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尉一聽家裡那不省心的兒子失蹤,惱道:“去城外駐防軍營找了嗎?”
管家苦笑道:“也沒人。”
田中尉氣的一巴掌將桌子拍碎:“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小子居然給我失蹤,找。”
“諾。”管家忙退了下去。
此時的青鸞派氣氛已經凝結到冰點,容王朝這麼大的動靜,連傻子都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容國出兵,北趙、南江、東晉等王朝都冷眼旁觀。
他們此時好像約好了一樣不曾落井下石,第一是他們也看不慣宗派勢力膽大包天的敢對仙朝未來新皇出手,在這一點上,他們和容朝是站在同一立場之上的。容朝這次出手,也算仙朝對宗派的一個教訓。
第二是他們也等着容國軍隊與青鸞派拼個兩敗俱傷,到時候他們南下也會更順利一些。
青鸞派內,一衆長老悄悄看着上方盤坐的太上長老,都是一臉嚴肅。
“太上長老,容國大軍即將到來,我等是否該商討應對之策?”門主龐倩淡淡道。
她開了個頭後,大長老也跟着道:“據我所知,南容太尉此次親自出手指揮戰爭,我等都清楚白師那屠夫跟隨容帝南征北戰多年,手底下的冤魂比容國的人還多,如此人物不得不防。”
二長老嘟囔道:“打了容朝太女一下子捅了馬蜂窩了,若人死了便罷了,容朝還要收拾爛攤子沒工夫來找茬,偏偏人還活着。”
三長老悄悄撞了撞她:“閉嘴,此事已經做下,我們現在該考慮的是如何解決。”
太上長老便是那位出手將容嫺差點打死的老嫗,她此時陰沉着臉,看不出是否後悔了。
她冷冷掃了眼門主和幾位長老,道:“五派一向同氣連枝,傳信給萬藥派、離火派、轉輪派和靖海派,讓他們四派派人前來清湖,助我青鸞守住山門。”
頓了頓,她又道:“傳信給北趙安平將軍,請他派兵助我青鸞。”
清湖的位置在北趙與南容的交界處,千年前容帝打殘了青鸞派後,青鸞派爲求庇佑便落根於此,一旦朝廷對他們出手,北趙也方便助他們一臂之力。
但很顯然,事情並沒有太上長老想的那麼好。
北趙當年庇佑青鸞派也是爲容帝添添堵罷了,如今青鸞派一個小小的教派勢力竟然給明目張膽的對仙朝皇室出手,這簡直是犯了所有仙朝的忌諱。
此時的青鸞派在北趙眼中就是一枚棄子,不親自出手弄死就不錯了,還想求援?妄想。
至於其他所謂同氣連枝的教派此時都不敢捋虎鬚,明顯青鸞派這次惹怒了容朝。
那可是仙朝啊,他們五教派的名氣雖然很大,但他們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跟仙朝是萬萬比不了的。
仙朝大軍一到,他們負隅頑抗只有死路一條。
更重要的是,不管仙朝之間如何敵對,打起仗來又死多少人,在心裡憤憤的詛咒對方大臣死光什麼的,在面對宗門教派勢力之時,他們纔是同爲一體的。
萬藥派等四派不像青鸞派一樣,名聲大了就以爲自己了不起了,上躥下跳的好似這方天地已經裝不下她了。
他們清楚的很,一旦他們幫青鸞派出手,那在仙朝眼裡可就成了眼中釘了。
沒見那一樓二宗三道場和四大世家都沒有動靜嗎?
仙朝的人可以死在仙朝手裡,但絕對不能有他們這些江湖勢力插手。
四派正是因爲看清楚了,這才明哲保身,連一人都沒有派。
他們約束門人弟子的行爲,但五教派同氣連枝不能成爲笑話。
因爲他們見到聯姻到此的女修士暗中爲青鸞派送丹藥、送法寶、送機關全都睜隻眼閉隻眼,只要人不去便可。
兩日後,容朝四郡共計兩萬兵馬包圍清湖。
當是時,白太尉與白慕辰的十萬風雲驥會合。
青鸞派此時已經亂成一窩粥了,她們再也沒有兩日前的淡定。
她們這時才發現,她們以爲的後盾和盟友全都拋棄了她們。
“門主,現在我等該如何是好?那白屠夫馬上就要到了。”
“是啊門主,我們現在已經被包圍了起來,盟友壓根就沒有出現,我們現在勢單力薄。”
“要不然讓太上長老率先出手,護送我們年輕一輩弟子先離開,爲我青鸞派留下道統?”
青鸞派內部也開始產生了不和諧的聲音,有人進言是否投降或者將罪魁禍首交出去平息容朝怒火。
當然說這話的人已經被斬了,但這也阻止不了容朝威勢所帶來的恐懼。
清湖外,四位軍侯坐在帳中,目光盯着中間的沙盤演練軍陣,很明顯他們這次是準備將青鸞派一網打盡的。
軍國大事,戚興與步今朝連旁觀的資格都沒有。
就在這時,傳令兵忽然稟報道:“報,石軍侯圍住的方位發現一隊青鸞派女弟子,她們正在突圍。”
坐在椅子上的石慶緩緩站起了身,隨着他的起身,一身血腥煞氣瀰漫了整個營帳。
他舔了舔脣,笑意猙獰道:“很好,她們挑了個好位置啊。”
石慶朝着其他三位軍侯拱了拱手,帶着殘虐的嗜血離開了大帳。
福有才一臉同情道:“那羣傢伙選哪兒不好,偏偏選石慶的方位。”
石慶當年可是太尉的親兵,那瘋狂勁兒讓他們都心有餘悸。
若非那傢伙造孽太深,所過之處無一生機,如今也不會只是個軍侯了。
趙德笑道:“石慶這傢伙,說好跟我修身養性的,誰知到頭來卻發現沒有半點作用。”
福有才和童安一臉僵硬,修身養性?
這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呢吧。
黃岩郡那是一處亂地,一些罪大惡極的修士和天地不容的魔修纔會選擇去那裡。
而郡守能安生的管好黃岩郡,趙德的作用是不容忽視的。
這傢伙鎮守黃岩郡一百年,就生生殺了一百年。
所謂的修身養性不過是笑話罷了,他與石慶那瘋子五十步笑百步,居然還厚顏無恥的嘲笑石慶,嘖。
他們走出軍帳之後,目光落在了東方一角,那裡正是石慶看守之地。
人都說什麼樣的將軍帶什麼樣的兵,石慶的兵就跟他本人一樣,瘋狂嗜殺殘虐。
童安:最煩瘋子了ミ?Д?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