不都結婚了嗎?爲郝貝那女人五迷三道的,你還怕對我姐有感覺嗎?再說了,都多少年的舊事了,你以爲你就是人見人愛,我姐就非你不可嗎?”
裴靖東苦笑着說:“我是軍人,不能隨意出國。”
方槐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知道裴靖東是不想去的。
有些人有些事,在人生裡刻了痕跡,不是你想抹就能抹得掉,也不是你想忘就能忘得掉,唯有永不相見,纔是最好的懷念。
於是這事兒,方槐特意的跑了一次南華,就是跟郝貝說讓郝貝勸裴靖東去國外做手術的事情。
郝貝一聽說有這麼一個好的機會,而且有可能一下就好了,當下就要去江州勸說裴靖東。
這兩個月來,郝貝每週都會來江州呆一天,寧馨成了她生活中必可少的夥伴之一。
孩子們也都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雖然他們也很想爸爸媽媽能生活在一起,但他們更加的知道,爸爸的腿需要治療。
所以跟着郝貝兩頭跑,這一次,才週三,郝貝就坐上方槐的車往江州趕去了。
方槐只是說了裴靖東不願意出國治療,並沒有提他姐也在那家醫院的事情。
可是方槐在路上接了一個電話,他把車停到了路邊,看了一眼後座上睡着了的郝貝,才接了起來。
sp;“小槐,怎麼樣了?他過來嗎?最近米瑟特醫生正好有空閒,再過半個月他就要去非洲,怕是就難約到了。”
“他不願意去,我也沒辦法……”
“是因爲我嗎?你告訴他,他就是來了,我會躲開不見的總行了吧,不知道他到底在躲什麼,我都沒躲他,他還躲我?”
“姐……”方槐無奈的喊了一聲,後座的郝貝驀然睜眼,嚇的方槐趕緊說了一句:“我在開車,晚會兒打給你。”
等車子重新開上路時,郝貝才問了方槐一句:“方槐,你說裴靖東的腿在那個地方,那家醫院裡,真的能治好嗎?”
其實郝貝在聽到要去國外治療時,第一個衝進腦海裡的就是那天,裴靖東在牀上接到的那通國外的電話。
第一個想到的人也是方柳。
方槐沒好氣的又答一次:“我說過很多次了,三成或五成的把握,你們一個個的都以爲我有私心,我能有什麼私心,我是個醫生,醫生的良知在這兒擺着呢,他跟我從小一塊兒玩的鐵哥們,不是爲了他的腿,我能苦巴巴的在他跟前一伺候就是兩月嗎?”
郝貝沒有回話,其實方槐和展翼對裴靖東都很好,把他當老大一樣的供着。
郝貝也想信他們都是真心的爲裴靖東好的。
要不然就方槐這性子,也不會跑來南華特意的跟她說這事兒。
從裴靖東的腿傷到現在,已經兩個月了,國內這方面的專家都看過,跟方槐的給出的答案是一樣的,只能等,等着奇蹟的發生。
所以,如果真的,那個地方,雖然郝貝也是一千萬個不想讓裴靖東去,但如果真的可以有一線的希望,她還是願意讓裴靖東去嘗試一下的。
終於到了江州,遠遠的,大門口處,郝貝就讓方槐停車了。
因爲她看到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她的丈夫裴靖東。
一個月前,他終於同意坐上輪椅,開始在花園曬曬太陽,如今,他能自己推着輪椅出來接她,郝貝覺得自己的心跳又快了起來。
一把推開車門,飛一般的就衝向那個才分開幾天就讓自己如此想念的男人奔去去。
裴靖東的眉眼間全都是淡淡的笑意,他知道國外之行,必定成行,因爲他也打算去了,總不能放棄一個治療的機會。
所以方槐說去南華時,他是默許的,也知道方槐肯定是找郝貝過來的。
別墅裡綠柳成蔭,斑斑點點的金光自柳條兒中間傾斜而下。
一身着粉色的露肩雪紡短裙的女人就像一個夏日花朵上飛舞的小精靈似的的撲進輪椅上男人健碩的懷中。
而他雖然坐在輪椅上,卻依舊難掩其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古銅色的臉上此時噙着一抹溫柔的笑意,凝視着懷中的小精靈。
這幅畫面,很美。
方槐下了車,倚在車邊嘴角噙了抹淡淡的笑意,拿出手機,啪一下,畫面定格在這一處,而後摁了發送鍵,彩信的小人兒轉轉轉……終於顯示發送成功。
郝貝推着裴靖東的輪椅往花園裡走去,不期然的又一次看到跟她第一次見到的一樣的畫面。
秦汀語還抱着那個假人在曬太陽,看到郝貝與裴靖東時,還故意抱着那個假人在親嘴兒。
這可是把郝貝給噁心的不得了。
秦汀語懷孕已經有三個月了,那肚子反倒是沒有顯懷,還是像以前一樣,人也呈現出一種乾瘦見骨的狀態。
而秦汀語也不再穿孕婦裝了,就是在天天在家裡,也穿着高貴典雅洋裝,把自己打扮的像個未出嫁的小公主。
只是那行徑卻是噁心的讓人想吐。
“你去方槐說的那地方做治療吧,我陪你去,你看,秦汀語這樣的,我都能忍得了,更別說,只是一個你的前任而已,你怕我會吃醋嗎?”
裴靖東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掌中,所玩着對她說:“不,你別去,讓展翼和方槐跟我去,爸不是住院治療了嗎?家裡的一攤事忙不過來的,你要留下來,還有孩子們,你也要照顧的,乖乖的在南華呆着,等我回來。”
“裴靖東,你……”郝貝有些生氣,爲什麼不讓她去?
男人修長的手指點在她的脣上:“別問,別說,你說過我要相信你,而你也會相信我,那麼就讓我們彼此試着去相信,這不是一個很好的相信的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