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初整顆心都亂成了一團,大腦中各種思緒亂竄,幾乎要把她整個人給逼瘋。
蘇宸和齊淺淺有關係?
他們怎麼會有關係呢……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溫如初下意識地否認,可是那張照片,又是鐵板釘釘的證據般,一直在她的眼前晃動。
如果他們之間真的清清白白的,怎麼來的這樣的照片。
還不是什麼普通的照片,這可是牀、照!
她的雙手,不由地用力地抓住了自己的頭髮,強迫着自己冷靜,一定要冷靜,冷靜。
可越是強迫自己冷靜,溫如初就越是冷靜不下來,她眼神混亂,心臟緊縮,彷彿一個大手,緊緊地攥住了自己的心臟,疼的她呼吸都有些不暢了。
她的手,依舊死死地抓着那個手機,手機的棱角直戳着她的手,她都沒有什麼感覺。
她的手指,努力地剋制着顫抖,退出了通訊錄,哆嗦着手,點開了相冊。
她要知道,這個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
她要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上、牀的!
相冊點開,就只有這麼一張照片,溫如初的手再次狠狠地顫抖了一下,才點開了照片,看了看時間。
時間是……一個多月快兩個月之前了。
可看到時間的那一刻,溫如初那勉強還撐着最後一絲希望的心,霎時間,完完全全地碎開了。
那一天,她記得清清楚楚。
前一晚,她和蘇宸爭吵得很厲害,蘇宸發了好大一通火,然後第二天,他很晚很晚纔回到家,還是步搖扶着他回來的。
他的身上,沾滿了香水味,脖子側,還有女人的口紅印,還有後來小意告訴她,蘇宸那一晚,抱着一個女人。
她一直以爲,那個女人,就是步搖。
香水味,口紅印,抱着的女人,都是步搖。
所以,在她和蘇宸和好之後,她看見蘇宸給步搖打電話,她心裡纔會那麼酸,那麼介意。而又在蘇宸澄清,他和步搖沒有任何關係的時候,她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滿心的甜蜜。
可原來,是她搞錯了嗎?
那個女人,並非步搖,而是齊淺淺?
那一晚的香水,口紅印,都是齊淺淺的?
那一晚,蘇宸和齊淺淺上了牀,纔回家的?
那麼……步搖和她解釋的,她和蘇宸只是湊巧撞見的,是真話?而不是故意說謊騙她的?
所有零碎的事情開始竄成一條線,溫如初的身體一點一點地泛冷,冷得她全身都止不住地哆嗦,冷的她牙齒都在打着顫。
如果……她猜想的都是真的的話,蘇宸和齊淺淺在那一晚上了牀,那麼……按照這個日子來算的話,齊淺淺現在肚子裡的孩子……是……是蘇宸的?
一個一個震撼驚人的消息,一一地推測了出來。
溫如初臉色急速地蒼白,臉頰上最後的一絲血色,都消失得一乾二淨。
溫如初只感覺一股極致的噁心,從身體深處快速地躥升了起來,溫如初捂着脣,快速地朝着浴室跑去。
進了浴室,溫如初幾乎是直接跌到了馬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