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坐在後座上,止不住地痛哭。這段感情帶給她多少歡樂和喜悅,多少刻苦銘心,現在她就有多少傷痛,多少難堪。
她如何都沒有想到,半年前的猝然消失,半年後的相逢,他的第一句話卻是,我看你現在過的很好很幸福,所以他也就滿足了,放心了。
這樣,他就可以毫無愧疚他曾經對她做的任何傷害是不是?可以心安理得地把她丟開了是不是?
既然如此,爲什麼還要扯什麼愛不愛的謊言。
他每說的一句愛她,不過是讓她感覺到徒增笑話罷了。
此刻的溫如初着實狼狽,因爲她是卸妝卸到了一半就跑出來的,所以她的臉上還帶着殘餘的妝容,原本在機場裡哭的時候,淚水就已經糊了一半的妝,現在她肆無忌憚地繼續哭,那妝容糊了一臉,難看得很。幸虧她最後又戴上了大墨鏡,所以計程車師傅沒有認出她是誰。
但是她哭的這麼悽楚,惹得師傅時不時地掃她幾眼,唯恐自己乘到了一個瘋子。
初初本來就傷心了,還被師傅這樣盯着,一時間不爽,脫口就怒吼了一句,“看什麼看,沒看過人哭啊!沒看過人失戀啊!”
這一聲嘶吼,着實把師傅給嚇到了,連忙把視線挪了回去,正襟危坐地開他的車。
溫如初回到了雅筑小區,整個人因爲剛纔哭的狠了,特別地累,她只一心地想要撲到牀、上狠狠地睡一覺,睡着了,就什麼都不用想了。等睡醒了,也就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了。
所以,她連臉都沒有洗,腳也沒有洗,直接撲到牀、上,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
傍晚的時候,蘇宸原本是想接溫如初一起回來的,結果他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都一直是無人接通的狀態,蘇宸眉頭微蹙。
他知道今天溫如初有戲,但她就一場戲,這個時間溫如初應該是早就拍完了的,不可能會因爲在拍戲而沒有接電話的,其餘時間,溫如初是不可能不接他電話,因爲她不怕……
蘇宸手指微動,撥了傑米的電話,傑米倒是很快就聽了,可一問溫如初在哪裡,他卻搖頭說不知道,只說了下午溫如初拍完戲後,急匆匆地走了,也沒說有什麼事情。
蘇宸眸光微暗。
就他認識溫如初這麼久以來,能夠讓溫如初這樣急躁的事情,還真的是挺不多見的,她到底怎麼了?人在哪裡?
天色漸漸地沉了下來,蘇宸回到了雅筑小區。
裡面一片黑暗,溫如初也沒有已經回來了的跡象,蘇宸的眼神越發地深沉,再次拿起手機撥打溫如初的號碼。
似有微弱的鈴聲從房間裡傳出,蘇宸的腳步一轉,順着聲音走到了客房。
一進門,他便看到了牀、上微微隆起的一團,他眉宇間的眉峰,這才漸漸地消了下去。
他還以爲她出了什麼事呢,原來不過是跑回家睡覺了,而且還睡得這麼沉,手機響都沒有聽到。
蘇宸當即掐斷了電話,另外一手拍開了牆上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