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圍觀葉山與蘇俊青之戰的那羣弟子,被執法弟子悉數帶到了執法大殿,密密麻麻數十號人,但此時在執法處,衆弟子卻是一絲雜音也不敢發出。
鐵無情道:“剛纔葉山與蘇俊青在鬥仙台鬥法,你們可都看見了?”
“看見了。”這羣弟子齊聲回答道。
鐵無情道:“那你們誰來說說,剛纔鬥仙台上發生的情況?”
衆弟子一陣竊竊私語,卻是無人站出來說話,瞟眼瞟眼地看向李長河,似乎有些忌憚。
“哼,修仙之人,連說實話的勇氣都沒有,真是可悲。那我便來直接問你們吧。”鐵無情道:“剛纔葉山與蘇俊青鬥法之時,可曾看見葉山使出什麼詭異的法術?”
“不曾看見……”有弟子率先回答。
“我感覺他釋放的那個煙霧球,很是詭異。”另一個弟子說道。
“沒文化,真可怕,那是水系小法術逃生煙。”有水靈根弟子解釋道。
“我是火靈根嘛,當然沒見過了。”
一羣弟子衆說紛紜,鐵無情自然也聽到了衆人的討論,他便揮了揮手,殿內立刻安靜下來。他問蘇俊青道:“蘇俊青,你所說的葉山那個十分詭異的瞬間釋放出大量水霧的法術,難道就是逃生煙?”
蘇俊青道:“弟子不知逃生煙是什麼東西,不過葉山所釋放的那個法術,是會瞬間釋放大量水霧的。”
鐵無情便道:“那好吧,這樣,我讓葉山現場再釋放一次那個法術,你和大家都來認一認,如何?葉山,你便再釋放一次那個法術吧。”
葉山點點頭道:“是,鐵長老,此法術乃是遇到危險時,阻礙敵人視線,以便自己逃生所用的法術。待會兒會瞬間產生大量水霧,還請鐵長老幫忙清除一下。”
鐵無情道:“這個自然不需你說。”
葉山點點頭:“那我便開始了。”說完,葉山單手掐訣,心中默唸“逃生煙”法術口訣,一個白色的光球頓時出現在了葉山的手中。
“此物觸之即破,我要捏了,大家不要驚慌。”說着,葉山手中一使勁,那蘊含逃生煙的光球頓時破碎,大量的白色煙霧頓時瀰漫了整個執法處大殿。
“呼——呼——”兩陣狂風吹過,大殿之內的水霧頓時消散一空。
鐵無情道:“這是不是就是剛纔葉山所施展的法術?”
衆人齊齊點頭:“是是是,就是這個法術。”有這麼多的人證在此,蘇俊青想抵賴也不行,只能跟着點了點頭。
鐵無情道:“哼,蘇俊青,你實在無知,此法術確是本門衆多小法術之一的逃生煙,你自己無知,竟然還污衊這法術是妖邪功法,真不知羞愧。你以爲你自己不認識的法術,就是邪門歪道嗎?蘇俊青,你不懂的還多着呢。”
蘇俊青道:“鐵長老,這逃生煙尚且可以解釋,那葉山吸收我的靈力修爲的功法,又該如何解釋呢?”
葉山道:“蘇師兄,我什麼時候吸收你的修爲了?”
蘇俊青道:“在你施展出逃生煙之後,你趁着煙霧迷亂了我的眼睛,趁機繞到我的身後,偷襲了我,你雙掌打在我的背後,我便覺渾身靈力飛快地被你吸走一般,好在我反應得快,否則此刻已經跌到凝氣期二層修爲了。”
葉山道:“蘇師兄,我釋放逃生煙的目的,便是爲了躲開,我又哪裡敢去偷襲你?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可不要又胡說八道啊。”
蘇俊青道:“那時整個鬥仙台都被籠罩在濃霧之中,大家的眼睛雪亮,也看不透那濃霧,也不知道濃霧之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葉山反問道:“難道因爲濃霧遮擋了大家的眼睛,你就可以趁此機會污衊我會什麼妖邪的功法?”
