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將幕後黑手用來釣魚的攻略系統甩鍋給魏悠然後,容嫺心情都舒爽了幾分。
現在她需要做的便是將這個世界的這些系統連帶宿主都清理乾淨,封印小世界抹去座標,這個世界就保住了。
但小世界失去的那些力量可不能白白扔給幕後敵人。
且不提那人差點奪走自己的世界,單是他不可告人的行爲就足夠讓容嫺警惕。
她可不想有朝一日那人的手段陰差陽錯用在了自己身上。
這疑心病和掌控欲也沒誰了,#未雨綢繆#怎麼都不嫌早。
容嫺琢磨了下,敲了敲蒼天:“別玩了。”
蒼天卡殼了一瞬,好似在意識鏈接,“什麼事?”
容嫺一頓,覺得被這麼不客氣的一問冒犯到了。
她絕不承認自己矯情,反而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你對上大千界的天道時,有幾分勝算?”
蒼天:……
沉默片刻後,蒼天原地炸毛,吼道:“勝算?我他嗎還有勝算?我不被它當靈丹妙藥吞食都是向君主借的福氣了。”
大千界天道要是吞了它那絕對是可以晉級的,它直直的過去那是對上嗎?
那叫送飯。
容嫺聽到某個字眼,瞳孔收縮了下,她手指摩擦着腰間的玉佩,眼裡若有所思。
君主?
蒼天口中的這位究竟是誰,似乎很是強大。
不過現在不是細究的時候,畢竟她還沒到那個程度。
她假裝沒聽到那個不可言喻的稱呼,自然而然的忽略過去,心中琢磨着她所不瞭解的領域,口中漫不經心道:“我以爲你只對着中千界天道犯慫,畢竟#由愛故生怖#啊。”
愛天道?
它愛個錘子!
蒼天恨不得將崽崽捶一頓,但它捨不得,最後只不滿的嘟囔了一句:“崽兒真是越來越調皮了,阿爸的壞孩子。”
所以說,紙老虎唄。
容嫺眼角眉梢不見絲毫銳利,一片恬然,像是不諳世事的大小姐,可說出來的話就不怎麼討喜了:“真沒用。”
蒼天:……
就很氣了。
“能找到烏尊所在嗎?”容嫺突兀問道。
蒼天對那位曾經覬覦它崽崽身體的傢伙沒有半點好感,它語氣一沉,怏怏不快道:“找她作,那傢伙曾經害得你可慘……”
話音未落,蒼天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提高聲音道:“你故意的?你在她的意識裡做了手腳!”
容嫺露出禮貌又讓人覺得不失真誠的笑容,她清了清嗓子,雲淡風輕道:“啊,我沒說過嗎?”
蒼天:“……你沒說過。”
容嫺眉目含笑,舉手投足間盡是怡然自得:“那我現在說了。所以,你找得到烏尊所在嗎?”
“若你真有後手,我可以憑藉你的氣息找到那人。”蒼天認真說道。
容嫺滿意的頷首,毫不猶豫的說:“那就好,交給你了。”
她似乎對蒼天全身心的信任,對於一個疑心症和掌控欲晚期的人來說,這太不容易了,無疑是讓天感動的。
可不等蒼天將它的感動表達出來,便聽見容嫺似是喃喃自語道:“我雖然用其他辦法也可以聯繫上烏尊,但用你無疑會節省很多時間。你放心,失敗了我也不會怪你的,我有後手。”
蒼天:……
對不起,高看你這個掌控欲爆棚的傢伙了。
請把我的感動還回來。
蒼天氣的當即就去給容嫺查找烏尊的消息了。
大千界某個秘境,烏尊正在閉關療傷。
自從她尋找界珠之時奪舍了下界的煦帝,反被煦帝斬殺後,她便失去了那一部分魂魄,還背上了偌大的業障。
那縷魂魄的缺失讓她對下界發生的事情沒有記憶,但這並不妨礙她準備養好傷去下界找仇人進行報復。
就在這時,她心血來潮,冥冥中有種危險的感覺一直在她意識中瘋狂示警。
烏尊猛地睜開眼睛,身形快速的後退,卻還是沒擺脫那股危險。
因爲危險不是來自外界,而是她的意識裡。
她身體頓住,意識沉入體內,發現一道人影正在她意識裡肆意妄爲。
烏尊意識凝聚,站在這不速之客的面前。
不速之客頭戴冕冠,身着仙朝帝王朝服,雍容華貴之氣撲面而來。
烏尊警惕的問:“你是誰?如何闖入我意識中?”
