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尖銳的刀鋒,似乎還泛着薄光。
情勢一下子轉變,紀程勳雙眸愕然瞪大,“你……。”
他反手就要去抓溫如初的刀,可下一秒,溫如初已經單腳站立在地,另一腳屈去,腳下那十釐米的尖尖細細的高跟鞋跟,狠狠地踩在了紀程勳的要害處,紀程勳當下臉就變成了豬肝色,發出了殺豬般的喊叫聲。
溫如初冷笑着,面無表情地加大力道,紀程勳差點沒有痛暈過去,哪裡還有什麼反抗的餘地。
這裡的隔音設備超級好,無論裡面怎麼折騰,外面是絕對聽不到的,所以溫如初一開始,就是有預謀地故意約了紀程勳在這裡。
而她也是料到了紀程勳得意洋洋,根本不會對她設防,所以她要下手,輕而易舉。
紀程勳的的確確沒有想到,溫如初這個賤人居然敢這樣對他,他死死地瞪着溫如初,痛意讓他的臉幾近扭曲,猙獰得可怕,“你……溫如初,你個賤人……。”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溫如初手中的刀子就已經直逼了一寸,那刀彷彿已經刺到了他的皮肉,紀程勳所有罵人的瞬間被逼了回來。
而溫如初此刻的眼神,黑沉一片,如同冰冷冷的籠罩着一層死亡之光,那是一種視死如歸的眼神。
哪怕紀程勳篤定溫如初不敢殺他,此刻都忍不住粟了,抖着聲音開口,“溫如初,你敢殺我,你和你媽也都得陪葬!”
溫如初卻是笑了,“我來得了這裡,你以爲我還會怕?你把我媽打成這樣,醫生說她重度受傷,可能撐不過今晚了,我媽死了,我也不會活了,不過我死之前,我一定要先替她報仇,這樣,我們一家三口,不就可以在陰曹地府團聚了嗎,多好啊,爸爸!”
最後兩個字,溫如初幾乎是柔着聲音說的,只是那柔軟的聲音,卻讓人瞬間涼透了心。
紀程勳不可置信地瞪眼。
溫母過不了今晚?這……這怎麼可能!他又不是傻的,不可能真的打死溫母,只是爲了要引溫如初出來,沒辦法,自從珞衡補辦婚禮之後,就沒有人知道溫如初去了哪裡,躲得嚴嚴實實的,他哪裡甘心放過她,所以纔打傷溫母,但他下手是有分寸的,不可能是重度受傷!
但如果不是重度受傷,溫如初會這樣來找他拼命?
看她這個架勢,似乎是真的……
紀程勳一時間背脊也有點發涼,她溫如初不要命,他可是要命的,“溫如初,有話好好說!就算就算你媽死了,你還年輕,難道你就要這樣自毀前途!而且,你媽也未必會死啊!”
溫如初絲毫不爲所動,“現在死與不死,有什麼區別,被你抓在手裡,被你威脅着,你到現在還想要利用我爲你爭取紀家當家人的位置,那就是生不如死,我想,我媽是寧願我們一起死的,我作爲女兒,那能不遂了她的心願呢!”
溫如初柔柔地笑了笑,手猛地一個用力,那刀就要狠狠刺入紀程勳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