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邵陽咬着牙,人幾乎要瘋掉。
“暫時?應該?!”
從直升機跌落到海里,即便是會游泳的人,也有可能死。
何況溫喬的身體不好,甚至可以說很弱。
“從距離看,溫喬小姐從直升機上落下來時,沒有飛到高空。加上她是落在海里,天幸不是地面。”木北沒有還手,微微垂首,“我們去晚了,對不起紀先生。”
紀邵陽鬆開他,一拳打在走廊的牆磚上,然後紅着雙眼走進了病房。
看着**上昏睡不醒的女人,他心如絞痛。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反而讓她經歷這種危險。
這種自責的痛楚,像是要將他的人撕成兩半。
顧安南的視線收回來,心裡同樣頗不是滋味。
“顧少,蕭夜在急救室。”
陸晚晚本是站在一邊,聽到這裡立刻上前幾步,“他怎麼樣,傷勢嚴重嗎?”
蕭夜只是一個幫忙的人,這件事本來跟他毫無關係,結果害得他中了。
顧安南驟然回頭,瞪了她一眼。
“少夫人。”木北只有簡短的回答,“總之不會有生命危險。雖然蕭夜中,但比溫小姐的狀況要好一些。”
“溫喬傷的很嚴重嗎?”
“從高處跌落,即便是落在水裡也有撞擊。雖說沒有飛到高空,但那距離也是極其危險的。按照醫生的說法,暫時還不知道多久才能醒過來。”木北迴答,“現在除了等,沒有其他任何辦法。”
顧安南冷漠的開口,“派去守在那片海域的人呢?”
“暫時沒有收穫,還在繼續找。”木北當時雖然撤退,但也沒有就這麼讓他逃掉,已經派了人在那一片海域和森林附近受人,只是希望渺茫。
“事情查的如何?”
差點被西澤爾將人帶走,出了這麼大的紕漏,即便有意外的因素,他也不能完全不考慮到這意外並非巧合。
“蕭夜的人口供一致,還要等蕭夜醒後再問一次。”木北頓了頓,“不過,倒是不知道蕭夜有這麼好的身手。”
顧安南冷冷擡眸。
“那傢伙的法,我們都知道。蕭夜能夠在他的下避過要害,沒有當場死亡,不知是不是算幸運。”木北謹慎的說。
他暫時沒有找到任何證據去懷疑蕭夜,所以這番話只能持中立態度。
“這是什麼意思?”陸晚晚聽着有些不對,追問,“你是說,如果不是他太幸運,說明他也是值得懷疑的人?”
木北擔心她誤解了自己的意思,畢竟是少夫人找的蕭夜。
如果他懷疑蕭夜,不如說是懷疑少夫人。
“我的意思是,蕭夜這個人身手不錯在我意料之外。畢竟他是一個商人,又是一個設計師,沒想到他在這方面還小有成就。這說明我們對他的瞭解太少了,這個人很不簡單。”
“去善後吧。”顧安南薄脣一動,讓他先走。
陸晚晚看了一眼顧安南,轉身就往病房去。
“等等。”他聲音從身後低沉的響起,“你打算將溫喬的事情告訴紀邵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