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嫺大概也受到命格的影響,從從容應對到如今艱難抵抗,穩落下風的處境讓圍觀幾人忍不住捏了把汗。
“同舟,你真要與朕不死不休?”容嫺冷漠的看向同舟,逼人的氣勢沖天而起,威嚴的氣息橫掃一切。
同舟平靜的看着她,目光一如既往的淡漠無波,好似沒有什麼能讓他動搖。
“吾今日當成道。”同舟不疾不徐回道,語氣難掩其堅決。
下方衆人感慨,如此心智,難怪會走上無情道。
中千界千千萬萬年來,第一位無情道主。
真是恐怖如斯。
二人交手間,不同力量的餘波像是席捲一切的颱風海嘯將周遭一切盡皆摧毀,腳下的土地硬生生被削去了半寸,連傅羽凰靠着的枯木都沒有幸免。
容嫺應付着同舟之時,還要對抗虛空上冷不丁冒出來的鎖鏈。
她手中長劍與鎖鏈對抗,兩股鋒芒相撞直接扭曲了那處虛空。
“轟!”
交手之間力量的碰撞聲轟鳴作響,炸響讓下方衆人心驚膽戰。
滾滾的法力餘波向着周圍盪漾開。
“罷了。”容嫺輕嘆一聲,好似瞬間就收回了落在同舟身上的感情,一絲不剩。
再次出手時,決絕冷然,強橫的不留半分餘地。
顏初沒忍住看向司馬姮君,好奇的問:“你們君王都是這樣嗎?雷霆雨露具是君恩,喜歡的捧上天,厭惡的打入地。說愛就愛,說不愛就毫不留情了?”
“放肆。”秋殺擋在司馬姮君身前,冷冷喝道。
司馬姮君揚起手做了一個退下的動作,秋殺立刻退到了她身後,神情恭敬極了。
司馬姮君擡頭看着容嫺,淡淡說道:“並非所有君王都是如此。情不知所起,哪能那麼容易放下。也只有煦帝這麼、任性的人,才能收放自如。”
顏初琢磨了下,覺得女帝說的‘任性’可能已經修飾過了,她想說的是‘奇葩’吧。
虛空之上,同舟與容嫺的戰鬥還在繼續。
二人之間是生與死的較量,皆是拼勁全力。
容嫺擡手擋住從四面八方探來的鎖鏈,指尖在側面襲來的鎖鏈上一點,鎖鏈與她對峙了起來。
同一時間,之前停在原地的傅羽凰朝前踏了一步。
貌似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影響,她身形晃了晃站立不穩,被小水化爲巨蛇托住。
與之相對的,容嫺也是一個恍惚,被一道道鎖鏈打在了身上。
她悶哼一聲,嘴角流出一絲殷紅的血跡。
容嫺不是個吃虧的性子,她眉宇間突兀的一道劍痕閃爍,無形的劍氣環繞在他周身,劍氣森然凜冽,將周圍的虛空切割出一條條漆黑的空間裂縫,嗚嗚的呼嘯聲危險肆意。
“劍道大成?!”商千秋忍不住驚呼。
唯有劍道大成的劍修,眉宇間纔會出現劍道印痕。
誰能想得到一國之君、偶爾出去行醫的容嫺會是一位強大的劍修。
自從來到道臺後,這是商千秋第一次這般失態。
因爲就他所知道的,劍道大成的除了劍帝就是雲九了。
煦帝竟然隱藏的這般深。
難怪劍帝會挑選她作爲繼承人,哪怕是這份劍道上的天賦,就足以笑傲衆人了。
肖遠嘆息,惹不起惹不起啊。
一個個底牌藏得這麼嚴實,真招惹上了,指不定什麼時候翻船呢。
他,肖遠,就是死在道臺內,也不願意跟煦帝有半分牽扯。
下方他人的想法容嫺顧不上,她周身劍氣好似奔涌翻騰的海浪,翻天覆地的朝着狴犴魔獄而去,似乎要將魔獄掀翻切碎。
一道道劍氣擊打在魔獄上,魔獄顫動了下,隱隱有龍吟聲響起。
魔獄周圍魔氣大勝,隱隱有天道力量閃爍。
容嫺黑着臉,天道這個偏心眼還真給她小鞋穿。
發覺是天道親自下場拉偏架,還潛藏在容嫺意識深處的蒼天炸毛了。
別人打生打死是別人的事,你作爲上級去插手是不是不太地道?
蒼天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道:“君主,還請您相助。”
一道晦澀森寒的波動突兀的出現在蒼天周圍,這股力量僅有一絲,卻沒有被這方世界的天道規則察覺,由此可見其威力。
玄之又玄的氣息擋住了所有存在的窺探,蒼天忍不住嘆息,天道之君果真強橫,索性它們不是敵人。
蒼天的存在被遮掩住後,它也毫不客氣的下場了。
呵,這是欺負我家崽崽沒爹嗎?
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崽崽是誰罩着的!
容嫺#我打我自己#、#我殺我自己#玩兒的正嗨時,猝不及防兩個天道加入,各幫一邊兒使得場面更加混亂。
容嫺:“……”
她隱隱露出牙疼似的表情,這算什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且——“蒼天,你在作甚?”容嫺面無表情的在意識內詢問。
蒼天忙着與天道鬥法,敷衍的回道:“崽兒沒看到嗎?阿爸正在幫你呢。”
容嫺深吸一口氣,隨手擋開突如其來的鎖鏈,就像沒察覺到上面的天道氣息一樣,冷漠道:“你是金魚嗎?記憶只有七秒?不知道這都是我?”
蒼天一僵,見到崽崽被欺負,它熱血上頭借了那個殺星的力量遮掩,直接衝了上去,還真忘了這回事。
蒼天:心虛嚶。
見蒼天不言不語,容嫺:“……”
她直接飛奔上去,與同舟打的更是天崩地裂。
而正與化身纏鬥的傅羽凰一劍劃開虛空,冷哼一聲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其他人:等等,你是在說誰??
不敢出聲的蒼天假裝自己沒聽到。
同舟眉心的雷霆印記閃爍間,自魔獄而出的誅魔雷降下,嚇的禹澤一個哆嗦。
誰讓這麼多人裡就他是魔修呢。
商千秋跨前一步將人擋住,用自身氣息掩住禹澤身上的魔氣,這才放心的看向虛空。
感動的看向商千秋卻沒有得到一個眼神的禹澤:“……”表情定格,然後裂開了。
虛空之上,容嫺被誅魔雷劈中,身影倒退了數十里。
司馬姮君似是察覺到什麼,微微皺眉。
這氣息,怎麼這麼像天道。
她側頭看去,與顏奎、肖遠二人對視,盡皆在對方眼裡看到不可思議。
幾人:“……”夭壽了,天道真跟煦帝有仇!
容嫺的身影還沒有穩定下來,漆黑恐怖的鎖鏈從四面八方而開,勢要將容嫺拉入魔獄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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