鐵無情聞言,擺了擺手,制止了二人的吵鬧,又問衆弟子道:“你們說說,當時的情況。”
衆弟子推選了一名凝氣期五層的執法師兄作爲代表,這位師兄道:“當時濃霧乍起,鬥仙台上瞬間被濃霧籠罩,然後就聽見蘇師弟大叫了一聲,緊接着濃霧散開,就看見蘇師弟的飛劍直射葉師弟的額頭,只有不到一寸的距離,要不是葉師弟反應快,用乾坤一指接住了飛劍,恐怕葉師弟的腦袋就碎了。那一劍實在是太犀利了!”
“蘇師弟緊接着要去搶回飛劍,葉師弟夾住不放,見蘇師弟衝向他,葉師弟便匆匆跳下鬥仙台,想要中止比賽,誰知下臺後蘇師弟拿回飛劍,卻還繼續攻擊葉師弟,瘋狂之極,劍氣縱橫紛飛,連廣場的大理石地板都給擊碎了,由此可見其威力。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說是蘇師弟瘋了,亂殺人,讓大家快跑,圍觀的衆人這才慌忙逃走。緊接着,蘇師弟被我等制服,捉拿到執法處。”
蘇俊青憤怒地指着葉山:“說我瘋了的人,就是葉山。”
葉山點點頭道:“的確是我喊的,當時蘇師兄的樣子,的確像瘋了一樣,揮劍亂砍,若是旁人被那凌厲的劍氣掃中,肯定非死即傷。我被驚嚇得不輕,又怕各位同門受傷,這才大叫出來,提醒各位同門。蘇師兄,你別生氣,當時我真的以爲你瘋了,走火入魔了呢。”
“你……”蘇俊青本想說‘你放屁,你才走火入魔了呢’,但想到此時所處的環境,不得不咬牙忍住,差點兒沒憋出內傷來,他解釋道:“鐵長老,當時我以爲葉山是妖邪之輩,所以纔想全力擊殺於他,並沒有其他惡意,更沒有瘋。”
“你若是瘋了,倒也好了。可是你沒有瘋,那你就要受到執法處的嚴懲!”鐵無情冷漠地道:“事已至此,從你們各自的陳述和大家的描述,事情已經非常清晰了。蘇俊青,你不僅違背鬥仙台的規則,在鬥仙台以外的地方隨意追殺同門,又將自己不認識的本門法術說成是妖邪功法,更是隨隨便便將一名同門弟子定爲妖邪之人,蘇俊青,你可知罪?”
蘇俊青慌忙道:“鐵長老,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李長河冷笑道:“鐵長老,就算是俊青有錯,那葉山也免不了懲罰。他幾度施展逃生煙,又造詣俊青發瘋,導致許多弟子慌忙逃跑之中撞在一起,受了傷,他又該如何懲罰?”
葉山連忙道:“我當時是爲了大家的生命安全着想啊,大家互相撞在一起,總比被蘇師兄的劍氣砍在身上好吧?”
“放肆,長老談話,哪有你發言的份?”李長河厲聲道,見葉山低下頭,這纔對鐵無情道:“鐵長老,這葉山也得受到一些懲罰才說得過去吧?另外,俊青所說的那門會吸人靈力修爲的功法,還沒有查清楚呢。”
鐵無情道:“此事或許是蘇俊青感覺錯誤呢?”
李長河道:“鐵長老,爲了慎重起見,我覺得還是有必要仔細探查一番葉山的修爲,看看他體內是否有那妖邪的氣息,若查不出來問題,我們也好放心;如若查出來有一絲異樣的氣息,那可就……”
“李長老,你仗着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想要欺負我的弟子麼?”一聲清脆動聽的女音響起,身穿雪白衣裙的冷若雪從執法大殿外飄然而入,似慢還快,兩三步便來到了大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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