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看着她還有些失神,最近她什麼也不敢多想。
紀邵陽看到她的精神狀態,也什麼都不問。
陸晚晚心裡急,覺得一定是上次蕭夜提到西澤爾,所以溫喬最近纔會精神恍惚,她一定是不想回想起那麼可怕的事情。
可是,看着顧安南的臉色,她知道自己再不問,恐怕他就要派人問個清楚了。
他依然在懷疑那天的事情,甚至連帶着蕭夜一塊懷疑。
其實就連陸晚晚也不是沒有生出過質疑的,她當時看着蕭夜救上了她後繼續往遠處開,就一直覺得不安。
只是想到蕭夜因爲溫喬捱了一,擔心去質疑他會太讓人覺得心寒。
“你真的讓蕭夜救了你之後,就帶你離開嗎?可是你先前將包遺落了,給你準備的假護照根本沒有帶上。你當時就算走了,也逃不了多遠啊。如果沒有護照,你根本就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國。”
“我自己來吧。”溫喬將粥接過來,她低着頭,頓了頓,說,“恩,我……我當時沒有時間想太多。尤其因爲被哥哥的人找到,讓我特別緊張,只想趕緊離開這裡。後來想起護照的事情,已經來不及後悔了。”
她明知道事情不是這樣,可是她半個字都不敢說。
她甚至不知道這裡有沒有什麼監聽設備,如果她將事實說出來,哥哥是不是正不遠處聽着?
這種連好好說話都讓人不安的感覺,快要逼瘋她。
“原來真的是這樣。”陸晚晚輕輕嘆了口氣。
如果蕭夜真的和西澤爾有什麼關係,她可就是親手將溫喬送到了西澤爾手中。
“是啊。”溫喬扯出一個笑容,“那天,還是多謝你派人去救我。”
“別提了,還是讓你上了那個混蛋的直升機。喬喬,你是自己跳下來的嗎?”
溫喬低頭吃着粥,說,“恩。我當時……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就是害怕,想跑。我下次一定不會這麼做了。”
看來蕭夜的話沒有什麼問題,可是西澤爾這個傢伙,真的對溫喬志在必得。
“你放心,雖然他人還沒有找到,聽說在什麼森林裡,很難找。但我就不信,那麼多人,就找不到他一個。”
“那位……”溫喬小心的問,“那位蕭先生,怎麼樣了?”
陸晚晚一邊給她削水果一邊說,“他身體底子好,也沒有打在要害,沒有什麼大事。不過他是大忙人,如果你想親自感謝他的話,這次沒機會了。他已經辦了轉院,回曼城了。”
“原來是這樣……”溫喬吃着粥也覺得索然無味,又問,“那位蕭先生,和顧少,紀少他們,關係好嗎?”
“還好吧,沒他們那麼好,可能就只是生意上有點合作。和我爸爸那邊,倒像是有點接觸,上次我去爸爸公司的時候還碰到他了。”
溫喬再吃不下去。她不敢說出真相,可如果不說,他們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真正面目,那以後又會發生什麼?
他甚至威脅過要殺紀邵陽,如果這個人動手的話,紀邵陽可能防範之心都沒有。