被蒼天掩護送到中千界後,又藉助曾經留下的後手的容嫺,拐彎抹角的喚醒了當初留下烏尊意識深處的那絲神識,二者相互牽引,讓容嫺輕而易舉的突破了烏尊的防線,進入到她的靈魂深處。
她上下打量了下烏尊,假惺惺的感慨着:“許久不見,您越來越健忘了。”
烏尊將自己記憶回憶了一遍又一遍,確定自己確實從未見過這人,但這人卻說是許久未見?
烏尊福至心靈,猛地想起她失去的那縷神魂。
“你是下界的人?”烏尊意識到了什麼,語氣冰涼的問。
容嫺溫柔而包容的看着她,長嘆一聲,裝模作樣道:“原來竟是將我忘記了啊。”
這話說得,好似烏尊那一縷神魂被毀沒有記憶不是她乾的一樣。
然這幽怨、憂鬱又有內涵的話,成功讓烏尊打了個寒顫想歪了。
她喜歡的一直都是精緻的男孩子,她的宮殿裡也養了許多小少年,沒想到去了下界後竟眼瞎的跟女子糾纏上了,且這女子身份還特別不一般。
怪不得這人能突破她意識防禦找到根本所在,怕是感情不一般啊。
烏尊:……
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她會被人找上門來負責。
容嫺衝着烏尊溫柔一笑,帶着幾分縱容和無奈:“既然您忘記了,我便幫您回憶起來。”
“不用。”烏尊警惕的立刻拒絕。“我告訴你,你乃下界之人,配不上我,識相的趕緊回去,不要浪費時間在本尊身上。”烏尊色厲內荏,兇巴巴道。
容嫺的表現讓她忽略了危險示警,陷入了對自身性向懷疑的漩渦中。
“這話從何說起?”容嫺心裡有些疑惑,面上卻依舊如清風朗月般溫和,“我千辛萬苦的來了,可不能因爲你一句話說走就走啊。”
這烏尊怎麼傻兮兮的,難不成失去了一縷魂魄後連腦子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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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自己神魂異常,有惡客闖入,不說警惕吧,也不至於覺得自己一句話就能將人趕走啊。
深知內情的蒼天翻了個白眼,崽崽這見誰都能莫名其妙撩起來,一副情深似海的渣渣作風實在讓人無言以對。
偏她本人沒有意識到自己很渣,看還陷入失戀中並心甘情願幫容嫺帶崽的肖遠就知道了。
容嫺也確實沒有意識到,她雖然自個兒沒事時總喜歡給自個兒立人設,但接觸的那些人也沒誰指出來她不對。
好在中千界大部分人都清楚容嫺本性,那是瘋起來連自己都殺的主。
喜歡她?
怕不是想被拉着殉情吧。
還想活的修士們堅決與容嫺劃開警戒線,真到了非與容嫺相處不可的境地,那也是毛骨悚然居多,絕不會產生什麼愛情的想法。
總之,那就是見煦帝一笑,就覺得她要發瘋。
見煦帝臉一沉,覺得她還是要發瘋。
見煦帝喜怒無常,那就可能馬上要發瘋……
深情什麼的,不存在的。
然而烏尊不清楚內情啊,雖然渾身每一絲汗毛都在叫囂着危險危險,偏偏犯了經驗主義,以爲這只是舊情人上門。
唉,所以說人要少做點孽,因爲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自己給坑到。
烏尊冷着臉道:“少裝傻,雖然本尊不清楚你是怎麼找上門的,但本尊是絕不會將你納入宮中的。”
容嫺聽到這話後,上下聯想了一番,到底還是弄清楚了烏尊的想法。
她挑了挑眉,伸手憑空一捏,一朵業火化爲的火紅色蓮花捏在了手中。
她白皙的臉蛋與豔麗的蓮花相映襯,色彩鮮明到刺目,給人一種觸目驚心的美感。
烏尊:這麼吸睛的人她有非分之想也正常。
她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呢。
不過沒關係,容嫺會讓她意識到的。
容嫺撫摸着散發着淡淡光暈的蓮花,拈花一笑,美好極了。
她看着烏尊的目光平和,眉宇清澈,笑容自帶聖光:“之前我將自己身體給你……”
說到這裡,她語氣頓了頓,擡眸看向烏尊。
果不其然,烏尊的表情裂了。
烏尊有些慌,她能感應到這姑娘說的是實話,這才更讓人絕望啊。
雖然這姑娘氣質確實讓她見獵心喜,可她真喜歡男孩子。
怎麼就跟小姑娘扯上關係了?
她不是去找界珠的嗎?
在下界撩人是抽了哪門子風?
那縷神魂應該不是她的情魄所化吧?
烏尊腦中一句句疑問刷屏,但這並不影響容嫺迫害她。
且容嫺那話也沒說錯,烏尊要奪舍她,她順水推舟將身體讓給烏尊當個室友,唔,沒毛病。
容嫺不過是語氣曖昧了點,表情溫柔了點,誘導的成分多了點。
看烏尊的表情顯然是成功想多了。
蒼天:它可以作證,崽崽的姿態像極了當初忽悠鬱修時的模樣。
容嫺神色有些微妙,她眉眼一片舒朗,冠冕堂皇道:“當初您看上了我的身體,我大大方方的讓給了您。現在我看上您的身體了,不知您是否願意割愛?”
烏尊還沒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她覺得容嫺說的話過於羞恥。
她毫不客氣的拒絕道:“不行。”
她接受不了跟女孩子親親我我。
唉,思想不在同一維度真是太悲傷了。
容嫺嘆息,帶着貴族式的詠歎調道:“您以爲您有選擇的餘地嗎?您可真是天真的可愛呢。”
說罷,不等烏尊反應過來,她右手輕輕一晃,手裡的蓮花朝着四面八方而去。
只是須臾功夫,烏尊便慘叫一聲,意識體上燃起了熊熊大火。
她當初用容嫺的身體在中千界作威作福,後來被容嫺設計揹負了中千界的龐大業力。
而今這業力在紅蓮業火的助長下燒得格外旺盛。
很快的,烏尊的魂魄便被業火燒乾淨了。
容嫺意識自然而然的入主了烏尊的身體,雖然她嫌棄這具身體不乾淨,不過這時候也不挑了。
畢竟中千界沒有第二個人讓她在神魂中做手腳了。
容嫺眉宇間有些憂愁,唉,手底下人太少,想要做什麼還得自己來。
奪取了烏尊的身體後,容嫺站在秘境中沉默了片刻,有感而發,似嘆非嘆的說道:“這可真是天道好輪迴啊。”
曾經在中千界烏尊爲了界珠想要奪舍她,而今她爲了收拾入侵她小世界的幕後黑手奪舍了烏尊的身體,果真是一飲一啄,自有定數啊。
而對於她的感慨,蒼天無語道:“這事兒不是你自己算計的嗎?”
就算沒有幕後黑手這一出,崽兒也會取代烏尊在這大千界給自己鋪路。
容嫺絕不承認是自己的手筆。
她只是個無辜的小仙女,這麼風雲詭譎的算計怎麼是她能拿出手的。
不存在的。
你說是我乾的,那你拿出證據啊。
蒼天:……
真是厚顏無恥之徒啊!!
蒼天氣的直接掉線了,用着聞道的身體瘋狂吃着各地的美食來泄憤。
大千界,烏雲秘境內。
容嫺的一部分意識操控着烏尊的身體,派遣下屬去查幕後黑手的消息,順便遣散了烏尊的後宮。
看着那些水嫩嫩的青少年就這麼入了烏尊的虎口,容嫺極不走心的嘆道:“真是造孽啊。”
#老牛吃嫩草#
讓人鄙視。
不過烏尊養這麼多小狼狗她吃得消嗎?
容嫺琢磨了會兒,發現自己的思想朝着某個不可描述的方向奔騰而去,睫毛顫了顫。
心下很是氣憤,定然是烏尊那污穢的思想感染了她,真是死了都不安生。
烏尊:……
容嫺派屬下清理了烏尊的宮殿後,便開始閉關修復烏尊的身體,並讓自己的意識暫時與這具身體融合,這樣在外行走纔不會被大能發現。
“尊上,尊上求您讓我留下來吧。”這時,外面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
容嫺覺得這聲音耳熟,回憶了下才想起是烏尊後宮中一位比較受寵的青年的聲音。
她歪歪頭朝着身邊的下屬核善的說:“無論他有什麼苦衷,‘扔出去’這三個字本尊想必不需要再說第三遍,對嗎?”
下屬哆嗦了下,惶恐道:“是,屬下知錯了,這就去處理好此事。”
容嫺揚了揚下頜,這人便迅速退了出去。
緊接着,吵鬧聲瞬間消失。
坐在大殿內,容嫺開啓了防禦陣法,留下一絲意識修復這具身體,便將注意力轉回到小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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